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师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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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细听古昭文的话,绮梦只觉呼吸加重,面对这两人,不由得浑身发冷。自己也曾派人调查过,那外室懂医理,其父亲是开医馆的,不小心医死了人,这才入狱而死,她曾被母亲卖了为弟弟看病。
至于卖到哪家,绮梦还未查出便临盆了。看来,当初便是卖给了古家。看来,自己药里那一味红花。
也许,自己才是那横刀夺爱的人,一瞬间,所有的恨都涌上心头,绮梦缓缓回身,想撕碎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末了,却只是不自然地笑笑。
“如此,你便下帖子去,也给我两个妹妹下帖子。”绮梦笑着,眼角却绷得紧紧。
“好,那便说定了,我送你回府。”古昭文有些惊讶,一伸手引着绮梦继续走。
“不必了,莫日日跟着我,烦着呢。”绮梦一甩袖子,带着百珍儿继续走。
古昭文心思极重,阴损不下于厉言,即便为了报仇要接近他,也不能立时改了态度让他起疑。绮梦紧握着拳头,只觉得与那人多说一句话都反胃。
走得急了,冷不防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丫头匆匆跑了过来,与自己擦肩而过后,又奔着古昭文两人招手而去。
只听一声闷哼,绮梦回头看去时,只看到那宋府的丫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磕到地上鲜血直流。一旁的古昭文愣愣地看着,随即招呼宋府家丁来救人,倩云也捂着嘴巴惊慌失措地后退着。
“大小姐,我们快走了,怪吓人的。”百珍儿扯着绮梦的衣袖,就要往外扯。
鬼使神差地,绮梦挣脱了百珍儿,往回走去。那丫头跑来的方向,又跑来几个宋府婆子,见着那丫头倒在地上,又有绮梦和古昭文看着,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她本着我家少爷便来了,怕她撞到我家少爷,我只碰了她一下,不是我。”倩云见着到了跟前的宋府婆子,将手护在胸前结结巴巴地解释。
“只碰了一下嘛?我看着是你狠狠打了她,我的丫头也看到了。”以为地上那人只是昏倒,绮梦冷笑着走上前,心说冤枉人的感觉真好,前世里这个女人不是冤枉自己派了人打杀她和古昭文的野种吗,这世自己便说她打伤了人。
“绮梦,我这丫头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看这情形,似是中毒了。”古昭文缓过神来,低头细看地上那人,又说:“快请了大夫来。”
“你是她主子,自然回护她,怎么着,为了这么个奴才,你要得罪宋先生吗?”绮梦轻蔑地看了眼古昭文,心道就要看看这个人是重情还是重前途。
“有大事了?”厉言挤进人群,看了眼地上,又看看绮梦众人。
“怎会中毒,没有的事,这位少爷看错了。”宋府那婆子仿佛戒备心很强,边说了句‘得罪了’边上前挤开古昭文,将手放到地上那人鼻端,又倏地收回手。
倩云吓得抱着脸哭出声来,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向古昭文。
绮梦不由得冷笑一声,心道谁能料到这般楚楚可怜的人,竟然做得出那般狠毒之事。
“快去回了宋先生。”似乎感觉到事态没那么简单,厉言吩咐那两个没了主意的婆子,这才对着绮梦说:“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是古昭文的丫头打了她,你能叫她挨两板子吗?”绮梦往后走了几步,压低声音看着厉言。
“我远远看着的,古昭文的丫头只是轻轻碰了她。”厉言紧紧盯着绮梦的眸子。
“我看到的是她打了,让她挨板子,我再出一间镖局。”紧绷着嗓子,那声音也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地看着厉言。
“明白了。”厉言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为何如此恨她?”
“可以不说吗?”绮梦翻起眼皮儿看着厉言,不耐烦地说:“你为他人辩诉,也要问的如此详细吗?”
厉言笑笑没再说话,这时又见宋府管家宋忠匆匆赶来,看也不看地上那丫头,对着婆子说:“还不快抬下去!请了大夫来。”
“宋伯,这丫头口唇乌青,似是中毒了。”古昭文怕宋先生不喜自己,连忙拉着他的袖子解释。
“古公子玩笑了,府里人都知道,这丫头天生的唇黑肉糙,并不是中毒。”宋忠不满地看了眼古公子,强挤出一丝笑。
众位婆子赶忙附和,倩云听了更加害怕,如惊弓之鸟般看着古昭文。
一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就如一只猫狗般,主人家不追究,便也无事。宋忠并无追究古昭文的意思,便客气地说:“叫古公子见笑了,这丫头莽撞了,还请古公子见谅。”
宋忠做出送客的意思,旁人再无道理多留,厉言、绮梦便和古昭文一同随着宋府的丫头春梅走出去。
“这丫头叫什么?何时进府的。”厉言忽地问春梅。厉言常来宋府,自是与这春梅有些熟悉。
春梅也是一脸疑惑,紧锁着眉头说:“好像叫腊梅,进府几年了,都是在外院待着的。”
“她平日都与谁要好?”厉言又问。
“这个不知,若不是今儿见了,奴婢都快忘了还有这人,自从几年前与她一同被人伢子卖进府后,奴婢便再也没见过她,只知道她在外院。”春梅回答。
厉言没再说话,古昭文紧张地一路听着,此时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觉间脑门便见了汗。
也不多言,三人到了府门口,便准备离开。
古昭文仍不死心,虽然绮梦出言针对自己的丫头,还是舔着脸上前说:“绮梦,那我到时便下帖子。”
看了眼倩云,绮梦扬起头,轻蔑地说:“宋先生是不追究你,但你这回护的架势可要不得!”
“是,一定不会,绮梦放心。”古昭文只当绮梦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对丫头是否宠爱。
“这奴才是你大丫头!”绮梦一脸不悦,看着倩云问。
“是。”古昭文看了眼深深低了头的倩云,说到。
“哼。”绮梦紧走几步,不再理古昭文和厉言。
府门口,绮瑰和绮雅仍在等着她,绮梦上了车轿,掀起轿帘看去,厉言正在马上看着自己。两人对视,厉言便轻轻点了头,这才提马离开。
车轿进了徐府,三姐妹便去徐老夫人处请安。
“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三姐妹盈盈一拜,便退到一边。
“坐吧,今日怎回的这般晚,小子回报不是早便散席了吗?”徐老夫人眼睛停留在绮瑰脸上,等着她的答案。
“回祖母的话,大姐姐,被宋先生留下了。”绮瑰边说边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既不想告绮梦的状,又不想骗了徐老夫人的为难相。
☆、第十九章 避过陷害
第十九章 避过陷害
绮梦在心里暗骂一声,便缓缓开口说:“回祖母的话,宋先生留了孙儿训了些话,看了孙儿这段日子写的大字,又给孙子写了幅字,叫孙儿照着写了,过几日还要看呢。”绮梦边说边将自己从宋先生处要来的那幅‘浪子回头金不换’递给徐老夫人看。
“浪子回头金不换?呵,宋先生大儒之士,既如此说,你万不可辜负了先生,莫再胡闹!”眼神不济,徐老夫人看了那幅字拉远了眯眼看,确为宋之手笔,便笑着说。
“是,孙儿不懂事,让祖母,父亲母亲伤心了。孙儿真心悔过,宋先生也说只要孙儿上进,便定会像故去的母亲那般得众人的喜欢。”说到此处,绮梦眼里蓄了泪,看着众人的神色。
姚氏面色微变,随即便挂上笑,见宋先生如此对待绮梦,徐老夫人和徐老爷俱都点点头。
“懂事便好,莫要辜负了你两位母亲。”徐老爷一时想起原配,记忆中那是个叫人挑不出错的贤妻良母,完美到仿如九天仙女般,也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大家闺秀。
“父亲,宋先生还说母亲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学生,叫孩儿学着母亲打扮,性子也要学着母亲。”绮梦破涕为笑,随即又面色纠结。“可母亲的衣衫,孩儿穿着还大些,恐怕要辜负先生了。”
“衣衫穿不了,那首饰可以,便去库房找些,下次见宋先生时,戴上了叫他瞧瞧。”徐老夫人很是自豪地说:“当初我为你爹娶的这门亲,那可是方圆县最好的,宋先生最是看中你母亲,那时为此还。”
徐老夫人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绮梦知道那后半句是‘当时为此还多多照应了你爹’,徐老夫人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自然不好说出口。
“总之宋先生喜欢你母亲那般的,你便学了。”徐老夫人此时想的是,绮梦即便不能得了宋先生喜爱,也不能叫这位当世大儒厌了,如此也可为徐克定铺垫些。
徐老夫人只顾着夸赞绮梦的亲娘,自己当年为徐家找的原配,不曾留意那边的姚氏僵硬的神色。徐老爷听徐老夫人那般说,忙回头看看,给以一个安慰的笑。姚氏立马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
徐老夫人说得对,绮梦亲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媳妇,便是姚氏也都是照着那样学的。
“大姐姐,是不是宋府那丫头惹了你,我怎么看着你把人给打了。”绮瑰的手在袖子地下碰了碰绮雅,绮雅会意,开口问绮梦。
“你不是一直在府外吗?听谁乱说的。”绮梦见徐老爷又瞪眼看向自己,连忙问道。
“哦,妹妹见大姐姐迟迟不出,便派了我的丫头执笔去瞧瞧,恰看到宋府一个丫头满头是血地被人抬走了。”绮雅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真的没有恶意一般。
“没有的事,不可胡说!”绮梦瞪眼说,俨然长姐做派。
“祖母。”绮雅怯怯地望着徐老夫人,欲说还休。
“绮梦,你三妹说的。”绮梦以往的劣行太多,徐老夫人习惯性地怀疑。
“祖母,孙儿有话同您父亲母亲说。”绮梦开口打断。
姚氏只觉绮梦仿佛忽地长大了,连说话做事都比以往有章法,此时语气言辞凿凿,连徐老夫人和徐老爷都不再说话。
“绮瑰,绮雅,你们先回园子去吧。”姚氏开口吩咐,绮瑰和绮雅这才不情愿地出了屋子。
“可是你又惹祸了!”徐老爷忍不住喝道,心道可别又惹了宋先生不悦。
绮梦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通,末了又对着神色各异的三位长辈说:“看那宋管家的神色,孙儿以为宋先生是不想叫人人云亦云觉得那腊梅是中毒的,况那古家丫头又确实推了人,孙儿想若是此事闹出来,孙儿是要作证的,指证是那古家丫头将腊梅推倒致死的。”
“你看,那唤作腊梅的,可是真的中毒的?”徐老爷捻须不语,过了许久才问道。
“孩儿以为,不论腊梅是否中毒,只要宋府不想让她中毒,她便是被推倒致死的。”绮梦看向徐老夫人说到。
“绮梦说得对,你当时在场,少不得到时候会问道你,记得不能得罪了宋先生,那是你的恩师。”徐老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母亲,如若真是中毒?那不是?”徐老爷向来胆小,此时是怕事情闹大了会连累到徐府。
“什么真假,宋先生德高望重,府中怎会出了这等事?再说宋先生也定是不喜府中出了这般丑事,你是叫绮梦跟他对着干?”徐老夫人若是年轻上几十岁,便是拿了刀枪上战场也说不定,比这儿子还有魄力。
“况且,这真假与我徐家何干?绮梦只记得莫叫宋先生伤心了便是。”徐老夫人斩钉截铁地吩咐。
徐老爷张张嘴巴,虽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姚氏则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
绮梦回到百芳园自己的院子里,刚要换了衣衫,便见徐老爷跟了过来。
“爹。”绮梦敛身一礼,等徐老爷训话。
“嗯,宋先生身子可好?”徐老爷端坐在东暖阁榻上,品了一口新茶。
“宋先生身子还好,只是说话气脉不足。”绮梦如实回答。
“嗯,那叫腊梅的丫头,你看着是否是中毒的。”徐老爷还是有些不放心,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女儿看着,不像是中毒,那丫头唇黑面糙,本就不是水灵一般的人物。” 虽说也怀疑腊梅中了毒,但绮梦怕徐老爷阻挠,便如此说。
“嗯,宋先生治家严谨,子孙俱勤勉读书,不似那般乌烟瘴气的人家。且你说那丫头既是签了死契的,宋先生定不想闹出来,多半会不了了之。”徐老爷放下茶杯,看着绮梦说:“即便真问道你头上,便说不曾看清就是了。”
“百珍儿也看到了,女儿不会给徐家惹事的。况祖母都如此吩咐了,爹还是莫要惹她老人家生气吧。”绮梦看着徐老爷的面色,一字一句地说。
徐老爷仿佛才看清绮梦一般,站起身来盯着绮梦看了看,随即说:“总之,莫要给徐家惹事便是。”
绮梦在心里暗笑,心道亲娘那般仙女般的人物,怎就嫁了这么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怪不得徐家在他这手上会越发不振,如此简单一件事,都要思来想去地不敢出头,也真是窝囊得可以。
一个是签了死契的死人,一个是没落家族里的丫头,即便自己说错了话,凭着徐家的势力,还怕惹上什么麻烦。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恰好百珠儿端了一盘新鲜果子进来,父女俩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开。
“老爷,这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