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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二良缘 作者:苹果八月半 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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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留痕迹地摘下,微眯了眼,抬头看向那离去的丽影,果然在其头上发现了相同的绢花。

任凭不动声色将绢花放进袖口里,望殿外天色尚早,低头走神片刻,随即敷衍一般与各位同道中人拜别,扭头离开了江南山庄,直奔太子东宫。

“大人,喝茶。”东宫的某大殿内,一妇人身着宫装躬身将茶放在任凭手边的茶几上。

“有劳苏姑姑了。”任凭点了点头,算是礼数。

妇人直起身子的动作一僵,然后朝着任凭苦笑,“大人,苏姑姑今日月休,我是杨姑姑。”

“……”任凭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乱猜的一个,还是猜错了么?

苏姑姑杨姑姑宋姑姑……这三位太子殿下身边的老宫女长得都差不多,让他怎么辨认得出。

“杨桃姑姑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坐在上座一袭华衣的太子百里镜息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得力助手又一次栽到了致命弱点上,拼命忍笑,挥手屏退左右。

“让殿下又见笑了。”任凭干笑着朝上礼了礼。台面上,他只是今科榜眼,官居正九品的东宫校书这样的闲职。但整个大晏国又有谁不知,任凭任大人自小跟随太子殿下,乃是太子殿下一手栽培而起,深受重用。

“不怪,”太子抬手摆了摆,终于忍不住开口哈哈大笑,“我说任凭,你真的是一点都分不清女人的长相吗?苏姑姑跟杨姑姑是完全生得不同的两个人啊。”

任凭挫败地摇摇头,“无论微臣将她们看得多仔细,总是过目即忘,即便清楚记得名字,也不能将人对上。”说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微臣因为这样,所以总是不讨女子的喜。”他知道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太子笑着摇摇头,“你只是记不得女子的长相还好,至少周围的同僚,你废些力气,还是能记得住,可见你不见得记不住,只是没有上心而已。”

任凭正色地否道:“殿下,微臣试过了,真的记不住。因此想必是得罪了不少的女子。”

“任凭啊,其实你最得罪女子的不是你记不得她们的脸啊。你对她们但凡温柔相待些,她们都会待你好的,不会介意你记不得的。”关键就在于,他所了解的任凭外表虽儒雅,但嘴巴实在过于毒辣,总是一针见血挑出真相。

对着同僚,任凭相来绷直了神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经了脑子。可对着女子,也不知是不是他没放在眼里,伤情的话总是轻易地就说出口了,一不小心便伤了对方。偏偏此人在风月之事上极是迟钝,伤了人自己向来察觉不了,还以为是对方女子小肚鸡肠,接受不了意见。

“对了,”太子想起什么,拍着扶手道:“你今日可是去了画尊大赛了”

“微臣已经去过了,正要向殿下禀告。”他原本便是受太子委托,替他去瞧一瞧大晏国的画技发展得如何,哪知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如何?”

“微臣……似乎看见了公子叶泊。”任凭敛眸回忆。

“你是说……叶家的叶泊?”太子大惊。

“是的,微臣自认……”说到这里,任凭鲜有地不自信起来,“应该……没有认错。微臣亲眼看见那幅画的右下角是公子叶泊的署名,他的人我见过,大约是那个模样,但字迹我却能肯定,是他的。”

“继续。”

“公子叶泊原本夺了画尊的头衔,却在关键的时刻弃权,抱着自己的画离去。微臣以为……”说到这里,任凭直起了身子,眼神不同于寻常,闪着睿智的光芒,“公子叶泊参加此项大赛,恐怕并未知会晋平王,所以才不想在大赛最后留下自己的名字。扬长而去这样的事,也的确是他的作风,毕竟叶泊向来追求自由,不求结果,只求过程。”

“他去了江南山庄,江南山庄离京城不远。而叶泊又向来出现在镜宁皇弟的周围,也就是说……镜宁应该已经快到或者已经到京城了。”太子推测道。

“是的,”任凭深沉一笑,点点头,“公子叶泊作为晋平王爷座下第一谋士,晋平王爷不会放他太远。王爷此次回京是与嘉喻侯林森的长女完婚,得到了林家的支持,想必王爷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太子百里镜息呼吸一窒,与任凭对视了一眼,目中各有深意。

这一场婚嫁,并不单纯。

女皇舒帝陛下虽只有一个王夫,却有两个儿子。年长两岁的长子百里镜息立为太子,次子百里镜宁则为晋平王。太子继位,晋平王辅佐,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问题就出在,太子生来孱弱,常常流连病榻,即便勤于分担朝政,带给朝臣的却总是一种“活不过今年冬天”的印象。而晋平王则骁勇善战,屡战屡胜,守边护疆,在军中声望极高……

一个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个是手握兵权的英雄,如此一来,家国天下花落谁手,就变得很微妙了。

而林家,就处在这微妙的分界线上。

二十一年前,林家只是个靠木材发家,后通过做船只生意,掌控水运的大家族。即便富可敌国,却仍旧是低贱的商户。

就在那一年,先皇子女夺位,舒薇公主虽未女子,但足智多谋,才智卓越,声望极高。而驸马冯乐则是林森的表亲,在这种情况下,林森抓住了机会,倾家产助公主夺位。女皇登基后,林家便也显赫了,一举从商户变成侯门,嘉喻侯一衔,由此而来。

但这么多年来,富可敌国的林家一直恪守本分,不骄不纵,安分做着自己的生意,年年向女皇祝寿必是献尽珍宝,以换得全家一个安身。

如今,晋平王首先看破了这层关系,费尽心思与林家长女林花迟相遇,让林家长女一见倾情,婚事便也定下了。谁人不知林花迟乃是林森掌上明珠?林花迟若嫁了晋平王,整个林家就相当于被晋平王收入囊下,成为其夺位的利器,少不得会上演二十一年前的一幕。

一念及此,百里镜息眉头一紧,“如何能阻止林家支持他?”

“林家长女乃是嘉喻侯林森的掌上明珠,百般呵护。王爷也算有心人了,竟盯上了这么一位小姐。”说着,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一笑,“可殿下,林家却不止这么一位嫡女啊。”

“你是指林家次女林二……咳,林果儿?”百里镜息及时收回了脱口而出的“林二果”,这位小姐的“二”在京城可谓家喻户晓。“据说这位林二小姐是京城第二美人,比起其长姐倒是姿色更佳。”

“正是如此。”似乎是想起了之前与林果儿的交锋,任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头附和。

“说起来,准太子妃风乔是第一美人,若效仿皇弟再娶这么一位第二美人,本太子实在怕后院起……”太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发现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瞪着任凭,“你方才说什么?”

任凭愕然,重复了一遍:“正是如此。”

“你、你记得她的模样?”太子大惊。

任凭愣了愣,低头忆起那发起怒来像猫儿一样的女子,盛怒之后眼眸凝水,容貌明艳,倒是少有的令人难忘。

“这么说来……”太子镇定下来,玩味地摸了摸下巴,“这林二小姐倒是有过人之处。”

任凭闭了闭眼睛,扯唇一笑,想起那一言一笑都生动至极的女子,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只见他屈膝一跪,朝太子大礼,“微臣有事请太子做主。”

“你快起,直说便是。”

任凭正色地叩了一个头,“微臣请太子做媒,替任凭向林家次女说亲。”

“我只有一个疑问。”太子坐在上座直了直身子,接受底下属下的叩拜,“你是否是因为我与皇弟的争端,才想向林家次女提亲的?”

任凭此人,跟了他十几年,是他最得力的谋士,政事军事一眼看开,所以即便是他的属下,他亦从未逼迫他去做过什么。

但他不逼,并不意味着……任凭不会为了他,去做。

一开始便是出于利用的婚姻,外加上任凭在女子面前不会伪装,想必林家次女很快就会发现,并且闹翻。就算两人还可以维持夫妻之名,恐怕林森也不会真心实意地帮助欺骗自己女儿的这方了。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百里镜息宁愿这桩婚事一开始就不存在。

任凭想了一会儿,认真道:“一部分是,却不全然如此。在微臣看来,她是微臣生平记得模样的唯一一名女子。这样的女子,日后微臣不敢保证是否还会遇到。微臣以为,她既然出现了,那便是微臣的命。”

说到这里,他抬眼,目不转睛看向太子,坚定道:“既然是命,微臣无论如何都想把握住,不想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名“别无二致”指“指区分不出两者的差别”,就像我家男主……
虽然提亲的目的不纯,但大家原谅这可怜的孩子吧……我家二果也算他人生中最特别的存在了。

没错,任二患的是“脸盲症”,又称“面孔遗忘症”。
主动症状为(出自百度):
(1)即便是熟人,也会形同陌路 
(2)只能靠细节记住你。比如你是一个卷发的家伙(拉直后我就忘记你);比如你鼻子上有痣(离我太远看不到时,你只能是小谁家的小谁);比如你走路时像鸭子(坐着的时候休想让我跟你打招呼) (3)几乎分不清所有明星的脸,即使那个人天天在电视上晃点。 
(4)人名与人经常对不上号 
(5)整体记忆力不如常人

我家任二……(5)不太符合,他记忆力是很好的,毕竟是“放水”的榜眼,前面四点全部符合,外加症状只针对女人……





、(三)林家二果(大修)

林果儿闷闷地回到了家,关上门跪在地上,废寝忘食地开始在那十丈长的宣纸上作画。

化悲愤为精神食粮,便是如此这般。

娘亲钟离氏说,女儿出嫁后不能常伴与侧,于是从她十岁起,就开始酿制林檎酒,希冀她能带去夫家,想念娘亲的时候,便喝上一两口。

她知道了后,颇为感动。就从那年起,她开始将身边的景色画下,从春天的桃花盛开,到冬天的雪花漫舞,一笔又一笔,将她与娘亲相依相伴的场景记录在一卷十丈长的宣纸上。盼着以后出嫁后,娘亲若是想念她,这些画卷能陪着她渡过些许寂寞的日子。

年纪愈大,嫁人的日子便愈近,她时间不多了。

这两三年,因着她“第二美”的头衔和一手的画技,上门说亲的媒婆倒是络绎不绝,皆被她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送给娘亲的画卷未完成,她还不想那么早就离开她身边。

可有些事,当真是由不得自己的。

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一切回绝的理由,都变得单薄。

她林果儿的红鸾星在动了两三年后,终于按耐不住,跳了起来,顺便牵起一条红线,硬生生将她捆死。

日落枝头,红通通的一片,像是预示着什么,媒婆就这么披着红艳的夕光上门了。林果儿一如既往待在房间里,等候父亲林森派人来问她意思,或是直接替她回绝,但……等到派来的下人,却是来请她的:“二小姐,侯爷请您过去一下。”

林果儿一愣,意识到此次说媒不如以往,踌躇了一下,整了整衣衫随下人过去。

还未走近,便听媒婆三寸不烂之舌侃侃而谈:“大人才智无双,一表人才呢。据说前些日子见过小姐,一见倾心,还留了小姐的物事为念。”

林果儿步子一滞,托腮远目,仔细回忆了一遍前些日子遇上的男子,硬是记不得自己曾留给谁什么东西,于是好奇地快步走进大厅,定睛一瞧那半老徐娘的媒婆手中之物,顿时惊得踉跄了一下——自己前些日子在画尊大赛上急于离开,曾因人过多,走的时候挤掉了一朵头上的绢花,回家后才发现。也不知是当时场上的哪位有心之人捡起,以此物为凭上门提亲了?!

她家老爹应该不会误会这是她给的定情信物……吧?

媒婆见她来了,眼睛一亮,身子一扭走到她面前,“哎哟,这是林二小姐吧,果然是倾城之姿,与大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林果儿不明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刚刚说那大人前些日子见过我,可是在画尊大赛上?”

媒婆眉眼一眯,“可不是吗,说起来二小姐与大人颇有渊源呢……据说当时考官说小姐与大人二人画技不相上下,画境相同,只是小姐画了嫩叶略负一筹……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姐与大人彼此心意相通,算得上是画界的伯牙与子期啊……”

林果儿脸色一白,抬手打断她:“你说媒的人该不会……任?”应该……不会吧?绝对不会吧?上天不能这么待她!

媒婆咧开嘴一笑:“小姐果然与公子相识,老身这一提就……”

“我不嫁。”林果儿果断拒绝。媒婆错得离谱,她与任凭绝不是什么心意相通,而是只能存一!

媒婆笑容一僵,不期林果儿如此反应,脸上的浓妆起了褶子,连忙补场:“二小姐,你有所不知啊,任公子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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