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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试嫁之锦绣花开-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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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早早入睡,风寒刚好又怀着身孕她哪里敢马虎,睡不着也平躺在床上。被褥早就里里外外换过,鼻息间绕着兰花的芳香。门外的红木繁花灯烛轻轻摇晃,夜一点一点深了下去。锦娘睡足了自然难以入眠,脑子翻来覆去的转着。直至三更锣响她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做梦了,枕在鸳鸯喜枕上无措的摇头。感觉置身在一火红色的世界里,她急急地辨认着那是什么。接着浑身一阵燥热,她才看清外面窜起的火苗,她慌乱的逃窜,火势滚滚而来。漫天窜上的火光似是像要把她燃透。四处都是猩红的一片,耳边传来杂乱逃窜的脚步声,抑扬顿挫的呼救声。

她吓得浑身发抖,倏地睁开了眸子。外面的红木繁花宫灯猩红一片。她光着脚快步下床奔至窗边,四王府西边的夜空一片猩红,一点点晕染,一点点铺散,直直的逼着绵延阁而来。她吓得扶着窗棱,不是梦,她真切的听到婢子呼救的声音,火应该是从马房燃起,马房在后院与绵延阁刚好通连此时已经漫过了院子,迅速的逼近着。

她听见婢子喊她的声音,但是她出不去了。绵延阁只连着的一条小道,也被火光吞了去。她虚软的滑了下去,在漫天的火海里她冷的发颤。

渐渐的空气也被吞了去,她反而愈加清醒,安静的从地上移步道状台前坐定。开了胭脂盒细细的上妆。她不喜欢太浓的装束,胭脂缓缓滑过,又在嘴唇上一点。像春季里含苞的花骨朵。

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世事无常,没想到她今日便走到了尽头,一切思量都没有用了。她垂眸拾起黛色眉笔。她极爱的颜色,蜿蜒如小山一般,又似青鸟的羽翼,自由自在。

银华镜里映出了月白色的衣袍,胸口的金丝麒麟张扬的飞舞。锦娘手僵在半空,心底发酸,一股想哭的冲动。

他夺了她手中的眉笔抬起她光洁的下巴,细细的为她画眉。转过身去,镜子已蒙了一层薄灰照不出她倾世的容颜。她抖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转过身美眸直直的瞪着他,怒不可谒。他定然早早来了,他就是在试探她的反应。这火,难不成是他放的。她强行咽下眼泪,好不容易画好的妆哭花了怪可惜的。

心也渐渐的宽了,瞧他的表情定是有法子出去。

独孤窦泽的确一早就来了,只是她慌里慌张没有发现。他原本不计划吓她,只是实在好奇。像她这么一个沉稳聪慧的女子面临逼仄的命运会是怎有怎样的表情。心中得意自己的选择,因为她果然值得。

时间似是被拉长,外面慌乱的声音苍苍茫茫,门窗被红色吞没,如同浸染在旭日夕阳中,白烟渺渺,宛如另一个世界。她褪了怒意与他四目相望。红烛燃得正旺。

他替她取了天鹅绒厚披风,“虽是伏天可你还病着,受不得凉。”锦娘一动不动,这会儿要是不享受一下以后要想享受他的服务那就真是天方夜谭了。低头见她光着脚,他剑眉拧起,思索了片刻走到床边帮她拾起绣鞋。

锦娘见他委屈的样不禁好笑,怕是他长这么大还没为女子做过这些,连凤绮凰也没享受过吧,想到这些她顿时浑身舒畅,连方才的怒气也消散了。见他笨拙的动作,她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眼看他阴鸷的脸又慌忙悟了嘴。

他也不予她计较,笨拙的替她套上袜子又穿上红豆纹样的青段绣鞋。锦娘道“锦娘今日可算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

女人堆里她算是脾气好,所以偶然闹闹小脾气他还觉着挺新鲜的。他常常将她的不在意定义为温婉贤淑,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也有些可笑,但他在心里宁愿这么理解。

“本王今日也学了一个词。”而后扶起她道“凤凰涅槃。”

锦娘一顿,收了玩味。知道这辈子他是没有放她的可能了。倘若日后大业可成她也将在深宫中孤老。就算凤袍加身,那只是给外人看的。她肯定是落个鸳鸯瓦冷被衾单的凄惨。还要被繁琐的宫事束缚了手脚,何苦要找罪受。

他见她面色沉重问道“怎么了。”得了他的承诺,原以为她会高兴,没想到她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其实他早就该明白的。

烛台一转,书案移动,露出黑漆漆的一条甬道。锦娘见他生气,话锋一转“王爷还藏了这么个地方。”怪不得她封了侧妃仍住在这院落,想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他的秘密(一)

逼仄的甬道,长年累积的燥热与树木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锦娘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扶着墙壁,实在忍不住扶着干呕起来。

他回身火光照到她姣花般的面上,凄凄惨惨的白。她张张嘴满满的吃了一口怪味道,难过的一阵轻咳。他退后单臂将她卷起,双脚微点快步移出去。

外面晨露沁人,弦月残微微的挂在西角。锦娘猫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抬眼望去已经看不见王府的轮廓,远处的正前方一袅白烟直直的绕了夜色。触目一片萋萋芳草,锦娘定定神问“这是哪里?”

他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宽宏的凤纹盘花宫门,眷恋,恼怒,忧郁。一下刺激了锦娘的神经。他们在皇宫里,这里应该是冷宫吧,就是她初进宫那日他带她来的冷宫。王府的密道怎么会通往这里,再瞧他的异常,这里住过的女人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

见她拧眉盯着自己看,独孤窦泽不悦沉声道“走吧。”

她知晓这是他无法揭露的伤疤,是她无法窥探的秘密。远远抵过对凤绮凰的感情。锦娘心中骇道,原先他住在宫中。皇帝三宫六院八十一御人,各个都是绝色佳人,豆蔻年华。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庶母,而这个女子又因无法敌对宫闱风云仙逝与此。这种解释还算恰然,思及此她暗自伤感,贫人艳羡的宫廷女子顶着的不过是一世浮华。

他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黛眉时蹙时展。料到她心中的想法他怒意横生。止步顿住,锦娘淬不及防,秀额扑通一声,疼的她恢复了意识。讨好般尴尬的笑笑。

他摆着脸道“很有意思吗。”话一出口又觉着有些多余快了脚步。似是怕锦娘跟不上再加上有病在身于是又放慢了步子。

锦娘挥掉了脑中朦胧的陈年艳事,小跑着配合着他的步伐。宫中她不熟悉,宽阔的游廊殿宇疏密相连,再加上夜色又有巡夜的将领,值夜的内侍,只恐走丢脑袋搬家。

走了许久他圈上她细弱的腰肢,翻身一跃。避开了耳目,朝寝殿行去。守夜的宫人提着木贴镶玉八棱挂角宫灯步态匆匆的哲来哲去,听得了风声,手臂朝上一举。看清来人后重重呼了口气。尖着嗓子道“四王爷您可来了。”

“父皇怎样了。”他放开她问。锦娘站好双脚有些发麻。

那老太监用暗青一角试了试眼睛,哽咽着道“老奴喂了四王爷送来的药撑了几日,如今眼见着真不行了。却也强打着精神等王爷来到。”

正说着他已经推门进去,老太监合了门站在门口放风。殿内气氛压抑,黄幔儿飘飘。锦娘知晓今夜以后难以安稳了。

重重帘后露出皇帝干瘦的面容。

“父皇,儿臣来了。”她瞥眼朝他看去,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

皇帝闻声睁了软趴趴的眼皮,瞳孔发白,喉咙虚弱的哼哼了几声,似是再找发音的部位,手臂虚抬往帐顶一指,他迅速翻落。黄锦包裹着的方长形匣子。锦娘知道,那是关乎命途的东西。

他在御塌前深深的做了个揖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众望。”

言罢就要转身离去,“泽儿。”苍败的声音响起。

他弯腰探上身去问道“父皇还有何旨意?”

皇帝吃了的张了张嘴道“朕子嗣无多,切莫大肆掠杀。”锦娘站的不远,刚好听的明白。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难怪江山不保,窃贼横生。

“儿臣明白。”他应着替皇帝拉了拉被子。而后拽着锦娘离去。

门口的宫人见他们出来,赶忙四下里望了望。“四王爷快走吧。”

“丁公公万事小心。”锦娘抬眼细细打量起这内侍,他老泪纵横,语气有些哽咽。“王爷放心,老奴已通了敬事房即日调去寒殿照看冷宫。可避万难。”

此时天已泛白,日头急急的拱出云层来。他又是一卷她纤弱的腰肢运功离去。

竟又回了来时的宫殿。他带她大步进去,别看外面杂草丛生,寝殿却似经常有人打扫一般一丝薄灰也没有。锦娘急速望了望诧异的张大了嘴“这这这。。。。”她指着东墙角落里的画像连声道。

如妃,怎会是如妃?画上的女子春花般年岁,伫立在太液池桥上。花色宫装,涤荡湖色天光,琉璃朱钗,摇曳细柳嫩桃,碧金抹额,映着姣华月貌。团扇抵着下颚,半明半媚,犹如仙子下凡。她的眼睛与他一样,琥珀色,越过千世繁华。

他小心的取下画轴,仔细圈起扯过锦带束好。“她是本王的母妃。”

宫灯一转,又是狭长的甬道。

她小步跟在他身后,踩了一地忧伤。

事情办妥,他顾略锦娘托病在身漫步走着。火折子光线微弱,黑暗一望无底。锦娘知道,这不仅是出宫的路还是出城的路。萧衡还在闹禁严,他们出去定逃不过人的耳目。他放那场火的目的应该是让他们以为他已葬火海。火势包围了整个绵延阁,那么。。。

锦娘急的一把拉了他的袖子,“竹影,竹影怎么样。”

他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拧眉道“你还真关心那婢子。”

“她到底怎么了。”

“杜禄一早就把她们带出去了。”

锦娘这才呼了一口气,她怎么那么笨,杜禄怎么会让她出事。只可惜暗香竹雨她们了,不明不白的葬送了性命。

瞧着她面色一闪又暗了下去,明白她是担心那堆婢子。“她们都没事,烧死的是一窝贼寇。”

“真的。。。”她瞬间提神,唇角带笑。芙蓉般绽放。

他不喜欢她这种笑容,似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转身继续往前走,锦娘放下心来。长长一段路后,她看见了细微的光线。又有水滴的声音。

艳阳四射,竟走了两个多时辰。马车早在外面迎候,青衣小厮模样的侍卫站了一排。杜禄站在首位,暗香与竹影见锦娘出来。泪眼婆娑的扑过来,一人拉了锦娘一只手臂,左右瞧瞧直直道“娘娘您怎么样了。”

锦娘摆起脸道“王爷在此该笑话本宫没规矩了。”

二人赶忙跪地请罪。

独孤窦泽随便应了一把,走到前去问“事情可办好了。”

杜禄抱拳道“王寿城刚来信他已在城外恭候,齐磊带兵也安排好了就等着王爷下令。玲胧姑娘派人来过说萧衡那里归她了。”

独孤窦泽仰天长叹,压抑与舒畅。

回身对锦娘道“前路叵测带不得大堆丫头,这两个你既然中意边先将就着用。”

锦娘福福身道“妾身谢王爷惦念。”

杜禄侧身往一旁的马车前一引道“此地不可久留,王爷娘娘请上车。”

轻车简行,独孤窦泽与锦娘坐在前面,暗香和竹影没办法只能骑马。竹影羸弱跨不上马背,提不动缰绳,于是与杜禄同骑,倒是成了二人心思。

正文 第七十二章,他的秘密(二)

折腾了一夜她反而精神的紧,头也不疼了,病痛也退去了。他在一旁歪着头枕着胳膊看书信。天气炎热,她解开天鹅绒厚披风,香汗淋漓,飘出丝丝栀子的芬芳。往后一搭,指尖触到樟木红绮画轴。目光转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问起。或许那是个动人的故事,动人到伤感。不知为何她现在对宫廷女子的故事有极厚的兴趣,如同生临其境,仿佛那是即将要经历的故事。

感到她投来的目光,他将软黄色的信纸往书籍里一夹放到一侧。

“本王的母妃不及你聪明。”

“啊。。。”锦娘唰的抬头,疑惑的望着他。那应该是一段难以触摸的伤痛,他怎会愿意跟她讲。

不顾她困惑的眼神,他往后一靠琥珀色的眸子半眯起,兀自开口道“本王的母妃和如妃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小时候虽家里不富裕但也是娇养着长大,是乡里有名的美貌女子。母妃性情柔和,身体较弱,常常受体质稍好的胞姐照顾。两姐妹感情笃深,形影不离。后来赶上宫中选秀,划了冀州名额,论才艺母妃稍高一筹故此入了首批名额,但她自小立誓要嫁于世间有情男子,当今圣上虽权势天下却未必是女子择婿的良人。况且宫中乃繁复狡诈之地,她不善计谋实在难以生存,百般思量,如妃便替了母妃进宫来。她原本是感激万分的。”

他停了一下擎起桌上的杯子喝了杯酒继续道“当年替圣驾择秀的官员正是萧衡,那时他年轻才俊,器宇轩昂,如妃那颗心瞬间迷失过去,可天意戏人,那时秀女的名额已经递到了敬事房里。他们便再无续缘的可能。后来如妃进宫性情大变,得了圣宠,萧衡也青云直上。父皇性情宽和,如妃却是个强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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