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四人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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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
香港国际机场。
湛蓝的天空,线条优美的airbus发着巨大的轰鸣声从天际划过,稳稳降落在跑道。
舱门打开,一个千娇百媚的婀娜身影施施然走出舱门。
一身法国顶级设计的紫色蕾丝晚装,肩上罩着金色的狐毛披肩。精致的妆容,栗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左耳上一点琥珀色宝石耳钉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gabriel,欢迎你来到中国。”舱门的楼梯下,一个身着格子西装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时。他走上楼梯拥抱女子并亲切的贴贴脸颊,这是标准的法式见面礼。
女子淡淡一笑,“陈先生,如你所知,我的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所以我不妨入乡随俗。”女子的褐色眼眸带着妩媚的风情,“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钟姿晗。”
日暮渐渐披上晚妆,夕阳的余晖照上机场驶出的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幻影。
车里,空调的丝丝凉意吹拂着钟姿晗精美的面容,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陈先生,我的时间有限,咱们不妨开门见山。”
省去客套和??拢?绱烁闪分苯拥淖雠扇贸孪壬?文肯嗫础!爸有〗悴焕6钦庖恍械那坛???挥写笫Ψ绶丁!?p>褒奖的话语并未让钟姿晗有所动容,她只浅浅一笑,“陈先生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
手机上的数字依然欢腾的跳跃,陈先生没有回答,却笑着拿过手机停止了计时器。“钟小姐,从现在起,你在中国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付给你高出平日两倍的价钱。”顿了顿,他又高深莫测的笑道,“但是在谈论工作之前,你还要见三个人。”
劳斯莱斯幻影驶进了灯火灿烂的繁华街道。
香港尖沙咀梳士巴利道,奢华高雅的五星级半岛酒店。
特级豪华海景套房。
打开门的瞬间,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刺耳的钻进耳朵,钟姿晗惊恐的看到了一棵跳跃的圣诞树。
那是一个年龄顶多20岁左右的女孩,留着夸张的乱蓬蓬的黑发,眼皮上涂着厚厚的黑色眼影还黏着一对沾满假钻石的假睫毛。女孩的身上是一件满是毛刺和亮片的蝙蝠衫,黑色牛仔短裤,一条像被刮坏似的黑丝袜。她的腰间手腕上挂满叮叮当当的物件,正在套房客厅的地板上听着音乐尖叫着又蹦又跳。
钟姿晗还发现女孩胸口怪异的跳跃着一个稻草娃娃,大约是项链装饰。
陈先生轻轻咳了一声,女孩立刻停止了聒噪的声音,她转回头咧开涂着亮色唇彩的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陈先生。”
“kik,这位是钟姿晗小姐,法国大名鼎鼎的通灵师,gabriel。”
“晗姐好!”kik是个自来熟,她给了钟姿晗一个大大的拥抱。“早听说陈先生去接一位很有名的人,没想到居然是gabriel!”
“你听过我?”钟姿晗微微露出诧异。
“忘了跟你介绍。”陈先生指指奇装异服的kik,“她是泰国有名的巫女,师艺丁。”
“哪有哪有。”女孩大笑着,对陈先生的话很是受用。“叫我kik就好。”
“这就是你说的……”钟姿晗看着陈先生,“其他人呢?”
“啊,你说骆安和贺印吗,他俩在楼下游泳池里比赛呢。”kik忽闪的假睫毛,晃得人睁不开眼。
半岛酒店西翼低座的顶楼泳池。
夜幕的月光柔和的洒在水面。
酒店里前来游泳的客人纷纷围在泳池边,偌大的水池里,两个人飞速的身影正激烈的拍打着水花。
“骆安,加油!贺印,加油!”kik是最爱热闹的。钟姿晗冷眼瞧着水里,一白一黑的两个身影鱼儿般在水下穿梭。
“最后一圈!”岸上已经有人不知不觉做了裁判。
只见月色下如宝石般透明的池水里,两个修长的身影猛地转身,敏捷灵活的向池边窜来,接着两股浪花在池边盛开。
浪花里,一黑一白的身影挺起硬实的胸膛,将柔软的头发猛地甩向脑后。
“太棒了!”人群里爆发出掌声。
可是水里的两个人却皱着眉,他们对平局的结果明显很不满意。
“骆安,贺印!”kik激动的冲到水池边,用身上的蝙蝠衫给他俩一人一个扎人的拥抱。“你俩太帅了!”
“上来吧,该谈正事了。”陈先生也走到水池边。
水里的两个人,皮肤白皙的男子依旧皱着眉,静雅温文的面容含着清清淡淡的疏离。他双手撑着池边跳出水面,透明的水珠沿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部一路滑下,滑过美丽的锁骨,坚挺的散发着如玉光泽的胸膛,半隐在泳裤的人鱼线,修长结实的双腿,和比例近乎完美的脚踝。
池边围观的群众里发出了女子惊叹和窒息的声音。
男子接过kik递来的浴巾,慢吞吞披在身上,让众女子饱足了眼福又满是叹息。
此时,水里肤色较黑的男子也已跳出水面。和白肤男子不同,他的眉眼过于英朗,双眼如鹰般明亮犀利。他的唇很薄,嘴角微微上挑噙着玩味和戏谑的笑意。男子的身高绝对在185以上,健康性感的小麦肤色,有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完美身材。
泳池边女人们的体内荷尔蒙再度升高了。
英气男子随手捡了一条浴巾随意的搭在肩上,“陈先生,我需要一套衣服。”
“卧室里有为四位准备好的一切用品。”陈先生绅士的微笑,“现在,我要向二位介绍一个人。”
特级豪华海景套房。
钟姿晗换了一身随意些的职业装,和客厅里的其他三人等候陈先生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足够四人先互相了解对方。
“这是晗姐,大名鼎鼎的通灵师,她的所有录影和书籍我都看过!”kik热闹的充当解说家。
“这是贺印,道派里最有名的除妖师。”kik不吝啬的给肤白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长得帅吧,脸比我都白。可惜出家人不能谈恋爱啊……”
钟姿晗好笑的看着贺印那张几乎冰块一样的脸,被kik熊抱还能面无表情,忍耐力也够好的了。
“这位就是……”
“骆安。”肤色性感的男子挑着唇角的坏笑,鹰眸上上下下犀利的扫过钟姿晗的诱人身姿,“也可以叫我raju。”
“印度人?”钟姿晗好奇的发问。
骆安点点头,“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中国人。”
“骆安可是印度名气响当当的商人。”kik夸赞的同时不忘拧拧腰,甩动腰上零零碎碎的装饰品。
“这个赤秃猴的脑髓,这东西全世界可没几个人能有。”kik指指腰间一个小小的装着红色豆腐脑一样的许愿瓶,“你们可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见骆商人一面哦。”
“难道是有求必应?”钟姿晗看着一脸坏笑的骆安,在法国似乎也听过这个人,传言只要给钱,没有他弄不到的东西。
“过奖过奖。”骆安闲适的靠在沙发椅上,修长的双腿搭上垫脚凳,一脸得瑟的神情。
“最后是我最后是我!”kik像抢答一样举起手,大声宣布。“我叫师艺丁,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哦!我是偷渡到泰国学的巫蛊术,嘿嘿……”kik又拿起胸口挂着的草人项链。“这是阿果,我的小孩子。”
钟姿晗微微吃惊,随后便了然了。养小鬼在泰国的巫蛊界应该算是家常便饭。
四个人这边正聊着,套房的门打开。
陈先生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进客厅。
“陈先生的关子卖的可够大的,即使你付得起我们的价钱,总要告诉我们该干什么。”骆安从沙发椅坐起来,很明显,他已经不耐烦了。
“四位别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说明找你们来的用意。”陈先生向身后的人示意,一只一米见方的皮箱被抬进客厅。
钟姿晗打量箱子一圈,眉头微微蹙起。其他三人也愣了愣,目光死死盯住箱子。
四人的反应让陈先生十分满意。“四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箱子里的东西,便是我找四位前来的原因。”
箱子被打开,一只老旧的录音机格格不入的出现在半岛酒店特级豪华套房的客厅里。
录音机是90年代的款式,笨重的体型老旧的样式和复杂麻烦的键盘。录音机兼播放录音和收音功能,只是这台机器明显已经无法使用,两边硕大的喇叭早已毁坏,铁网罩支离破碎。
钟姿晗首先看出了问题所在,录音机收音的天线萦绕着一团模糊的黑影。“物鬼?”
物鬼是指东西物件受某些磁场电极的影响,衍生出一种类人化的思想,因为不具形态,这种有思想的物品便称为物鬼。物鬼的出现其实和动物植物成精有些类似,但因为是死物,不具备生命,所以也没有善恶之分。物鬼一旦存在会持续不断的吞噬周围的磁场,扰乱磁场平衡,过于强大便可能导致出现的地方寸草不生。
骆安和贺印抬头看向钟姿晗,眼神里明显对钟姿晗的肯定表示疑惑。kik赶忙出来解释,“晗姐有祖传的阴阳眼。”
☆、强强联手
阴阳眼是除妖界里最抢手也最难得的能力,普通人需要花费几代修炼才可得到,有人与生俱来,这种能力便会选择合适的后代遗传下去。
世代做除妖师的家族本就寥寥无几,又能得到祖传的阴阳眼,钟姿晗还真是幸运儿。
“这东西从哪来的?”贺印仔细打量录音机,不同于钟姿晗的天分,余下三人只能从气息和日久的经验里觉察出此物的不同寻常。根据判断,能让90年代的东西产生物鬼,那种磁场的影响绝对非同小可。
贺印抬起左手,手腕上的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和品味。贺印旋动表盘,水晶表盘下的时钟瞬时换做了一张星宿八卦图。好精巧的机关!
骆安忍不住对那块表产生好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贺印带着表绕皮箱转了一圈,又捏着手指算着什么。
一旁的kik已经拿起胸前的草人嘀嘀咕咕了,她从腰间的一个小木瓶里倒出一些土黄色的粉末,轻轻洒在录音机上。粉末瞬间变作恶臭的浓烟,kik的脸色也一下变得难看。
骆安看着众人都不说话,觉得也该干点什么,于是解下手腕的古怪佛珠链。那是响尾蛇的最后一块尾骨穿成的手链,共108块。不说一条蛇里只能取一块骨头,要想凑齐如此大小匀称颜色相同的蛇骨,也不是几百条蛇就能够成事的。
骆安将蛇骨佛珠缠在录音机上,一阵剧烈的沙沙声突然响起。钟姿晗看到天线那头的黑质物明显的移动扭曲,它变成了几缕黑丝缠上蛇骨,发出了沙沙声。
“晗姐,这动静是不是有点渗人?”kik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在客厅里清晰回荡,108块响尾蛇的蛇骨,发出的声音却好似千万条响尾蛇钻进耳朵,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片刻,骆安收回手链重新缠回手腕。“无法净化。”他摊开手。
kik的草人也跳了起来,草人身上散发着黄粉末的恶臭味,kik嘀咕几句,也咧咧嘴,“看来不太好弄啊。”
钟姿晗的阴阳眼能够快速鉴定妖鬼,但是复杂的通灵术对于没有意识的物鬼就有些束手无措了。眼下,一屋子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捏指细算的贺印身上。
不出一会,贺印放下手,拧回表盘。“东北,煞,阴魂。”
简单的五个字,陈先生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
这五个字的含义是,物鬼来自东北方向,恶煞,乃是死去的亡魂作祟。
“陈先生,您还是详细的告诉我们吧。”钟姿晗从手包里拿出录音笔,四个人对录音机明显产生了兴趣。
“这事得从一年前说起……”
陈先生,43岁,香港某企业公司总裁,离异,有一对五岁的同胞儿女。
一年前,陈先生的公司在香港中型企业盈利榜荣登榜首,作为一名正直盛年的中年企业家,陈先生的野心并没在香港止步。
大约去年三四月份,陈先生在上海郊区看中一片土地,高额拍下后准备开发建设成立子公司。
那片地是上海郊区的老旧住宅区,房子基本上都是解放年代的老式居民楼。
因为所有居民区已经没有人居住,拆迁的工作十分顺利。可就在拆迁队拆到最后一栋三层居民楼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居住在工地的农民工发疯,接着是工地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死猫尸体。施工队猜测是有人故意阻止拆迁,在搜查居民楼时发现一户家具齐备的人家,只是所有家具都有被人为损坏的痕迹。
陈先生试图通过警方调查住户信息,可是这些居民楼的住户在二三十年前就已搬离此地,调查好比大海捞针。
再后来,事情几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少民工半夜听到女人哭,明明空无一人的居民楼却时常有人影出现,一眨眼又消失了。
一位民工的妻子带着孩子来工地探望,半夜妻子被人掐住脖子,醒来床边无人,浑身却青紫一片。民工的孩子半夜大哭,死死瞪着天花板,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是血!
工地上每天都有辞职离开的人,所剩的人寥寥无几。后来有一天,包工头被发现死在那户家具砸坏的人家。死因是心脏骤停,解剖发现肾上腺素过高,体内茶酚胺超过正常值。简单来讲,他是被吓死的。
警方调查了月余,几乎一点线索也没有。迫于舆论对公司的影响,陈先生只得将这个案子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