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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底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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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杜芳湖不太肯定的说,“阿刀说,如果还有什么消息的话,会再给我们电话。”

当我们慢慢的走到山下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们站在路边等的士,彼此都知道,已经到了告别的时间了。

“我得回去一趟……阿新,你呢?”

“我要去学校了。”我耸了耸肩,对杜芳湖说,“我还是个学生。”

杜芳湖点了点头,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阿湖,你看我这记性!那一百万还在我这里,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把它分掉!”

杜芳湖笑了笑,她伸出手,轻掠被晚风吹散的发丝:“阿新,我现在不急着用钱;先放你那里好了。”

“那怎么行。”我摇摇头,对她说,“我们去找个可以上网的地方,然后我转一半到你的卡里去。”

杜芳湖的话语显得有些急切:“不,我不能拿那么多。如果你真要给我的话,就给我十万吧。”

“为什么?”

杜芳湖的脸上带着笑容,她认真的看着我说:“牌局暂停的时候,你还有4300港币筹码,而我只有800了;我们应该按这个比例分,不是吗?再加上你还有十万港币在我这里,所以你顶多只用再给我十万就可以了。”

“不,那十万是我还给你的;这一百万是阿刀给我们的辛苦费——他可没说要按筹码分。阿湖,你拿五十万,你还要去拉斯维加斯打Wsop比赛,那边的开销很大;你比我更需要钱。”

“好吧,说到Wsop,我这次没法拒绝你。”杜芳湖屈服了,“不过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阿新,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看着她仰着脸,认真等着我回答的样子。我笑了起来:“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

“因为我的要求可能会很让你为难。”她慢慢的说,“我想你能……把你那份五十万也先借给我。”

这个要求算是为难我吗?当然不!我还有龙光坤上次还给我的钱,我还可以去澳门赢回来……可我这条命都是杜芳湖救下来的;这份人情债,用多少钱也还不清!

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就斩钉截铁的回答:“好。”

“你回答得太爽快了。阿新,你就不想知道,我要这钱做什么吗?”

我笑着摇摇头,这时一辆的士停在了我们面前,我把杜芳湖送上车,在关门前,我对她说:“难道,阿湖觉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杜芳湖对我嫣然一笑,她那张平凡的脸,在刹那间像是鲜花般绽放,令人不敢逼视。她轻声的说:“当然不……”

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车子开走了;很快,又来了一辆的士。

这又是个周末,宿舍里没有人。龙光坤应该还在和美女、秃顶他们玩SNG比赛。我用龙光坤的电脑上网,把卡里的一百万港币,都转到了杜芳湖的帐号上。

之后,我就躺在床上,用手托着头,一直思考着姨父的事情。姨父虽然已经走了半年了,但我还是能很容易就回忆起他的音容笑貌;他和我玩的那些牌;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牌桌上,任何时候都绝不能掉以轻心。每个牌手的风格和习惯都不同;相同的,是大家都懂得玩牌的技巧。如果你要赢,关键就在于静观其变。而我已经变得迟钝了,我没有看到这个盲点。”

这段话,是姨父在最后时刻对我说的。可以说,这就是他留给我的遗言。如果真如阿进说的那样,姨父的死别有隐情,那我一定可以从这段话里找出些端倪……可不管我怎样绞尽脑汁的思考,也想不出这段话里,到底蕴藏着什么。

我一直想到心烦气燥,我知道,自己再这样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能钻进死胡同。于是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出去走一走。

虽然,我觉得自己是在漫无目地的走路;但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却还是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学校舞厅的门口。

我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我想往回走;但双脚还是不听使唤的,把我带进了舞厅。

阿莲正在舞池里被舞伴带着满场飞奔。我站在墙角欣赏着这一幕,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灵巧飞旋的舞步、柔若无骨的扭摆,为她博得了阵阵彩声。所有人都为这一对舞者让开了地方,可以令得他们更好的表演。

这一曲跳完了,阿莲和舞伴携手向所有人鞠躬示意;这个行动为他们博得了更狂热的彩声。很多人都在大叫着“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但下一曲是柔情版的探戈——舞曲是二十年前、曾经风靡一时的陈慧娴成名曲《飘雪》。很显然,这首歌并不适合满场飞奔;何况已经休息了一曲的其他人纷纷涌进舞池……我看到阿莲走回了休息台。

我走向她,微笑看着阿莲的脸;我问她:“杨永莲同学,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她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些不同的东西:“邓克新同学,我当然记得。”

第十八章 跳舞街(下)

“那么,邓克新同学,你的事情办完了?”悠扬的舞曲中,阿莲微笑着问我。

她的微笑和杜芳湖截然不同。杜芳湖的笑,沧桑感十足,总能让人感受到背后隐藏的苦涩、和沉重。但阿莲不,她笑的时候,会先皱皱鼻子,再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灿烂的笑容总能引起别人的共鸣,让看到这笑的人,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就像现在,看到她的笑容,我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于是我也微笑着回答她:“算是办完了。”

“那么,祝贺你。报恩结束后……又可以和你的女友在一起了?”

我忍不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为什么?”阿莲有些诧异的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阿莲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自言自语般的帮我解释:“某种不可抗力……”

“是的。”我很快的回答。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我机械的和阿莲跳着舞;感受着右手触到她腰肢的那份柔软。

“那么,你又可以回来上课了。”阿莲满足的叹息一声,说道,“你请了十五天假,这么久才能办完的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还算好。”我淡淡的回答。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波澜起伏。我不禁回忆起,和杜芳湖那十五个不眠不休的日子;杜芳湖、阿进和我的两对A一对K大对决;还有被鲜血染红的那两张扑克牌……

我用力的摇摇头,想要甩走这些令人感伤的回忆:“不过,总算都过去了。”

“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成为过去式的。”阿莲理解的点点头;她的左手从我的肩上移开,掠了掠额前的头发。那一瞬,我看到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小小的戒指;这枚戒指不断反射着旋转灯的光芒,看起来很是耀眼。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我问。

阿莲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到了那颗戒指。她对我笑了笑:“可以这么说。”

“我应该怎样理解这句话?”

“因为送我戒指的人,自己并不知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

“有的。”阿莲重又把手放回我的肩头,“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听上去很有哲理。”我说。

“是吗?谢谢。”阿莲笑着回答我。

舞曲在这句话后曳然而止,我把阿莲送回休息区;然后向她道别。

我从舞厅出来,站在路边,摸出一支烟点上。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暗夜雷霆!”

我条件反射般转身,不远处的路灯下,阿莲正对我微笑。

“阿……杨永莲同学,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她走近我,盯着我的脸,慢慢的说,“邓克新同学,好像你并不喜欢跳舞。”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上一次我们跳舞之前,我从来没有在舞厅里看到过你;半个月前,你突然出现,和我跳了一曲,然后你就离开了;而这次,也是一样。”

“是的,没错。”我很干脆的、承认了她陈述出来的事实。

“上一次你心事重重,你说刚刚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也许这个决定会让你没命;可现在事情解决了,但你似乎还是有心事。怎么,事情办完了,不应该快乐一点吗?”

我倚靠在路边的大树上,吐出一口烟雾:“你刚刚才说……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总是一个麻烦刚刚解决、很多麻烦又随之而来……”

“那么,可以和我说说这些麻烦吗?我想我会是个好的倾听者……暗夜雷霆先生。”

她最后的称呼让我有那么一阵慌乱,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触犯法律……但我马上镇定下来。我看着她的眼睛,最后,我确信,她只是在试探。

“杨永莲同学,你刚才叫我什么?”我装作不解般问他。

“暗夜雷霆先生……”她明显已经有些犹豫了。如果是在牌桌上,这个时候,我只需要再加上一个重注,就可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我想你认错人了……那是你网友的名字吗?”

“不……”不堪忍受我的逼视,阿莲低下了头,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也许……我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

我笑了笑:“没关系,我也经常认错人的。”

“可是,你是平光庆的侄子。不是吗?”

“是的。”

有的话,就像一扇突然落下的闸门般,可以截断一次谈话。而这句“是的”,毫无疑问就属于这一类。

我走回宿舍,龙光坤已经回来了;看到我进门,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问我:“那天,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叫杜芳湖?”

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阿莲、法律、暗夜雷霆……这些事情。就像经过了场大牌局一样疲惫。我躺回床上,懒懒的回答:“是的,有什么事吗?”

龙光坤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床边:“嘿!阿新,我知道在那件事情上面我错了;可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不是吗?我们还要在一起过一年多!我说,伙计,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吗?”

我不想说话,但他继续说了下去:“阿新,你和杜小姐……是不是很熟?”

“还算好吧。”我说。

“嘿!美女告诉我,她在澳门打了场卫星赛,拿到一张Wsop的入场卷。是不是真的?”

“是的。”

龙光坤把大半个身子都靠了过来:“那么,阿新,你能不能帮手和她说一声,把它转让给我?我想已经有人报过价了吧?他出价多少?五万美元?六万?阿新,我愿意出到十万……”

我笑了笑,移开了脸:“既然你有十万美元,那为什么不自己去拉斯维加斯报名呢?那样更方便一些。”

“你知道我现在没有……”龙光坤又靠近了一点,他每一次呼气都喷到了我的脸上,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我过段时间就有了。我敢保证,我会在半年内归还这十万美元,利率比照同期银行贷款利率的双倍!而且不满半年的话,我也会付清这半年的利率,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但她未必愿意转让。”

龙光坤马上急切的说:“不试过怎么知道?”

我突然想起杜芳湖借走我五十万港币的事情,她会不会很缺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未必不愿意卖掉这张入场卷。正如龙光坤所说,这张Wsop入场卷,别人最高出价到五、六万美元;如果按龙光坤出的价钱,至少也能让杜芳湖多赚一些……

“好吧,我会帮你问她的。”我说。

一样东西马上递到了我的面前——那是龙光坤的手机。

我苦笑着摇摇头,接过手机,拨通杜芳湖的电话,对她说了龙光坤的提议。

“阿新,你没有搞错吧?”杜芳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烈,“你怎么认为我会卖掉这张入场卷?”

她的声音很大,龙光坤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失望之情在刹那间写满在他的脸上;而我也很尴尬。

“对了,阿新,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你……能陪我去拉斯维加斯吗?”

“我?”

“是的。”

“哈,为什么是我?”

杜芳湖很快的回答:“因为我不想在赢牌后,举目四望,却找不到一个人庆祝。”

这句话,轻易的就击中我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我几乎是马上就对着手机说:“好的,我去。”

在这个电话后的第四天,我拿到了去拉斯维加斯旅游一个月的签证;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依然认真的念书;依然在周末去澳门玩牌;这种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6月29日。

我把两个周末赢到的钱留给了姨母和阿莲;然后去了杜芳湖的家里,再次上演一出“工作出差”的好戏后,我们终于登上了香港直飞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在去拉斯维加斯之前,我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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