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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再世重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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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点了下头。又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送你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他望望桌上堆得厚厚一摞账册,这要是让他来看,没有两天是不成的。可是幼微竟然一个下午就全部算好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的,她非常聪慧不是吗?
诗词歌赋。天文算数,四书五经,没有一项能难倒她的。但是她都聪明地将其隐藏了,只露出了自己做生意的天赋!
听先生说,她小时候被人称为神童!
她的确是神童啊,从小就没上过几年学堂,却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天生就懂那些人情世故,天生就懂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就像现在一样。刘谦和靠在行驶的马车车壁上,睁眼看了一眼佯装假寐的幼微。她永远都知道怎样去避免尴尬,去掩饰自己的心绪!
以前一直钦佩她的聪慧,但现在他却头次恨起她的聪明来,哪怕她笨一点,在经过刚那样的事情后,就能让他看出她的端倪,能让他推测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如果只把自己当弟弟,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脸红?
但该死的,被他腹诽的某人正大摇大摆地靠在软软的车壁上,闭眼假装睡着了。
其实幼微却是实在尴尬无比,这才用装睡躲过刘谦和那探灯似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刚是怎么一回事,原本都好好的,突然就发展得有些异样了……
难道是她那与刘谦和共度一生的想法影响了她?
思及此,幼微立即恶寒地摇摇头,非常鄙夷自己。她明知道刘谦和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地要求他只付出而自己不给回报?
如果真要找这么一个人,也该找同样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的那样一人……
不知不觉中,幼微没有察觉这样的想法竟在她心里慢慢扎了根。她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而在民间,尤其是普通老百姓家里,这个时候的女子已经可以谈婚论嫁了!等到了十六七岁,那就已经晚了些!
所以那日去孙府时郑氏才会那么殷切,她是在为女儿的终生大事操心!
咳,自己瞎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幼微撇撇嘴,自己可是家里公认的“主意大得很”,哪怕她说出自己的郎君自己挑,自己不要嫁人之类的话来想必爹娘也不会是一副很吃惊的表情吧?
毕竟,他们现在也多少了解自己的性子了!
想象着听到她说不嫁人时爹娘那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时,幼微再也忍不住,唇角便浮起一丝愉快的笑意来。
早就观察她半晌的刘谦和没好气地说:“起来吧,别装睡了,你家到了!”他现在是真有点生她的气了。
假装睡觉被人逮了个正着,幼微微觉尴尬,掀帘子觑了眼外面,果然已到了自家的巷子口,她忽闪一下黑亮的眼睛,便转头笑意吟吟地对刘谦和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刘谦和微嘟着嘴,仍在生闷气,也不理她,只等到了她家大门口,见她跳下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回去。
幼微连句告别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就无语地看着马车拐了巷子口消失不见了,她暗叹一口气,也无甚好的解决办法,便不再想这事,径自推开自家大门哼着歌进屋。
而刘谦和走了一顿时间,便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来,他与幼微相处时虽有时也耍过大少爷的脾气,但也只是撒撒娇、生闷气什么的,还从没有过甩手走人的呢!
再说,今天本就什么也没发生,惠娘也早就告诉自己她把他当弟弟看,怎么一见她脸红自己竟生出了无限希望?还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他后悔了,忙让车夫停车,想再回去。但静坐在那里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现在回去算是什么事,说不定本来没生气的惠娘当真生气了呢!
可是若当真让他就这样子走掉,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正在他长吁短叹的时候,车帘却被人掀开了,笑得贼兮兮的孙二郎一撩袍子上了马车,不怀好意地问:“大老远的就听到你在叹气,谁招惹你了,让你像个闺中怨妇一般?”
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再说刘谦和还正生他在生辰宴那日给惠娘难堪的事呢,所以语气很冲:“关你什么事!”
孙二郎毫不在意,挤挤眼睛坏笑地看着他:“我见你的马车自鱼家巷子口出来,肯定是去见鱼幼微了,怎么,她给你闭门羹吃了?”
刘谦和揉揉眉心,没有回答。
孙二郎却当他是默认了,摸摸鼻子,一脸同情的笑:“其实她也蛮可怜的,出了这样大的事,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天可怜见,他孙二郎一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什么时候有闲心去帮别人排忧解难起来!




☆、第九十四章粮价

莫非,今个儿太阳打东边升起来了?他摸摸鼻子,揭开窗帘向天空看看,然后又摸着鼻子退了回来,好吧,他忘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出事?刘谦和一下子想起今日幼微无缘无故出现在酒肆的事,他立即抓紧孙二郎的手臂,着急地问:“惠娘出什么事了?”
“咦,你不知道吗?”孙二郎好几天没见他了,自然也不知道他这几天被刘忠关起来忙着看账本,不由讶异。
刘谦和则在心里快速思索着今日幼微的神情,她一直都笑盈盈的没有丝毫为难的模样,甚至还有空闲帮自己看账本,连时间也给忘了……
那么,想必事不大吧?至少没有达到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步!
他松了一口气,又瞪着看向孙二郎:“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他黑亮的眸子突然涌出一股慑人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孙二郎此时也有了心理压力,忙忙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看刘谦和脸色阴晴不定,又震惊又愤恨的样子,顿时二丈摸不到头脑,好奇地问:“我说你这几天躲到哪个老鼠洞里去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竟不知道?”
刘谦和没有理他,脸色变化莫测,终于下定决心,径自吩咐车夫:“去鱼家。”
车子便轱辘轱辘地转了个弯,朝来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刘谦和就又阻止道:“先停车。”迟疑了一下,他道:“算了,回去吧!”
车夫问:“郎君是回府还是去酒肆?”
想到爹现在可能已经回家吃晚饭了,刘谦和便毫不犹豫地说:“回府。”
孙二郎愣愣地看着他,见他把自己一个大活人忽视到这种地步。顿时不满地哇哇大叫:“刘谦和,你见色忘友啊,你忘了我还在你马车上呢?你回家了让我怎么回去?”
孙家与县衙府离得近,离刘家就有些远了。
刘谦和斜看他一眼,冷笑:“要么你现在就跳下去,要么你就走着回去。我都没意见!”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相当不好,对耍宝没有片刻安静的孙二郎自然没好脸色。
孙二郎还是知道他对幼微的感情的,一边摇头晃脑表示不解,一边低低嘟哝着:“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又钻到钱眼里的小娘子。值得你这般?”他确实很不理解,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他自然不知道刘谦和为什么每次一遇到跟幼微的事总会失常的原因,甚至比幼微本人还要着急担心!
关心则乱说得就是这般了!
刘谦和不想与他吵架。也没有心情同他吵,便装作没有听见,闭目沉思。
算了。哪怕跟着去了刘府,这家伙估计也没空理会自己!再说,大郎还在那头等着呢。孙二郎摆摆手,让车夫停了车,没好气地对刘谦和说:“好了好了,我先走了,赶明儿再去找你!”
刘谦和闭着眼。连哼都没哼一声。
孙二郎自讨个没趣儿,再次摸摸鼻子思索着要不要趁此机会说些添油加醋的话。好报此仇!
但是看着他即使闭了眼仍紧锁的眉头,不由又不忍心了,陷入男女之情的人都是疯子!
他刚跳下马车,就听到刘谦和淡淡的声音:“走。”回头一看,车子早就慢慢开动起来,顿时气得他肺都要炸了,指着在前悠悠得儿走着的马车,恨声骂道:“刘谦和,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仍在跳着脚骂着,孙大郎便骑着马来到他身边,皱眉:“怎么了?”
孙二郎没好气,牵过跟在孙大郎身后的马,一屁股坐上去,才嘟哝道:“谦郎那小子一遇到鱼幼微就疯了!”
孙大郎眼睛闪了闪,这几日下邽的传闻他也听到了,自那日生辰宴后他就未再见过幼微,他本身又属于那种凡事随自然、温吞的性子,在宴会上只冷眼旁观幼微被责难,不出头,事后也不主动去找她安慰,他这样冷淡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对幼微动了情思,所以竟是没有一人看出来。
可是,他的心里又实实在在地存有幼微的位置,看到她的时候视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看不到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一块地方空空的,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莫名想起她……
这就算是有了情思吧?
他坐在马背上默默地想。
与当年对杜五娘的迷恋不同,那时他是被杜五娘惊人的美貌、迥异旁人的风情给迷住了,但幼微却是凭借她的聪慧、能干与孝顺吸引了他,所以,他心中对两人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一个如火,每次想?p》鹗本突嵘兆扑男模盟冈拘耐矗灰桓鏊扑看文钇鹗比粗皇堑娜珧唑训闼懵庸男姆浚盟醯闷究仗砹艘凰颗饣嵊趾芸旖字院螅辉傧肫穑?p》
孙二郎大骂着刘谦和的无情无义,但孙大郎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面无表亲地驾着马往前走,他顿了顿,便探头好奇地看着他:“哥,你在想什么?”
孙大郎原本迷蒙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淡淡道:“没什么。”
孙二郎哼了一声,才不满地嘀咕道:“一个比一个怪异!”
孙大郎催动马快行,扭头对他说:“快走吧,别让祖母又等我们吃饭。”
说着便“驾”了一声,快马飞鞭地向前走着,孙二郎只不过稍一愣神,便也忙大叫:“喂,等等我啊!”一甩马鞭,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幼微在吃晚饭时将自己解决的法子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当然除了最后她让刘忠的那点,她可猜不准爹会对自己恶劣的主意有什么看法。
如她想象中的一样,郑氏立即跳起来,一脸心疼:“你要把方子无偿送给长安的贵人?”声音中有着不可置信。
幼微眨巴眨巴眼睛,老实地应道:“是啊,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
“可是,可是你把方子献上去后,咱家吃什么喝什么?”郑氏非常讶异,她没想到幼微说的解决法子就是这样!
作为一家之主的鱼宗青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当即轻咳一声,向郑氏瞟过一眼:“难不成我的私塾还养不活咱们一家人?”
他在下邽经营了八年。现如今收的学生已有八十多位。每月的束修还是不少的,但与幼微的相比,就有点不够瞧了。
郑氏向来怕他,闻言忙忙陪着笑脸。恳切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太亏了些。”
“怀璧其罪的到底你不懂吗?”鱼宗青淡淡说道,伸手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吃:“惠娘做得很对。很好!以后你就别总出去了,就在家里帮你娘做些家务针线什么的!”他看向幼微。
这就是反对她再次做生意了,那怎么行?自己还指望着卖粮来翻身呢。当即嫣然一笑,回道:“爹,娘,你们别担心了,我若没有十足成的把握又岂会轻易把方子给送出去?放心,以后我会做别的生意,挣更多的钱。让咱家过上比现在还要好的日子!”
她脸上全是满满的自信,微翘的桃花眼向上挑着。下巴高高昂起,毫不掩饰自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种肆无忌惮的张扬,平日,她总是尽可能地隐藏这些情绪,但现在她却不知不觉就露了出来。
鱼宗青抬头看了她一眼,唇动了一下,原本想说什么,但当看大她那因张扬放肆而显得愈发艳丽璀璨的面容,不由呆了一呆,原来自己的闺女儿什么时候竟已经出落得这么,这么……风情艳丽!
随即他便皱眉,这样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大唐是格外开饭的年代,女子可以同男子一样为官出仕,也可以出家做女冠不必顾忌世俗礼仪与那些名士畅谈郊游,甚至还可以自立为女户,一辈子不嫁,自己生儿子随自己的姓,抚养自己的后代,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与财力,就不会有外人来干涉……
这是个对女子束缚最少的年代,这是个对女子最最开放的年代,这也是个最最重视女子容貌才华的年代,惠娘有做生意的天赋,有运筹帷幄的大思,又出落得这般美貌,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郑氏却没有察觉到这点,全部的心神都被幼微说的那句“挣更多的钱”给吸引住了,急急问:“惠娘此话可是当真?你要做什么生意?”不等幼微回答,她秀丽的脸庞上却已含满了笑意。
她自己的闺女儿,她是最清楚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这样大放厥词。
幼微掘唇一笑,看着郑氏道:“娘,你也不懂生意之道,只等女儿舀钱回来给你花用就是。”
她这话太过自傲,刚还担忧她将来命运的鱼宗青听不惯了,冷哼一声,斜眼瞅了她一眼。
幼微忙嘻嘻地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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