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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穿]远望当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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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见了姐姐自然要笑,为道贺刘姐姐在园中春风得意,圣眷浓厚呀。”。
这该死的小妮子,嘲笑我在圆明园中未得陛下召见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我和她是一道进宫的,从见面第一次起就看彼此不顺眼。她时常拿我当假想敌,见我无缘无故地就封了贵人,心下老大不服气。现在她有了依仗,竟敢在我面前无礼。
我逼近了她,距离她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瞧着她僵住的笑脸。嗯,不错,长得很是顺眼,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皮相!。
“有四阿哥给你撑腰了,你便放肆起来了是吧?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种子!你以为四阿哥把你当心肝宝贝?真不知道,如果熹贵妃知晓一二,她又会怎么待你呢?那时候四阿哥还会不会护着你?”
我甜笑着,斜着眼瞟她。她的瞳孔里,我眼角一颗桃花痣显得分外妩媚妖娆。我一向知道自己的优点。
“我很期待哦。”。
最后再看一眼她见鬼似的表情,我心情畅快地走出嘈杂的殿内,向长春殿走去,刚刚一边和那小白痴斗嘴,一边留意着明莼。亲眼见她往自己的宫殿那边去了。
谁耐烦理这些段数低的,明莼才是我认定的对手。
已经是十一月了,外间冷得很。我站在长春殿的院门外,留神听着,片刻后转到一堵影壁后面躲起来。果然片刻后,宣妃的大宫女妙见步履匆匆地从院中出来,很快就走远了。
我从院门外往里面看,不出所料,明莼坐在屋外的长廊里面,正捧着茶杯看书。
殿内都烧着地龙,温暖如春,所以我知道她今天绝对不会去御花园或者哪个冷僻的亭台楼阁。但是长春殿格局并不算太好,室内采光不怎么样,今天又是阴天,她要看书或者做点什么的话只能点蜡烛。
明莼果然坐在暖和、透气、明亮的廊子里。
我在思索怎么开口。
“嘿姐们,我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知道熹贵妃为啥看你不顺眼吗?雍正六年秋天他抓着你的手在御花园表白的时候,我和熹贵妃就在假山后面听着呢。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人证你知道吗?记得想办法除掉那个耳朵太长的宫女。”。
“作为交换,你告诉我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行不行?到底弘晖和弘历他更喜欢谁?”
这么说?。
不妥当。但是让我去和她谄媚微笑、甜蜜搭讪,我我我,我实在应付不来啊。每次和她说话,身边都有一堆人瞧着,我往死里刺激她都毫无压力。但是让我独自一个人、和颜悦色地讨好她?
我怎么拉得下这个脸哟!。
老天,我才十六岁好不好?在宿命的敌人面前示弱,这么难的课题真心有点无力承受啊。
在我还没想好的时候,竟然有人吱呀一声推开了对面的院门。我一时惊骇,赶紧收敛气息。
是的,我并不是不自量力、心比天高的小丫头。总以为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本来就和这帮琴棋书画诗酒茶的小丫头们不一样,我身怀绝技,自然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在小的时候,一次不幸被拐子给拐走了。但是我运气实在是好到爆棚,竟然被师父救了。
我和她只相处了两个多月,但是受益终身。她教授我医术毒术,还教了我一些轻身功夫,我却没能向她学会武功。
师父每年都会到我家来住上一段时间,因为是我救命恩人的缘故,家里人对她也很是客气尊重。没有人知道,这个优雅孤傲的商人之妇,会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
她要传我绝技的时候,我十四岁了,要入宫了。
我选择了入宫争宠,我不会后悔。从小时候起我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一定会成功,为自己、为家族挣来泼天富贵。
我耳力、听力都特别敏锐,再加上会一些呼吸吐纳的功夫,轻功很不错,这宫中几乎没有什么秘密能够瞒过我。
弘历勾搭高水沉的事儿,我当然会知道。熹贵妃回宫了,弘历就在园中和高水沉偷偷私会。这两人总有一天会成就好事,只是需要比较多的疯狂和胆大。
毕竟高水沉从未侍寝,她要破了身,有人会瞧出来的。
可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竟然逃过了我的查知。
他微微含着笑,目如秋水瞳流星,振袖抚苍云,仗剑出白雪,如同自九天而下的仙人——竟然是皇长子弘晖。
我在皇后那里见过他一两次,但每次都隔着很多人,所以仅仅只是认识而已。而且以前有男女之防,我也不可能仔细盯着他看。
当然知道,弘晖现身后,原先对四阿哥弘历花痴不已的小宫女们纷纷倒戈转向,简直要把弘晖捧成了她们的神。我甚至听说陛下对长子的长相也颇为得意,甚至曾在大臣面前夸耀,还要让西洋画师来画下他们父子二人的画像。
插一下嘴,我对这帮西洋画师的水平深表怀疑,明明颇为清俊、气质锋锐的陛下,居然给他们画成了痴蠢大胖子。当然陛下是老了,不再英俊了,可他从来不丑好么。
在旁人眼里,弘晖是美貌无双。但在我看来,他眉眼间带着逼人锐利的剑气,让人不敢直视。他宽袍大袖,白衣翩翩,行动舒缓,但是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说不出的韵味,一言一动都在空气中激荡出奇异的气场。
师父曾说,武功极高的人,能够体悟道心,幻化为自身的气。
总感觉,这个看上去嫩得像是十六岁的少年,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高人隐士。玄心洞见,道体自然。
他怎么会出现在长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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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殿的走廊上养着很多绿色植物,也有很多盛开的、香气袭人的花朵。比如水仙、茶花、金橘之类,花枝上系着金子做的小铃铛,奇巧动人,称作“护花金铃”。今日其实无风,但气流流动间,铃铛也会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弘晖经过时,那些铃铛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看得一清二楚。一时竟搞笑地想起了一首小词,“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今个真是几回肠断处,就怕护花铃了。这些小铃铛的微微停滞,吓得我心脏都快要停跳。
明莼坐在藤椅里,眼前的原木小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她仿佛对弘晖的到来毫无所觉,始终在看她那本书,就连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视线也不离书本。
弘晖站在旁边等她抬头,但明莼自在得很,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弘晖软玉一样的脸庞上,渐渐蒙上一层红色,他双目游移起来,时不时在明莼脸上停一下,随即又转到一边。
偷看一眼,又看一眼。
沉默变成了博弈,最先熬不住的还是弘晖,他轻咳一声说:“阿莼,你——你且理我一理。”
明莼把书放下来,脸上毫无异色,很是有礼貌地说:“是你来了,请坐。”
弘晖坐下了。
明莼又端起茶壶给他倒茶,弘晖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这时候用手抵住茶壶,笑道:“阿莼,我给你带了最好的碧螺春来,先尝尝这个罢。”。
明莼皱了皱眉,弘晖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懂茶道,我泡。”。
明莼笑一笑:“你是客人,还要麻烦你动手泡茶,真是不好意思。”。
桌旁原本就有一个绿蚁小焙炉,上面放着一个水壶,弘晖动手从院中井里面打上来一吊水,接着倒到壶里面,搁到炉子上。竟然是亲手烧起水来。
这时候我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满院子的宫女太监,都死哪儿去了?。
之前明莼不回来,这帮人是有点懈怠,宫里办着丧事,和尚道士敲锣打鼓的吵个不休,这帮人悄悄抹牌赌钱。但他们还是正常人,不可能懈怠到这种程度。
这不是弘晖的手段,这是皇后的势力。
能够让一个宠妃,满屋子下人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惹人怀疑。
我想得更深一点,如果弘晖真的是高人隐士,那之前这么多年,陛下登基他不回来,陛下生病他不回来,年妃去世时他不回来,怎么就捡着皇后即将病死、势力大消的时候回来了?
他是为了谁回来的?。
我默默想着,继续瞧着这一对神仙儿女。
这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明莼目光游移,是在发呆。弘晖纯黑的眼睛,始终沉在明莼的眼睛里。仿佛那里有他渴望的一切,有他领悟的全部宇宙。
水烧好了,弘晖将茶叶放入茶碗,而后七次点茶,茶汤清澈,茶沫如雪,一瞬间熏染出动人的、剧烈的香气来。那香味仿佛是流动的、攻击性的,争先恐后地在空气中爆发开来,给人的嗅觉和精神同时留下愉快的刺激。
真不愧是“吓煞人香”,碧螺春。
弘晖手法高妙,动作如行云流水,尽显茶道“理、敬、清、融”的精神,明莼也看得发呆。
弘晖端起茶碗来敬她,明莼喝一口咽下去,深吸口气,顿时露出心旷神怡的神情来。
她微微眯眼,神态怡然,弘晖瞧着她开心的样子,悄无声息地笑。
这两人一句话不说,可是气氛已渐趋缓和。明莼含着茶盏慢慢品,一会儿开口:“这次又为什么来见我?”。
弘晖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无语。
明莼淡淡道:“我以为上次偶遇之后,再见面只要装作是陌生人,再不见面就可以了。但现在看来,你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弘晖郁闷地说:“我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装作不认识你。”。
明莼笑:“好吧,是我装作不认识你。不过我们确实不适合见面,人总得被身份拘束。”
弘晖说:“我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样和我想法一致的人。做普通朋友,偶尔聊下天都不行吗?”
明莼无情地说:“不行。”。
弘晖低头没说话。过会儿,明莼忽然说:“皇后娘娘身体怎么样?”。
弘晖好不容易找到话题,顿时开始和她详细讲述皇后的病情康复经过,明莼听得很是用心。
还说不说话,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一对狗男女就笑个不住,你好我好了。
我站了片刻,开始往回走。收敛气息是很辛苦的,我已经超支了,必须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为啥爱新觉罗家的成功男士们都爱明莼?莫非因为她很会装乖?。
我遇到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像我母亲那样务实的家务好手,她一切从理智出发,对人情往来、家政大事是信手拈来;一种是像我们家姨娘那样,风花雪月,永远活在梦中,柔弱敏感,颇有才情,需要男人的呵护,男人也乐意呵护。
在男人眼中,后一种女人是女神,前一种任他们践踏。在女人眼中,前一种女人是女神,后一种女人谁见了都想踩两脚。
正常来说,人的大脑就这么点儿,被理智占据了就很难感性起来,而被诗词歌赋塞满了的脑子也拒绝衡量利益关系。
我和我的师父、我的母亲都是前一种女人。皇后和熹贵妃勉强也算前一种,高水沉那小妮子绝对是后一种。
明莼和我见过的女人们都不一样,她面对大事的时候,拎得比谁都清。但平时又是不计小节、恍恍惚惚、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风花雪月、养尊处优。简直就同时兼具着正妻和小三的特质啊。
这就是她的成功秘密吗?。
上天待她真厚,居然让她天生出这么招男人疼的性格。我可没有这种功能,只能以后再面对皇上时努力假装。
装柔弱装梦幻什么的,是人干的活儿吗?。
至于到底在皇后和熹贵妃两边选谁……这还用说吗!弘历跟明莼表白的时候,明莼看他像在看蟑螂;弘晖么,瞧这一对狗男女柔情蜜意的小样儿!。
我愤愤地咒骂着回去了。
为什么后妃总要勾搭一两个外臣、或者太医、或者皇子呢?。
这帮红杏出墙的贱人统统应该烧死啊!。
我气得要死,自从瞧见弘晖进了明莼的院子后,那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我发誓一定要狠狠折磨这个四处勾人的小妖精!。
可恨可恨!。


谦妃篇 第十七章 奈何
你目前的所作所为,都不是真正的你。——尼采。
雍正八年真正是多难多厄。先是皇后病得差点死掉,后来又是怡亲王不幸去世,然后年末的时候还死了一个懋嫔。
陛下大概受打击过大,或者已经到了那个年纪,成日里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就连一向受他宠信的明莼都屡次得咎。他开始召其他嫔妃侍驾,但这完全不是什么好事——陛下对宣妃发完火,事后总会想法子厚赏她或者她的家人,其他人就别想享受这种待遇了。
你以为世界上会有两个明莼么。
但是后宫里的小姑娘们却难免梦想着做宣妃,结果一个个的被打击得哭着回来。
陛下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想想,雍正三年的时候年贵妃病得要死,在死前效仿李夫人,蒙着脸为自己的兄弟向陛下求情。结果陛下是感动了,是念旧情了,就把他兄长年羹尧的刑罚由凌迟改成了勒令自裁。死前还不忘记颁布年羹尧罪行九十二条,诏告天下,让他遗臭万年。
真让人感动啊。
不得不说,年贵妃真是一个失败透顶的宠妃。
皇后也是失败透顶的皇后,之前这么些年,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失败者的霉烂之气。但现在不同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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