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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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送错地方了吧。
本想随手扔掉,想了想,不想误了人家的大事,还是把纸条卷好塞到了小乌鸦的小爪子中,然后手朝窗户外用力一甩,看着晨曦微露的地方,淡淡道:“你送错地方了。”
惯例让小乌鸦在空中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就当言惜玉弹弹肩膀打算关窗户时,那小东西扑哧着翅膀,在窗户即将要关上时,哧溜一下飞进了屋子里。
大概是感觉出再去招惹眼前这个人,等着它的真的不是炖汤,就是红烧,小眼珠转了两圈,落到了桌子上的包裹上。
言惜玉拧眉看着它,真的很难想象一只鸟,居然会有这么执着的一面。
她俯身下去,在同一视平线的角度,和那对和红豆差不多大的小眼睛正视上,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以非常慢的语速,一字一句,“小乌鸦,你听仔细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小乌鸦肯定是听懂她说的话了,因为,小脑袋一歪,又盯着她看了起来,黑黑的小眼珠,让言惜玉想起了上辈子衣服上的黑亮亮的纽扣。
就像是有强迫症一样,忍不住就想去抠。
咳……察觉到自己有这个残害小动物的念头,言惜玉尴尬的咳嗽起来,“小东西,我知道你的主人生病了,心里很着急,可是,你真的弄错对象了。”
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说着,转身去推开窗户,“你还是快点飞……”
那个“走”字,在侧眸朝桌子上的小乌鸦看去时,卡在了喉咙里,这小乌鸦还真成精了,就她转身开窗户那一会儿工夫,居然把她的包裹给啄开了。
她在这个陌生的世道,赖以生存的银票啊,就那样撒了一桌子,窗外吹来一阵风,有几张还吹到了地上。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小乌鸦小屁股一撅,随着一声非常不文雅的响声,某张银票的正中央已经有了坨冒着热气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是龙是蛇
言惜玉愤了,怒了,火了,大步走到桌子边,一把揪住小乌鸦的翎毛,就像是在揪着一只刚出壳的小鸡,手一抬,哗的下,再次很用力的把它朝窗户外扔去。
而且这次,还抢在小乌鸦企图再次飞回屋子前,把窗户用力关上了。
小乌鸦砰的下,以自残的方式在窗户上撞着,一下,两下,三下……
言惜玉双手以宝塔状的形式抵着下巴,愣愣的看着桌上那张中间被渲染了一大坨黑色物体的银票,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话说,暮尉迟对她这个女儿还真是疼爱,每张银票的金额都是五百两。
上辈子做小警察时,因为一直没有奇案要案去破,每个月基本也就是只拿三千多的死工资,真的是穷怕了,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过随便抓来的抹布就去擦拭那似乎还冒着热气的某物。
手在碰到银票时,再次愣住了,想到了什么,转身奔到窗户边,就推开窗户,她看到刚才还精神昂扬的小乌鸦,停在窗栏上,已经耷拉着它那颗小脑袋,像是撞晕了。
言惜玉一把抓住它,比起刚才,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再次拿出它爪子里的纸条,对比了一下银票下方的一个小水印。
一模一样,小纸条上的小水印和银票上的一模一样。
难怪小乌鸦那么执着,它从一开始要找的就是自己。
她只是有些好奇这只乌鸦怎么会找到她的,想到上辈子在警校学的课程,她拿起纸条闻了闻,再抽出张干净的银票闻了闻,虽然很淡,却是有种特殊的气味。
顿时明白了,难关暮尉迟要塞给她这么多银票,原来,通过银票上的气息,这只他特别训练过的乌鸦就能找到他。
明白过来后,一开始心里很生气,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是,冷静下来后,又有些感动,说到底,终究是因为关心。
暮尉迟生病了,而且从纸条上看,非常严重,言惜玉抱着因为撞昏了头,而显得格外乖巧的小乌鸦,开始努力回想最后一次看到暮尉迟时他的脸色。
脸色很好啊,虽然不像年轻人那样红润光滑,却也是红光满面,气色非常的好。
她才出来一个晚上而已,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
按照她的本意,是不打算回去的,可是,自己霸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老爹生病了,而且还来信通知了,要再不回去,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把愣头愣脑的小乌鸦放到一边后,就去更衣。
当她怀抱着小乌鸦,以一身女装出现在客栈掌柜面前要退房时,那个年过五旬的掌柜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奇怪了,我记得很清楚,昨天入住的是位公子啊?”
言惜玉笑了下,“掌柜的,这里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发生些稀奇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摊开掌心放到掌柜的面前,“麻烦把剩余的房费退给我。”
她拿着几张面额小的银票转身走了,掌柜的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嘀咕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方的人,原来只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伪大款。”
鄙视这样的人,狠狠的鄙视。
……
出了客栈,言惜玉根据太阳的高度估算了下时间,应该是现代差不多九点多的样子,时间还早,她打算中午到左相府,刚好吃午饭,就转身朝打听来的尚书府而去。
据说,她最近克死的未婚夫,正是尚书府最小的公子。
前面的几个,时间太久远,要再去查找真正的死因,已经很困难,而且那几户人家都不在京城。
这个尚书府的小公子,却死了不过半个月,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大历富贵人家要死了人,丧期在一个月。
记忆不假,半个月过去了,人也早就入土为安了,尚书府的大门口却还悬挂着白幡,两头守门的石狮脖子上也系着白色的花簇,一大早就有人去里面悼念。
言惜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后悔怎么就换了女装,正左右瞅着有没有合适的换衣服的地方,一道高昂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宸郡王到。”
介于这是她穿越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带王字的皇室中人,目光带着三分好奇,三分审视,三分八卦,外加一分期盼的看了过去。
只见一道身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上半身微倾,如绸一样光亮莹然的长发遮挡着一般面容,而遮挡住的这一半,正是从言惜玉这个方向看过去的那一半。
没看清人的长相,只觉得他的穿的衣服很好看,另外身材也很好,又粗略的瞄了几眼,鉴定出来的结果,丑人多作怪而已。
本来还想着怎么混进去,现在人家王爷都来了,而且听这封号“宸郡王”,来头真真不小,为了避免被人认出自己就是克死这尚书府小公子的罪魁祸首,还是下次再说吧。
宋越早就看到躲在不远处那棵树后的人影,实在很想装作自己没看到,但是,那个人偏偏不老实的探出大半个头,外加大半个肩膀,而且那两道目光一直盯在他主子身上,实在假装不了了。
主子向来敏锐,估计早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身子微微朝边上倾了倾,他忙伸手去扶,只听到主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去看一下。”
宋越不愧是跟在訾容枫身边多年的人,当即明白去看一下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虽然察觉到不对,老早就避到很远的地方,还是知道那个女人把主子给那啥啥了。
看一下,顾名思义,看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个既无脑又跋扈的女人。
听下人来报宸郡王来吊丧,正在新纳小妾院子里陪着娇滴滴的新欢用早膳的尚书大人,放下筷子,来不及漱口就跑到大门口去迎接。
随着脚步声,心里的那把老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砰砰作响,三个皇子都已成年,皇上的年事虽不高,立储却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大事。
大皇子慕容兴衡,虽然是皇长子,在朝堂中也拉拢了一些朝臣,因为母亲出身低位,并不被人看好。
三皇子慕容兴平,性情温厚,督醇孝义,母亲出身高贵,舅舅又手握三十万兵权,许多朝臣暗地里都把宝押在他身上,无奈,储君之位的吸引力,对他来说,似乎远远抵不上一场斗酒吟诗大会来。
这样的人,如何能挑起大历的大任,更不要说北面的宣治国,自从在先帝手里把最北面那座叫北木的城池抢占了过去后,这些年,越发的猖狂了起来,时不时的就挑衅一下。
放眼整个朝堂,唯有离京十五年的三皇子——訾容枫,成了众望所归。
三皇子一岁识字,三岁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五岁已经看出有经天纬地之才,有安邦定国之能。
只是五岁生辰过后,忽然就被皇帝送到大历最北的漠北之地去了,原因除了当事人,至今无人知晓。
十五年过去了,已经无人知道当年那个稚嫩却惊世的孩童,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更没人知道他十五年极北之地的生活,是变得更强了,还是因为缺少皇家太傅的谆谆教诲,他已经成了漠北之地的野草,任意而妄为的生长着。
现在的宸郡主王,是展翼在天的龙,还是俯首在地的蛇,一切只有见了面才能得分晓。
☆、第二十八章:察觉猫腻
大历皇朝,有不成明的规定,皇家中人到大臣家,不管是为了喜事还是丧失,一律都要等着主人家的亲自迎接方可进门,这也是为了彰显皇家人的天威。
訾容枫站在门槛处,等着尚书的到来,身边早跪了一地的人。
一路疾奔,尚书擦了擦额上的汗,人还没到门口,惊呼声已经先至,“老臣参见宸郡王。”
訾容枫对着来人,面无表情的笑了笑,一别这号称盛京的洛安城十五年,炫,还是那么的虚浮。
年过五旬的尚书扑通一下,就跪倒了紫容枫面前,入戏非常的快,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老臣盼了这么多年,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
訾容枫面色淡淡,眸光却是落到了下跪之人的嘴角边。
尚书府管家的胆子一向比较大,感觉到气氛的凝滞,抬头偷偷的朝唯一站着的那个人看去。
这一看,呆住了,他没看到他的表情,更没看清他的长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探出衣袖的那只手吸引住了。
这只手,指关节修长优美,白秀的肌肤,宛若无暇的美玉,绝对比一般女子的芊芊玉手,还要好看上不知道多少倍。
那只秀腻好看的手,正朝他家主子的脸上伸去。
管家统管着整个尚书府,也算是阅人无数,只一眼,就能判断出,这只手看似秀美细腻,发出的力道却是人所想象不到的。
他想提醒自己的主子,却又不敢,不敢再多看下去,暗暗祈祷自己主子的运气不要那么差后,敛目低头看着面前的方寸之地。
“尚书大人,你嘴角这颗米粒,可是用于饥饿时果腹的?”略显清冷,却好像天籁一样的嗓音,淡淡的从某个人唇线优美的人口中逸出。
尚书大人虎背一颤,心里也咯噔了下,想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能说出话来,“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
訾容枫也没有再难为他,抬脚朝尚书府里走去,“尚书大人,带本王去给你家小公子上炷香。”
尚书额头上冷汗涔涔,起不来了,朝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刻弓着腰来搀扶他,尚书尾随上訾容枫,北风拂面,这才发现经过刚才那一幕,这么冷的天,背心里渗出了一层冷汗,激的打了个冷颤。
看样子,亏心事,还真的不能做,看他朝灵堂走去,又暗暗的舒了口气,还好,他把面上工夫都做全套了,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猫腻。
……
言惜玉躲在树后面,把刚才那一幕,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是訾容枫假意要替尚书擦去嘴角那颗米粒那个动作。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要替那个肥头肥脑的尚书擦掉有碍面容的米粒,光是他当着许多下人的面大模大样的说起这么无关紧要,既驳了尚书面子,又有损两人关系的事,似乎就有什么地方不对。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言惜玉努着嘴想了半天,就当以为什么也想不出来时,忽然,脑海里一个灵光闪过,他好像在暗示,尚书大人最心爱的小公子死了,生为父亲的他,一点都不伤心。
有猫腻啊!
触类旁通,她很快理清了一些事,她就说,哪里有人天生克夫命的。
言惜玉还不知道不远处那个给她暗示的男人,就是昨晚被她强了的那个,所以没有自恋到以为他是在提醒她,只当时訾容枫在暗暗的警告老尚书他知道了些什么。
末了,又很自我贴金的想,幸亏被聪明的她听到了。
皇家人啊,为了那张高高在上,真正能让他成为孤家寡人的镶金嵌银的龙椅,真的是各择手段。
随着訾容枫的进府,尚书府门口的守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