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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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路与心上人决别,柔肠寸断
山里的温度很冷,我裹着被子蜷缩在位子依然不住的打哆嗦,就这样靠着马车似睡非睡的微合着眼皮。突然,冷风呼的灌了进来,微睁开眼,呼耶图给我放进来一个火盆,“夫人,山风冷,给你这个烤着。”
我没有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耶图是个很忠心的将士,可惜是僧格的属下。我眯眯糊糊的睡着,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一会儿象被扔进了冰窖,奇冷无比,一会儿又象置身于火炉,烦燥得我踢开火盆。
隐约中我仿佛看见费祥骑马朝我奔来,他抱着我一遍遍的问,你冷么,你冷么,然后他温柔地把我拥入怀中,低头问我还冷不冷,我依然很冷,但却轻声的笑道:“好多了,就这样抱着我吧?”我面带微笑的享受着他的怀抱,心里觉得很幸福,可寒气不断从骨子里向外透,甚至打起了寒战,我仍咬牙忍着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哪怕就这样冻死在他怀里也无怨无悔……
“夫人?夫人?”耳畔传来呼耶图的语音,我想回话,可费力的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有人在摸我额头,惊叫:“不好,夫人头好烫,附近百里没有人烟的去哪里找郎中啊!”这个声音听上去很耳熟,我用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呼耶图低道:“去,叫王爷和费扬古他们来,看他们有没有法子?离大本营还有十来天呢,夫人不能有闪失!”
我的胸膛憋闷得难受,有点喘不上气。马车外有好几个人在说话,好象在谈论我的病情,我知道自己生病了,这场病来势汹汹,折腾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不过也好,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想别人了。
不多时,又一个手掌摸上我额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地说:“烧得这么烫,不能在耽误了,这山上一定有草药,我这就带几个人四处找找。”
“王爷,你也要去吗?”
“蓉儿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这里就交给你了。”
和亲途中,费扬古的柔情
裕亲王说完,跟着费扬古离去了。近前有人匆匆吩咐:“快,给他们送去油衣,雨下得这么大……”同时又点了几个人追去保护。
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的鼻腔阵阵发酸: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却总是麻烦他们为我着想,可惜以后想回报他们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意识昏沉中,马车突然一沉,象是有人进来了,因为我感到冷风扑面。
很快,有人托起我的头,接着,有个勺子凑到我唇边,耳畔响起费扬古放柔的声音:“蓉儿,醒一醒,张嘴喝药了。”
不断有水滴落下来,掉到我脸上,应该不是泪,更象是雨滴。
我略略清醒了少许,缓缓张了张嘴,一股微烫的中药流入口中。好苦啊,我皱了下眉头,想把它吐出去。这种苦味让我很反胃。费扬古用勺子顶着我的牙硬逼我把药咽了下去,我突然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起来,眼角有泪流了进去。
缓缓的,我睁开了眼,只见费扬古满脸是雨,睫毛上也是,正焦急的望着我。
“蓉儿,你要吃药知道吗?再苦也要咽下去。”他沙哑地说道。
我眼一热,顷刻间泪水盈满了眼眶,费扬古一愣,把我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到的暗哑声音低道:“活着才有希望,蓉儿。”
我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勺接一勺的喂着,我努力配合着咽下去,胃里苦得想吐,我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期待着后面的解释。
好不容易苦得吓人的药汤终于喝完了,费扬古在我额头上亲呢的吻了一记,一边拍着我的肩,感动的鼓励道:“好样的,蓉儿,你是好样的!”
说完他准备起身欲走,我连忙抓住他衣服,喘息的看着,他一愣,盈满怜爱的黑眸顿时变得深沉了,他握了下我的手,似是有想说的话,但末了什么话也没有说,突然撇下我抽身离去。
熟悉的身影
他在骗我吗?我虚弱的倒在座位上听凭泪水流下。第二天,费扬古照旧来喂我药,我紧闭着唇,赌气的把头转向另一侧,费扬古几次都喂不到我嘴边,无奈只好换了裕亲王过来。
裕亲王进了马车,先把我扶了起来靠坐着座位,这才问道:“怎么了,跟费扬古闹别扭了?你别怪他了,为了帮你找草药,他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手臂都受伤了。”
什么?他受伤了?我意外的睁开了眼。裕亲王点点头,“这些草药是他亲手摘亲手熬的,如果你不喝岂不辜负他一番苦心?”
听着裕亲王的劝说,我默默的喝完了整碗药汁。等裕亲王退出去后,隐约听见费扬古在低声问着什么,裕亲王回了句她没事了,别介意。在他们几天几夜的照顾下,我的病情总算有所好转,当然,不会忘记,我们离准噶尔也越来越近了。
几天后,头不那么烫了,只是还有些昏沉,浑身酸软无力。
饭也终于能喝上一小碗清粥了,呼耶图等人大大松了口气。
这天午间休息,我离开躺了多日的马车下地呼吸新鲜空气,看着潮湿的草地,我才意识到一路行来的这些天里一直在陆陆续续的下雨,怪不得马车进行的比预想的要慢,想想费扬古他们为了给我找草药,也是踩着泥泞的路走到很远去找来的吧?
身体是好了许多,但是心头又开始着了魔似的想起另一个人。自那日一别,已有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他现在过得如何?
也许是太过思念费祥的缘故,以至于眼前总是产生幻觉,总觉得费祥就在这附近。比如:那个背着我烧饭的兵士,那个站在不远处树影下的静默的身影,那个从帐篷旁一闪而过的身影等等都成了费祥。现在我又觉得站在大锅前烧水的清兵有些面熟,于是鬼使神差的朝他走过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他跟前时,那人微微侧头看我一眼,突然扔下大勺走了开去。
我刚要叫住他,突然,裕亲王出现在我面前,“蓉儿,你怎么了?你的病才刚好,不能再吹凉风了。”
和亲终点,大汗前来迎接
“我好象看见……”我转头朝那人的背影追去。
没等我说完,裕亲王象掩饰什么似的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好了,快回去,别让你大哥担心了,你要是再病了我们上下可就又要辛苦了。”
在裕亲王的劝慰下我只好打消了念头,跟着他往回走,但脑海里一直兜转着那个可疑的背影。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
大病初愈的我身子还很虚弱,这一活动出了一脑门汗,回到马车上我无聊的拿起书来看,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道身影。难道是我太过思念他的缘故吗?所以看谁都觉得是他……马车队继续前行,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车队终于出了密林驶入平坦的山道。呼耶图他们显得很开心,说是再有一两天就到准噶尔了,全军很受鼓舞的加快了步伐。
“夫人,您看!”呼耶图突然兴奋的高呼了一声。
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我不由的掀开车帘朝呼耶图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高地上一面面旌旗飘扬,再定睛细看,原来有支蒙古军正等在那儿,他们端坐在马背上一字排开站在高处竟然绵延了两里多长,似乎人数不少。很快,我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僧格!
他穿着蒙古大汗的服饰正气宇轩昂的站在队伍之前,跷头朝这边张望,接着,他手一挥,随即率着一小队士兵离开大部队,朝这边疾驰而来。
马车队在原地停了下来,一看到僧格我的心莫名其妙的跳动起来,竟有些微微的紧张。以前我们可以象朋友似的开心谈笑,但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已完全不同于以往,他将是主宰我生活的男人——我的丈夫!
怔怔的看着他纵马朝这边奔来,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明明是他强行插手拆散了我和费祥,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对他恨不起来。如果他是个阴险小人就好了,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冲他发脾气,但是,此刻,他笑得那么阳光,那么豪迈,竟然吹散了萦绕在我心头多日来的阴霾……
和亲终点,大汗前来迎接
转眼间,僧格奔至我所在的马车旁并拉住缰绳停了下来,坐骑很不安份的在原地打圈,僧格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我一刻,脸上漾着开怀的笑。
一名蒙古兵上前挑起帘子,该是下车的时候了,我坐在里面紧张的捏着裙子竟没有勇气走出去,一颗心砰砰直跳。僧格没有催,很有耐心的安抚着坐骑原地等着,似乎知道我有些怯场。
终于,我动了动身子,离开座位缓缓在轿口出现。
只见呼耶图在跟僧格报告:“大汗,夫人来的路上染了风寒,这几日身子才刚刚好转……”僧格点点头,转头朝我看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绽起满意的笑花,他驱马走过来把手递给我。
我的一生真的要托付给眼前的这个人了吗?我怔怔的看着僧格,目光缓缓落到伸过来的手上,这是一只手掌厚实而且布满老茧。
'从皇上把你赐给僧格那一刻起,你永远都是准噶尔的大夫人了……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都是僧格的女人……'费扬古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这就是我的命运了吧?
抬头看向旁边的费扬古和裕亲王,心里幽幽的想道:接受了僧格,是不是意味着要永远跟他们,跟京城说再见了?一时间,我心绪万千,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感一古脑的涌了出来。
“蓉儿?”僧格轻唤,手离我更近了一些。
我犹豫了少顷,终于鼓起勇气,抬起颤微微的小手放到他手上,被他厚实的手掌温柔的握住。
他健臂一搂,不知怎么我的身子腾空飞了起来,只觉眼前一花,我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啊!”我惊呼出声,还没回过神来人已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僧格身前,被他搂入怀中,映入我眼帘是他那张含笑的粗犷的面庞。
“吓坏你了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竟然圈在他脖子上,刚才瞬间的变化,让我下意识的抱住了他。我脸一红,手象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和亲终点:大汗前来迎接
我脸一红,手象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僧格满意的笑着,把我的手放在他腰间,宠溺的低语:“我喜http://。欢这样子。”
众目睽睽之下,他毫不顾忌周围的目光对我表现出亲密与呵护的一面,我的小脸涨得通红,想收回手,但他却执意把我的手按在他腰间。
“一路辛苦你了,蓉儿!”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记,绽颜笑开。
他用手臂环住我的腰,这才抬头朝送亲的裕亲王和费扬古看去,“诸位辛苦了,我的本部就在前方不远,请随我来!”就在僧格跟裕亲王等人寒喧的时候,我的目光从后面的清兵队列扫过,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
咦,那个人……又见到了酷似费祥的人,他穿着跟清兵一样的制服,脸色十分的苍白,正怔怔的望着我。那人的异样引起了我的注意,刚要定睛细看,偏偏这时僧格调转了马头,等我的目光再次追向那抹可疑的身影,那人已经警觉的退回到人群里,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这时,僧格把我的头按回怀中,笑道:“喜http://。欢这里的草原是吗?一会儿还能看到更美的景儿呢。”说罢,带着我奔驰起来。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吹得发丝翻飞起舞,僧格拉过披风把我包裹起来。高原的温度比中原低许多,出来也没有带太多的衣物,这会儿才领略到高原的气候干燥且寒冷,让我不由的缩成一团。
当披风围起来之后,冷风通通被隔绝在外,靠着僧格可以籍着他的体温取暖,果然暖和了许多。僧格身上有一股草原男人特有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和了香草和野马,还有汗的味道,虽然不觉得难闻,可我却不由的想起费祥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清新的感觉。
草原男子跑起马来肆意又奔放,速度快得惊人,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http://。久,渐渐的,外面的妇女和儿童的谈笑声多了起来,象是进入了牧区
和亲终点:入住大汗宫殿
等坐骑停下来时,围在我身上的披风被打开,我看到了一片高低错落的房屋和无数蒙古包,牧民们正在露天做饭,无数道炊烟袅袅升空,到处是轻快的笑语声。再一转头,一座气势磅礴的象庙宇般的白色宫殿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