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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阎罗的猎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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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英夫怔了下,随即又继续前行。他没忘!他从未曾忘记她给过他的污辱!
  当年分手后,偶尔会听人提起她又换了哪个金主。如今,他已成为政经界呼风唤雨的冷面阎罗,她反倒后悔,想再续前缘。
  哼!他山口英夫要的就是最好、最纯正的!她的确是他的最初,但她却自我作践,毁了她的价值,那就怨不得他对她如此不屑一顾。
  白雪挫折地目送他离去。她费尽心力才找到山口英夫,她不会这么快就放弃!
  打开皮包内的粉饼,重新揽镜自照,并再一次补妆。
  她自信可以重回他的怀抱,因为她仍有那张曾经令他深深着迷的白瓷容颜,至于眼尾的些微鱼尾纹,下午她会去动手术,还她一脸青春。
  回到座车的山口英夫,立刻拨了通电话,“喂,母亲——”
  尤美子悻悻然地截下他的话,“原来我还是排在第二位。”
  “不,您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母亲。”
  “唉!你已经大到可以从泥沼爬出来了,我不想多说。”
  “我会听您的建议送花小姐回去。”他知道唯有这么做,才能安抚母亲不平的情绪。
  刚才先送走母亲,只因他想重新检视他与白雪之间的纠葛。他相信只有再一次掀开伤口,才能看清他是否已经走过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事实证明,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已不如当年。
  尤美子听见英夫这么说,心头的巨石才放下,霍然自觉先前将他逼得太紧了,“惜人是个好女孩,你看着办,我不会再逼你。”
  “我知道。”收线后,他立刻命令道:“炙焰,问小泽原要人。”
  “是。”炙焰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花惜人。“花小姐。”
  花惜人停下脚步,看着这名冷面壮汉问道:“有事?”
  “我家少主有请。”
  “少主?”她的眉心蹙了下,随即看到一轿黑色宾士停在不远的前方。
  “是山口先生请您至他的座车一叙。”炙焰恭谨道。
  “下雪了,请您代我转告山口先生,说我想赶在大雪之前回家。”她不想和山口英夫有太多的牵扯。
  她正准备打开车门,炙焰却取走她的车钥匙,“花小姐,得罪了,我必须强邀您到我家少主的座车那里。”
  “你——简直——”她想大骂这人是土匪,最后还是收口,走向山口英夫的座车。他不过是一个听令的手下,和他斗气也没用。
  山口英夫一见她走近,立刻跨出车外,二话不说,就将她塞进宾士车内,对着已就定位的炙焰冷声道:“开车!”
  引擎声响起的同时,花惜人的怒声也爆开:“你这是干什么!?”
  山口英夫一直望着车外,没有看她,“送你回家。”
  “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有人这样强送人回家的吗?“我要下车!”
  “不成。”他答得轻描淡写。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样是绑架!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有车子,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她怒气冲天地吼道。
  山口英夫冷冷扯着嘴角,不作回答。
  这是她第二次破口大骂,看来母亲对她的印象真的有待修正。
  “山口英夫,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人物,我不想搭你的便车,而且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她边骂边开车门,但中控锁早巳被锁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住哪儿?”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她双手环臂,不想告诉他。
  他终于撇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她也有一张皙白如芙蓉的脸蛋!
  这让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年在纽约,第一次见到白雪时的震撼与惊艳。
  突然间,他对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孔,有种迁怒般的唾弃。
  “快说,住哪里?”冰冷的口气,似乎还夹着愤怒的火焰。
  “我要下车!”她也有她的坚持。
  “不说,我就送你去冶孃町。”他说了一家卖艺又卖身的男人乐园。
  她的双瞳倏地喷火。“龌龊!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糟蹋女人?该下地狱的自大狂!”她突然以中文骂道。
  “我小看你了。”他也回敬她一句中文。
  山口英夫的母亲尤美子其实是中国人,而他自己也曾在纽约中文图书馆打过工,所以中文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语文学习能力极佳的他,更花了两年的时间书写中文,只为了能更了解中国文化。
  “你——”他也会中文?
  “住哪里?”他无视她的惊诧,再次问道。
  那逼视的黑瞳令她无法遁逃,只好吐实:“惜花道。”
  车子就一路往前行,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他们来到她家的前一条巷子时,她才喊了声:“就这里。”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就算他可以查得出来,那也是他的事,起码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下了车,她吸了口气,还是道了句:“谢谢你。”轻柔的软调,完全别于先前的凶悍。
  他怔了怔,没搭腔,仿佛在自问,两种表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就在花惜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山口英夫说:“要谢,就谢家母吧。”
  她怔住脚步,原来……是山口夫人的坚持。唉!他还真是个孝子。
  直到听闻引擎重新启动,车子渐行渐远,她才转过身子目送他,心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
  第三章
  春天来了,雪渐渐融化,一场属于富商名流的聚会也将展开。
  这场聚会特别安排在该地最着名的云霭名阁举行,它以四季云霭环绕闻名,是一些商界名流最爱的休闲、洽公场所。
  这一届的工商理事会会长,也是安室集团的少东——安室全,为了使这次的聚会尽善尽美,特别委托花惜人为他们布置会场。至于座上宾,除了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当然也力邀山口株式会社的山口英夫前来参加,但是直至昨日,山口英夫的秘书仍未松口他是否参加。
  晚宴即将开始,安室全还是没有等到山口英夫,不得已,只得宣布晚会开始。
  音乐缓缓流泄而出,一对对的绅士淑女翩然起舞,舞池内衣香鬓影,煞是缤纷奢华。
  至于在前一刻才将整个会场布置完毕的花惜人,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但仍快速地收拾花材、花器。
  在她准备将这些花器搬上货车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红衣小姐,我看你也累了吧?我为你端了一杯饮料,很好喝的。”
  “谢谢您。”花惜人直觉地应了一声,双手马上在红色围兜前擦拭了下,转过身子正想接过饮料时,却迎见一双色眯眯的死鱼眼,右手旋即僵在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葛老町虽然也是一身西装革履,但却像只涎着口水的过重大熊,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似的。
  他逼近花惜人,一语双关地说:“来,喝杯饮料吧,这果汁很好喝,就像你一样——甜得令人爱不释口。”
  她警觉地后退,准备落跑,“我——谢谢,我自己备有矿泉水,不用了。”
  可是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能走。喝!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他已盯了她好一会儿,可不想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拉过她,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扳住她的香颚,将饮料硬灌入她口中。
  “不——不——要!”她努力地想推开她,可是却如蚂蚁撼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长得真美!让我亲一个。”葛老町的嘴凑了上来。
  “救——命——”花惜人眼泪都快飘出来,尽管使出全身的力量挣扎,仍然徒劳无功。
  就在她闻到那满口的酒气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接着就看见葛老町如中弹的黑熊,咚地跌在地上哀哀恶咒:“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攻击老子?”
  救下花惜人的男人不说话,浑身敌放着凛然的寒意,一动也不动地鄙视趺坐在地、频频哀嚎的葛老町。
  葛老町看了这人一眼,忽然打了个冷颤,但仍壮起胆恶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破坏老子的好事?”
  男人仍然不发一语,倒是他身边的保镳开口了:“不长眼的东西,山口英夫也不认识?”
  葛老町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后,吓得屁滚尿流,“你——你——是——冷面——阎罗!?”
  一身深蓝色名家西装的山口英夫,懒得再看他一眼,旋即离开,只在经过花惜人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透过灯光,他觑见她眼中的薄光,心口再次闪过一丝隐疼。
  花惜人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而且还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为他所救。
  希望这次他不会以为她是藉机让他“英雄救美”!
  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她奋力吞下泪水,深澡吸了口气,力图以平稳的语气说道:“谢谢你。”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脆弱。
  花惜人轻轻地揉着手腕,上头已浮现了明显的瘀青,而且还隐隐作疼,可见刚刚葛老町用力之大。
  山口英夫看着她手腕上那五指瘀青,无来由地怒气陡升,刚才应该好好教训那好色的糟老头一顿!
  “你还好吧?”淡得令人不太容易察觉的关心流泄而出。
  惊魂未定的花惜人,听见这声像是关怀的话语,心中暖了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
  “以后小心点。”山口英夫的语调虽冷淡,却轻柔。
  这时,安室全也闻声赶到这里,看到贵客临门,又瞧见跌坐在地、一脸狼狈的葛老町,以及一旁气红脸的花惜人,隐约可以猜出发生什么事了。八成是葛老町觊觎花惜人这个可人儿,打算强取豪夺,正好山口英夫“路见不平”,救了她。
  安室全立刻堆满了笑,并作出欢迎的手势,“欢迎,欢迎,山口先生,我已经等了您好久,请先入内,我立刻就来。”
  他又使了一个眼色给身边的仆人,让人拉起葛老町,而他自己则走近花惜人,贴心地问着:“你还好吗?”
  情绪平稳许多的花惜人点了点头,温柔地说着:“我——还好,我想先回去。”
  “好,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去看你。”安室全为她拾起其中的一堆花材,送进货车后方。
  “谢谢。”她感激地说道。
  才刚转身准备进入大厅的山口英夫,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后,不禁停下脚步。原来他们两个认识,而且还颇有交情。
  一股无名的妒火忽地升起,他忍不住地朝身后的花惜人冷冷丢了句:“猪笼草。”
  他暗指她是以诱捕昆虫为生的猪笼草。
  身为园艺专家的花惜人,当然听得懂他的话中之意,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
  他情绪未免变化得太快,刚刚还出手帮她,怎么一下子又出言讽刺?
  好不容易对他萌生的好感与谢意倏地消失,她回敬了一句:“罂粟!”
  她的音量虽然不大,但山口英夫还是听见了。这个女人竟然骂他是带毒的罂粟!
  这时,偏厅有个一身雪白的女人急呼呼地走了出来,朝着山口英夫嗲声嗲气地呼唤:“英夫,我等了你一晚,进来喝一杯酒再走好吗?”
  花惜人马上认出她来,她就是那天到九宫亭找山口英夫的白衣女子。
  山口英夫转回身子,背对白雪,看了安室全和恶咒他的花惜人一眼,突然冷笑,“好,我正好需要喝一杯。”
  白雪简直喜出望外,而花惜人则是一凛,接着便抓了她的工具,往货车上一抛,匆匆地发动车子离开了。
  她车子越开越快,胸口的闷气让她浑身不舒服,隐约之间,她觉察到自己不喜欢那个老是出现在山口英夫身边的白衣女人!
  至于山口英夫,则在完全看不见花惜人的货车时,对白雪抛下一句:“我突然不想喝了,告辞。”
  原先的兴致,在看到葛老町对花惜人施暴时,失了大半,而在听见花惜人与安室全的亲密对话后,则消失殆尽。
  但真正让他急于离去的原因,是他不想再和白雪这女人有所纠葛。对她,他只有厌恨与不屑。
  在青焰的护送下,山口英夫迅速离去。
  白雪气得直跺脚。她好不容易藉着陪肥佬葛老町,才能混进这个晚会,谁知还是让山口英夫跑了!
  他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还有,那个卖花女为什么也在这里?她走之后,山口英夫为什么也跟着立刻离开?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关连?如果有,又会是什么关连……
  登时,她眼波变得犀利,因为她想通了某件事——
  这两人的交情绝非眼前所见!
  这个女孩很像自己年轻的样子……
  不成!她绝不会给那丫头一点机会!以前,她不知山口英夫是只肥羊,现在知道了,就更没有理由将他让给别人!
  山口英夫回到住处,立刻钻进和室中,一语不发地挥毫着。偌大的宣纸,全被他苍劲有力的字迹占满,但他仍像没有出完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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