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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天命之女-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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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帮我,就算只是先探探他的口风也好啊!拜托了!!”
苏田双手合什,一躬到地,不断乞求着。薛瑛中赶紧伸手将她搀起,蹙眉摇头,欲言又止:“苏田,我会尽力一试。但是。。。。。。。不要对我抱太大期望!”
苏田见他应允,已经露出笑容,听到最后一句,眼中重又漫上阴霾,她呆了呆,抓住薛瑛中双手,用力晃一晃:“薛兄。。。。。。”
她咬咬唇,求恳道:“请务必竭尽全力,杨兄他。。。。。。不能有事!”
薛瑛中看她片刻,她的眼中,泪光莹然,万千殷殷希望。他皱眉道:“你对他。。。。。。已经是情深如斯?” 
苏田眼中泪水终于滑落,她掩面抽泣道:“我只是。。。。。。万万不能见他在我面前出事,但凡我一息尚存,就要努力。若是未尽全力相救,。。。。。。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薛瑛中双眉紧锁,指指她,无奈长叹一声,将手一挥,低低道:“早已提醒过你,万万不可钟情于他。。。。。。,冤孽,唉!”
苏田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顿,恍惚觉得有些异样,只是碍于心中混乱,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只是垂头流泪。
薛瑛中无奈,斜睨她一眼:“不要哭了,你这是用命抵着我,我怎会不尽心竭力?只是,你总要有个万一的打算就是。”
苏田抽噎着点点头,略显消瘦的肩头耸动两下,看起来惹人生怜。
薛瑛中不禁抚额苦笑:自己怎么就揽下了这么一桩棘手的差事呢?!


☆、相救

眼见苏田仍在垂泪,薛瑛中叹口气安慰道:“好了,我会尽力,若果真无计可施你再哭也还不晚。”
若在平时,苏田听了这话定然又要作色反唇相讥,可是眼下心中实在焦苦,良久才怔怔抬头,眼中慢慢浮上一丝神采:薛瑛中既然这样调侃,定然是有极大希望的!
她胡乱擦擦泪,打着嗝,看着薛瑛中的神情带了点喜色,点点头道:“多谢你!”
薛瑛中摆摆手,苏田道:“那你尽快去找他吧,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突然想起什么:“眼下杨兄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受苦,有劳薛兄一并打听一下,尽量多照顾一些。。。。。。”
想到靖阳王父皇刚刚横遭意外,尸骨未寒,自己和亲族又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不知眼下是怎样的悲愁哀苦,而自己却无计可施,心下负疚难安。
她恹恹道:“不打扰了,一切都托付薛兄,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吧!”
说完拱拱手,就要离开。走到门前,想起刚才听薛瑛中说话时闪过的异样,脑中突然一阵清明,许多往事闪现,依次穿起,一个巨大的疑惑和猜测模糊成形,身子僵住,如遭雷殛。
她手扶门框,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着脸慢慢回头。
薛瑛中正迟疑着,见她回头,道:“正巧,我还有句话要问你。。。。。。”
苏田目光灼灼,狂乱而恐惧:“我。。。。。。也有话要问你。”
薛瑛中见到她的眼神有些吃惊,单手一伸道:“你先讲。”
苏田觉得心慌得很,心脏仿佛就在喉中跳动,她使劲咽了几口口水,费力问道:“薛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薛瑛中一侧头,目光微微一闪:“你说的是什么?”
苏田深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一口气道:“那时候你劝我,你劝我要与靖阳王保持距离,不能把心意用在他的身上!你还说,他给不了我安宁长久,甚至连平安都无法给我,你说的那样肯定!我原本以为你对他的人品有异议,或是因为玉轻尘的关系对他怀有偏见,可是,现在想想,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刚才又说,早就提醒过我,万万不能钟情于他。你为什么说得那样笃定,你为什么那么早就知道他甚至给不了我平安!?你一早就知道什么,对不对?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的,对不对??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玉轻尘没有向你隐瞒。。。。。。,熙宁帝暴毙,天降龙鳞,凤凰岛来人。。。。。。,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安排,对不对?!”
苏田大大吸了一口气,惨然笑道:“玉轻尘,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不对?你也知道一切对不对?!推翻大周,颠覆杨氏政权,你们已经筹谋了很久对不对!”
苏田的手指痉挛着,目光直直盯着薛瑛中。
薛瑛中良久无语,最后垂首一笑:“你竟看得这样明白。”
苏田仿佛被噎到一样微微仰了仰头,将喉间的哽咽咽下。薛瑛中默默看她片刻,问道:“家国一朝覆灭,阖族屠戮殆尽,玉兄想要报这血海深仇,恢复南越皇室的尊崇荣耀,以慰列祖在天之灵,这样做有错吗?”
苏田面如死灰,笑容惨淡:是的,杨氏天下,得来不正,杨广信谋逆篡位,戮害旧主宗室,杀尽无辜的南越皇族八千余人,自然是犯下滔天的罪孽,可是,这分果报却要着落在同样无辜的靖阳王等人身上。。。。。。
她喃喃:“先辈的仇怨,却落在杨兄身上,杨兄何辜?!杀之安忍?”
薛瑛中悲悯地看着她道:“铭氏何辜?上至耄耋,下至稚儿,遽屠害之?”
苏田咬咬牙:“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薛瑛中叹口气道:“天命如此。自你出现,各人命轨已定,我们,只是各尽人事,结局总是天意。”
苏田突然一阵恼怒:“天意天意,为什么你们总爱说天意?!难道天意就是我一出现,就会灭了杨氏大周,我是周室的扫帚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杨兄到这个境地。。。。。。。,也全是拜我所赐?!”
薛瑛中揉揉眉喟道:“苏田。。。。。。,不知玉兄是否曾经告知过你,一百年前,玉兄高祖,也即那位浩劫中逃出的南越皇子,去了凤凰岛,岛上长老占测天意:百年之后,命星自异界降世,届时,可助铭氏皇族重兴。”
虽然不是这样,但玉轻尘似乎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自己是他上天命定的新娘。。。。。。
苏田觉得口中发干,她冷哼一声道:“荒谬!就算预言是真的,天下这么大,你们怎么找出来这颗命星,凭什么非要把这个名号安到我的头上?!”
薛瑛中摇摇头:“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苏田,不要抵赖了,这也并非坏事。。。。。。”
苏田胡乱挥挥手,想要停止这次谈话,薛瑛中却淡淡一笑:“我刚才就想问,你可以为靖阳王做到哪个地步?”
苏田一怔,不解地看着他。薛瑛中解释道:“为了相救杨思恂,你可以做到哪个地步?”
苏田不假思索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瑛中不由皱眉,随即一笑:“你瞧,若你是天命之女,分量可就大不一样!你的一言一行,足以左右玉兄的决定。。。。。。”
苏田似是明白,又似是糊涂,结结巴巴问:“你,你什么意思?”
薛瑛中笑得轻松:“若你真的那样想救靖阳王。。。。。。。,在玉兄面前,你的话分量可要比我重得多。”
苏田心中慌乱,摇头道:“我不成的!薛兄,你答应过我会竭力搭救杨兄!我,我不成的!”
薛瑛中颔首:“是,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尽力去做。可是。。。。。。,给你指明路径,也是相救的方法之一啊!”
见苏田一脸仓惶,转而道:“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现在就去打听一下靖阳王眼下的处境,然后再来与你筹谋,如何相救。”
苏田愣了愣,赶紧点头。眼见薛瑛中走出数米,突然又记起一事,追上前道:“那准备怎么处置熙宁帝的嫔妃们?”
见薛瑛中面上似有不解,苏田简洁道:“熙宁帝的禛贵妃,那是我很重要的好朋友,你也一起打听一下。”
九重宫禁,重迎旧主。
夕阳西下,玉轻尘立于丹墀之上,看晚霞满天,锦绣叠铺,绚烂绮丽,映着层层飞檐,殿庑廊台,如同仙家宫阙。
时隔一百一十二年,终于将这一切重新握于掌中!
他右手收紧,踌躇志满。杨思恪,眼下已经是前朝的废太子,纵然有心,也腾不起多少风浪,遑论一切都已经层层铺设,密如蛛网。眼下,只需耐心,好好欣赏他的困兽犹斗之举即可。
司礼太监行来,恭敬施礼,呈上由殿中侍御史魏襄所写《告天下书》,报道:“皇上,自今日近午就在各街衢张榜明示,另派数十名仪态端正,嗓音洪亮,口齿清晰的校官在旁大声诵读解释,百姓听了,都对杨氏当初的作为不齿呢!魏大人也已经遵照皇上的意思,做了少许修改润色,请皇上过目。”
玉轻尘拿过《告天下书》,浏览一遍:。。。。。。昔杨氏高祖,原为南越臣子,起自微末,累受皇恩,不思上报,反行谋逆,犯上篡权,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矫托天命,盗我神器,窃有九州,?顼承立,遽相屠害。。。。。。。积德必庆延後嗣,长恶则祚不及远。杨氏必亡,贤愚共见。天之所废,谁能兴之?。。。。。。
片刻,点点头道:“便是如此吧。”
司礼太监躬身双手接过,又呈上一册道:“皇上,这是礼部拟的诸先皇尊号,还有庙号,及诸位先皇后尊号,请皇上定夺。”
玉轻尘接过册子,细细看着:高祖进庙号思宗,尊号孝平;吴皇后尊号信懿,陈容妃追尊为孝烈皇后。曾祖进庙号武宗,尊号睿德;通木皇后尊号仁惠。祖父尊号明章,赫皇后尊号端敬。父亲尊号昭明,寒光皇后尊号显仁。
他的目光凝在一点上,久久不语。司礼太监心中不安,也不知哪里不对,弓腰小心问道:“皇上,可是还有哪里不妥?请皇上示下。”
玉轻尘沉默半晌,淡淡道:“先皇尊号。。。。。。容后再议,其余的,依此便是。”
司礼太监只以为玉轻尘嫌先皇尊号不够气派,唯唯诺诺接了,暗怨礼部不会办事:旁的倒还罢了,先皇乃是皇上生身的父亲,怎能不格外用心呢!不过。。。。。。,昭明,已经很是不错了啊!难道是怨没进庙号?。。。。。。
如此一琢磨差点忘了正事,待收好礼部册子,突然醒过神,道:“薛瑛中薛公子求见皇上,已经在乾安殿外侯了一阵子了。。。。。。”
玉轻尘皱眉:“还不快宣!”
司礼太监赶紧行礼退下,待后退七八步方才扬声道:“宣薛瑛中觐见~。”
薛瑛中远远看到玉轻尘。霞光中,一身淡黄色袍服的他立在汉白玉雕栏畔,不言不动,却隐隐透着霸气高傲。华丽的宫阙,重重殿庑,一切都是他的背景和陪衬,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脚下微一迟疑,心中不胜感慨:终究,他们之间已经不复从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了。。。。。。
缓缓走的近了,有些惆怅和踌躇: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他招呼?
玉轻尘见他走近,面上已经挂起淡淡笑意,随即皱眉道:“莲步纤纤,姗姗来迟。”
然后挥退所有侍从,似笑非笑道:“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瑛中心中释然,脚下也变得轻松,带点埋怨道:“幸好不是盛夏,否则酷暑难耐,尚未得见天颜,恐怕倒先要中暑,去看太医了。”
玉轻尘闻言有些歉然,默然片刻笑道:“倒是忘了嘱咐下去,你身娇体弱,不耐半点操劳的。”
二人你来我往打趣几句,一切与从前似乎毫无二致,顿觉轻松愉悦。
薛瑛中仿佛想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笑着道:“杨思恪此时只怕还没有接到讣告吧?待他匆匆赶来,恐怕将到京城才知道已经是天下易主,你说,届时他孤家寡人会去投靠谁?”
玉轻尘双眼微眯道:“自然是我们指到哪里他便去哪里。天下未稳,许多事情还需要劳烦他来做呢!”
薛瑛中笑得开心:“是啊,既不开口要饷银,又不会聒噪着邀功,这样的好下属哪里去找?玉兄,你可真会使唤人。”
玉轻尘清浅一笑:“哪里,借力打力的手法,你用的多了,何必谦虚?”
“玉兄过谦,这四两拨千斤的机巧,小弟可是一向佩服的很。”薛瑛中若无意道:“对了,那些周室皇族,眼下都关在哪里?”
玉轻尘看他一眼,面上笑意微敛:“你想问谁?”
薛瑛中轻咳一声,道:“玉兄你也知道,家兄与杨思恂一向交好,这次听闻他入狱,一直托我善加照拂。唉,实在是无法推辞。。。。。。”
玉轻尘微垂了眼睑,许久才道:“倒确然是无法推辞。。。。。。”
薛瑛中目视远方,装作随意道:“是啊。”
玉轻尘唤来内侍,问了几句,挥挥手道:“带到羁侯所吧。”
羁侯所,原本是关押犯事的公侯贵族的地方,虽然也是监狱,各方面条件却是比普通牢狱强上一些。
薛瑛中暗中思忖着,开口道:“玉兄准备什么时候处置他们?”
玉轻尘看他一眼问道:“你说呢?是先将他们处置了,还是留待与前废太子杨思恪一同上路?”
薛瑛中“呵呵”笑了两声:“倒是都可以,若是大家一同结伴前往地府也不孤单。”
他微一迟疑道:“家兄极希望能够得以探视故友,殷殷相托,小弟也是无奈。。。。。。,玉兄,能否看在他们相交数年,肝胆相照的份上,准其一见?这一眼后,怕是就要阴阳永隔了。。。。。。”
玉轻尘侧眸看着他,目中光芒流转,随即一哂:“只是你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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