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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错情危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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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快点离开,我想她会快点原谅你。”真四优闲的咧嘴一笑,落井下石地耸耸肩。“你看到了,她害怕你。”
  这家伙凭什么在这里主持正义?宫藤英士恼羞成怒,狼狈奔离,而奔跑却让他的腿疾显得更令人同情。
  穆铮叹了口气,看来她平静两年的生活不可能再维持以往了,她必须有所决定。
  宫藤英士一走,真四立即替她将门关上。
  “你被人强吻。”他扶住她显然有点软弱的肩膀,眸中露出几许的笑意,故意点出这个事实。
  “如你所见。”她疲倦的将凌乱的发丝勾向耳后,感到有点啼笑皆非,她遭受严重侵害,他却还觉得有趣。
  “我真同情你,那家伙真不是人。”他把她带向床边,闲来没事当然要顺道贬贬情敌才够本。
  “答应我一件事。”她严肃的蹙着眉心。
  他的表情比她更加严肃。“不要将今晚之事告诉第三个人,你想维持采花贼的可怜自尊心。”
  “你——”她摇头笑了,难道她的想法那么老套?他说的可真一字不差呀。“睡吧,饱受惊吓,你累了。”他送她上床,又替她盖上被子,这温柔的举动他已经六年不曾做了,新婚时,心怡天天都撒娇要他替她盖被才肯乖乖闭上眼睛,心怡是名副其实,他的娇妻。
  唉,想不到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还不是那么快就步上离婚一途,使他当年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有过去的男人,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蜚长流短是这么传进他耳中的。
  星洲的上流社会流传他一定有问题,否则妻子不会那么快跑掉之类的谣言达一年之久,直到妄二带刀去对那些造谣者一一“问候”之后,流言才消声匿迹。
  当时颓废得想死掉的他根本不向外界说明什么,包括背叛他的心怡,他都让她走得太容易……
  “好。”穆铮看着他,他似乎在想什么,是累了吗?今天他玩了一天,也是该休息了,她催促他,“你也回房里睡吧。”
  他不容置喙地摇头。“我不放心那只跛狼,我必须留下来保护你。”
  “别这样嘲弄他,我想,”她润润唇,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存有余悸。“他没有恶意。”
  “那么,我这样算不算有恶意?”
  他戏弄起她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与她同床而眠。
  他的举动令她方寸大乱,纵然她的庭训自小教导她要不拘小节,她也没这么不拘小节过。
  “别这样瞪着我。”
  他忽然逼近她端丽的脸庞,正所谓以毒攻毒,要治疗她刚刚受到的伤害,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你要做什么?”她呢喃,不敢正视他。
  真四贴近她的额头,以额头之吻回答了她,轻柔的触感令他怦然心动,女性的馨香更是让他心猿意马。
  她闭上眼叹息一声,等于间接鼓励了他,接着,她的双唇被他的热唇紧紧吻住,他的舌尖探进了她唇中,他火热的男性躯体紧贴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他对她强烈的吸引力由来已久,早已不需要说明。
  “穆铮……”他深深的占有了她的唇舌,这种占有对成年男子显然是种折磨,他腹下的欲望明显的告诉他,他想与她更进一步。
  她甜美得叫他难以舍下,他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终于,他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在他们之间分隔出一点点小缝隙,但事实上他仍然环抱着她。
  “原谅我,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他学宫藤英士一脸无辜,企图用幽默冲淡两人之间太热烈的火花。
  他逗笑了她,让她主动投入他怀中。
  她将头靠在真四温暖的颈肩处,吸取他迷人的男性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八年前,她想都不敢想会有可以亲近他的一天。
  真四心满意足的将她圈在怀中,六年了,他终于再度找到真爱,虽然这个夜晚他不会太好过,不过就算是只能吻吻她也好……
  第六章
  几乎在天一亮,理沙便行色匆匆的往长廊另一头走去,她深深懊悔自己昨晚的小器量,在餐桌上大发脾气之后,她应该马上去向穆老师撒娇的,然而她却窝在房里生了一晚的闷气。
  穆老师不会喜欢她这样古怪任性的脾气,她应当再大方一点、再潇洒一点才对,可是,如果她做得到大方和潇洒,她就不叫宫藤理沙而可以改叫穆铮了。
  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重新赢回穆老师的心,趁现在天色还这么早,想必穆老师还在睡梦中吧,她就进去跟她挤一张床,在她怀里撒赖就行了,穆老师不会跟她计较那么多的,她一直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师……
  理沙兴匆匆地弯过回廊转角处,脑海中勾勒出待会美好的蓝图,如果她能说服她父母早点将东方真四父子送走那就更完美了。
  她骤然止住脚步,身体几乎摇摇欲坠,无法相信在自己眼前出现的画面。“老天!”她捂住自己的嘴,东方真四他——他竟然从穆老师的房里走出来……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东方真四在穆老师房里过夜,这是她才拥有的权利啊。
  该死!他们做了什么?再笨的人也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一夜还能做什么?现在的她情愿自己是瞎子,可以不要看见这一切!
  “不行,我非要去问个清楚不可!”她怒急攻心,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还要东方真四马上滚出金黄牧场,这里不欢迎他!
  “别冲动。”
  低沉的男声对她附耳倾语,接着,一只手臂将她带开,直到带离转角处才放开她的手。
  “是你。”她不悦的看着平野雅则。“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你不在意吗?”
  平野雅则是宫藤家的常客,这里甚至有他专属的客房,而昨夜他就是留下来过夜的。
  “好不容易遇见心仪的人,我当然在意。”平野雅则淡淡地道:“可是你这么冲动,会坏了大事。”
  理沙皱起眉头。“什么大事?”
  现在什么大事都比不上刚刚发现的事大,不过她现在心里一团乱,真的毫无头绪。
  平野雅则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的大事。”
  “什么意思?”理沙不耐烦了,这家伙总是这么讨厌,说话不干不脆,神神秘秘又婆婆妈妈,难怪他会喜欢……
  “只要你沉得住气,我已经有所安排了。”平野雅则胸有成竹的说:“保证可以把你的眼中钉给赶走。”
  “你呢?”理沙挑挑眉,平野雅则不是个大善人,他做的事怎么会无利可图呢?
  “我当然有我的好处。”他愉快的笑了,一想到计划成功之后他便可以朝夕与他心仪的人相处,他就感到兴奋不已。
  “我该相信你吗?”她真要怀疑,平野雅则是个好医生,但未必是个好的谋略者,万一他把事情搞砸,她岂不得不偿失?起码她现在还可以天天看见穆老师呢。
  “相信我吧,理沙,现在我们是战友,除了我,你没有别人可以信赖了,因为,”他微笑起来,“我跟你是同一种人。”
  金黄牧场每年都有一次对外开放的超越障碍赛,来自全日本的赛马好手都会齐聚一堂,这也是每年金黄牧场最热闹又最出风头的一天,全国各个媒体都会来采访,热潮过后,自然看马买马的人就多了。
  最近宫藤家沸沸扬扬谈论的都是障碍赛之事,大伙摩拳擦掌开始准备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贵宾。
  “有这种障碍赛?”听说赛事之后,真四的兴趣很高。“我也要报名参加。”
  “父亲,喝茶。”三人在大树下的原木桌椅上乘凉聊天,微风徐徐,慎儿倒了杯茶送到他父亲面前,笑盈盈道:“慎儿相信以父亲您的水准,一定可以夺得名次。”
  “你懂得障碍赛吗?”穆铮原本在剥干果吃,一听便扬起眉梢,那是很专门的技能,落马可不是好玩的,由于她在英国的骑术学校受过专门训练,因此去年的比赛她非但参加,还得了名次。
  “我像不懂的样子吗?”真四挑挑眉,“我在英国伯明顿参加过马术竞赛,看不出来吧?”
  穆铮似笑非笑。“确实看不出来。”
  想当初他刚到牧场时,曾说过冠军马“星光四射”是他接生的,这么天大的谎言也可以说得面不改色,她当然不能太相信他喽。
  “不相信的话,我们待会可以比划比划。”他可会让她输得心服口服,绝不会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而手下留情。
  “没有问题,输的人,任对方宰割。”她立即接受了他的挑战,说到赛马,她一点也不怕输给他。
  他们的对话听得慎儿在心中频频摇头,真是两个没有情调的大人啊,哪有人谈恋爱这样谈的,太不浪漫了。
  “父亲大人、穆老师,与其比划赛马,两位不如到镇上的美术馆去欣赏画展,顺道享用一顿美味的烛光晚餐再回来。”
  前日他父亲一夜未归,而这两日又见他们两人特别亲密,想必当中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但乐见其成的事。
  “烛光晚餐?嗯,我考虑考虑……”真四哼了哼,如果一顿烛光晚餐能让他们酒后乱性的话,那他十分乐意。
  天知道那晚拥着穆铮而眠他有多痛苦,当一早对她告别时,他还暗骂自己是个伪君子,明明想碰她却什么都没做。
  “穆老师,你们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路过的理沙加入了他们,一反常态,她明艳的俏脸带着笑容,一点敌意都没有。
  穆铮笑道:“东方先生想参加今年的障碍赛。”
  “哦,是吗?”理沙惊喜地扬起眉稍。“那很好啊。”
  哈,果然不出平野雅则所料,东方真四真的想参加这场比赛,太好了,这场比赛若少了他,那就太逊色了。
  “宫藤小姐会参加比赛吗?”慎儿有礼的斟了杯茶给她。
  “我还不行。”理沙难得谦虚。“我的技术比起穆老师和东方先生差远了,我还是当个观众就好。”
  “宫藤小姐太客气了。”慎儿淡淡一笑啜了口茶,往往,当一个人的性情改变得太快的时候,那便代表有事要发生了,而现在,显然就是有事将发生了。
  尽管慎儿一再提点、暗示,真四仍然在午后邀穆铮进行了一次单纯的赛马,他实在开不了口约她去看美术展再加一顿烛光晚餐,肉麻嘛。
  而且,他也相信穆铮不是庸俗的女人,不需要那些牛排、鲜花与气氛堆砌起来的浪漫,谁说赛马就不够浪漫,他偏偏要在不可能之中追求可能!
  他们把马骑出了金黄牧场,来到离牧场不远的后山,后山的景致比牧场里还要美,紫色、黄色的野花一望无际,白色的云朵像是近在手边,随手可得。
  两人同时到达后山,奔驰的功力不分轩轾,只不过真四驾骑的黑马快一步到达树荫下,他因此意气风发了起来。
  “认输了吧?”真四扬起眉梢,他姿意地让他的黑马绕着穆铮的白马打转,充份表现出他胜利者的骄傲。
  穆铮摇摇头,比比另一座山头。
  “还要继续比?”真四皱了皱浓眉,不解风情的人究竟是谁啊?她不认为他们应该停下来谈谈心吗?或者看看风景也好……好吧,是他想吻她,这样够诚实了吧。
  “当然!”穆铮轻拂发丝,嫣然一笑。“别忘了,出发的时候你偷跑一秒。”
  “没有!”真四立即驳斥,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情就算有做也要否认到底,反正拿码表计时的是他儿子,儿子总会掩护老子的,不是吗?
  “我们可以回去问慎儿。”她可是相当笃定。
  “他会给你一个跟我相同的答案。”这点他比她更加肯定,他太了解慎儿了,东方家的人都是帮亲不帮理啦,一脉承传于莫荷心。
  “除非你收买他,或者——”看着他,她难掩笑意。“压迫他。”
  “我会是那种卑鄙小人?压迫自己的儿子?”他挑挑眉,忽地纵马朝她逼近,他跃上她骑的白马,任自己的黑马脱缰而去。
  “天啊,你做什么!”她惊呼一声,真四已经抱着她滚落草地,两匹马长嘶一声便优游自在的吃起绿草来。
  “抱你。”他咧嘴一笑,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草皮上。
  “我好惊喜。”她苦笑一记。
  他可真大胆,刚刚那一幕惊险满分,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危险?或者,身为亚洲巨龙东方世家的子女根本就不知晓什么叫危险。
  “你喜欢就好。”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伸手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她的明眸皓齿让他心旷神怡。
  “下次你可以换别种方式,这种方法太刺激了,不适合我们这两个成年人。”她客气的提醒他。
  “这样如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上啄一下。“攻其不备法?”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炽热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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