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仙-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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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眉头一皱,这邯生倒是喜欢上了投水,不过也是无奈,好苏雪云有了自保的手段。有人一路护送,也省却了一个女子路途上的诸多不便。
苏雪云冲邯生郑重一礼,说道:“有劳邯公子了!”
邯生亦是喜笑颜开,连连摆手,春光满面地说道:“苏姑娘何出此言,此乃小生本分,你我无须多礼,如此岂不折杀小生也!”
“远行颇耗时日,你家该如何交代呢?”苏雪云蛾眉轻蹙,出声问道。
邯生神清气爽,轻松笑道:“不妨事,路上写封书信让人捎回去,便说小生游学去也!”
林一将纸伞交与苏雪云,看着邯生小心的将其让至车内,才与二人作别。
“林兄——!”车帘卷起,露出那令人难忘的秀丽面容。
林一静静立于细雨,默默看着苏雪云。
“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林兄此去,天涯孤旅……多多保重!”
苏雪云话音未了,明眸黯然,如玉的面颊上,泪滚如珠。好似抑制许久的哀伤,这一刻迸了出来。
马蹄沓沓,车轮滚响。佳人如梦,渐去渐远!
看着马车隐入风雨深处,这一刻,林一突然也想融入这雨。
收起灵力,置身于飘曳的雨雾之,雨水慢慢打湿了面庞。丝丝凉意滑过唇角,不知是不是泪水的味道。
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林一的心底弥漫开来。挥之不去,却又若有若无的莫名感怀,一如那春雨淡淡哀愁,化作千丝万缕,随风逝去。
回远望那愁云惨淡的山岭,林一慢慢转身离去。人雨,身后那一声难以释怀的叹息,好似还幽幽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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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被捕
林一回到京城之时,天色已晚。他舍弃碧云纱而改用轻功前行,故此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灵力来之不易,恢复起来也极为缓慢。另一个缘由,林一只想一个人雨,多走一会儿。
回到四平馆前,门前意外守着几个持械的兵丁,让林一暗自留意。待他要进入四平馆时,兵丁竟拦住盘问。待其表明身份后,那几个兵丁神色古怪地挥挥手,示意来者可以进去。
林一走到天龙派入住的小院时,再次停下了脚步。
一两名盔甲鲜亮的兵丁,已将院子围堵了起来。未至近前,已有兵丁持械相阻。林一心有猜测,还是神色不变地问道:“我住此处,诸位缘何相阻?”
一个领头模样的官差步出人群,其身披铠甲,络腮胡子,面相威武,沉声喝道:“吾乃皇城兵马司护卫,你既然住此处,还请报上名来!”
扫视一眼气势汹汹的众人,林一说道:“我是天龙派弟子林一。”谁知他话音未落,四周兵丁‘呼啦’一声,围了上来。
林一背负双手,眉梢微动。他盯着那个官差问道:“这是为何?”
“且慢——!”那官差未及出声,院内传来一声断喝,随之脚步声纷至沓来,涌出神色激愤的天龙派诸人。为者正是孟山,他面色不好看。
方才进来一群兵丁,点名要寻林一未果,却将天龙派居所围困了起来。林一到底惹了什么祸端,没人知晓,而天龙派众人无故遭困,早便生出一肚子怒气。
孟山身后,还跟着真元子等人。几日来不见踪影的一伙人,这下子全现身了。打量着前来的众人,林一上前一步,说道:“林一见过长老,见过诸位同门!”
孟山阴沉着脸,目光林一身上扫过,转而带着怒色,冲着那络腮胡子说道:“尔等无故围我居所,如今又阻我弟子入内,还请诸位差官说个明白!”
那络腮胡子上下打量一眼孟山,拱了拱手,却毫无敬意,而是公事公办的架势,冷声说道:“昨晚,皇城脚下,城南商水之上,十余只画舫被毁,伤损无算。岸边有人佐证,四平馆内名叫林一的男子,于下午时分,救得一投水秀才,且应诺助其救画舫上一女子。如今,此名女子下落不明。而傍晚快马来报,我兵马司缉拿那个书生之时,京城西里处,所遣护卫全部被杀,该书生去向不明。此事已惊动朝野,皇上为此龙颜震怒,要我等务必缉拿恶,明正典刑。此刻,林一此,我等正要缉拿此人归案。还望尔等不要自误!”
天龙派弟子们‘嗡嗡’声起,纷纷交耳,眼光不离林一左右,一个个好奇心大起。
木青儿偎着徐师姐,二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却面带钦佩之意。
真元子手扶长须,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淡然的林一,微微摇起头来。
“肃静——!”
孟山大喝一声,众人噤声。他神色凝重起来,目光掠过众人,落林一身上,沉声问道:“林一,你从实说来,此事与你有没有干系?”
林一随意的摇摇头,斜睨着络腮胡子差官,他冷声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昨日偶遇一书生投水,将其救上岸来。此事不假,可我与那人萍水相逢,念其一时糊涂,便出言劝慰,也只是权宜之策,只让此人放弃轻生之念。可救人却救出一桩大祸来!敢问这位大人,我与那画舫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杀人毁船呢?我若是恶,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对啊!拿出人证物证来!”
“凭什么抓人?”
“不得无辜冤枉好人!”
天龙派诸人纷纷叫嚷着,无论如何,林一是天龙派的人,让人如此欺上门来,这些弟子的脸上也挂不住。
见惹得群情激奋,络腮胡子差官不以为然地昂起下巴,冷眼看着天龙派众人,盛气凌人地说道:“莫非尔等要造反不成?本官缉拿人犯,谁敢阻拦?别忘了,此处乃天子脚下。我不管什么江湖高人,是龙,你也得与我盘着,是虎,你也要老实趴着。须知大商典律,有连坐之罪,尔等并非置身事外,此案了结之前,谁也不得离开京城半步!”
络腮胡子官差手按刀柄,双目圆睁,气势嚣张,恶狠狠的看着天龙派诸人。大群的兵丁则是刀枪相向,虎视眈眈。
孟山面色铁青,何时有人敢他面前如此放肆!其一双拳头捏得嘎巴响,却也只能强忍怒气。
见身后弟子们也亮出长剑,孟山慢慢抬起右臂,止住天龙派众人的冲动。他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股寒意随着笑声散出,周身气势逼人。
络腮胡子差官暗暗心惊,脚下忙退后两步,神情戒备,紧紧盯着孟山不敢大意。
孟山笑声一收,冲着络腮胡子冷冷说道:“这位朋友的话,我孟山记下了。你也不必抬出官府来压人,我门下弟子,不是你想抓便抓的。此事我已派人禀报平王殿下。还请诸位稍待片刻!”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络腮胡子嗤笑了一声,神情倒轻松了起来。他撇撇嘴,冷哼道:“我乃皇城兵马司都尉蓝平,想京城的地头上逞强,我随时恭候!只怕你没这个胆子!此人我眼下便要带走,平王还管不到本官头上。有本事你便让平王去找皇上说理去!来人——!”
络腮胡子面露不屑,冷笑着转过身去,大声喊道:“将此人带走!”
孟山一步迈出,已挡林一面前,他怒声问道:“为何不能稍等片刻?”
那蓝平目光阴沉地看着孟山,哼道:“本官就是不能,你待怎地?阻挡皇差办案,视同造反!来人,给我再调两人来,缉拿叛乱贼子!”众兵丁轰然应诺,一人已向外跑去传令。
孟山气得直瞪眼睛,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此人油盐不进,铁定要拿人。这么将人带走,天龙派颜面无存。可不让拿人,被扣上造反的罪名,显然对自身不利。
“慢!”孟山忙出声喝止。蓝平冷笑着摆摆手,那个出去传令的兵丁也停下了脚步。
孟山重眉紧锁,踌躇了片刻,转而看向林一说道:“林一……怕要暂且委屈你了!”
林一立原处,神色平静。听孟山所言,他翘起了嘴角,目光扫过天龙派众人,点头说道:“无妨,我随他们去便是!”言罢,他转身便向外走去,蓝平忙带着手下簇拥紧随。
四平馆依旧留下众多的兵丁,对天龙派众人行监管之职。无有司允可,这些江湖人根本出不了京城。故尔,这些兵丁也是受命行事,只是不再过问人员的进出。
看着略显清静下来的前院,孟山沉思片刻,对季汤说道:“随我去见平王,此事不能如此罢休!”他二人神色匆匆,大步离去。
林一虽是大伙看不上的眼的外门弟子,可一路行来,危急关头,着实出了不少力。即便是私心杂念作祟,对其并无好感,可牵扯到天龙派的脸面上,还是让这些弟子们忍不住起牢骚来。
“这林一才来京城几日啊!就惹出这些事来!”
“救人也能救出祸端来,林一够倒霉的!”
“哼!这小子怕是看到画舫上倚红偎翠,一时血气上涌,才起癫狂来!”
“这些人是冤枉林一呢,十几只画舫,谁有本事去拆了,还能安然离去,你有这个能耐?你有?”
“一个养马弟子而已,抓了也就抓了,没什么大碍!”“林一若是有事,不会真的牵连我等……”
“……”
元青也是面带焦虑,问道:“师父,林兄弟没事?这些人简直一派胡言,林兄弟一个人,别说拆不了那些画舫,便是能拆了,他也要有个缘由?”
“哼!大不了临行前,去狱救出林兄弟便是!”元风倒是干脆。
真元子目含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俩徒弟,骂道:“你当天牢是轻易进出的?等闲之人,进去了便出不来。不过呢,为师以为,没人伤得了林一,你二人不必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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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牢
明日页小封推至周,日万字。三、四不等。对于一个业余码字的人来说,真要老命了!生活全被一个扯淡的故事打乱了,毕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已超出兴趣爱好的初衷。或许,您的支持,是无仙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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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随这些兵丁走了四五里远,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之上。
广场四周民居稀少,一处高大门楼下,站立着一排盔甲锃亮,手持矛戈,腰悬利刃的兵丁。门楼上‘皇城天牢’几个暗红的大字,透着森冷之意,让寻常人等不敢靠近。
蓝平等人,带着林一进入门楼,走入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
“给我站住!”
闻声,林一停下脚步。院内站满持械的兵丁,一个个目光生冷,如同看着死人一般,打量着这个来的年轻人。
蓝平一挥手,两个兵丁手里拿着一堆铁链,来至林一面前。
不由分说,两人将铁链环林一的脖颈一绕,镣铐拴住他的手腕脚腕,铆钉穿过镣铐之后,又一把将其推到地,‘叮当’声大作,铁锤挥动,将铁制镣铐死死铆住。林一没作抵抗,任其施为。
两个兵丁忙完手头的活计,抛下趴地上的林一,带着冷笑走至一旁看热闹。
“为何要锁住我手脚?”林一慢慢从地上坐起,看着不下几十斤重的沉重镣铐,出声问道。
“哼!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进了天牢,自然少不了刑具枷锁。”
蓝平下巴一抬,四个兵丁上前,擒住林一四肢,他身上一番,寻出几块碎银子随手各自揣入怀。
见状,蓝平并不阻止,对这些兵丁举止,早已习以为常。
那四个兵丁刮不多,略显失望。其一人,翻到林一胸口的乾坤袋,见其质地不俗,入手却轻飘飘的,不知这小袋子的用处。他干脆将其一把拽下,连同那个酒葫芦,一齐送到了蓝平面前。
蓝平伸手接过,也是看不明白,便将其揣入了怀,冲那几个兵丁点点头。那四人扯住林一,便往后面拖去。
林一皱起了眉头,不作挣扎,只是他眸泛起幽冷的寒意。
穿过两个院门,林一被抬着走入一间屋子,一处幽深的地道口出现眼前。
兵丁不作停留,抬着林一下行,一股潮湿阴冷的寒气迎面扑来。其间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几个兵丁也难以忍受,各自抽出一只手来掩住口鼻。
往下走了几十丈,又拐了一个弯,出现眼前的,霍然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监牢。墙壁上油松火把映照下,一个个暗黑色的栅栏,隔成一个个小笼子。
阴暗的光影,随着一声声的呻吟,哭泣,哀嚎,可见笼蠕动着一个个形同鬼魅的身影。
林一被丢入一个笼子,几个兵丁锁死了笼门,唯恐沾染此处的晦气般,骂骂咧咧地退去。
促狭的笼子内,林一从潮湿的地上慢慢爬起,有些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栅栏全为铁制,小笼子也不过几尺见方;一堆腐烂的茅草堆一角,地上一块块黑色,透着血腥味,应是陈年已久的血迹;茅草簌簌轻响了下,一只耗子瞪着猩红的小眼睛,看了一眼林一,不慌不忙地跑到空地上,四下张望着,又不紧不慢地钻入另一个笼子内。
这所地下监牢,有丈大小,藏于地下七八丈深,戒备森严,关此处的人,怕是插翅难逃。想不到来一趟京城,竟生出这些事来,看着枷锁重铐的自己,林一沉思起来。
行事还是大意了!
商水沿岸那么多的车夫,邯生举止又如此惹人注目,加之当晚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