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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云2搜神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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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铁一愣,霎时茫无头绪。
  是了。他自重伤中苏醒过来后便一直的问,此时才惊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雪缘却未待其相问,已先自答:“这里,是西湖底河床下一个极大的洞穴,也是搜神宫一个隐秘的分坛。”
  这里竟会是西湖之底,阿铁难以置信地道:“我…不明白。”
  雪缘道:“我虽被领进搜神宫充任神姬‘白素贞’,神却始终隔着帷账来接见我,从不会我看他是何模样,甚至在他传我其上乘武学‘移天神诀’之时,还是隔帷口授,而在我于宫内住了两年后,神便遣派神母携我来此西湖底下的分坛,开始学习帮搜神官搜集中原武林各派的动向消息,只是每隔五年才回去见神一次,让神隔帷瞧瞧我所习的‘移天神诀’进境如何……”
  阿铁听毕只觉匪夷所恩。这个神,似乎每干一件事都有其目的;每纳一个人,即使是其女儿,也仅是他收集情报的棋子。而且,阿铁蓦然发觉,原来这个雪缘亦有习‘移天神诀’,那她会不会也……?
  阿铁又问:“雪缘姑娘,你既有习移天神诀,难道……你也可像神那样长生不死?”
  雪缘点头:“不错,只要长久习练移天神诀或灭世魔身任何一门,皆可永享长生。”
  阿铁很震异,眼前,正是一个不死的活生生例子,惟他仍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那,神为何不像传授白素贞般,把灭世魔身亦一起传给你?”
  雪缘道:“这全因为前车可鉴,他不想再出现另一个不肖而又实力强横的女儿与其作对,故只传我其中一门。但为要加强搜神官将来复出江湖的实力,也为了对我制时,因此在纳我人宫之时,神同时纳了一个比我年长十岁、兼旦天资超凡的男孩,同样授以灭世魔身,更对他为搜神宫的”神将‘……“
  “那…即是说,若你背叛了神,神便会派这个‘神将’前来对付你?甚至杀你?”
  “本来是的,不过神将如今在一个人遗迹罕至的地方,相信他无法前来。”她犹不如神将己破关而出,故此她很放心道:“所以,阿铁,你大可在此分坛安心疗伤。这个分坛是神母把我带大的地方,也是我和她收集情报之地,并无其他搜神宫门众;后来虽然加进了大神官和二神官与我俩一起搜寻武林消息,不过目下大神官被我重伤,绝不会回来这里,神母也甚少回来,至于二神官……”
  一语及此,她方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即时缄口。
  然而阿铁又怎会不明她所指的二神官是谁?二神官就是为救他与阿黑,不惜自身死无全尸的小情。
  想及小情死时的修况,想及搜神官对叛徒的严厉,阿铁深深凝视眼前这个为他甘愿背叛神的雪缘,她若再和他一起,如花似玉的不死之身总有一日亦死无全尸,或是和白素贞一样的下场;他斗然强忍着身上初愈的伤,极为艰辛的站了起来,满头大汗道:“对不起,雪缘姑娘,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我如今…便要走了。”
  此语一出,雪缘迅即大吃一惊,愣愣问:“阿铁,你…为何要走?你可知道…你就是步惊云?大神官…绝不会放过你,若你留在我身边的话,至少会安全一些……”
  她此番实属情理之言,椎阿铁自知不有心软,他索性硬着心肠道:“但…若不是因为你,我娘亲与小情…便不用死,我二弟阿黑…更不会给大神官抓去,此刻还生死未卜,我这个大哥…怎有颜面安躺在你身畔坐视不理?即使…我不知如何去找他,至少…
  也应回家等,万一他有幸走脱的话……“
  “阿铁,不,步惊云!阿黑他中了‘蚀心元空’,已是凶多吉少了!他不会再回家,你再等也属徒然,可惜,我也无法查出大神官把阿黑带往何处……”雪缘劝道。
  “所以,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回家等他。”阿铁霍地斩钉截铁的道。
  看着他脸上那丝坚决之色,雪缘不自禁地涌起一阵极度失望之情,他看来绝不会因她而留下,良久,她方才吐了一口气,道:“好吧!你若真的如此…坚决离去,便随我来吧。”言罢已举步前行。
  阿铁连忙跟在她的身后,可是他新伤初愈,本不该太早下床走动,不及数步,一个踉跄便要仆下,幸而雪缘已回身一把扶着他,柔声道:“阿铁,我看…你还是先在此休息一两天再走吧。”
  但阿铁不发一言,又再挺腰站起,雪缘拿他没法,惟有一直引路。
  二人经过一个似乎是渺无边际的昏黯空间,大概前行甘丈左右,方见空间尽头是一条更为昏黯的甬道,甬道内更传来呼呼的。
  风声:阿铁微感奇怪,不期然朝甬道深处多瞄一眼,雪缘已道:“在西湖底下居然有风,很奇怪,是不是?”
  “空穴来风,未必无在。这条甬道正是这个搜神宫分坛的出口,一直朝地面延伸而上,所以这条甬道不时都会传来风声,也是这个分坛惟一透气的地方……”
  原来西湖底下有如斯神秘的建筑;雪缘说着已踏迸这条甬道,阿铁亦默默的跟着她,二人又直向前行,地势也愈来愈斜;约走了一百丈开外左右,阿铁渐渐瞧见前路隐隐约约透来几丝微弱光线。这样又现走十丈,终于来至雨道尽头,眼前登时一片豁然开朗。然而在出口之处,赫然蟋踞着一条长约两丈的巨大蟒蛇,整条蛇遍体皆白,双目一片殷红,定定的盯着阿铁,不忘吐信,蛇舌撩绕。
  阿铁一惊,雪缘连忙解释:“别怕,很驯的,只负责看守这分坛出口。若有人走近便唬走他们,免得给人发现这里罢了。”她说着轻轻抚着那条白蛇的头,那条白蛇居然像是十分懂事似的,沉沉的蜷缩着身子,伏下。
  雪缘回头一瞥阿铁,续道:“其实正是白素贞百多年前所救的那条白蛇,唤作‘小白’。”
  阿铁乍闻这条正是当年白素贞所救的白蛇,不禁怔怔的注视着它,此时雪缘叹道:“想不到,当年白素贞所爱的许仙在她死后,已完全忘掉了这个薄命红颜,不断开枝散叶;只有这条白蛇,却固执地守在恩人葬身的西湖,百多年来,仍朝夕毫不间断地悼念着她……”说到这里,她幽幽的垂下眼,一脸惋惜,阿铁亦一片黯然。
  是的!经历了百年悠长岁月,白素贞当年的情人和爱情早已“灰飞烟灭,到头来,惟一尚存的,只有一条得人深恩千年记、忠心不二的蛇……
  人命比蛇命短,人血比蛇血热,可是——人心比蛇心更变化,变起来也更冷!
  白素贞若泉下有知,可会深叹一句:早知今日。悔不当初‘阿铁终于步出洞口,方才发现这个分坛出口竟是在苏堤对岸一个密林深处。这里极为隐蔽,纵使没有这条白蛇看守,相信也不愁会轻易给人发现。
  雪缘倚在洞口,凝眸瞧着他高大的背影,幽幽的道:“你…真的要走?”
  阿铁不忍回头看这个五年来都在找寻自己的女孩,他至此方才打破沉默,平静的道:“早已决定要走的人,总是要走的。”言毕已举步欲离。
  雪缘慌了,她虽身负无敌神功,惟面对一个自己心仪许久的男人,斗然间束手无策。她有点不知所措,意乱之下,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可会…记得我?”说来说云,心愿还是这样微未,只愿他对她有半丝印象。
  阿铁闻言顿足,但仍没回头,怕她瞧见他此际的表情。
  他犹豫半晌,最后重重的摇头,坚决而狠心地答:“不会。”
  “我…只想忘记你,忘记因你而使我家一夜惨变,更想忘记自己是你五年前所遇的那个步惊云……”
  “我只想当回徐妈的儿子阿铁,安安分分的度日,默默的等待我弟阿黑回来……”
  “不过,雪缘姑娘,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前身步惊云的怀念,更要谢你两番相救之恩,只是…我与你,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应有所往来的,希望你明白,再见。”
  阿铁说罢头也不回,决绝地大步而去。
  他始终没有回头看她,就连一眼也没有。
  然而若他能回头望她一眼的话,他便会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那种比死还要难受的表情。
  离开搜神宫的分坛,阿铁并没有即时回家,他只感到异常纳闷,故纵然新伤初痛,还是漫无目的地四处闲踱,终于踱至市集内的一间酒铺门前。
  他迷茫地把手伸进怀中,居然掏出数枚细碎的银子。原来,他身上还有银子。
  阿铁忙不迭走进酒铺,放下银子,不由分说便提起其中一醒酒匆勿离去。
  他不知自己该往何处何方,只知道自己步至一个渺无行人的阴暗角落,于是他便颓然坐下,举醒大喝。
  他要醉:这还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喝酒!他不记得五年前那个唤作步惊云的自己会不会喝酒,喜不喜欢喝酒?此刻,他只想以酒来麻醉自己!
  娘亲,小情,阿黑……
  实在是大痛苦了!每当他想起娘亲濒死前还慈和地、拼命地叫他快走;小情气绝时还心满意足一声“阿铁大哥”;为他弄至满背伤痕的阿黑仍生死未卜,阿铁的心,就会升起上阵无法忍受的绞痛……
  他宁愿处的人,被掳走的人是他自己!
  只是,为何到了如今,不死的。仅存的,只有他?
  他猝然记起,那个什么大神官曾以不哭死神这四字,来分辨阿黑与他谁是步惊云;那即是说,那个唤作步惊云的自己,曾有一个不哭死神的外号?
  不哭死神,这是一个多么绝情冷酷的外号!这个死神虽曾救了无辜小孩,然而能有资格戴此虚衔的人,必定是一个永远不哭,且总为人带来不幸与死亡的人。
  而阿铁此时亦逐渐相信,他真的是那个不哭死神;因为,他如今很想为娘亲与小情痛哭一场,可惜他无法下泪,他原来是一个没有眼泪的人。
  想到这里,阿铁又不由把手中的那醒酒猛向自己嘴里灌。
  酒是烈酒;人,却是一个不喝酒的人。酒未人愁肠,辛辣的酒已如利刀般把他的喉头反覆切割,原来喝酒是如斯痛苦的。
  他的喉头给那醒烈酒呛得咳个不停,惟是他仍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条已随着时日逐渐“苍老失色”、微微发黄的白练!
  啊?这条白练是……
  这条白练,是阿铁这五年来一直珍之重之的随身之物。
  他犹记得远在五年之前,在导至他失意的那次重伤中,他虽然伤至昏昏沉沉,但仍依锋可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救了自己,后来更在山头以白练为他额头包札。
  于是,在阿铁苏醒过来后,他迄今都把这条白练好好随身收藏,不离不弃;对于那个救了自己。不知面貌的神秘女孩,阿铁从此念念难忘,虽然不知道她长得是何模样,惟她的容貌,早被阿铁幻想过无数次了。
  在他的想像中,她温柔而完美,他但愿有朝一日,自己能重遇这个好心的女孩。
  可惜年复一年,这个女孩依旧没再出现。她惟一留给阿铁的,只是一条足有丈长的白练,和白练未端紧紧着的思念,阿铁对她的思念……
  谍料今天,他终有机会面对面对瞧清楚这个女孩。
  阿铁没有失望,雪缘比他所想像的更要完美、温柔;而且,她原来与他一样,这五年来也是在思念着对方。
  一切都似注定,可惜,她有一个可怕的身分——白素贞!
  她若继续与阿铁缠在一起,惟一的下场,就是死!就像白素贞那样身死心死,含恨于雷峰塔下,不!可能更惨!
  不!阿铁不想她死!她的身世已是异常可怜,他但愿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安享她那具不死之身!
  故阿铁宁愿对她残忍,他亦知道她对自己的惮憬,但必须趁他与她之间的一切还没开始前,先狠狠斩断任何牵缠、可能!
  他要她在时日淡去之后,撤底的忘掉他!
  可是,阿铁自己呢?他自己又能否忘掉她?
  他不能!他已忙不迭的把那条白练好好的放回忆中,惟恐它有半分损毁,接着又再举醒大喝!
  他本不是一个善喝的人,如今更易醉了,酒还未被喝掉一半,他已开始摇摇欲坠。
  他忽然想回家,那个曾是无限温暖的家,纵然已没有了家人,却始终是家。
  阿铁勉强再站起来,一步一步嘘珠向前走,然而酒性在他体内脑内开始发作,他斗地双脚一软,“伏”的一声,便醉倒在地上,酒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黑夜。
  阿铁原来已在窗内,这道窗,更是他家里的窗。
  他连忙在床上坐了起来,游目四顾。他清楚记得自己曾醉倒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如今却为何会身在家中?
  难道是…阿黑侥幸逃脱回来了,抑或是,邻居们在那个角落里发现他,再把他抬回家中?
  他很快便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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