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师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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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畜生的侮辱。
低头再看绮雅;已经吓傻了似的蜷缩到桌几下方惊恐地看着四周。
自己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绮梦想到此处跳上桌几踢开窗子便跃了出去;却见两边都是小世子的手下。
两侧有人,身后有小世子,绮梦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到自己的画舫上去;便一跃跳入河中。
就算淹死;也不能成为小世子的玩物;绮梦不会游泳,这一入水又感觉回到和厉言的那段时光。
小世子的手下赶忙要下河去捞人,却被小世子拦住。“你们都给我站到画舫另一侧等着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过来,我去。”
小世子早已将绮梦视为囊中物,待到人到了自己府上,徐家镖局也会尽数入了自己口袋。若是被别的男人见了她衣衫湿透粘贴在身上的模样,无异于打自己的脸,因此水性极好的小世子便要自己出手。
绮梦在水里只觉呼吸不畅,整个身子也好似失了控制般往下坠,不多时便呼吸困难鼻腔痛苦难忍。
河水猛地灌入自己的鼻腔和嘴巴里,绮梦几次都险些昏厥过去,直到一双手将自己微微举起。“滋味不好受吧,还以为你会水,没想到是寻死。”小世子将绮梦捞起,笑道。
“呸!”绮梦将嘴里的河水一股脑都吐到小世子脸上,双腿紧紧圈住他的双腿,只想着同归于尽。
“贱人!”小世子意识到不妙,双手掐住绮梦的脖子,想将其摇开。
“畜生!”绮梦临死前仍不忘狠狠再骂一次这个畜生,心道之前那温文尔雅的做派都是装出来的,徐家也是有所耳闻的,皇帝就要命不久矣,皇族里也就是小世子的名声好些,看样子这厮是自觉继位有望,便不再隐藏自己的兽性了。
“放开!”小世子只觉得身子跟着下沉,急于甩开绮梦钳制着自己的双腿。
“畜生,一起死吧。”厉言的消息越来越渺茫,绮梦甚至都觉得这个人要永远离开自己了。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想全身而退都不成了,倒不如临死将这个罪魁祸首拉走,或许就没人盯着徐家不放了。
小世子抽出一只手,猛地击打在绮梦头顶,一阵眩晕的她不自觉地放开了双腿,就在感觉自己即将魂归的时候,仿佛感觉到另一个更有利的臂膀将小世子钳制住,同时又将自己抱在怀里。
绮梦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两个人好像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后来之人显然更强些,小世子渐渐不支,自己便彻底到了那人的怀里。
绮梦觉得自己又被举高,呼吸几口空气后这才有些清明。
回头看去,厉言那厮正满脸是水地回头瞪着小世子。
“从哪来的滚回哪去,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要用命来偿。”厉言恶狠狠地对着小世子说道。
此时不是计较之时,厉言想赶紧将绮梦带走,便带着她游向徐家画舫,却又被小世子从后面搂住了脖子。
厉言本想回身狠狠揍这畜生,却因抱着绮梦腾不出手,于是三人便这么僵持住。
“放开!”有一个声音传来,绮梦认得出那是谢尊。回头看时,只见谢尊正搂住小世子的双肩,看着绮梦,满眼尽是关心。
厉言得以将绮梦带回画舫,连忙将画舫上的幔帐抽出来裹在绮梦身上。
绮梦回头看,谢尊遭了小世子一拳,已经鼻血流了满脸。小世子仍旧不死心,游向绮梦两人所在的画舫,估计是想着自己人多势众,再以身份压人便可将绮梦抢回。
谢尊也跟着游了过来,厉言忙伸手将其拉上画舫。
“我是端王七子,识相的将我侍妾交出来。”小世子仗着自己即将继位,又是在这空无一人的河面上,做的事便不加顾忌了。
“我还道是哪个,小世子不记得我了吧?”冷笑一声,厉言将鬓角的湿发往两侧展开,露出自己的样貌来。
“厉言!”小世子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微微有些忌惮。
“正是在下,小世子有所不知,在下与徐家大小姐一同在外数日,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我不想娶,我们厉家也由不得我了。”厉言笑道:“你我自然没得说,不然的话我当初也不会助你一臂之力。当然,我能助你也能毁你,若是老王爷知道了你的事,你说会如何?”
厉言见小世子面露惧色,又说道:“自古美人乡英雄冢,小世子已经在这上面栽了跟斗,可莫要再蹈覆辙,悔不当初啊。”
小世子见厉言态度强硬,又考虑到厉家背后的力量,衡量了一下自己在厉言手里的把柄,只能忍气舍弃。“原来是厉兄,误会,本世子并不知,如此就告辞了。”
小世子欲往回游,却听绮梦说道:“绮雅,绮雅还在他的画舫上。”
厉言没说话,看着小世子笑,仿佛在说“那你就看着办吧”。
小世子上了画舫,吩咐人将失魂落魄的绮雅带了出来,直交到厉言手上。
绮雅早已自己穿了衣衫,本想跳河自尽的,没来得及走出去,又被人带到了自己画舫上。
抬眼看了一眼厉言,绮雅的心都碎了,本是自己心仪的对象,如今这般窘境都被他尽收眼底。也怪自己意志不坚,若是不来这小世子的画舫上,说不定就有机会与厉言成双成对了。
绮雅一直低着头,只觉得天地都将自己挤压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绮梦也没再说话,只看着厉言咬唇不语。
“想我了吗?”厉言笑嘻嘻地蹲到绮梦面前,想说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她的不安。
“你去了何处?”绮梦急于知晓厉言这段时日的去向。
“被人追着屁股跑,这群家伙,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好在我福大命大,将他们引到胡巡抚那里,全歼。”厉言说着说着,便伸手抚摸上绮梦的脸颊,本是轻松调笑表情,此时忽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仿佛摸着易碎且珍贵的瓷器,眸子深深地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算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交给别人我是不放心的,你太能惹祸,旁人搞不定。”
绮梦被这不伦不类的情话逗笑,刚要说话,却见另一侧扑通一声水响。
“大小姐,是水里那人又跳下河游回去了。”一个镖师来报。
绮梦知道谢尊自顾离去,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想什么呢?你说我今日就去你家提亲,可好?”厉言扳过绮梦的下颌,使之看向自己。
“哪个说要嫁你了?”绮梦将裹身子的幔帐扯紧,有些害羞地低了头。
“你我在外这么多日,孤男寡女的说不清楚了,如今我又在河里将湿衫裹身的你抱在怀里,我不娶你于心不忍。”厉言一副欠揍的样子,好像捡到宝了似的,得了天大的便宜地笑着。
厉言将浑身湿漉漉的绮梦送回徐府,徐老爷惊得不轻,万没想到小世子敢如此行事。着人将绮雅看顾好,又在考虑着接下来的事情。
傍晚,厉老爷便带着厉言又来到徐府,两家算是顺利将事情定了下来。
厉家也是开过元勋世家,虽说这些年有些落魄,但在朝中的势力仍不可小觑,小世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此前的动作可以为之冒险,毕竟是徐家镖局为诱饵,就算被人参了一本也是值得的。但如今却行不通了,惹了厉家可就不是被参一本的事情了,况且自己还有把柄在厉言手里。
小世子悔不当初,若是不贪恋父王的姬妾,就不会求到厉言头上。若是不求到厉言头上,自己也就不会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至于如何向端王解释,只能推到厉家也不是好惹的,这个理由上面了。
小世子很是懊恼,折腾了一番,莫说嫡长女没要到,就是个庶女,还只是门外闲逛,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子孙。
小世子是不肯轻易罢手的,自然是酝酿着更加歹毒的计谋,这边的绮梦却如心里落下了石头似的。只要厉言回来了,万事就都有准心了。
怀着不安的心,绮梦这日来到义庄,谢尊得罪了小世子,绮梦很担心他的安危。
正要进院,只见谢尊背着背囊,牵着义父走了出来。
第五十五章真真假假
谢尊看到绮梦;身子不由得微晃了晃;义父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回到屋子里,只留两人在外面。
“你要去何处?顾大人知道吗?”绮梦见谢尊像是要远行的样子。
“我辞了衙门的事;想带着义父离开这儿。”谢尊微微垂了眼睛;看着脚前的地面;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要去何处?”绮梦知道离开这里;对于谢尊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得罪了小世子;厉言无事,谢尊却是九死一生。
“还未想好,想着先出了方圆县再说。”谢尊确实没想好;只知道想快些离开这里。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和绮梦在一起的回忆;在这里多待一天,就会多一分思念和不舍。
而自己注定了不能给绮梦好的生活,关键时刻还是厉言能保护得了她。既然不能好好的守护,那就放手让别人来守护。况且绮梦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谢尊心里清楚得很。
“那你保重。”想了很多话,末了只说了这一句。
此时义父已经走了出来,拿了件自己平时穿的旧衣衫,满是补丁。
“义父,这件不拿了。”谢尊见那衣衫确实穿不得了。
“拿着吧,想看的时候就晚了。”义父浑浊的大眼盯着这件穿了多年的衣衫。
谢尊没再说话,牵着义父便出了义庄。绮梦转回身,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去。
忽地,谢尊猛地回头,嘴巴张合了两下,终究还是挤出一丝笑。“绮梦,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眼泪瞬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不代表不会有感触。“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
谢尊笑着点头,回头牵起义父便走远了,直到绮梦看不到为止。
山风吹过,拂在脸上有一丝芳草的气息,更多的是凄凉的味道。树叶沙沙响,谢尊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只是机械地移动着步子,想要快些走出这方圆县。无论去何处,只要离开此处便好。
厉言回来了,自己也放了心,再多待一日都是多余的。
绮梦被带回徐府后,自己的心虽然很痛,但还是止不住思念和关心,偷偷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直到那日见徐家两姐妹乘了画舫泛舟湖上。
谢尊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如果绮梦真的随了自己,莫说登舫泛舟湖上,就连步行到这湖边游玩都是一种奢望。因为自己没有时间,自己还要为糊口而奔波,自己的子孙也会因为有一个做仵作的父亲而失去可靠的资格。
那是种怎样的生活,自己习惯了,绮梦却不可以如此。越是深爱着一个人,越是不想让她陪着自己受苦。
衙门里有个男人,家境贫苦却会花言巧语,说些情话来哄骗家境好的姑娘,那些原本父母身边珍珠般宝贝的姑娘,就凭男人一句“我会对你好”这样的话,情愿脱下珠钗换上荆环,穿上围裙整日忙于家务。
伺候了男人伺候男人的爹妈,辛苦变作皱纹爬了满脸,当韶华不再青春已逝时,正是男人稍有成就有银子之时。有良心的流连青楼还知道瞒着家里的糟糠,没良心的为了小妾还会以休妻来威胁女人。
衙门里的男人凑在一处时,聊的多半是如何勾搭家境好的闺女,对于同样家境普通的女子却是看不上眼的。谢尊时常听到,总是嗤之以鼻,当真正遇到喜欢的姑娘时,更是不忍心她跟着自己挨穷。
况且自己还带着一个义父,生活更加的艰辛,就算她真的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害了她。谢尊抬头深吸一口气,将这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心里默念,希望绮梦可以幸福,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日子,这就足够了。
想像着绮梦快乐地为人妇,为人母,过着舒适的生活,谢尊嘴角微微勾起,边想着边牵着义父走远。
绮梦在义庄里站了许久,直到新的看义庄的老头弓着背走来,这才悄悄出来,往城里走。
城门还是一样的城门,乡亲还是一样的乡亲,对于其他人来说,谁也没发现少了一个仵作,衙门里小小的仵作,对于绮梦来说,少了一个朋友。只能算是朋友,一个自己汲取了恩惠,却永远难以回报的朋友。
路过一家当铺,门口围了许多衙役,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哭丧着从里面传来。“我家老头子啊,官爷要给我家做主啊。”
“奇了,人就这么不见了,莫说人影,方圆几里也找不到尸首。”一个路人嘀咕着。
“可不就是,你说城门关着,要说出城的话也得有人看见不是,难道就这么飞了不成?”另一个人附和道。
绮梦无心注意别人的事情,自己还是一脑袋的浆糊。小世子肯轻易放手吗?看样子徐家镖局对端王以及小世子来说很重要,到手的肥肉他们会轻易放弃吗?
如若小世子继位,莫说厉家,就算方圆县里所有的开国元勋世家加在一起,也难逃累卵倾巢的命运。
厉言说的没错,自己是个惹祸精,总是带给别人麻烦。厉家本可以继续做权贵人家,不必趟这趟浑水的,却被卷了进来。
厉老爷想必还不知道厉言同小世子的龌龊,被抓了把柄的小世子,能允许枕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