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甄宓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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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诸葛亮的内心考量是,就算黄月英丑也没什么关系,以后若生了孩子,一半随他也不用担心相貌,更何况,当时虽然他胸怀抱负,可是却也做好怀才不遇老死隆中的想法,就算真的择了一个丑妇,未来的日子夫妻一同务农、采桑树下,也是他所倾心的的生活。
一切的新开始都来自于新婚的洞房花烛夜,没想到临洞房了黄月英竟然给他出来难题,并让随嫁丫头们堵住门口,告诉诸葛亮若不能一一解破,便不能进房。
才子自当不是自己随便说说便能冠上的名号,诸葛亮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将难题全部解答,如此,也终于让他见到子自己妻子的真面目。
我抬头向窗外望去,外面已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第47章
深秋的雨格外凉,更添几分萧瑟;我因衣着单薄;竟有些畏冷
诸葛亮和黄月英自是因为洞房花烛夜;而情比金坚;又因黄月英才华与美貌并存;更觉自己应好好对待爱妻。
我朝曹丕身边靠靠,以此来御寒;笑他:“若妹妹真如黄承彦黄伯父所说,你可会对妹妹如此相待?”
“自然的;亮平生只有一个夙愿,便是愿得一人,白首不离。婉贞便是亮夙愿所在。”他捏盏喝茶;模样悠闲。
我看看曹丕,问道:“听说你们二人彻夜相谈,谈些什么了?”
曹丕也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益州田地虽多,却多丘陵、山地,诸葛兄此前一直在研究,正打算做一个可以像马一样可以驼货物,又能像牛那样肚子大,里面可以存放水桶的东西。”
“哦?竟有这种东西?”一直沉默在一边的墨竹颇有兴趣的插言。
诸葛亮目光灼灼,停在墨竹身上,“白公子似乎对木牛流马很感兴趣。”
“我之前就听闻,胡楼口镇黄承彦善布阵、黄承彦之女善发明,且在家中研制的木狗、木鸡非常逼真,一直倾佩不已。”这次倒是换墨竹目光灼灼的看着黄月英了。
反观诸葛亮,对于墨竹的视而不见倒显得相当大度,和曹丕二人继续聊起来。
黄月英起身,笑道:“我比起我的夫君,可是小巫大巫,天下才华十分,曹子建占四分,我夫君占四分,剩下两分天下人平分了。”
这话一出口,我一怔,发现曹丕和诸葛亮的谈话戛然而止,诸葛亮笑了笑,“婉贞她才气不比我差,不过说来,那曹子建确然是个难得的才子。”
气氛本来很是和谐,这时竟有些压抑感,我偷偷瞄向曹丕,却见他握着茶杯的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白,脸上却依然挂着浅笑,“据说他三岁能诗四岁能赋,却是个才子。”
“听闻你们两日一直在一起,不过我倒真真是好奇那木牛流马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否带着我也去观看观看?”我赶忙将话题拉开,虽知道曹丕并非是以一胸狭隘之人,但是一路上所遭遇的种种,矛头都在指向曹植,我定然不会以为曹丕因为曹植有才华而心生嫉妒,但这个话题在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一个好话题。
诸葛亮摇摇羽扇,“嗯,无妨,本来这木牛流马也还有许多不妥之处,孔明倒真想多听听一些建议再进行改造。”
我含笑额首,扶着曹丕站起。
如此一行人便由诸葛亮带着前去后院工坊。绕过长廊远远便看见那工坊的门口左右各吊着一只鸟笼,看那鸟儿模样,我与墨竹互相交换个眼神,确信虽然那鸟儿体型大了些,确确然是黎鸦不假。
黎鸦在古时便是用来侦查与追踪的鸟类,但是如今幸存的黎鸦多为被人饲养,再无野生的,墨竹的黎鸦是家族一只饲养之物,诸葛亮这里的黎鸦便说明了在巴蜀之地,必然也存在于隐世高人。
不过多时,一行人已经立于工坊朱色门前,我特特表现出被那两只黎鸦吸引的模样,道:“这鸟是乌鸦么?我真是头一次见体型这般大的乌鸦,不过侯爷为什么要养这样的两只乌鸦呢?我看着真是喜欢,不知道侯爷能否割爱赠我一只?”
诸葛亮呵呵一笑,“此乃黎鸦,是一种观赏用的鸟,不过这两只是绝种了,又是思远的爱鸟,我就做不了主把它送人了。”
看来这诸葛亮果然是非常谨慎之人,说来也并不奇怪,想当初竟能说动孙权联合刘备胜了那赤壁一战,自然是有大智慧的人,我点点头,“不知思远是…”
黄月英接过话,“那是我们的儿子,不过今日不在府中,已经去学堂读书了。”
正欲回话,曹丕开口道:“你不是想看看木牛流马,怎么又对这两只鸟感兴趣了?怎么看都是两只普通的鸟,过几日茶叶采办好后,我便让九二和九三去打听看哪有卖的,买给你便是。”
我心里叹悠悠,子桓啊子桓,那哪里是两只普通的鸟了?若是我们离开后这鸟便跟上来,只怕大家都要命不久矣。抬头看看他,也不好败了大家兴致,附和道:“九二和九三连个茶叶都采办不好……”说罢幽怨的看他一眼径自向坊中走去。
这工坊外面看倒无甚特别,内里却是大有乾坤,摆在当中的好像是未完成的弓弩,但这弓弩大的几乎要四五个士兵才能搬动,看模样像是快要完工了。右边摆着的是一些杂乱无章的铜和木板,看不出是要做些什么。左边则是已经成型的,像牛却又不像牛,像马却也不像马的东西,我猜想这便是木牛流马了。
墨竹停在那堆杂乱无章的铜和木板面前,一脸深思。曹丕与诸葛亮站在我后面一边讲解,“这就是孔明兄发明的木牛流马了。这个,这个夫人你可得好好看看,蜀国以后灌溉农田可是全要倚仗这东西了。”
诸葛亮微笑着点点头,走过来给我讲说,“这里是头部,头部设有可以拉动的绳线,通过拉动绳线设置在木牛流马体内连接在一起的活动木头就会控制四肢蹄子,这样就能让木牛流马运动了。像肚子这里,至少可以存放五六桶水,这样一次灌溉就可以省掉大部分人力了。”
我从他卸开的木牛流马肚子上的木板向里望去,那是一根根链接在一起的木头,边缘部分全部用铁皮包住,看上去很是结实。在头部的绳子一拉,木头的链接处便会活动起来,木牛流马的腿便能前行。
果然是个军事奇才,这种东西幸而是运用在农田灌溉上,若是用到军事上,以此来运输粮草兵器,岂不是更加事半功倍?我回头看一眼曹丕,他眼中露出的神色很是凝重,我想,他大概也想到了吧?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根本无法交流,无法商讨对策。
倏忽,传来墨竹大笑的声音,大家都被吸引过去,他一边笑一边道:“这只木鸡是怎么回事?”
曹丕、诸葛亮、我、黄月英一时都向那边跑去,墨竹此时正对着一只木鸡。木鸡竟窝在一堆干草上‘咯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一时大家都愣在原地,黄月英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个……因为是仿照母鸡做的,在里面做了一个发声器,还没……还没做完,没有腿……”
墨竹已经笑得支撑不住,捂着肚子很是痛苦的对黄月英道:“它难道也想学母鸡下蛋吗?”
看黄月英尴尬的样子,我扯扯地上的墨竹:“君矣兄,你太失礼了……”
但见诸葛亮也没忍住,扶着柱子已经憋到内伤,一边趴在草堆里的木鸡还在咯咯咯的叫,黄月英喊道:“笑吧笑吧,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哈……”竟连她自己也没忍住一边笑一边过来把木鸡肚子上的小门打开用手指在里面抠了一阵,拿出来一个小东西,有锯齿牙。木鸡的咯咯声便停下来。
大家回去的时候还在为此事说笑,临出门时我细心的发现曹丕刻意回头看了下那摆在当中的弓弩。
在侯府做客两天后,我们以采办茶叶不能再耽搁为由离开侯府,与诸葛亮黄月英辞别之时,曹真和曹休也已经回来。大家在一起相处几天十分愉快,也便成为好友,诸葛亮还特意让车骑将军张飞直送了我们二十里。
曹丕有意想要从他口中探出一些刘军的虚实,便拉着张飞一并上了马车,一边和张飞讨论诗词,绕着圈的想要从张飞口中知道刘备手下的兵力。
但我猜想,张飞这样一个粗人如何能听的懂他话中意思?虽说话也好套,但若张飞给搞错了意思,只怕问出来也多是一些不准确的消息。
果然如我所想,张飞只知道如何夸赞刘备贤德,军师如何英明,丝毫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秘辛。
我摆摆手,笑着同张飞说话,“车骑将军可知道我祖上是益州呢。”
曹丕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渐渐露出笑意,附和道:“内子祖上曾是益州大户,后因岳父经商常年奔走,便不怎么常常回来,这次采办茶叶,内子还说要回老家看看。”
张飞吃惊的嚷嚷道:“不想夫人竟是益州人?这话怎么说的,不行不行,我定要去前年村子里请夫人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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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微不可见的抿唇笑,“我夫君起初也曾在糜竺手下管过账务;后来因为祖上的茶庄过继到他手中才辞去职务;自己经商的。”
张飞一拍脑门;“原来竟是糜竺手底下的账簿先生;哎哎;说起来糜竺啊,还真是我哥哥的大功臣;当年我大哥镇守徐州的时候被吕布那厮算计,弃州败走不说连大嫂都在途中走散;糜竺不仅帮助寻找,还将妹妹送给大哥日日安慰,大哥也便收了其妹做了夫人。说起来;此后大哥的崛起还真的是全靠他的财力。”
我含笑点头,和曹丕互换个眼神。他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如此,也便知道了刘备大军财力物力上的来源。对于糜竺此人,我与曹丕并不清楚,只在沿途听说此人是巴蜀一带的富商。说出此人名字本意,只是想给张飞我们确实跟刘军有些渊源的信息,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倒真让张飞吐出些实话来。
那刘备手下的大将早已是名声远播的,曹丕久经沙场,自认对一些名声在外的将帅有所了解,如庞统、关羽之流自然是更不用说。这些人的信息不用如何去套,曹丕也都是了然于心。如此一来,一些下层的小官就是必然要了解的。所谓兵法,首尾相应,若能从根本上撼动刘备的基石,必然要对名将之下的小官有所了解,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曹丕也附和道:“且不说糜竺先生,便是伊籍、懂和只怕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张飞瞪着铜铃眼,黝黑的肤色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与曹丕都是一震,难不成张飞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三人相视无语,一时马车内空气都开始变冷,岂料那张飞憋了半晌,猛地站起身来喊驾车的小厮:“停车停车,老张要出去!”
马车停下来,他袍袖挥了两挥,道:“你们且歇息歇息,车子里闷得慌,俺得出去透透气。”
我与曹丕皆是有所惊觉,强扯出几分笑意,道:“车骑将军请便。”
待张飞出去,我与曹丕才松下一口气。曹丕犹疑一阵,“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以帕掩唇,眉头锁起,道:“先别多想,以此人的脑子,只怕是没那么快转过来弯,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曹丕点点头,略笑一声,“说的也是。”
马车重新晃动起来,我撩开车帘放眼望去,此处是一片树林,此时因季节原因,树枝颇是颓废。张飞骑着枣红骏马若有所思,我冲他喊道:“车骑将军怎么不与我们乘车而行?”
他被我一喊,抓抓头皮,“我……我……俺坐在车里发闷。”
张飞面若黑炭,在这样一张脸上,应当是任何变化都看不出的,却不知怎么,我却以外的发现他脸颊处有些不一样的颜色,心中更是疑惑。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放下帘子,缩回车中。
曹丕忽而握住我的手,“婉若,这次你能陪我一起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方才与张飞的对话,虽然那确实是我有意想要套出些什么来才特意找的引线,却并没料到张飞能吐出这么有利的情报。遂摇摇头,反握住他,“还是小心为妙,只怕是他对我们已经起了疑心,还要快快想对策的好。”
曹丕神色变得凝重,收回手抵着下巴,嗯了一声,道:“我之前便想过对策,若是真的被发现,我们只能拼杀出去,不过”他停住,掀帘向外看看,回过头来,继续道:“我倒觉得他们发现不了。”
“何以见得?”我问
他嘴角抿起一个弧度,“你以为我起初故意跟他探讨诗词是装装样子的么?”
是了,他做什么事情不是从头谋算到最后的?果然是在试探张飞而已。蓦地想起他最初说的词赋‘兄弟共行游,驱车出西城。野田广开辟,川渠互相经。黍稷何郁郁,流波激悲声。菱芡覆绿水,芙蓉发丹荣。柳垂重荫绿,向我池边生。乘渚望长洲,羣鸟讙哗鸣。萍藻泛滥浮,澹澹随风倾。忘忧共容与,畅此千秋情。’细细想来,说的是曹真、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