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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国甄宓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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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浮,澹澹随风倾。忘忧共容与,畅此千秋情。’细细想来,说的是曹真、曹休、琉云与他吧,那黍稷便是蜀国之社稷了。看来这张飞果然是一莽夫,殊不知这首诗看上去是在吟咏景色,暗地里却是预示张飞刘备的军中不久便要悲声四起。

社稷之事我不愿插言,再者曹丕也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凡事必然是三思之后再三思,若是没有对策没有行之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我拢拢发丝,幽幽道:“夫君向来是精打细算的人,婉若心里一直都知道。”

他点点头,“如此便可放心前往江东,只是……”

我料想他必然是为诸葛亮府上那工坊里的弓弩担心,“那连弩你还是放心不下吧?”

他沉思着嗯了一声,道:“那连弩若是用在行军布阵上,只怕正面开展,曹军要吃些苦头的。”

虽然那连弩尚还在研制当中,但以诸葛亮的智慧再加上黄月英的辅助,只怕不日后必将运用在军事之上,且那连弩可一次发数箭,若以人肉相博,曹军绝对会成为活靶子,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想,既然诸葛亮可以将弓弩做成连弩,那盾牌是否也可以做成连盾呢?

将想法告诉曹丕,曹丕摇摇头,“古来盾牌多为竹、木所至,如何能连在一起做成连盾呢?再者,虽也有铁盾,却因为过于沉重,不是常常操练的猛士无法使用,何况还是连在一起的铁盾?不仅不能使将士安全,还可能会透支体力,使我方军士士气大减。而竹木所制的盾牌,不能足矣抵挡重型箭支。”

我不了解行军打仗,如此看来我的想法的确是太过稚嫩,不过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抗可能出现在对战上的连弩了。

他沉思一阵,呵呵一笑,“此事也无须着急,容后再商议对策便是。”

我正欲答应,马车已在此时停住,墨竹敲敲车门框,“玖一兄,车骑将军送到此处便要回去交差了。”

曹丕答应一声,起身掀帘而出,我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化身码字机器,使劲更

 第49章

长亭,孤雁;河流;清风。

如此景色宜人;倒给分别增添些气氛。墨竹徒步走向河边;揭开遮脸的锡箔捧了清水净面。远远望去;与山水融为一色。琉云站在原地,亦是看着他;默不作声。阴姬拉着睿儿,目光却片刻未离开琉云。

一行士兵皆被张飞嘱咐立于五十步之外;曹丕对张飞拱拱手,道:“不曾想一路颠簸却受到武乡侯款待,临走还烦劳车骑将军为我等送行;实在是玖一此生幸事。”

那张飞岂吃他这一套?袍袖乱摆一通,哈哈大笑:“俺老张是个粗人,比不得俺刘备哥哥和云长哥哥,俺觉得分别的时候就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罢招呼一旁的侍从抱来一坛酒,拿出两个大碗分别盗了,递给曹丕一碗,继续道:“这是上等的女儿红,俺也没想到能跟各位交上朋友,起初俺只当是军师的朋友,咋么地也得拿好酒招待,不过……俺张飞也学他们卖弄一回,玖一兄弟,弟媳妇,”他拿酒朝我笑笑,“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跟你们见面,今天这碗酒俺老张敬你们。”

虽然知道此行只不过是为了收集对我军有力的情报,但见张飞这般豪情,我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只得也接了酒碗,与他干了。

三碗女儿红喝下,大家便分了别。路上我调侃曹丕,问他那给张飞下了催命符的诗词可想好叫个什么名字了?

他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否认道:“哪里是给他下催命符了?真真是心中高兴。”

我故作诧异状,“哦?是吗?”

他歪身躺在榻上,闭上眼,声音慵懒,“嗯,便叫做于武陵陂作吧。”

我撩开窗帘向外望去,远处青峦叠嶂,隐在雾里云间,悠悠回道:“那倒是相隔甚远呢。”

*****************

离开益州一路南下,从江阳东去,于汉中与江东分界的涪陵郡落脚。

涪(fu)陵郡位于孙刘势力交汇,虽同属益州,然此处却水域颇多。少时还在家中,便听二哥提及南方地势,当时二哥以柔美芳华水不扬波,处处都要撑篙摇橹人来形容,真真到了这样的地方,倒觉得词穷,且二哥那两句话并未概括全面。

马车经过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远处湖泊中几只小船摇曳,我放下车帘扯扯熟睡的曹丕衣袖,他悠悠转醒。我扶他坐起,道:“忽然有感,你也与我斟酌斟酌?”

他含笑点头,“那便作来我听。”

我闭目想了一会儿,开口作来:“料峭三秋江南春,从君千里向吴尊,涪陵此处风光好,携来春光半日婚。”

他呵呵一笑,道:“这风光果然是好,深秋也确然是如初春,说携来春光倒不如说是偷来,那吴尊……孙权必然要向父亲称臣的,如何来的尊字一说?不若改作孙到比较好。”

我细细琢磨一阵,料峭三秋江南春,从君千里向吴孙,涪陵此处风光好,偷来春光半日婚。不禁哑然失笑。曹丕就是曹丕啊,他倒真是犀利的紧,我的本意不过是夸赞夸赞景色罢了,他到处处不望贬低一下他人。

孙权此人自十九岁开始掌事,善用人,胸怀大度,就连曹操都曾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的话,可见他并非是一般人,我将此事说与曹丕听,他挑挑眉毛,面无表情道:“别人想让他当儿子是应当值的夸耀的事么?”

…………最近越发觉得曹丕这个人嘴巴毒起来,遂闭口不语。沉默一阵,我还是开口,“你是觉得我的诗做的不好吗?”

他摇摇头,“甚好,甚好。不过措辞不够严谨,用词不够恰当而已。”

我果然是不适合作诗的,说是才女,是哪门子的才女……

涪陵郡并非想象中的美好,沿街碰到不少乞丐,小的竟只有五六岁,衣衫褴褛甚是可怜。素来有天府之国的巴蜀竟也有这种萧瑟之地,想及此无奈的叹一口气,这江山如画,总也免不了哀殍遍野。

在郡上随便找了个歇脚之处,一行人才用过饭便听到街上敲锣击鼓的声响,当中还夹杂着阵阵哭声。

我问阴姬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茫然的摇摇头,睿儿哐啷把门推开,喊我,“母亲,你快来看看,他们要把两个人淹死呢。”

我放下手里的茶盏,急忙站起来,“为什么?”遂拉着阴姬随睿儿出去,正赶上曹丕他们也出来看究竟。一行人便急匆匆赶往楼下。

沿街两边站着许多人,当中有几个壮汉抬着竹篾编制的笼子,一帮小乞丐敲着棍子在旁边喊:“有个女子不知羞,没脸没皮偷汉子,丢了村子和爹娘的脸,要把秀姑浸猪笼,要把秀姑浸猪笼,浸猪笼。”

我转脸问阴姬,“什么是浸猪笼?我大概是听明白这个女人不守妇道私会男子。”

阴姬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回我,“就是……要把那个男人和女人一起淹死。”

虽然我也知道私会男子确实于理不合,但是罪不至死啊,为什么这里要这么残忍一定要把人浸那个什么猪笼的?我抓住一旁的曹丕,道:“就不能救救他们?”

曹丕摇着折扇竟是一副安之若素,我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你竟然不闻不问吗?”

他合上折扇,点点头:“天下不平之事如此多,谁能管得了?况且…”

我疑惑,“什么”

“我听说这女子是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与过路的商人苟合,如此不贞,如何救?”

蓦地,心中竟是一震,如此不贞?如此不贞!我转眼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两个猪笼,里面的女子身着素服头发凌乱,口被白色布条勒着,目光吟泪看着与她并齐而行的猪笼,那个猪笼里是个身穿布衣的三十岁模样男子,同样以布条勒口,眼神却很是坚毅。

如果我与她身份互换呢?只是因为曹丕位高权重,且真心喜欢我,无人敢说什么而已,说到头来,我不过是他们征战而获得的战利品罢了。这女子喜欢上一个被视为天下之贼,终生不得为官,没有自己的田地,地位低贱,得不到任何人的承认的商人,才会被浸猪笼,才会被世人唾弃。我又,如何才能见死不救?

既然曹丕无动于衷,那我只能以一己之力拦住这些人,即便救不了他们,也希望能让他们在死之前一起说说话。

疾跑两步拦在几个壮汉面前,冲他们喊道:“求求你们放了他们!”

“夫人!”阴姬跟在我后面拉住我,“夫人不要多管闲事啊。”我挣开她,道:“你别拦着我。”

她一急,硬拉着我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夫人忘记了?现在大公子也是商人的身份啊。”

我一怔,遂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再往前。那带头的大汉对我喝道:“让开让开,别在这儿多管闲事强出头,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我提步退于一边,虽心有不甘,却也爱莫能助。

待他们渐渐走远,阴姬才扶着我回去。曹丕挥手让她退于一边,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无奈看他一眼,强扯出一抹笑意,道:“我以后是不是也会被浸猪笼啊?”

他一震,拉着我的手颤抖着,“婉若……”半晌,他结实的将我的手包在厚实的掌心,郑重回道:“对不起,方才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别想那么多。就算我曹丕拼上性命,也绝对会保你毫发无伤。”

我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Hi~ o(* ̄▽ ̄*)ブ 我是分割线Hi~ o(* ̄▽ ̄*)ブ

甄宓传都写了一年多了,才写了这么点我确实感觉对不起大家的支持,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没人看就当我自说自话也好,总之,我现在要拿出火热的青春来把它写完,青春是没有尽头的,迈特。凯,让我们一起加油,向青春冲刺吧!!!

 第50章

晚间客栈寂静,我伏在案上随意扯了卷书看;阴姬坐在一旁给睿儿缝补衣裳;案上的油灯噼噼啪啪冒起一阵青烟;我用灯剔挑挑灯芯;烛火渐盛。

外面淅淅沥沥;阴姬起身到窗边将窗子关上,“下雨了呢。”

我点点头;“这雨颇有些寒冷,你也不用陪我在这坐着了;去看看睿儿睡下没有。若是睡下了,你便也去休息吧。”

她施施礼,拿了箩筐出去。

自回客栈;曹丕只是小陪我一会儿便和曹休他们匆忙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我借着烛火无聊的翻着竹简,心里盘算着,穿过边境到了江东,又该如何应对。

正沉思着,窗棂子咯咯作响,我抬头一怔,小声道:“是谁?”但外面无人作答,我坐在原处沉默一阵,那窗子处仍格楞楞作响。我小心翼翼走到窗边,猛地推开。

一黑色大鸟从窗户飞进来,我细细观看,这鸦青色的鸟儿似乎有些面熟。我上前两步蹲在它面前,这只鸟身上并非雨水那么简单,且看上去似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夫人。”

我慌忙抬头,看着来人,淡淡道:“你这神出鬼没的也该改改了吧?不然是要吓死人吗?”

他唇角一勾,道:“嘿嘿,我倒是没有要吓死人的心呢。不过话说回来,夫人你还真是得谢谢我才是。这黎鸦夫人可还满意?”

我就觉得这鸟看上去面熟,原是黎鸦,这被雨淋后果然是与平日里模样倒是出入很大。我伸手捻捻地上的暗红色血水,“这是什么?”

墨竹左右看看,自顾找个椅子坐下,“我倒是不急,反正曹丕暂时回不来,慢慢说予你听便是。”

我站起身,疑惑的看着他,“怎么?”

“白日里那小娘子不是要扔到河里么?你既想救他们,曹丕又怎么能放着不管?”

“你的意思是说……”我心里倒也有了个大概。

他接过话茬,“是了,自然是让琉云他们去救人去了,不过以曹丕的心思,当然不只是去救人那么简单的。且……”他敛了眉目,似乎斟酌怎么开口。

“且什么?”我也找了个椅子坐下,与他对视。

他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的身份被曹丕猜到罢了。不过也无妨,这样到更好保护你们。”

竟然被曹丕发现了,沉默一阵,我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他悠悠,“在侯府的时候。”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曹丕,知道也便知道了。我指指地上躺着的黎鸦,问:“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墨竹看一眼还在挣扎的黎鸦,一脸不屑,“诸葛亮此人虽说秉性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在益州这样毫不避嫌的打听刘军军事,诸葛亮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你们走?”

我点点头,这事我与曹丕早就考虑过,所以一路上大家都分外小心的打听着,并没有太明显的举动,这也就是为什么诸葛亮没有对我们下手的原因,所以才会让黎鸦一路跟着我们。

用黎鸦追踪是最隐蔽的战术,如果不是墨竹懂得与鸟儿沟通,发现了这追踪的黎鸦,怕是我们这还没走出刘备势力范围的隘口,便被悉数擒拿。

想到这,我对墨竹道:“你打算如何?”

他点点头,“夫人也知道我早就有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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