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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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溪边血战
蒙面女子又催着她们:“你们怎么还不走?快走!”
何森突然叫道:“都不能走!”
蒙面女子不肖地扫了他一眼:“轮到你说话吗?”
阮大姐说:“女侠,我们不能走,要拼,我们全跟这两只鹰犬拼了!要走,我们大家一齐走。”
陈三妹也说:“是啊,女侠,我们哪有留下你一个人而走开的道理?”
蒙面女子摇摇头:“本姑娘要干的事,不大高兴别人插手,你们不想走,只好站到一边去看看,绝对不许插手。”
鹰爪王这时说:“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能否见赐?”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我就是陈三妹,陈三妹就是我,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何森说:“黄兄,你手的伤怎样?”
“何老弟放心,一点点伤算不了什么。”
“好!我们联手齐上,不管她是陈三妹也好,张三妹也好,先解决了她再说。”
陈三妹提刀欲上,蒙面女子“哎”了一声:”你别出来,我不高兴任何人插手我的事情,请你最好站远一点。”
阮大姐拉了陈三妹的衣袖,使个眼色:“女侠既然不高兴,我们就站远一点吧 。”
何森早已抢先出手了。他感到来人轻功极俊,剑术精湛无比,一出手就是八成的功力。鹰爪王也从另一边出手,出手就是致人于重伤的分筋错骨手法。蒙面少女并不出剑还招,以轻灵的轻功和奇异的身段,闪开了两大高手的同时进攻。在蒙面少女闪开后,何森和鹰爪王招式一变,如影随形,掌、爪分上下齐现,一取蒙面少女的头,一拍蒙面少女的身后。刹那之间,掌风如流,爪劲似山,掌影重重,人影也重重。掌风爪劲掀起了山溪边碎石横飞,一些树木摧折,更逼得陈三妹等人连连生退。而蒙面少女身似轻叶,随两大高手的掌风爪劲上下飞翻腾挪,陈三妹等人看得惊愕不已。她们明明看见蒙面少女在掌爪交之中万难闪避,而蒙面少女竟然似轻烟般的闪了出来。她们在惊骇后吐出了一口气。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匪夷所思的身法,也是自己从没有看见过的神奇武功。
三四十招后,蒙面少女出剑反击了!在掌风爪劲中闪耀着一道流动的剑光,转眼之间,鹰爪王大声惊恐地惨叫,他的一条手臂首先离身飞了出来,人也倒了下来,跟着是何森的掌影飞翻顿消,他已中几处剑伤,惊恐地立着不动,睁大了一双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蒙面少女在三招剑后,杀了鹰爪王,而他自己受了重伤,也离死不远了。他定定地望着青衣蒙面少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让在下死也死个明白。”
蒙面少女虽然经历了刚才一场大战,似乎仍游刃有余,气定神闲,侧头问:“你真的想知道么?”
“在下的确想知道死在什么人的剑下。”
蒙面少女用密音入耳之功说了一句:“滴血木棉花。”
何森顿时更睁大了双眼:“我,我早该想到是你了!在下死得并不冤枉。”说完气绝身亡,身躯似山般的倒在溪水边上。
陈三妹、阮大姐和钱四哥见两只凶恶的鹰犬双双倒下,一颗几乎提到喉头的心放了下来,呼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一齐奔了过来,可是还没奔到时,只见青衣一闪,蒙面女子早已消失。她真是一团青烟,骤然而来,骤然而去。
陈三妹急喊:“女侠!女侠!”除了群山响应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回应,只见夕阳残照,晚霞似火,层林尽染。
陈三妹说:“她怎么一声不出的走了?”
钱四哥说:“我们快追。”
阮大姐说:“我看别追了!追也追不上,就是追上也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
“这样一位世外高人,看来不想与我们见面,也不想我们认识她的真面目,我们还是先埋了这两只鹰犬,赶去赵家村,以后再慢慢设法打听吧。”
钱四哥问:“她不是岭南一剑?”
阮大姐说:“极有可能是。”
陈三妹说:“听说岭南一剑杀了恶徒之后,都留下一朵滴血的木棉花,怎么没有留下木棉花的?”
阮大姐原来肯定蒙面女子一定是岭南一剑,现听陈三妹这么一说,又迟疑起来。是啊!岭南一剑作事之后,往往都留下一朵滴血的木棉花,现在怎么没有?她是不是岭南一剑?难道是另一世外高人?还是她不想我们知道而不留?便说:“这事我也不明白,我们见到赵大侠再说吧。”
他们动手将两个鹰犬草草埋葬,直奔赵家村而去。他们离开后不久,这一堆林边新土上出现了一朵滴血的木棉花,花与血,在夕阳下显得分外的殷红。
在夜幕覆盖大地时,云雾山中的一处深山老林之处,有一间孤零零的茅舍,闪着灯光,一位少女似夜鸟般的飞了过去,喜悦地欢叫:“爷爷,你还没睡吗?我回来了!”
茅舍柴门打开,闪射出灯光。灯光中出现了一位老人,精神瞿然,目光如电,少女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撒娇地说:“爷爷,你等着我吗?”
老猎人抚摸着少女的秀发,笑着说:“兰兰,我算着你应该今日中午回来,你怎么拖到现在才回来?”
“爷爷,路上出事啦!”
“哦?!出什么事了?”
“有两个清廷的鹰犬,叫什么何森、鹰爪王的。”
老人一怔:“他们盯上了你?”
“爷爷,他们盯上了天地会的三个人,我将他们杀了。”
老人不由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兰兰奇异地问:“爷爷,你怎么啦!?”
“没什么,兰兰,我们到屋里谈吧。”
灯光之下,少女一张天真仍带稚气的脸儿,白里透红,一双晶莹、灵活似黑宝石的大眼睛,正是那都骑小镇上的乡下少女。她看见爷爷那凝重的面色,眼睛转了转说:“爷爷,你放心,没有人盯踪我。”
“兰兰,你怎么出手杀了那两条鹰犬。”
“爷爷,天地会那三个人危险啦!我不出手,他们就死了。”
“天地会那三个人看见你的面目?”
“没有!我蒙了面的,也没与他们交谈,杀了鹰犬后我就走了。”
老人点点头:“兰兰,看来你也肚饿了吧?爷爷给你炖了一只山鸡,我去暖热了给你端来。”
“哎!爷爷,我自己去做不好吗?”
“孩子,你辛苦了几日,先去洗洗澡,坐下好好休息。”
“爷爷,我一点也不辛苦。”
“那澡也不想洗,是吗?”
兰兰笑起来:“爷爷,我怎么不想洗澡啊!爷爷,那我去洗澡啦!”
这么一个在爷爷跟前撒娇的少女,谁又会想到她是名震岭南武林的剑侠——滴血木棉花?
第10章 杀虎少女
也在这一夜里,赵家村赵大侠的大厅上张灯设席,为三位远来的贵客陈三妹、阮大姐和钱四哥接风洗尘。宾主在席上所谈论的事,都集中到神秘莫测、来去无踪无影的岭南一剑的身上。
赵大侠父子在听到阮大姐说到山中溪边血战的情景时,都不由惊讶:“她出手三招就杀了鹰爪王和何森?”
陈三妹说:“的确是这样,要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恐怕谁说我们也不会相信。”
赵大侠的儿子赵剑峰问:“她真是一位年轻的少女?”
阮大姐说:“不错!从她的身形的说话看,的确是位年轻的少女,只可惜她蒙了面,我们看不也她的真面目。赵少侠,你试想一下,在这一带,有没有这样一位武功极好的少女。”
赵剑峰摇摇头:“没有这么一位少女的。有,我们恐怕早已注意到了!我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岭南一剑是这样一位少女,即使是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没有几十年的苦练和江湖经历,也练不出那么骇世惊俗的剑法来。所以在她杀了飞天鸭,端了这山贼的老巢后,我家和太平堡的阮堡主,联袂带人在云雾山中追寻找这样一位使剑的武林前辈,几乎跑遍了整个云雾山,始终没有发现。阮堡主说,恐怕是一位偶然路经这里的世外高人,顺手除了这山贼而走了。这样,我们才放弃了找寻。江湖上有人传说他是一位女子我们只一笑了之,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她真是一位少女了,而且又出现在这附近,我们真要认真找寻。”
赵大侠叹息地说:“看来三位有幸碰上了岭南一剑,又见到她那出神入化的精湛剑术,而我们却无缘相遇。”
赵剑峰说:“爹,明天我们就派人跟随三位上云雾山寻找好吗?”
赵大侠点点头:“我们应该这样。”
阮大姐蓦然想到了一双大而晶莹的眼睛,问陈三妹和钱四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蒙面女子的一双眼睛,有些像我们在圩上所见到的那位乡下少女的眼睛?”
陈三妹想了下说:“在眼神上是相似,难道就是那位少女?”
钱四哥也拍台说:“是了!难怪她那一双眼睛,我总感到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赵父子急问:“谁?”
阮大姐说:“赵大侠,在都骑小镇四周,有没有屯邦这条村了的?”
“有!大概离都骑几里左右远山坳的那条大乡中,有这么个屯邦村。”
阮大姐说:“好,明天我们先去寻访那老妇人,便知道那少女的下落了。”
赵大侠问:“阮女侠,这是怎么回事?”
阮大姐将今天圩上的事一说,赵家父子疑惑地说:“岭南一剑会在那条乡中?似乎不大可能。不过,有这么一个线索,去问也好。往往一些高人的行为作事,是与众不同,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由阮大姐带着一位赵家村的人,去屯邦村寻访了,陈三妹和赵剑峰带人上云雾山寻找。一连三天,阮大姐是找到了那老妇人,可是那少女全无踪影,问老妇人,老妇人也不知道,只说这好心的姑娘送自己到家后便走了,留也留不住,而且这姑娘不是本乡的人。
陈三妹等人在云雾山中四处走访,也毫无所获,连蒙面少女半点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出来,但却看到了那天交锋过的地方,一堆新土上放了一朵带血迹的木棉花。这更加肯定她所看见的蒙面少女,是名动岭南的岭南一剑了!只是几百里的莽莽云雾山,云遮雾障,到何处去寻找?
直到第九天,陈三妹认为已绝了望,不可能找得到了!她们遥望连绵起伏的云雾山,蓦然听到一声虎啸,从险峻的山腰中传了过来,似乎又隐隐听到人声,陈三妹说声:“不好,看来有猛虎伤人了。大姐,我们快去看看。”
她们急忙赶去,只见一条山涧旁的芒草乱石丛中,一位身披豹皮的少女,持剑凝神面对着一头斑斓的白额大虎。那头大虎伏地作纵跳式,突然一声地动山摇的虎吼,老虎凭空跳了起,朝那豹皮少女扑来。陈三妹不由惊叫起来:“豹皮妹子,你快闪开!拔刀想跃过去。”
说时迟来时快,只见那豹皮少女反而驱前两步,站稳马步,身躯一矮,举剑朝天,剑尖刚好对准了猛虎的胸部一划而过,“轰”地一声,老虎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再也不能动了,老虎从胸部一直到腹部,给剑尖划开了,宛如开膛剖腹,肠肚伴着虎血,爆了出来,这真是一着杀虎的奇招。看得陈三妹、阮大姐都惊愕了。
豹皮少女回身看见陈三妹、阮大姐两人,初时有些惊讶,继而微笑:“两位姐姐,怎么跑到这虎豹出没的地方来了?刚才没惊了你们吧?”
陈三妹和阮大姐一下看清楚了这豹皮少女的面容,顿时又惊又喜,这不是她们在圩镇上所看见的那位怯生生的少女吗?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一位冷静、机灵的杀虎英雄!而且这样的杀虎奇招怪式,自己就根本办不到,这首先要先明虎意,掌握时机,瞅准方向,一拮而解决,这是一个使剑的高手才能办到,稍一不慎,便为虎所伤,她不是岭南一剑又是谁?这是应了古人这么两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陈三妹惊喜地说:“女侠!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豹皮少女反而愕然:“什么?!吕霞,你们恐怕认错人啦!”
陈三妹、阮大姐不由一怔:怎么?!她不是岭南一剑?我们真的认错人了?可是这双黑宝石般的眼睛,这一副眼神,是怎么也错不了的。阮大姐毕竟江湖经验丰富,阅人极多,微笑一下说:“或许我们真的认错人了!”
豹皮少女说:“怪不得你们说找到我了,叫我什么吕霞的。我可不姓吕,也不叫霞的。你们是来找吕霞这个人吗?这附近可没有人姓‘吕’啊!”
阮大姐又含笑问:“九天之前,我们在都骑圩上所看到的那位好心的姑娘,就是你,这一点我们总不会看错吧?”
“我,我可没有看见你啊!”
陈三妹笑着说:“我呢!你总认得吧。”
“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