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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蝴蝶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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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西平更加用力地将白蕙整个人连毛巾被一起抱了起来,使她横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将她搂得那么紧,简直象是要用自己火烫的心焚去她心上的惊悸不安,象是要把两颗同样年轻的心捏合成一个,而白蕙盘着他脖颈的双臂也丝毫没有放松。
  他们就这样忘情地过了好几分钟。
  对于了西平和白蕙来说,这是时间之流完全停驻的几分钟。
  他们的肌肤贴得那么近,那么紧。他们呼吸相闻。白蕙的耳朵应该听得见西平心脏的搏动,西平的鼻子应该灌满白蕙身上发出的幽香,可是他们对此竟全然无知觉。他们只是服从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需要,一种无影无形的巨力,而根本来不及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一刻,他们从精神沟通契合所获得的慰藉,远过于肌肤摩挲所产生的快感。
  几分钟过去,当他们先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不禁惊惧地松开了,仿佛在两人中间顿时产生了一股相斥的力。可是,松是松了,却并没有分开。
  西平的脸兴奋得发烫,白蕙的眼简直是流光溢彩。
  他们在那样近的距离中含情脉脉地对望着。
  仿佛一股电流从西平全身流过,而后又击中了白蕙……
  西平俯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很轻很轻地触碰了一下白蕙的唇,可这一碰,仿佛产生了一股巨大的磁力,他迫不及待地又一次重重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对滚烫滚烫的嘴唇,终于牢牢粘合在一起,不能也不想再分开。这是他们生命中的装一次,也是永生永世忘不了的一次。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白蕙猛地挣脱西平的怀抱,坐在床沿旁。
  五娘拿着药推门进来,边拿水壶倒水边说:“少爷,让我来侍候白小姐吃药,你回房歇息去吧。”
  西平不答话也没动弹,仍是呆呆地凝视着白蕙。白蕙低着头,躲避着西平的眼光,轻声说:“我没事了,你去吧。”
  西平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走到门口,又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一眼,然后关上门走了。
  接近中午时分,陈妈领着一位医生敲开白蕙的房门。
  原来,是西平在公司里给林达海打了电话,请他来为白蕙检查一下,并给她开一点镇静的方剂。
  白蕙虽然已经起床,但在林医生来到之前,她正在愣愣地回想着昨夜的那些事。医生来了,没办法,她只得赶紧穿起一件宽大的睡抱,准备接受问讯和诊查。
  陈妈请林医生坐下,就告辞走了。
  白蕙坐在床沿,低着头一声不吭。
  “白小姐,我叫林达海,是丁府的家庭医生。今早西平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瞧瞧你,说是你昨晚受了惊吓。”
  白蕙慢慢抬起头,看到林达海正在打开他的医疗包,往外拿温度表、听筒、血压计之类东西。
  “噢,不,”她忙说:“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
  “但是你昨天夜里昏倒过,对吗?”
  “那是……那是因为……”
  林达海用手托一托金丝眼镜,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可能是幻觉,”白蕙犹犹豫豫地说,可是话刚出口,立刻又说:“不,我也弄不清楚,我象是真的看到一个鬼怪,要不……就是个疯子!”
  “疯子?”林达海不觉一怔,但不动声色地问:“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于是白蕙便把昨晚仿佛两次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以及站在她床前想用手抓她的情况,向林医生作了描绘。
  “你当时看清他的面孔没有?”林达海问。
  白蕙摇摇头,说:“当时我害怕极了,房里又很黑,看得不很清楚。似乎是个长方形的脸,苍白极了,脸上有血痕,眼睛瞪得老大……”
  “他抓到你了吗?”
  “这倒没有。可是,”白蕙迟疑了一下,“后来我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不用怕。请把这支温度计夹在腋下,再让我给你搭一下脉。”
  白蕙顺从地做了。
  体温正常、脉搏有力。这姑娘的身体很健康。
  “听说最近你看过一个恐怖电影?”
  白蕙不好意思地笑了:“是的,看了《骷髅岛》,挺怕人的。”
  “这也许就是你神经紧张、发生幻觉的原因。我给你开一些镇静剂,你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林达海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处方笺,很快写完,就递给白蕙。
  “林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年龄,是丁西平告诉你的?”白蕙指着处方笺奇怪地问。
  达海笑道:“白小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
  这可更加奇了,白蕙不禁朝林达海瞪大眼睛。
  “因为我认识你们学院的安德利亚神父。”林达海不愧是一个高明的医师,很能把握人的心理,一句话就解开了白蕙的疑团。
  原来如此。白蕙顿时觉得面前这位戴着金丝边眼镜、长相富态的医生变得亲近起来,起初的那一点拘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光。
  “信奉上帝的人,有时也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安德利亚神父是我的病人之一,”林医生诙谐地说,“我们一起搞过些慈善事业,他还常帮我的忙,我需要的有些进口西药,就是他帮忙弄来的。”
  “哦,”白蕙点点头。
  “他知道我和丁家很熟,你到这里来后,他常和我谈起你。你好象是他的得意学生。”
  “神父确实待我很好。”
  达海一面收拾皮包,一面又问:“白小姐,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
  他连这也知道!
  “是的,她病了很久,可是……”提起妈妈的病,白蕙顿时心情恶劣起来。
  “不要急,白小姐,我可以帮助你。”
  “你?”
  “是的。这样好不好,今天下午,由我先给令堂作个初步检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林医生素不相识,难道又是西平的托付?
  “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下午两点,你在楼下客厅等我,好吗?”林医生讲得既肯定又恳切。
  白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林达海已提起他的医疗包,准备离开。
  “就这样说定了。”林达海朝白蕙和善地一笑,见她点了点头,又指指白蕙小书桌上那瓶鲜花,赞道:“多漂亮的蝴蝶兰,真让人心旷神怡!”
  林达海走了。白蕙赶紧换衣梳洗,她看一下表,时针指向十二点,都快开午饭了。
  告别白蕙,林达海却并没有离开丁府。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花园,来到白蕙早晨散步有时走过却未曾特别留意的那道木栅栏旁。木栅栏的那边是一座陈旧的灰色小楼。
  已经近午,小楼所有的窗帘还严严地遮着,不明底里的人准以为那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楼。
  达海伸手在木栅栏背后的一个地方摸了一下,那里有一个隐蔽的电铃开关。他连揿几下,不一会便有一个老人跑了过来。
  “哦,是林医生。”
  “是我,我来看看树白。”
  老人打开栅栏,放进林达海,又把门重新仔细关好。
  达海问老人:“树白这两天好吗?”
  “唉,”老人叹了口气:“一直好好的,可昨天夜里,不知怎么搞的……”
  “怎么啦?”
  “林医生,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对丁家的人说呀!一大早少爷就来问过,我都没敢说实话。”
  林达海轻轻拍他一下,说:“放心,阿根,我不会说。”
  两人相跟着往楼里走去。老人尽量放低声音,说:“昨天夜里,他跑出去了。”
  “现在他在哪里?”达海赶紧问。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唉,都怪我睡得太死。老啦,耳朵可不如原来灵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老人絮絮叨叨地解释着。
  幸好树白自己回来了,现在还在小楼里。林达海这才放了心。
  “你带我去看看他。”
  “是,林医生,”阿根应承道,“不过他刚刚睡着不大会儿。昨几夜里折腾了大半宿。我……我是被他哭醒的。”
  “噢?”
  “半夜里,大概两点多钟吧。我忽然听到哭声,慌不迭跑过去一看,是他,正跪在地上,扯着头发鸣呜嚎叫呢。我把他拉起来一看,脸上尽是血道道,衣服也撕烂了,浑身草泥、土灰……”
  说着,两人已来到树白的房门前。阿根正要伸手推门,只听得里面一声惨叫:“别走,竹茵,求求你,是我,树白呀!”
  他们赶紧推门进去。
  房间里暗得很,只有从拉得严严的厚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那一点光。空气非常恶浊,简直令人窒息。
  “阿根,把窗帘拉开,再打开一扇窗。我不是关照,要保持屋里空气流通吗?”
  “我要开窗,他总是不肯,真是没办法。”阿根说着跑去拉窗帘。
  随着“哗”地一声,一道强光射进屋里。林达海这才看清:树白瘦弱的躯体正蜷曲着躺在床上,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揪住床单,他显然睡得很痛苦。
  达海轻轻走向树白,俯身捡起掉在床边地上的一本书,有一张画像一半夹在书里,一半露在外面。他把画像抽出来一看,这是一张用蘸水笔画成的速写,一个少女在含羞微笑。看来,这张画像有年头了,墨水颜色已发黄,纸质也已变脆,稍不小心就会折断的。
  林达海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画像右下角签着日期:7。27。1909,下面是花体的字母:B。他又翻过画像看了看,背面什么也没写。
  阿根开了窗走过来,把被蹬开的毛巾被给树白盖好。
  林达海放好画像和书,坐在阿根端来的方凳上,开始给树白切脉。
  树白仍在昏睡,浑身不断颤抖,嘴巴微微嚅动,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地抽搐。
  林达海打开医疗包,拿出一支针药,熟练地给树白注射下去。眼看他渐渐地呼吸调匀,沉入了梦乡。
  “阿根,好好看着他。按时给他吃药,别让他再到处跑。”
  阿根一一应承,又嗫嚅着问:“他不要紧吧?”
  “不要紧,过两天我会再来看他。”
  “谢谢,谢谢林医生,”阿根送林医生下楼时,一迭声地说,临了又加上一句:“昨儿夜里的事,可千万别告诉少爷,别告诉丁家的人!”
  白蕙在路上就和林达海说好,对妈妈只说是安德利亚神父介绍的医生,干万不能泄漏她当家庭教师的事。
  他们到家的时候,清云午睡方醒,刚由孟家好婆扶她坐起,披着一件夹袄,腿上盖着毛毯,靠在床上等着喝中药。浓浓的煎熬中药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着。
  见来了生人,吴清云想挣扎着下床,但被林达海阻止了。
  林达海草草打量了一下吴清云,只见她那瘦削的脸上,几乎只剩下了黑眼圈里那对大眼睛。脸色黄里透黑,看来病势确实不轻。但她那礼貌的微笑,却使林达海心里一动: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羞涩的笑容?但这时已来不及细想。
  白蕙向妈妈和孟家好婆介绍了林医生,就端过一张椅子放在妈妈床前,请林达海给妈妈检查。
  林达海给清云搭脉。白蕙那样专注、那样殷切地看着医生的脸,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达海也注意到了。猛可里,他发现,清云母女长得竟是那样相象,特别是那双大眼睛。
  孟家好婆向白蕙做一个手势,表示她去给客人买点心,就下楼去了。
  搭完脉,林达海一言不发。接着便用听筒仔细地听她的前胸和后背,嘴里不断地要求着:“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听着听着,吴清云猛烈地咳嗽起来,白蕙赶紧给她捶背,又递给她一个纸盒,让她把痰咳出来。
  等吴清云喘息稍停,林达海详细地询问了病史。然后他说:“白太太,你的病主要是在肺部和气管。因为时间拖得久了些,治起来会比较慢。现在最要紧的是到大医院去做一次彻底的检查,用X光透视,并取痰样做化验。现在医学发达,不难确诊。只要确诊下来,治愈是完全有希望的。”
  在整个诊视过程中,白蕙一直站在清云的床头背后。此刻,没等吴清云答话,白蕙就伏在妈妈肩上说:“林医生说得对,妈,我们明天就去。”
  清云慈祥地拍拍白蕙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地叫一声,“阿蕙”,意思是别忙,且听医生讲下去。
  “仁济医院肺科主任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林达海说。
  白蕙马上接口:“太好了,林医生,真谢谢你了。”
  达海走到桌边,掏出钢笔,取过一张信笺,就写起来。
  “阿蕙,”清云又叫了一声。这一声可跟上一声不太一样,白蕙听出来,其中略含一点责备她冒失的意思。她撒娇地俯在妈妈耳旁说了句什么,清云笑了,点了点她鼻子,疼爱地说:“你啊——”
  林达海也看出了清云对去医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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