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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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只是个兵马都不如大历的小国,不要说把失守的城池给抢占回来,就算是把它践平,让它归隶大历的国土,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就出在了统治宣治国的皇室人身上,传说,宣治国的皇室并非一般的人类,他们乃是以精养魂的圣灵,曾经一统天下上千年的太平盛世,因为宣治皇族人的自我满足,骄奢淫逸享,在百年前,长达上千年的统治,终于走到了尽头。
一百年前,在大司马和丞相勾起起来的,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乱中,宣治统治了上千年的太平盛世被一分为三。
分别是大司马建立起来的兵力最强的大历,屈居第二由丞相建立起来的东陵,还有就是宣治国皇族最后保存下来的那么一点疆土。
关于宣治皇室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以精养魂的圣灵,在经历了战乱纷争,早无从考察,半道出家成了皇室的慕容氏后裔,却从自己的皇室卷宗中洞悉到了那么一两点。
大历的先先帝,也就是当时宣治国家的大司马慕容昂,在临终前拉着即将继承大统的先帝的手,吊着最后一口气,反复叮嘱一件事,无非就是慕容氏的子孙后代千万不能去宣治国,尤其不能到宣治皇宫里去。
正是因为有了这条祖训,就算是极北的城池被抢占了过去,先帝除了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加强了相邻城池的戒备,也没怎么说。
宣治皇室因为人类的好奇心,也因为自百年前沦丧了绝大部分领土,变得越发低调,而越显神秘。
说起来,不管是现在兵力最强的大历也好,看似最弱的宣治也罢,本就是一个大天下。
许多事,命运之神似乎早有了自己的安排,兜兜转转,迂迂回回,历经岁月洗礼后,又由终点折回到了起点。
尽管大历皇朝的先先帝在临终前,再怎么叮嘱后人不可和宣治的皇室有任何来往,大历皇朝经过七八十年风雨洗礼后,看着和宣治彻底断绝关系的大历皇朝却又和宣治又扯上了那么点关系。
☆、第三十二章:皇后心思
二十五年前大历在看似繁荣太平,实则诡谲多变,惊骇阴谋的皇权斗争中,迎来了它的第三代君王。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许多戏本里演的差不多,年轻的君王出游,爱上了一个女子,执意把她带进了皇宫,直到要册封,文武百官才知道了那个女子的身份,她居然是东陵国的公主,虽非皇后嫡出,却也是堂堂正正流着东陵訾姓皇室血脉的公主。
这本没什么,皇帝娶个公主,就权利地位,国家强富来看,说起来,还是那东陵国的公主高攀了。
没想到,册封的诏书刚送到升平皇后那里盖皇后之玺,就在朝堂上引起大臣异口同声的反对。
新帝大怒,朝堂上的反对声却依然不绝于耳,皇帝立个妃子而已,管他是一时兴起,还真的是心头挚爱,本无大碍,关键是那个东陵公主,她的生母,正是宣治皇室宗亲里的一个郡主,她的身上流着一半宣治皇室的血。
先先帝虽然驾崩多年,遗言却历历清晰,犹在耳边,大历皇朝的子嗣,永不可踏入宣治一步,更不能和宣治皇室中人有任何牵扯。
没人知道先先帝,弥留之际留下这句话到底是对身为人臣,却觊觎不管觊觎的东西的愧疚,还是真的因为宣治皇族,是凡人动不得以精养魂的圣灵,却知道,为了大历皇朝好不容易固守下来的百年基业,为了能够继续是三国之首,一定要谨遵先先帝的遗旨。
人在年少事,总会被所谓的情爱蒙蔽了眼睛,新帝也不例外。
新帝不顾花甲之年的帝师跪在御书房外三天三夜的哀求,硬是用皇后礼仪把那个叫訾清汐的东陵公主从正宫门迎娶进了皇宫,赐封宸妃,居“宸元宫”。
宸,取日月星辰之意;元,同首,始。
这样两个意义非常的字,用在同一个女人的封号上,可想,新帝有多爱她。
訾清汐,见过她真颜的人并没几个,除了当时已经是皇后的孙梦梅,已经是贵妃的周愉妃。
新帝对她视若珍宝,自从她入宫后,娇宠六宫,皇帝雨露不均沾,一时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
不过从服侍那位宸妃的宫人口中可以得知,那位宸妃娘娘,虽宠冠六宫,也是一国公主,却毫无半点骄纵,对人很和睦,在她的“宸元宫”,甚至从来没人听到过大声的呵斥。
渐渐的,朝堂之上,也没了反对的声音。
在新帝的恩宠下,宸妃很快有了身孕,自古以来,红颜都注定是命薄的,就连这位冠宠六宫的宸妃也没例外。
生产之日,即便皇帝派了皇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请来了二十个民间经验最老道的接生婆,依然没能让宸妃避于女人的难产。
最心爱的女人死了,皇帝罢朝三天,躲在“宸元宫”颓废了三天。
群臣再次荐举德高望重,既是皇帝恩师,又是皇帝良友的帝师前去劝说他。
皇帝果然给老帝师三分薄面,第四天,他如常出现在了金銮殿上,面色阴郁消沉,全然没了帝王贵胄之气。
朝堂上,大臣们捏着手里的奏章,正打算对伤心欲绝的皇帝忠心进谏,皇帝已经宣布了一桩大事。
朝臣愣住了,皇帝居然要封刚出生三天的一个奶娃娃为王爷,而且开天辟地的,让那个孩子跟随了母姓。
堂堂大历国的皇室血脉,却去姓了东陵的国兴訾,这……
朝堂上当即发对声一片,皇帝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变成昏君吗?
稳定根基的皇帝却是笑了,坐在金銮殿那张熠熠发光的龙椅上笑了。
皇帝并非皇后所出,只是个从不得宠的妃子那里过继来的养子,他的太子之位,曾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太后在最后倾尽娘家之力帮了他,现在坐在金阶之上,睥睨天下,将会是其他人。
皇帝看着性子温和,只是,为何他登基没多久,先帝的其他子嗣,不是意外身亡,就是忽然失踪,到现在,先帝所出的皇嗣里,除了当今皇上,除了远嫁的几位公主,竟然再无一皇嗣存活的消息。
皇帝的手段,朝臣们早就心知肚明,随着皇帝嘴角越发冷冽的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皇后孙庆梅入宫多年,一直无所出,皇帝把宸郡王送到她那里抚养,谁知,才送过去一天,皇后的凤栖宫就走水了。
皇后跪于紫宸宫前,不顾皇后该有的胸襟,该有的典范,以八字不和,坚决反对宸郡王由她抚养。
皇子遭嫌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根本不理后宫是非的皇太后耳朵里,虽不是自己的亲孙子,皇太后还是不忍心,于是,尚在襁褓中,一出生地位就比其他两个兄弟高出很多的宸郡王,被送到皇太后那里,这么一养就是五年。
宸郡王五岁那年,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却是道令所有的人都琢磨不透圣意的旨意,皇帝居然要把最心爱的儿子送到大历最北,也最荒芜的漠北去。
和五年前相比,这道圣旨并没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也无一大臣站出来反对,就这样十五年过去了。
至于现在皇帝中毒,为什么想到要让暮尉迟的女儿去寻解药,也的的确确和这些往事有一点关系的。
慕容南诏心仪訾清汐,而且到了痴迷的地步,如果不是她难产早薨,估计要不了多久,皇后之位就会属于她。
朝臣本以为慕容南诏的爱只是一时兴起,倒随着訾清汐的去世,成了永恒。
皇太后却知道慕容南诏并不是在出游时,偶然遇到訾清汐,从而一眼倾心,他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訾清汐。
那时,他还是太子,先帝依然健在,訾清汐随东陵使节到大历游玩,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
再要说起来,金殿之上,还站着另外一个曾经也是东陵国的人,那个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左相暮尉迟。
说起三十多年前,东陵国派来的使臣,许多人,或许还有影响,那个人就是暮尉迟——传说在东陵国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因是大历东陵两国,自百年前各自建国封都,首次的邦交,先帝极为重视,在御花园设宴,让大历位高权重的朝臣协家眷作陪,这里面就有是大司马千金的孙梦梅。
男子清俊,女子靓丽,一个少年将军,一个大司马千军,佳话如何不成?
造化弄人,一心只想嫁给心爱之人的孙梦梅,终究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她的大司马爹,用她娘亲的命,逼她嫁给了慕容南诏。
没人知道还只是太子的慕容南诏,是否知道升平皇后孙梦梅和东陵少年将军之间,曾有过的那段情。
新帝登基没多久,就纳了东陵公主訾清汐为妃,再没过多久,东陵就传来少年将军暮尉迟叛变的消息,寡不敌众,暮尉迟饶是一身本事,最后也是身负重伤的倒在了大历的国界,所带五千精英,无一人生还。
就当所有的大臣都在暗暗揣测,新帝会怎么对待暮尉迟此时,一道圣旨下,却是直接把他升为大历左丞相。
朝臣倒吸冷气无数口,皇帝御书房的玉案上堆满了劝谏反对的奏章。
从御前侍奉的太监嘴里流出这样一句话,时间久远,不能一字一句的还原,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皇上看着满案反对的奏章,根本没看一封,直接命人投掷火盆烧为灰烬。
朝臣们顿足痛心,红颜祸水啊,新帝一意孤行执意要立敌国将领为重臣,只怕又是后宫那人在皇帝耳边吹的枕头风。
流言蜚语,诸多猜测,最后随着訾清汐的去世,都销声匿迹,暮尉迟在朝堂上逐渐站稳了脚。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明一点,暮尉迟曾经是訾清汐的护卫,他的女儿,命又如此的硬,让她去宣治为皇帝寻找解药,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皇后孙梦梅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回荡在整个金銮殿上,拉回太后飘远的思绪,“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左相大人在官拜我大历丞相前,和宣治也称得上有过一段颇为深厚的渊源,以左相如今大人的身份和地位,的确不再适合却给皇上寻解药,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再合适不过。”
朝臣中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暮尉迟脸色大变,曲膝就跪下,“禀太后,皇后娘娘,小女抱恙在身,实在……”
“左丞!”升平皇后厉声打断他,声音冷如萧索的夜风,阴冷刺骨,“你这是在公然抗太后娘娘的懿旨吗?”
“微臣不敢,实在是……”昨夜,宣旨太监走后,暮尉迟就想明白太后无故宣暮雪瞳进宫的原因,他今天早就报了以死的决心,也绝不让暮雪瞳进宫。
淡淡的,醇厚的像是陈年佳酿的声音截上他的话,“左相大人,本王也算懂点医术,有本王陪在令千金身边,然后一同去给父皇寻求解药,你总该放心了吧。”
手轻轻的,状似很无意的拂过衣袖,暮尉迟却看到了一根极细的绒毛漾在了空中。
他是在提醒他,他的掠影,着了别人的当,已经去找雪瞳了吗?
☆、第三十三章:赐婚之喜
“宸郡王,万万不可,您乃是万斤之躯,岂可去冒险!”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三思啊,忠孝帝的遗诏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我大历的皇家子嗣绝对不能踏入宣治半步!”
升平皇后没再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珠帘后。
珠帘后的人,貌似正在考虑,良久都没声音。
暮尉迟却在这时插上话,“禀太后,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小女今年已经十八了,微臣想替小女提亲!”
珠帘后,皇太后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不知道左相大人看中了哪家的公子?”
朝堂上,家有正直婚配年纪子孙的大臣们,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一大步
暮尉迟没理会他们,目不斜视,径直朝訾容枫看去,“微臣想提亲宸郡王。”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寂静,朝臣各有表情,最相似的莫过于吃惊。
不等皇后开口,孙梦梅凉飕飕地声音已经率先响起,“左相打的真是好注意啊!”
暮尉迟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诮,对着珠帘后的太后,拱手,神色格外认真,“禀太后,微臣自知是高攀了,但是小女昨晚留宿在郡王府的消息,现在满朝皆知,微臣也没有办法。”
大历民风并不像另外两国那样开放,平常百姓,哪怕是看了下女子的玉足,可就要娶回去的,更不要说像暮雪瞳那样“夜宿”男子府邸中的。
太后没理会他,而是直接问訾容枫,“枫儿,你怎么看?”
訾容枫笑了,笑的人畜无害,深褐色的瞳仁实则掠过一丝锐利,“回皇祖母的话,方才如果左相大人不提出,孙儿也自当要恳求皇祖母赐婚。”
朝臣再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心里都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如果太后真同意把暮尉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