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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命之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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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听说海疆急需用铜,主动捐出最好的铜镜。现在,北方近半的铜镜都已经运抵灵州,只待一声令下就送上战船!”
说完环视众人,沉声问道:“现在,不光是军中上下一心,连国之老少妇孺,都是同心同德!诸位说,此战大周能胜否?”
众将看着苏田,在一群武夫中她的身材虽显瘦小,但双目炯炯,面上却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感染了她的的情绪,众人情绪都是十分振奋激昂,振臂呼道:“胜,胜,此战必胜!”
苏田看着诸将泛红的脸,稍停一会儿,双手下压,朗朗道:“我们不仅此战必胜,下一场,再下一场还将必胜!”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注入帐中众人胸间,所有人只觉胸臆之中豪情万丈,喜悦难当。
玉轻尘微眯了眼睛,目光紧紧锁定那抹淡青的身影,片刻,唇角上扬,带出一个淡淡的笑。
宁阳王看看苏田,再不动声色看向国师,满眼揣度玩味。
而靖阳王胸中激荡,目光闪闪,抿起的双唇难掩笑意。
第二日,按商定之计行事:拂晓前就将铜镜草人准备到位,将近午时,大周船队主动驶向南召,上前叫阵挑衅。南召主帅有点纳闷:近日无论怎样叫阵大周始终高悬免战牌,死活不肯迎战,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中轻视,又恐是计,只是派了十几艘战船迎敌。不料大周战船却是发狠发倔加速冲向己方,他不敢托大,迅速传令下去,各部准备迎战。
眼见双方距离近了,正要招呼众兵将抄家伙上,大周战船上突然齐刷刷举起什么怪物,瞬间强光刺眼,不辨东西。南召主帅心中惊骇,往日常用的长梯钩索之类都无法应用,只能命众将士拼命放箭。
苏田在旗舰船头查看,心中畅快,果断下令:“相邻两面铜镜,一面将阳光反射到敌军身上面前,另一面将光反射到桅杆船帆上!”
大半个时辰过去,南召有大半船只桅杆船帆起火,众人忙着救火,又苦于双目疼痛视物不清,真是狼狈不堪苦不堪言。
苏田偷瞥一眼玉轻尘低声问道:“嗳,我觉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把草人撤下,换我们放箭了?”
玉轻尘直视前方,口唇微动,低低道:“那就下令吧!”
还是我?苏田挠挠头,只好如此下达命令。 
傍晚收兵。
这一战,南召死伤无数,百余艘战船损伤过半。当晚,大周营中欢声笑语,群情激昂,众将看到苏田时,目光中多了几分敬服,加上苏田态度谦和有礼,众人心中更添亲近之意。心思稍稍复杂一点的,思谋着苏田虽说年轻,但经此一役,必然扬名,兼之身后有国师为其后盾,将来少不得入朝为官,前程远大,一定要着意结交示好。
苏田向玉轻尘看去,玉轻尘轻声笑道:“今晚可是还有计划?”
她点点头,眼中有些疲惫。玉轻尘细细看她一眼,若有若无叹口气:“妇人之仁。”
苏田一僵:这厮,真的不会读心术吗?!
很快,宁阳王传令下去:今日大战告捷,各营分发酒肉犒赏三军,不醉不休!
同时,随着一坛坛好酒,一道密令传至各营:精选善于凫水臂力强劲者饭后迅速至六三营集合。
六三营大帐中,依然是昨晚与会众人。诸将看着上位端坐的国师与两位王爷,有点疑惑。宁阳王扫视众将一眼,看着苏田道:“现在,将你的计划说与众人吧。”
苏田躬身行了一礼,抿抿唇角走到中央道:“今日大捷,全赖诸位共同努力精诚配合。”
诸将刚要张口说话,苏田摆摆手道:“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今晚还要严防南召纠结残部趁我军大胜放松警惕时偷袭。”
一名将领皱眉道:“可是。。。。。。”
他目光瞥了宁阳王一眼,没再说什么,面上却有忧急之色。苏田摇摇头道:“这位将军多虑了,宁阳王早有防备,今晚送往各营的只是掺了少量酒的清水而已。”
众将这才放下心来。苏田继续道:“王爷已经下令,各营挑出水性娴熟的,今晚偷袭敌军,诸位需要做的,就是稳住各部,让大家都作出狂呼滥饮,酒醉之态,麻痹引诱敌方。”
诸将还有许多疑惑,但见宁阳王缓缓道:“轻军都尉李谦,你引两万精兵,外围设伏,若是有敌人偷袭,里应外合,力争全歼敌军。”
其余细节众人略略商讨一下。苏田迟疑道:“估计五更之后拂晓之前他们就会过来。”
诸将领了军令,各回自己大营准备去了。苏田和两位王爷,玉轻尘一起来到另一处空旷处,那里,等待着刚刚挑选出的五百名强壮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战争的描写是某无数弱项之一;写得不好;各位读者大人包涵.


☆、战争

苏田令人逐一发下氧气袋,细细交代了,每人更是领取到一根中间打通的竹竿。
各项事务处理完毕,诸将士领命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靖阳王道:“今晚若是果然有敌军袭营,最好还是先将苏。。。。。。苏田送至安全之地。无论我们准备如何妥当,总是这样才能保万一。”
苏田闻言一怔,片刻抬头看向他,浅浅一笑道:“多谢。”
宁阳王看了苏田一眼,扬扬眉不置可否,玉轻尘微一沉吟,颔首道:“也好。”
苏田看着面前三人。靖阳王一脸关切担忧,玉轻尘面无表情,而宁阳王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和玩味嘲弄。她想了想,面色有点泛白,还是摇头道:“我是谋士,主帅不走,我怎么倒一走了之?这样不合适。反正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留下来就好。”
靖阳王蹙眉道:“你只是一介。。。。。。一介书生,半点防身之力都无,怎么能够与我们相比?况且,你不领朝廷薪俸,未入军籍,只是一介白衣,纵然此刻离开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万一伤到碰到,那如何是好?!”
苏田微笑着摇摇头,还没说话,宁阳王张口道:“五皇弟多虑了吧?苏田年纪虽轻却是通达明理得很。且不说今晚部署停当,并无多大危险,就算处处险谲,男子汉长思为国捐躯,岂能如女子一般贪恋安逸只图自保?”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将目光投向玉轻尘。玉轻尘面上依旧淡淡的,点头道:“有道理。”
靖阳王眉头紧锁,目光中隐隐有怒意,盯着玉轻尘道:“怎么,连你也觉得她该留在这里?”
玉轻尘回视苏田,却见苏田偷偷在靖阳王背后捅了捅,眸中掠过一丝暗色,开口道:“她既然是我带来的人,我自然会护她周全,靖阳王多虑了。”
宁阳王嗤笑道:“怎么,五皇弟竟不信国师大人能保全手下一名谋士?”
靖阳王无奈,有些忧虑地看苏田一眼,苏田含笑,几不可见微微点点头,他只得作罢。
果然,南召集结数十艘沙船,第二天拂晓前偷偷接近大周军营,企图偷袭。
战船上,只有少量醉醺醺的士兵水手,见了南召兵将,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一边求饶一边说今晚主力都在陆上大营中庆功狂欢。南召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清扫干净,粗略检查一遍各艘大船后,悄然向大营接近。未进大营就闻到浓烈的酒气,看着仍有余烟的篝火堆,四下堆放的酒坛,靠在营帐旁打盹的哨兵,他们更是疑虑顿消,猫着腰摸进营中。
谁知一掀营帐,金鼓大作,号角直鸣,中军帐里,宁阳王指挥若定,大周兵将双目清明,手脚矫捷,哪有半分喝醉的样子,分明是以逸待劳专等他们上钩。
南召袭营兵将大惊,眼见占不到便宜,呼哨一声,集中兵力主攻几顶大帐,试图抓住大周主帅或是重要将领相挟持。
苏田凝神细听,耳边听得喊杀声迅速近了,看一眼桌案旁轻袍缓带的玉轻尘有点忧虑:都这时候了您还只顾风度干什么,穿上甲胄会死吗??
她摸摸自己身上软甲,偷偷合掌祷告,千万不要被流箭乱兵伤到。
不是她不勇敢,只是,能不受伤谁愿意受伤啊!况且军中除她以外都是男人,她也是一直以男子的身份出现于人前,万一伤了,谁来给她看病治伤?!
怕什么来什么,突然帐门一掀,一名满脸血汗的南召郎将迅速环视一眼大呼:“这里有大鱼!!”
话音未落,瞬间瞪大眼睛,喉间一股血箭喷出,手还抓着帐帘,人却缓缓矮了下去。
苏田看着那人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脑中一片茫然。恍惚间,十数人冲了进来,不要命地攻向自己和玉轻尘。
身体被轻轻一带,就落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玉轻尘不动声色立于自己身前,兔起鹘落间,出手如风,只见白影飘飞,几名冲到近旁的官兵就倒了下去。
后冲进大帐的几人一个迟疑,不知怎的,头向后微微一仰,喉间喷出血来。就如第一名冲进大帐者一样带着疑惑的目光慢慢躺在当地。迅速的,帐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亲眼见到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丧命,苏田齿关相叩,牙齿格格作响,十指收紧,颤抖不已。耳边一声轻叹,一只带着兰香,温暖干燥的手覆上她的眼睛。
或许,他错了,当时应该如靖阳王一样坚持一下,派人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待大战结束清扫战场之后再将她带来,或者,就将她送到灵州城内暂住一段时日,大军准备班师时再前去接她。
他只觉她勇敢,得知纳云围城,竟敢孤身前往,却忘记了,她不是不怕的,之所以义无反顾,只是因为担心他,因为担心他而变得勇敢无畏。。。。。。
难言的情愫弥满胸间,玉轻尘跪坐在苏田身前,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喃喃道:“我在,不怕。。。。。。”
帐门再次掀起,却是靖阳王青白着脸冲了进来。他看着面前两人的姿势一愣,唇角迅即一紧,昂然走近,沉声道:“走开!”
声音不大,却满是怒意。玉轻尘淡淡看他一眼,身姿丝毫不变。靖阳王俯身,想去拂开遮于苏田眼前的那只手。而那手的主人却坚定不移,不肯移动分毫。
靖阳王双眉微蹙,双手一翻一扬,使出一招小擒拿手。三掌翻飞,不过瞬间已经交换数招。
靖阳王并不在意对方手上招式,只是专注看向因过招暂时离开手的遮挡,因而露出来的那一张面孔。
此刻,原本生动灵活的一张脸惊恐木然,双目无神,写满惊骇无助和悲哀。
靖阳王心中一恸:那个巧笑嫣然明媚开朗的女子还会回来吗?!
他双目喷火,紧盯着玉轻尘,咬牙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竟然让她亲历屠戮厮杀。。。。。。”
玉轻尘闻言,目光黯淡,双手无力落下。
靖阳王胸口起伏,片刻压下怒火,冷声道:“无论初衷如何,你对她并无顾惜,若你还有几分良知,就不要再这样待她。”
玉轻尘看着苏田脸上一片惨淡,目光黯然: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他错了。原本可以让她避开,原本只需一句话而已,他却没有。。。。。。
靖阳王看着苏田,心中惟觉哀痛怜惜,忘记了一切顾虑,伸臂将她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怕,我来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我来了。。。。。。”
良久,苏田身子感受到暖意,缓缓眨眨眼,看清面前熟悉的面容,抽噎一声,滑下一串泪珠,哑声道:“杨兄。。。。。。”
她紧紧抓住靖阳王的衣袖,埋首于那温暖的怀抱,仿佛那怀抱能将一切都挡在外面。就当一次鸵鸟吧!
看着面前一双人紧紧依偎,玉轻尘双手成拳,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惟觉酸胀疼痛,究竟为何,自己竟分辨不清。
李谦的伏军已经冲杀过来,南召兵将听到喊杀声突然变强,自四面传来,晓得自己已经深陷埋伏之中,卫兵又将主帅营帐护的密不透风,没办法,只好拼命冲杀出一条血路,沿来路撤退逃命。
其时,绝大多数兵士被杀死,逃出包围圈者不过十之二三。待他们到了海边一看又傻了眼:自己的船已经被占了,侥幸逃到海中的也犯愁:后有追兵不说,这满身是伤,精疲力尽,如何泅过数十里水路?!
靖阳王觉出怀中的苏田四肢厥冷,目光一扫,抽过一件斗篷细心为她裹上,心中一恍惚:犹记当初京郊酒肆,她用她的斗篷为自己驱除秋雨的湿寒,也驱除了自己心中的凉意。
半晌,苏田回过神,听到远处传来的嘶喊声,兵刃相击声,凄厉惨叫声渐远,耳中嗡嗡作响,心中乱成一团,自靖阳王怀中挣出,不顾两人惊愕劝阻,踉跄着自大帐中出来,苍白着脸看着到处血腥,尸横遍地,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身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不着痕迹伸过,稳稳托住她的手肘。血腥味冲入鼻端,中人欲呕,有大周士兵往仍在垂死挣扎的南召士兵心口补上一枪或是一刀劈向他们颈间。兵刃刺透布甲,皮甲,穿入皮肉的闷响,砍斫入骨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而垂死之人的绝望呼喊更让她捂紧双耳,头痛欲裂。
苏田实在忍不住,扭过头干呕几声,面色更加难看。
正两股战战,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间,身子一躬,口唇凑近她的耳边,低低道:“既不忍看,不如回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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