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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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里,唇舌却轻柔宛转,仿若蝶翼翩飞,轻轻重重,辗转游弋,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诱他沉沦。
她的身体在极尽热情的邀请,宁阳王迟疑着:她无疑是有用的,尤其,身负那样的谶语。但眼下,似乎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敷衍着,终究有两分顾忌:这是自己父皇的宠妃!但身体却在那样的厮磨中被渐渐点燃。
禛贵妃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踌躇的面庞,双目中犹有清明,她心中的恶魔在冷笑:乱伦,他终究还是有所避忌。。。。。。
心中满是报复的狂喜,她用唇舌和双手缠绕住他,竭力击溃他残存的丝理智,在他耳边低低道:“迟早都会如此,既然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又何必为难自己?我会给你快乐,无人能及的快乐。。。。。。”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混在喘 息中,如毛茸茸的小手搔抓着他的心。
宁阳王从不知,一个女子可以这样大胆放肆如火。而这种仿佛被逼急的野兽追逐噬咬,生吞入腹一般的狂野实在是新鲜刺激。他目光逐渐迷离:从来没有女子像她这样。。。。。。,难怪父皇这样迷恋,几乎日日难离。。。。。。
想到此节,齿根猛的泛起一阵酸胀:她每次在父皇怀中也是这样狂热恣肆吗?他仿佛看到一室□,已近老迈衰朽的身体与散发着靡丽芬芳,年轻柔韧的身体纠缠翻滚,花样迭出。。。。。。
抱着那散发着灼灼热量娇躯的双臂一震,他不由发狠咬紧牙关。而那酸胀,却丝丝渗到心中,他似恼似恨,亟欲挑战证明一些什么,一种奇异的激情瞬间澎湃,湮没理智,他也像洪荒蛮兽一样,脑中仅余冲锋厮杀的本能。
而他甫一接近,却遭到凶悍的顽抗。她一边引诱邀请,一边又狠狠将他击退,宁阳王迷惑,他不知这样矛盾的反应如何统一在一个身体里。他开始好奇,一遍遍尝试。
两人撕咬着,纠缠着,不像欢好,却似以命相搏。
终于,二人力竭,却也达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巅峰,再无余力思考,脑中唯余一片空茫。
禛贵妃翻身向里侧卧着,耳边是宁阳王整衣的窸窸窣窣声。已经过了四更,她累极了,甚至无法去思想下一步该如何。
宁阳王整衣罢,负手回视一眼禛贵妃,将锦被松松盖到腋下,细腻皎白的肩臂□在斑斓的锦被外,曲线玲珑有致,却似疲惫到极致般毫无生气。他心中百味杂陈,临到门前,脚步一顿,缓缓道:“贵妃保重,万勿忘记你我盟约。忱先告退。”
禛贵妃恍若未闻。
腊月二十八,宫中大宴群臣及家眷,玉轻尘命如意给苏田梳洗妆扮了,酉时随他一起入宫。
苏田皱眉:“我又不是玉府家眷,干什么要跟他进宫?!”
如意低头道:“大人说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皇上怎么会知道我?还特意这样吩咐?”
“奴婢也不知。不过,陛下既然这样说,能不遵从?左右在家也是无事,小姐只当是去看个热闹也罢。”
苏田总觉得有点蹊跷,但又想不出所以然,心中难免有点烦乱:在古代,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见他是不是必须要行跪拜礼呢?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而且人们一向说,伴君如伴虎,吃这样的饭难保回家会不会消化不良。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既然大环境如此,固执和坚持没有任何益处,少不了做低伏小,忍忍就好。
到了时辰,携了如意,无奈出门。但见薄暮中,玉轻尘一袭纁色朝服,已然骑了马,静静等在车旁。
两下相见,都是一愣。
玉轻尘素日爱穿浅色衣裳,轻袍缓带,宛然清贵公子。今日却衮服高冠,顾盼间,双目神采迫人,眉宇气势非凡。
苏田一袭大红色雪狐毛羽缎斗篷,风帽软软扣在头上,一圈极柔软极长的雪白狐狸毛拂着她的面庞,露出巴掌大的脸上,双颊粉光莹润,一双眼睛澄如秋水,明净纯澈。虽非绝色,却清丽难言。
二人怔了一下后,各自将目光荡开。
苏田心中一紧,旋即觉得有些没意思,扶着如意的手登车,躬身闪入车厢中。
玉轻尘心情起伏不定,骑在马上,一路默默无语。
皇家的宫宴,自是不同凡响,又是年关百官齐聚,共贺旧岁新年。
筵会尚未开始,苏田侯在配殿里,看着身旁各王公贵族,巨族世家的命妇,小姐,各个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一派富丽气象。
到底出身高贵,教养不俗,满殿百余人,偶闻环佩轻撞,衣衫窸窣,再就是压得极低的交谈声。
将近戌正,有宫女前来,引领她们前往大殿。苏田好奇,不时四下张望,而其余众人,都是端正了姿态,目不斜视。
苏田看她们都像用线牵引的木偶一样,觉得好笑,低头吐吐舌头。
大殿正中,坐着熙宁帝与皇后,下首分坐各妃嫔,未婚的公主郡主,各府小姐们席位设在纱帏后,百官都与各自夫人坐在一席。
苏田的身份有点尴尬:她既不是公主,又不是玉府的小姐,更不是国师夫人。
正无措间,已经有宫女款款走了过来,将她从诸小姐中带出,引到薄薄一层纱帏后,那里距离御座更近,与别家小姐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心中有点纳闷,后来记起玉轻尘说过:国师身份特殊,料想国师府的内眷身份也该是与别家不同的。如此一想,心中稍微安定一些。坐定了,小心翼翼四处观望。
很快,就看到了玉轻尘,他以国师——半神之躯的身份与太子相对而坐,与他相邻的,是一身亲王服制的靖阳王。这样看来,国师似乎与一国储君身份相当,连近宗王爷都在他之下。
月余不见,靖阳王似乎清减了一些,目光却依然澄明如水。他坐的端正优雅,只是,似乎有点神思不属。
苏田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向他的方向挥了挥手,全不顾左近几名郡主小姐向她投过来怪异的目光。
隔着纱帏看得并不真切,不过,苏田仍坚信,他看到了自己,并且在报以会心的微笑。
环视四周,心中既高兴又感慨:杨兄。。。。。。。这里,就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啊!飞檐斗拱,奢华壮美,无一不透出浓重的庄严和压迫感。我与这里的一切似乎格格不入呢!我是来自现代的一名草根,而你。。。。。。是生活在云端的古代皇子!并不是自卑,但我们之间,有这样的距离!
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感慨和黯然:这距离,不仅是时间上和空间上的,还有生活和行为方式,甚至思维方式上的。
☆、故友
没过多久,苏田就振作起来:一切无法更改,何必暗自嗟怀?就算有这样或那样的距离,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纯粹的往来。靖阳王从来不曾自矜自傲,她又何必这样心怀戚戚?既然来了,参加了皇室盛筵,不如好好看看皇室的气派,后宫的粉黛!
她振奋了精神,细细看着周围布置摆设,然后,自皇后起,仔仔细细挨个打量着那一众千娇百媚的妃嫔。
皇后已近中年,保养得宜,虽然不是绝色,但气度雍容,端庄华贵自不必说。熙宁帝下方右首那人,打眼一看,却极为面善。
她惊疑不定,用力眯起了眼睛:身量娇小,苗条,略尖的下颌,弯眉大眼,小巧秀挺的鼻子,如珠红唇宜喜宜嗔。。。。。。
她几乎都要疑心,那名身份贵重的妃子,是她曾经相熟的好友!!
这怎么可能?!
苏田脑中嗡嗡作响,身子极力向前探着,双手用力撑住桌案,几乎掌不住就要飞奔到她面前亲自问一问她。
身边如意见她骤然失态,有些着急,低低叫了一声:“小姐!”
苏田恍若未闻:她,竟也穿了不成!?这怎么会?!可是,自己都穿了,她怎么就不能穿?自始至终,这可是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愿望!!对了,她当时还说过,希望穿后能做皇后,最不济也做个皇帝的宠妃!!
那么,她得偿所愿了?就算她不懂,但那个位置,分明是位分极高的妃嫔才能坐的。。。。。。
苏田惊疑不定,双手紧握,心中乱成一团,如意的轻呼,压根没有听在耳中。
她深呼吸几口,压下最初的震惊。可是。。。。。。,看看端坐中央的熙宁帝,她郁闷不已:这皇帝也太成熟了点吧?都有靖阳王那么大的儿子了,想来年龄必定不会太小。
她掐指算算,暗暗叹息:就算不到五十,至少年近半百。这个年纪,在古代,很能算是老年人了。。。。。。
她心中乍喜乍悲,左右思量,却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肯定,踌躇不已。
继而转转眼珠,慢慢安下心来:我不信她没有上厕所去方便的时候!!只要见她起身,就悄悄尾随。。。。。。。可是,以她的身份,就算如厕身边必定也有许多宫女随身服侍,怎么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呢?万一,她竟然不是,自己可就算是冲撞了贵人,弄不好会被戴个以下犯上,意图不轨的罪名。。。。。。。但这样的机会难得,若是失去了,宫禁重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见面的机会!
左思右想,没有好的主意。苏田心中着急:咫尺天涯,此时相望不相闻!!
抓耳挠腮间,一个不小心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酒浆淋淋漓漓,撒的满裙子都是。
如意见状,急忙跪在身旁用帕子去擦,但绸缎吸水很快,就算擦拭也无济于事,暗暗“嗐”了一声,低声询问:“小姐,去换件衣裳吧!”
苏田并不以为意,连连摇手,如意着急:“就算干了也有印迹,被人看到可算是不敬的。”
居然还有这样一说?苏田无奈,只好匆匆离席。
到了配殿为众女眷准备的更衣室换好衣裙,提着裙摆心不在焉一溜小跑回席,一转弯却意外撞进一个人胸前,她心中暗叫倒霉,低头匆匆行个礼一叠声说着“对不起”,准备息事宁人赶紧溜走。
那人却拉住她的衣袖低低道:“苏田!”
苏田闻声回头:不是靖阳王是谁?!她心中意外又高兴,笑着叫道:“杨兄?!”
靖阳王含笑颔首,仍是低低问道:“这样急,要去哪里?”
苏田惦记着殿中人,指指大殿侧门,猛然间,心思急转,急切道:“那个,皇上右下首坐的是谁?”
靖阳王一楞,片刻才答道:“那是禛贵妃。”
苏田见无人注意,嘱咐如意望风,一把拉住靖阳王衣角,将他拽到没人的角落,急切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靖阳王又一楞,为难道:“这。。。。。。,依礼我还该称她一声‘母妃’,她的闺名岂是我能探听?”
苏田难掩失望,长长“哦”了一声。靖阳王见状,小心道:“ 你有什么要紧事吗?若是十分要紧,我找人细细打探便是。”
苏田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总知道她什么时候进的宫吧?”
靖阳王沉吟一会儿低声道:“皇贵妃柯氏,于熙宁二十四年四月入宫,据传因有谶语:天降贵女,贵不可言。上苍赐福,荣我大周。甫入宫便封禛妃,六月晋贵妃,保留封号‘禛’以示荣宠。。。。。。”
苏田闻听此女姓柯,心中已经认定她就是柯绫,心情激荡,惊喜痛切,目中泛起泪光。靖阳王见苏田双目发直,如遭雷殛,一叠声关切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需要宣太医吗?”
苏田茫茫然摇摇头,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在这个世界,她不是孤身一人了!!
看着她因喜极而泫然的模样,靖阳王抿抿唇角:禛贵妃,对苏田来说必定是极为重要之人,只不知是亲朋还是旧友。既然于她来说如此紧要,无论如何,他总是会竭力为她打听安排就是。
片刻,靖阳王安抚地在她肩上轻拍两下,虽很想知道其中缘故,却只是微笑沉默。他知道,她很高兴,极为欢喜,这就可以了,其余的,她若是愿意,自然会慢慢告诉自己。
须臾,苏田胡乱抹去面上的点点喜泪,握住靖阳王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靖阳王手掌被她握住,身子一震,心中情思起伏,许久才低声道:“何须言谢。”
苏田高兴至极,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她也在这里。。。。。。你知道吗,她或许。。。。。。她应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都是一样的。。。。。。,我真没想到她也来了这里,当然,这里是她一直梦想要来的地方而不是我。。。。。。,呃,其实来到这里,能认识你也很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朋友。。。。。。”
靖阳王一直安静听着,虽说有些微不明白。听苏田说完最后一句,面色有些变化,既欢喜又有点失望,眼中波光闪闪,随即变作沉静的微笑。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如意重重咳了一声,心知有异,略一迟疑,回握住苏田的手殷殷道:“先不必太过激动,稍后还席时一切表现如常。我自会令人细心打探。你若还不敢肯定,有什么信物也不妨交给我,待我见机行事,总会给你一个确切的消息。”
对于他的细致周到苏田心中感激,一时却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帮助确认身份的信物,咬咬嘴唇道:“信物嘛,等我回府找找,你先费心打听一下她的名字就好。”
靖阳王点点头,面上略显难色,半低了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