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画眉-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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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让别的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告诉你曾经的过往。
你的这个男人,该是有多么的混账!
我使劲全身力气,一巴掌抽在炎景溯脸上。
炎景翊拾了地上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间,满脸愧疚的说着,“皇兄,是臣弟对不起你,臣弟不知道这个是你的孩子,臣弟对不住你,臣弟甘愿自刎谢罪!”
“王爷且慢,难道就单凭萧将军一面之词,就认定这是我东炎的皇子?萧将军早不来说,晚不来说,就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说这个孩子的身世,真是让人起疑!”
出声的是卫宽,他拦下了炎景翊手中的剑。
“萧将军的话不够分量,若是再加个本宫呢,当年本宫见她孤身一人,又怀有身孕,念她的长相有几分貌似本宫,本宫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带她回了公主,这个孩子就是在本宫的公主府出生的,若是卫相不信,本宫可以把公主府的人都叫过来,跟卫相一一对峙!”
百里蓁言语犀利的说了一大堆,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大概她是跟着萧承进来的。
“够了,都给朕滚出去!”
终于,有人龙颜大怒!
炎景翊竟然真的没有解药,我的彧儿是不是没救了,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床前,抱起彧儿就往外面走,彧儿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个四周都是我仇人的地方。
炎景溯狼狈的跟在我身后,却不敢拦我,倒是萧承走到我身边,对着我伸出双手,“我可以救他,这孩子中的不是毒,是蛊,我可以救他,你把孩子给我!”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萧承眼神沉痛中带着亮光,那是真挚而坚定的信念,“崇儿,信我!真的!”
他萧承一没被骗,二没灭族,左右不过是做了一次炎景溯的棋子,他眼中的沉痛从何而来,我想我一定是伤心过度看错了。
我可以信他吗?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曾经我梦寐以求的良人,终于长成了沉稳持重的男人,却都不在是最初美好的模样。
这一次,我想我是信他的,不然我怎会把彧儿交到他手中。
萧家善蛊,但愿萧承能救活彧儿。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我跟萧承,只因萧承说萧家的蛊术不外传。
萧承将彧儿放在床上,对着他检查了一番,问我,“这孩子会蛊毒之术?”
我摇头,彧儿怎么会懂蛊毒之术,我怎么可能让他学这种害人的东西。
他皱眉,又问,“他小时候身上养过蛊?”
我又摇头,彧儿身上怎么可能被养过蛊!
萧承的剑眉皱的更紧了。
我心里惊颤,难道是叶抚冥对彧儿做过什么吗?
萧承让我走远点,说是怕我会打扰他,我依言后退十几步,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割在彧儿的手腕上,同时在自己身上也割了一道口子。由于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之后他是怎么了一下,总之彧儿醒了。
不想彧儿醒来后第一眼,不是对着我哭泣,而是怒气腾腾的瞪着萧承闹腾道:“你把我的蛊王害死了,你赔我蛊王!”
难道真如萧承刚才所怀疑的那样,彧儿真的会蛊?
我颤抖着身子去抱他,“彧儿!”
彧儿在我怀里扬起头,嘴角带着讨好的笑意,“娘亲,你瞧我多聪明,他们有人要毒死我,我用了爹爹教的诈死法,时辰到了我自己就会醒来。我知道我中蛊毒了,娘亲一定会过来看我,娘亲,彧儿好久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彧儿想你,娘亲,这里的人都欺负我,娘亲带着彧儿离开这里好不好?”
彧儿的话句句敲在我心上,我心疼的一塌糊涂,我的孩子被人欺负了,我却不能替他受苦!
“娘亲,爹爹是不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彧儿趴在我肩上,声音哽咽的问着。
我将他放开,发现他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我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心疼的问着,“彧儿,你告诉娘亲,你爹爹是不是教你用蛊了?”
彧儿皱着小脸点头,“爹爹教了彧儿好多东西,可是彧儿每日每夜拼命地学,爹爹还是打我手心,说我学的不够好!”
“你爹爹打你手心?你还这么小,他怎么忍心!”
彧儿小时候,我常见他手中时常带着青紫愈痕,我原以为那是他练箭练的,却不想原来是被叶抚冥抽的。
我心疼,真的心疼,彧儿乖巧的擦着我的眼泪,“娘亲不要怪爹爹,是彧儿没用。爹爹说,有朝一日他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说彧儿要努力把什么都学好,将来才能保护娘亲不被别人欺负,娘亲,爹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彧儿想爹爹了!”
“嗯,你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抱着彧儿,眼泪落了他满衣襟。
叶抚冥,你当真狠心,你以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就会感激你吗?
直到萧承咳嗽了一声,我才缓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心里好奇他怎么还没走?
他双眼定定的看着我喊我崇儿,声音低沉暗哑,他问我,“崇儿,你说二哥真的不在了吗?”
我诧异的看他,萧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哭又像是笑的,五味陈杂,他说,“崇儿,你可知道,我的一身本事皆传自于他,军中的将领都夸我的紫薇枪耍的好,得了六舅的真传,其实他们不知道,二哥耍七七四十九路紫薇枪法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流光四溢。你也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医术有多高明,他用的兵法有多厉害,你说他这么个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就不在了呢?你说他是不是用了金蝉脱壳计,把我们都骗了?”
“三年前,冥楼的人在江湖上还有走动,可是后来却突然像消失了一样!可我总觉得二哥还活着!”说到最后,他眼睛都红了,“我知道江铭一定把二哥对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你了,若是你恨他,就权当我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过,若是你心里还当他是二哥,你可不可以……”
他哽咽了,愣愣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三年前,冥楼的人在江湖上还有走动,可是后来却突然像消失了一样!难道在三年之前,二哥一直活得还好好的,然后就在三年前,灭楼被灭了,亦或者是二哥被人抓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萧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二哥……是被炎景溯捉了不成?”
若说天下有谁能抓得了二哥,莫非炎景溯莫属。
更何况,炎景溯是恨透了二哥的。
萧承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他走路七拐八拐的有些脚步虚浮,他这是伤心过度吗?可是他是常年练武的将军,就算有多伤心,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呀!
我有些茫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彧儿摸出腰间的小荷包,皱着脸蛋懊恼的道,“娘亲,我忘了给那个叔叔药丸了!”
“什么药丸?”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爹说,在两种情况下,才能引出我身上的蛊王,一种是那个叔叔身上也有很厉害的蛊,我的蛊死了,可是叔叔身上的蛊也会活不了,而且他身上的蛊死前还会反噬。第二种是,叔叔把我身体的蛊,引到了自己身上。”彧儿小心翼翼说着,“可是我的蛊死了,叔叔身上一定……”
那就是第一种了,萧承会被自己体内的蛊反噬!
我抓起彧儿的小荷包要追出去,被却彧儿拉住,“亲娘不要追了,这个药丸只能减轻疼痛,再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现在叔叔体内的蛊已经反噬完了!”
第十三章 子嗣(1)
更新时间201328 20:54:05 字数:2204
这桩事情过后,彧儿虽还是没养在我身边,但炎景溯会让人隔三岔五的带他回来看我,彧儿还替楚轩承了东炎皇子的名号,我有多么想告诉炎景溯,我曾经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他叫楚轩,不是彧儿,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怕他会因此不善待彧儿。
我实在不忍心彧儿再过之前被人欺负的日子了。
二哥的事情,我也得抓紧了,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只好用美人计。
炎景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翻转身子对着他,痴痴的看他,指尖轻轻划过他如画的眉眼,薄而有形的唇,他的摸样依旧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样子,我初见他时,那年他十九,十年光阴,岁月没有消磨他俊美无铸的姿容,可是两鬓却已华发逐生,自从回到东炎,我虽与他日日相伴,却从不曾这般仔细的看过他。
他还未过而立之年,怎的就生了白发。
手沿下抚摸过他的脖颈,划过他喉间微凸的一点,我感觉他的气息加重了几分,我知道,炎景溯醒了。手缓缓伸进他薄薄的亵衣里面,抚上他坚硬而温暖的胸膛,我听得炎景溯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抓住我乱动的手,将头埋在我的颈间,闷声说着,“啊蘅,别乱动!”
我抬手捧着他的脸看他,他睁开眼,黑玉般的眸子,欲望缭绕,却强硬的忍着,我抬头凑上去吻住他薄削如刃的唇,炎景溯已经被我撩得欲火缠身,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我压在身下,有力的舌撬开我唇齿进入我口中,恣意吮吻纠缠,疯狂的掠夺。
隔着一层丝衣,他温暖的手掌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就像是一阵火一样,我被他撩得激起阵阵酥麻。他呼吸急促的吻过我的唇,又吻我的眉眼,颤声喊着我的名字,问我,“啊蘅,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他这是在问我,他可不可以要我。
我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娇喘着点头,“炎景溯,我愿意的……不过,你轻点,我怕疼。”
上次在军营,他对我那简直就是凌暴。
炎景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低下头来温柔的吻着我的潮红的脸颊,“嗯,等下我轻点,不会再弄疼你了。啊蘅,那天我是被你气的,我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女人来逢场作戏,哪知你这么傻,随她羞辱不说,还吼我说那是我的女人,是我放纵的,啊蘅,你竟这么认为,除你之外我还会找别的女人吗?”
我瞪他,“炎景溯,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吗?你纳过两个侧妃,还有过小妾,还有还有……”
他就在这个时候,挺身进入,我被他一时弄的又酸又涨。
我皱着眉适应,他却连笑意都染上眉梢了,“啊蘅,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味吗?”
炎景溯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当初娶上官瑶,不过是安你爹那些旧部的心,当初我本该娶的人是上官玥,毕竟她那时才是顶替你的存在,后来她说她要入齐王府做内应,于是嫁给我的人便成了上官瑶,左右不过是交易罢了,娶谁都一样。慕容寒茹,我不过是用她来迷惑父皇罢了,再者让你顺利嫁入萧家,再说了,我当年根本就没有娶她过门。”
那个时候,我虽因萧承的突然变心,伤心不止,可我也没到浑浑噩噩,弄错事情的地步呀,那时我明明听到他娶了慕容寒茹的,怎么可能没有,我双眉紧拧,“怎么会?炎景溯,你没骗我?”
“啊蘅,我怎么会骗你,那个时候,我把你娶了,所以慕容寒茹就耽搁了下来,后来我夺了皇位,给她重新赐了婚。”
他炎景溯什么时候娶过我了?我迷惑的看他,炎景溯却犹自不觉,说着他想说的话。
他情迷意乱的吻了吻我的耳垂,附在我耳边说着,“啊蘅,这么些年我就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那时还在洛阳睿王府,那晚我喝醉了酒,将长孙暮儿当做了你。”
“啊蘅,我很乖,你不在的日子,我都一个人过。”
听着他喑哑的嗓子,憋屈的声音,我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强硬忍住了,偏过头去,“炎景溯,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那你把我二哥放了吧,我知道他在你手里。”
一下子,炎景溯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头愣愣的看着我。
他双眸低沉,不辨喜怒,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怒了,不然他说的话,怎么会这么难听,他说,“北堂凤,上一次你为了洛阙,承欢我的身下,这次是为了炎溆,下一次,你还会为了谁,承欢我的身下?”
上一次的的确确是为了洛阙,这一次也确实是为了炎溆没错,明明是事实,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在他这样带着怒意的质问语气之下,一切都变了味,好像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不是的,炎景溯……”我想辩解,他却迅速从我体内抽离出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释放就出来了,我垂眼朝下望去,他抽离的地方,一片狼藉,滚烫的白浊从我腿根处流出了一大片。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耳边听见他翻身下床,穿衣的声音,他生气了,他走远了。我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不知怎么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我仓皇的闭了眼,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轰然倒塌。
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痛过,我原以为当年得知萧承背叛,我已经痛至极致,可今晚,我清楚的感知,这种感觉,比那时还要痛上千百倍,这种感觉,就像是血与肉在生生分离一样,血肉模糊间,痛彻心扉。
这种感觉,让我惶恐。
蓦地,眼前亮了,微凉的手指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我听到那人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