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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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到最后,她害怕真的会只剩下她一个人来。
“还是老太医医术高明。”明源帝又开口一大堆的赏赐。
老太医却不见得很是动心,先是谢了恩,看了汝月一眼,像是有话欲言又止,明源帝如何会看不出来:“在月嫔面前不用忌惮,只管直言。”
“回皇上的话,柳贵妃的病也已经大好了,昨日老臣去诊脉时,柳贵妃问了老臣一句话。”老太医又看了汝月一眼,“她问老臣何时能够再为皇上生一个小臀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喜极而泣
很明显,明源帝怔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柳贵妃那边,老太医自然有最好的应对之言,寡人最是放心的。”
“皇上赞誉了,老臣看看病还行,说话的本事就不及医术之一二了。”老太医捋着胡子笑道。
“老太医行走宫中多年,怕是见识的比任何人都多,柳贵妃之事就全权交予给你了,等她彻底好了,寡人也该去看看她,给她个交代。”明源帝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正是说起这话题,不如老太医给月嫔开些补气壮体的药来,寡人倒是很想让月嫔给寡人再添个孩子。”
“好,好,这个好说。”老太医刷刷几笔,写了个药方子出来,“月嫔娘娘的底子不错,只要顺了心,安了意,想必宫中很快会传出喜讯的。”他笑眯眯地看着汝月又道,“娘娘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伤心神,要知道这心神缺损最是难补的,幸而娘娘的年纪还轻,尚可补缺,若是再来这样一次,便不是昏睡四五日这样简单了事的。”
“是,谨听老太医教诲。”汝月轻声答道。
“教诲可不敢当,不敢当,娘娘好生休息,老臣过几日再来复诊。”老太医起身告退,临走到门边时,又多问了一句,“娘娘以后不要再服食朱丹花了,此花虽说养颜,却也有些弊端,划不来。”
汝月的嘴巴张一张,还没来得及发声,明源帝已经替她应了话:“是,以后不许她再吃那些旁门左道的。”
等老太医出了屋子,汝月才开口问道:“皇上,臣妾没有服食老太医说的那个朱丹花,臣妾连这种花名都不曾听过,是不是老太医搞错了。”
“他没有搞错,你也确实不知,那朱丹花的花汁是参和在你平日爱吃的血燕粥中的,你又嗜甜,些许的苦涩都被甜味掩盖住,固然你吃了也不会察觉出来的。”明源帝的声音很镇定,听不出喜怒来。
汝月想一想,忽然问道:“是云欢给我吃的吗?”
明源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云欢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也对,乌兰她们应该告诉了你,否则这样大一个人,忽然不见了踪迹,你总是要问的,也不算她给你吃的,而是她知道有人会给你吃,却没有举报出来,那个下手的人,已经让寡人带去刑事房杖毙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来动你。”
汝月暗暗叹息,云欢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够不亲手来做这些已经是难得:“不知那朱丹花吃了有什么弊端,老太医却没有明说?”
“那花汁服用了养颜,短时间内看着气色会好许多,但是日子一长会产生败血之症,便是如朱丹花本身的花期一样,一晚上能够开道极致,过不得十二个时辰就迅速凋零,那花瓣枯黄蜷缩地不成形。”明源帝的手指抓了一下桌上的宣纸,团捏在掌心,“你服用的却是不多,寡人知道那是因为几次以后,云欢都偷偷地拿去暗地里倒了,另外盛了新的给你吃。”
“但是,皇上还是责罚了云欢。”汝月觉得云欢委屈,连自己都不禁在怀疑她,曾经在云欢面前说过,不会因为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而对她心生戒备,话虽如此,要做到却是难得,怕是只要琉璃宫中出了一点儿蛛丝马迹,风吹草动,先质疑的必然是云欢,而不是乌兰,或者珊瑚她们。
云欢这些日子过得艰苦,怕是两头都不得好,又不舍得对汝月下手,又得罪了皇后娘娘。
“寡人倒觉得她尚有可取之处,所以才罚了她杖责三十的。”明源帝俯下身来,盯着汝月的脸,“月嫔可知寡人的心思?”
汝月心念一动,恍悟了:“皇上是在保全她的性命?”
“嗯,月嫔说的好,寡人确实是在保全她的性命,杖责三十不会丢了小命,最多在床上躺个把月,寡人又特意将惩罚过后的人,直接扔回到丹凤宫,让那真正的幕后之人,不敢再伤其命,虽说以后,她可能不再是亲信,但是总算能够保得住命来,寡人是看在她不忍心对你下手的份上,才网开一面,法外开恩。”明源帝见汝月情绪之间有些波动,将手按在她的肩膀处,“朱丹花汁服用那几次,没有大碍的,月嫔不用担心。”
“臣妾不担心。”汝月闭一闭眼,想到云欢说话的样子,如果她早些察觉到,与云欢摊明了说开,或者不会令其走得那么艰难,难怪每次她动了气,要将云欢撵出琉璃宫送回去时,云欢都苦苦哀求,那时候的云欢是想保护她才决定要留下来,如果云欢回去,必然会再另外遣一个人过来,到时候,对她就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了。
“寡人不想那些手这么快就伸向你,是寡人疏忽了。”明源帝索性展开手臂,将她抱了一抱,让她的脸颊帖子自己的胸口,“若是寡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全,那么这九五之尊岂非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汝月忽然哭了,她不知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这句话,更多的是这一连串的事态发展,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后宫中的一员,那些自相残杀的戏码,从来没有将她拉下,她很害怕,害怕就算真的拥有了这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还是心中空空如也,更何况,她一直太明白,皇上永远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永远不会,也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的唯一。
“怎么又哭了?”明源帝摩挲着她的长发,满头青丝,柔顺地像上好的丝缎,从指缝中流过,“寡人说这些话,是想让你开心的,你如何又哭?”
“臣妾只是太欢喜了,才喜极而泣的。”汝月没有说真话,她已经懂得在皇上面前,有些真话说不得,“皇上对臣妾的心意,臣妾便是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
“傻月儿,寡人要你的粉身碎骨做什么,要是真的想报答寡人,不如早些替寡人生个小臀下来,寡人的那个大儿实在是不长进,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难怪太后早些年就同寡人说过,这个儿子要是富贵闲养,最多是个纨绔子弟,要是真心要精心培植,苦的是寡人也是他自己,太后的话一语中的,他这些年的圣贤书怕是都白念了。”明源帝微微咬了下牙,“要是被太后得知他私底下还做了些什么不堪之事,寡人都怕他会将太后气得一病不起。”
“皇上,大臀下的年岁尚小。”汝月顺着话儿说道。
“年纪小?”明源帝冷冷一笑道,“他可比寡人当年能干厉害地多,府里头养着些不三不四的术士异类也便罢了,沾染诸多宫女,过后始乱终弃不闻不顾也便罢了,你晓得他还做了什么,他居然被刑事房那个老太监挑唆了,合伙在宫外做生意,做得还是都些不上台面的生意,抗的却是大臀下的名头,仗势欺人,欺行霸市,听听那些出息,和老太监鱼龙混杂在一处,而这个老太监还和他的父皇没有对付过一天。”
汝月知道皇上所说的那个老太监就是她的冤家对头房公公,没想到皇上同房公公之间还有这样多的纠纷,房公公的本事不小,能够将大臀下笼到身边,借着其名头,怕是在宫外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家丑毕竟还在家中,出了宫便成了天下事,由不得皇上要动怒,怕是房公公这辈子都别想从刑事房出来了。
“寡人已经让他好好自省,你想想,寡人的皇后,寡人的亲子,都身有异心,寡人如何不心寒,早些年都说寡人专宠柳贵妃,又说那柳贵妃家门低微,娘家是商人之身,寡人却觉得商人之身才好,免得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地想要参与朝政。“明源帝扶起汝月的脸来,“如今寡人有了月嫔,在这琉璃宫时,才最是心安的。”嘴唇落下来,盖住了她的唇,言语含糊,轻带暧昧,“月嫔的身子快些好起来,否则如何承欢,如何怀有龙种。”
“皇上。”汝月的话音都被明源帝吞咽下去,她的舌尖被他狠狠地叼食住,想要退缩,却没有寻到那退路,他的气势如虹,攻城略地,她应付得娇喘愔愔,瘫软缴械,粉拳在那宽阔的肩膀处毫无威慑力地垂了两下,觉着身上的男人,压制得更加凶狠,恨不得想要将她拆骨吞下似的,连呼吸都被尽数吞噬。
“皇上,臣妾的身子……”汝月这一句话,虽然轻的几乎能被忽略,明源帝却是缓缓地停下了攻击之势。
“是,月嫔的身子还没好,是寡人唐突了。”明源帝的目光艰难地从汝月莹白的身子上转移开来,将那些被亲手剥去的衣衫再亲手给她穿了起来,“寡人不急,等月嫔都好了,也不迟的。”
汝月见着皇上额角处的薄汗,抬起手来想为他擦拭,柔荑被明源帝紧紧握住,递传到唇边,细细轻吻:“月儿,寡人已经定然会尽力对你好的,寡人会将过去没有给你的,都补偿给你。”汝月心中一沉,这一句话,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像是那旧日的承诺,未尽的誓言,怅然若失,而皇上尚不自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巴掌
薛绰华来的时候,汝月已经能够坐起来,头发松松挽着,脸上脂粉未施,让乌兰将窗户开启了半扇,将病气消散开来,薛绰华盈步进来,未语先笑:“锐儿吵着也要来的,我怕他打扰到你休息,那孩子顽劣得很,回帝京才短短的时日,已经成了那猢狲样,回头让他爹好好地抽一顿,就老实了。”
汝月不禁失笑,想一想锐儿的样子,愈发好笑:“方夫人来得才好,我这几天都快闷死,天气又不好,成天下雨,才算是今天见了晴,恨不得出去晒晒才好。”
“听说你是染了风寒,那暂时也不能见风,开个窗子就好,等再过个三五日的,统统都好了,这偌大的皇宫花园,想去哪里去哪里,到时候就怕你一双脚都走不过来。”薛绰华爽朗地说道,四下看了看,随口就问道,“你都病成这样,皇上不过来看看?”
汝月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稍许顿了顿,才低声说道:“皇上已经来看过几次,哪里能够真的天天陪在一个人身边,更何况我不过是个嫔。”
“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劲?”薛绰华很是敏锐,一下子捕捉到了要紧,“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便是。”却见旁边的乌兰用力给她使眼色,她大概知道了些答案,赶紧地挤出个笑容来说道,“你知道我家的那个荀儿,很是腼腆的,平日不太爱和人说话,不知怎么回到家里,一个劲和我说起你来,你猜她说什么来着?”
汝月不想拂了方夫人的好意,强打了精神来猜:“荀儿说了什么,是喜欢来宫里做客,还是喜欢吃宫里的点心?”
“才不是这些,荀儿回去同我说,她觉着和你长得像,我原本还没有留意,结果这会儿又盯着你的脸仔细看了看,可不就是有些像,特别是鼻子嘴巴的,倒像是姐妹俩了。”薛绰华哎呀了一声,“这下子可说错了话,要是姐妹俩,我岂非是赚了你的大便宜,也是赚了皇上的大便宜。”
这一下,汝月才真的笑出声来:“我瞧着荀儿也觉得喜欢,她的性子好,落落大方的,又不娇纵,难得是在边关长大的,要是在帝京,准没有养得这样懂事。”她冲着乌兰招了招手,让乌兰取出几块帕子荷包的小物件,拿给了方夫人,“这些是我自己做的,也不说做得有多好,以后你们一家子回了边关,留下来算是做个念想。”
薛绰华二话没说就直接给收了下来:“我打小就不会做这些,特别羡慕那些手巧的,要是我们能够留在帝京日子长久些,定然送荀儿进来,跟着你学学,她倒是爱捣鼓针线,她爹的那些衣衫,缝缝补补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夫人的意思,你们很快就会离开帝京了?”汝月微微吃惊地问道,“统共也没留了多少天,这就急着要走了?”
“这次是班师回朝,也是想念家里头,想回来看看,边关虽说是太平了些,也不能一味留着空城,要是那些不安分的知道将军留恋帝京繁华,不舍得回去,别提多开心了,没准又会杀个回马枪也没准,虽说留了副将在那里,总是怕个万一,有时候半夜口渴醒过来,就听到将军在那儿长吁短叹的,能不回去?”薛绰华接过乌兰沏来的茶,喝一口继续道,“再说了,已经离开帝京八年,回来倒是有许多不习惯之处,加上老爷子每天一双眼盯着,一张嘴数落着,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只能逆来顺受地听着,还不如回到边关,自由自在的。”
“不是说邻国已经递交了降书,如何还会进犯?”汝月不解地问道。
“这事儿,你就不懂了,那些蛮夷说什么话都当不得真,大败了几场,损了国内十之七八的兵力,不得不递交上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