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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公勾勾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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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唐平平的表情能够维持一贯的平淡无波,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还辣手摧花?他以为他是女的吗?蓦地想起他身上携带的胭脂水粉,好吧,或许他真的非常想当女人。
  “我已经穿好衣服了,要怎么帮你搓?”
  温学尔哀怨的瞅着他,表情带着三分的楚楚可怜相,“刚才你不要急着穿衣服就行了啊!”眼珠转了转,他的眸底浮上一抹捉弄,“我趴到石上你帮我搓好了。”
  唐平平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发生了点变化,眼神微窘的直瞪着他。
  温学尔哈哈一笑,从水中一跃而出,健硕的身体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下唐平平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冷淡平静,只能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裸男。
  第二章
  虽然温学尔的长相有时容易让人忽略他是男儿身的事实,但是现在这样如初生婴孩般赤裸示人,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再错认他的性别。
  努力克制想惊呼的冲动,唐平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以平稳的音调说道:“你打算进行日光浴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哦!”他笑嘻嘻的点头,看到唐平平正努力瞪着他,他耸了耸肩,“帮我搓背吧!”然后就往光滑的石面上趴了下去。
  拧了拧手中的布巾,唐平平的手有些颤抖的伸向平趴在石面上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努力平稳自己过快的心跳。
  “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秀色可餐,所以想从背后下手呢?”温学尔突然回头给他一记吊诡的眼神。
  “下辈子吧!”唐平平狠狠的咬着牙,且向他光滑的背脊搓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搓下一层皮方才罢休,他实在太可恶了!
  搓啊搓,直把那一片雪白细致的皮肤搓到跟烫熟的虾子一样红,却依旧不肯停手。
  “啊啊啊……唐兄,不要搓了,再搓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跟你有杀父夺妻之仇了。”
  阳光下,惊天动地的惊呼声随风掠过山林。
  扑通一声,温学尔终于摆脱被人活活搓掉一层皮的风险避进了水潭中,却还不忘继续哀怨的瞅着始作俑者,“唐兄,你为何要踹我一脚?”他已经打算要跳下来了啊,居然还是逃不掉被人一脚踢下水潭的下场。
  唐平平的神情一如以往,一点点的心虚与懊悔都看不到,“因为你的样貌太过于伤风败俗了,再不踹你下去,我怕你会就此昏睡将狼给引来。”
  嗄?温学尔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说出这样一番说词。好……特别!
  等到嘴巴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时,他颇感兴味的扬眉道:“唐兄会是那一头狼吗?”
  唐平平怔了一下,明显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下一刻,温学尔便哈哈大笑,感到异常开怀。
  唐平平一言不发的弯腰拾起他的衣物,然后飞快的向岸边跑去。
  “啊,我的衣服!”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的衣服被人拎跑了,那他要怎么回去?
  愉悦的笑声下一刻在林间响起。
  咦?唐平平的笑声其实也不难听嘛!裸身泡在水潭的男子跟着扬起一抹浅笑。
  看到少爷神清气爽的走进院落,三木马上兴高采烈的跳过来迎接,“少爷,开饭吧!我好饿。”
  唐平平有些无力的点头,三木这个书僮唯一的特长就是食量大得惊人,他当初干什么要收留他啊,简直是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少爷,你手上的衣服好像是温少爷的吧。”三木忍不住凑近少爷手上的那袭白衣,真是越看越像。
  “是他的。”他也毫不隐瞒。
  “温少爷呢?”三木兴奋的眨眨眼,会不会少爷终于决定向那个绝色美男伸出禄山之爪,然后毁尸灭迹。
  “还在山上沐浴。”
  “啊,这样?”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然你以为呢?”唐平平很有闲情的询问。
  “我以为少爷终于忍受不了他继续白吃白喝下去,所以就把他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丢弃山野之间。”
  唐平平愕然的瞪着自己随身的大胃书僮,不甚明白三木的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三木,你不饿了吧?”他试探的问,看他既然这么有精神可以胡思乱想,肯定不太饿。
  “谁说的,我饿死了。”下一刻,三木就抱紧了饭桶。
  唐平平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心头忍不住轻叹。他是主子啊!可是每顿都只能吃一碗,就算偶尔心情不错,想要多吃一碗都没有,感觉还真的有点惨。
  “吃完了饭,把衣服给他送过去吧!”扒了几口饭,唐平平终于还是向良心低头。
  三木一边点头,一边拚命的往自个儿碗里夹菜,唯恐少吃了一口。
  唐平平突然感到一道强烈到令人无法忽略的目光,才回头,便一手端碗、一手执箸,嘴巴微张的瞪着大门方向。
  三木因为面朝大门用餐,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温学尔,因此反应也最直接,一口米饭当场就喷了出来。
  温学尔英俊依旧,但唯一与他平日光鲜亮丽不同的足,腰身围了一圈树枝编织的裙子,正好遮蔽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除此之外,他身上一无所有。
  来不及让唐平平主仆俩欣赏更久,他就飞身闪进了书室。
  轻功好,有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回过头看到三木拚了命的往嘴里扒饭,唐平平只有叹气的份儿。三木怕是一口都不想留给温学尔吃,可是他很怀疑他是否可以在温学尔出屋前,将那大半桶的米饭吃完。
  “死三木,你真打算饿死我,然后再撑死你自己吗?”
  一阵龙卷风从书室一路刮过来。
  “温……”糟糕吃太多一张口就喷出来了,而且还喷进了饭桶里。
  “死三木!”有人抓狂了。
  唐平平在一旁直摇头,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两个人在饭桌上相遇时,总会有火花四溅的情景发生。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大手把他手中的饭碗跟筷子夺走,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吃下腹。
  “那是我的饭啊!”唐平平略带哀怨的说着,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自从温学尔来了之后,他就常常只能吃半碗饭?尤其是今天,他才只吃了几口而已,连一半都不到。
  “三木,还有馒头吗?”
  “少爷,我已经吃光光了。”
  唐平平无言的看著书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难不成是无底洞吗?
  “等我吃完再去做。”三木郑重其事的说,还不忘搂紧手中的饭桶。
  “那我回屋看书了。”唐平平决定暂时去书中寻找美食佳肴来止饥。
  等到少爷的身影进入书室,三木才不满的瞪向某个猖狂的食客,“温少爷,你怎么可以每次都抢少爷的饭?”
  “谁叫你每次都把饭吃光光。”
  “可今天饭桶里还有啊。”
  “但你已经把它弄脏了。”温学尔一脸的愤慨。
  三木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你吃的是少爷吃过的,一样很脏啊!”难道他的剩饭跟少爷的味道不一样?
  温学尔为之一愣,然后粗声道:“我就是喜欢吃他吃过的,你管得着吗?”
  望着他负气离去的背影,三木困惑的搔了搔脑袋自语道:“温少爷的爱好真特别。”
  夜已深沉,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的银辉。
  村中寂静无人语,唯有徐徐的山风吹过,带来远山的清新。
  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槐树村私塾先生的卧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撬开了紧闭的门栓。
  床幔低垂,隐约可闻轻浅的呼吸声。
  床侧的衣架上挂着屋主的衣物,来人的眸底闪过一丝狡诈,伸手将衣物统统收入怀中,然后又悄悄离去。
  半夜起来如厕的三木怀疑的揉揉惺忪睡眼,刚才他好像看见有道人影闪进了卧房,但再定睛一瞧,四下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隔日清晨,三木到井边汲水时,竟发现每天最晚起床的温学尔居然衣冠整齐的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忙扭头去看了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了。
  “三木兄弟,今天起晚了哦!”
  “是你起早了。”三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家少爷怎么还不起床?难不成病了?”
  “乌鸦嘴,你敢咒我家少爷,小心以后你没饭吃。”
  “难道你以前就有让我吃饱过吗?”要不是他自力救济,恐怕早就在他们主仆的漠视中活活饿死了。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三木毫不心虚的抬高下巴。
  时至今日,温学尔终于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瞧瞧三木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活脱脱就是平日唐平平的翻版。
  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温学尔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觉得这吃白食的家伙脑袋可能不正常,他家少爷当然会穿衣服吧!
  唐平平神色自若的看了某人一眼,嘴角轻扬,“是呀,总不能像温兄昨日一样裸身出门见人吧!”
  这绝对是笑里藏刀,温学尔开始怀疑自家小师妹其实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三木跑到主子跟前,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小声的说:“少爷,我明白了,原来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就强暴男人的是温少爷,不会是您。”瞧温少爷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把他家少爷当砧板上的大肥肉嘛!
  唐平平一听,嘴角立刻垂下。
  而温学尔的眼角则开始抽搐。那个死三木,居然敢这么污蔑他的人格,他怎么可能会饥不择食的强暴男人嘛!即使他看唐平平非常之顺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去洗脸。”嗅到火药味的唐平平决定迅速闪人。
  井绳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到了三木极其惨烈的叫声,唐平平决定当自己暂时失聪。只要专心的汲水,然后洗脸、漱口,接着就等着吃早饭。
  而那位可怜的小书僮在被自家的无赖客人揍了两个黑眼圈,脚底板被踩得肿起来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去做早饭,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着温学尔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走过来,唐平平淡然道:“你不怕他在饭里下毒吗?”
  “他敢吗?”
  “狗急了是会咬人的。”他完全的就事论事。
  “他有毒药吗?”他换个说法。
  唐平平的眉毛挑了挑,“或许有啊。”
  “那我就等着瞧,”温学尔神色泰然的说,“我怕他连自己主子都一起毒翻了。”
  “那倒不会。”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温学尔毫无芥蒂的用唐平平方才洗过脸的水洗净面庞,再抢过他尚拿在手中的布巾擦干,而唐平平从头到尾都只能被动的瞪着他。
  “对了,我昨天明明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你今天怎么还能穿着衣服出现?”
  唐平平睇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想报复,要不是他昨天把一套衣服放到枕下压平,今天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了?
  “我很好奇啊!”
  “哼。”会告诉他才有鬼。
  近日来三木总是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因为最近那个无赖的行径非常令人发指,无时无刻不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让身为少爷书僮的他寝食难安。
  “嗨,三木,你又在偷窥你家少爷啊?”一道打趣的声音钻入某个忧愁的小书僮耳中。
  “偷窥的人是你才对吧!”三木咬牙切齿的将目光射向他。
  “我?”温学尔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迷惑,“我为什么要偷窥他?”
  “因为你近来晚上都会潜进少爷房里,隔天就摆出一副色狼的表情等在门口。”三木大声的说出近日的观察所得。
  温学尔的脸色当场便黑了一半。
  “咳!”有人发出轻咳。
  三木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踏出了书室。
  “三木,不是这样的。”温学尔真想叹气,难不成要对他说这一切都是由于某位小心眼的男人,想报复当日害他衣不蔽体的仇,所以才会挖空心思的偷走他家少爷一切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隔天守在门口等着看他家少爷出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木执意要个答案。
  唐平平状似不经心的整了整腰带,“三木,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绝对不是。”温学尔连忙在一旁附和。
  看向依旧不甘心的人,唐平平无奈道:“温兄,你在这里已经打扰多时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是想逐客,是不想再玩那种你藏我找的游戏了,还挺累人的。
  “这里风景优美,村民热情质朴,我住得非常开心,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是摆明了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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