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品剩女的冰山火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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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不安地从办公室挪出犹豫的步子,果然一头迎上ADA满脸期待的目光。
葛薇只得一步步向前:“ADA,刚才AKIRA找我,说,说不要理睬周翎的无理要求,说这次多写的话题算是附赠的。“
ADA点头:“真行,一告状高到AKIEA那里。CICI,下次我不想因为策划不被满意而事情闹大,你明白么?”
葛薇这才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ADA说完,忽又笑道:”CICI啊,你会写PR稿(公关新闻稿)么?我们来不及找兼职帮忙写了,咱们自己赶紧写出来吧!资料我马上就发给你。“
“好。“葛薇顺从地点头,话音刚落,实习生女孩不失时机地添乱:“CICI,你答应给我的BLOG还没给我。”
葛薇强压着怒火,僵硬地微笑着:“可是我一个小时之前就给你了呀,没有收到么?”
实习生急忙去刷邮箱:“有么?”
葛薇无暇和她计较,再泡一杯浓咖啡,开始急匆匆地收ADA的资料,发现这个稿子实在难写得可以:不但需要从资料中筛选出活动的精品图片,还要从头了解活动的背影。剧烈的战斗,开始了。四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去厕所,不聊Q不乱看一张网页,精力高度集中成一点……
他真的不吃饭么?万一胃再坏了怎么办?他是怕自己动不了,上厕所不方便么,那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
一边筛选着活动照片,目睹着夕阳下的一滴水珠,葛薇情不自已地拄着下巴,忽然想起,某人那天曾是怎样地矗立在夕阳下,这样一道风景,是来给自己送晚餐的
“CICI,PR好了吗?”ADA适时提醒着。
“努力选最好的照片,紧张筹备中。”
葛薇努力摆出一个精神振奋的笑,心下却笑得瑟瑟的,点击开下一张照片,脑子里却是他梦中呢喃时沉醉的神情。葛薇不觉舔着嘴唇:他既对我好,还在梦中杨梅、草莓的做什么。可是,谁没有过初恋?葛薇啊葛薇,他不怕旧伤复发却要救你,你还图什么?
葛薇这样琢磨着,一想到加班又是逃难此劫,便打起精神,打了鸡血一般,下午六点下班时候,葛薇以超人的速度成功完成PR稿、10个广告问答的撰写,邮件发出去的时候,号称铁胃的她人生头一次胃部剧烈抖动开来。
“ADA,终于完成了,请查收下,还有别的事情么?”葛薇极力乖巧地笑问。
“别着急。我看看。”ADA摆出一副专业的派头。
葛薇趁机给BRUCE发短信问:情况怎么样啦?
BRUCE回复道:好生劝着吃了半碗粥,还是动不了。
葛薇紧张起来,一面开始收拾东西,却听ADA召唤着:“CICI啊,你看,这里需要”
葛薇只觉得脊梁后滋滋冒出一股冷汗。
晚上九点十分,葛薇挎上包急匆匆地从公司奔下楼,急忙打一个出租车,坐上车时,葛薇不断张望着周围的景致:一大会址、新世界、妇女儿童用品商店,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
“司机师傅,可以快点么?”葛薇敦促着,胃里的微微痉挛感亦是像在催促着他急忙去见那个人似的。
“侬那么着急,是很重要的人吧?”四十岁左右的司机多嘴地问道。
这一问,却把葛薇问住了。
葛薇怔怔地望着窗外变幻的霓光,竟不知如何回答。一个莫名其妙追自己的优秀男人,一个几天前还为一个女人失常,却又让自己幸免于车轮之吻的男人。葛薇啃着指甲苦笑。头一次遇到这种藏在雾水后头的男人,心是被雾气挡着的,人脸亦是在雾霭后头,她看不分明,然而,这人又付出得沉重,两人的关系,她斩不断,裁不碎。
近了,匆匆刷了交通卡付费下车,葛薇飞奔在病房的走廊上,一如每个见自己男友的女子,可是,未进那人的病房门,便在门外听到了热闹的声响。
冰砖似的声音哼道:“多事!都说不用了。”
“船长您也别害羞,都是男的,一会儿葛薇姐下班来看到咱俩这样卿卿我我的,多不好。”年轻而嬉皮笑脸的声音。
“一,二,三。“冷山在恐吓。
“别别别,船长您怎么能为这事儿扣薪啊,我错了唉,挺干净的人,这么不爱洗澡,洗个澡您不就不用失眠了么别,别扣!”
葛薇十分好奇,一进门,却见BRUCE一手拿着一条大毛巾,另一只手做投降状。再见那个别扭的冰山男,上身的睡衣领口已被解开,露出凸凹的锁骨和大半胸肌,两人的姿势,大有让萌男男爱的腐女们趋之若鹜之态。
许是在4A公司呆久了,公司里从来都不乏左耳戴耳钉的男士和西装领带的女士,凌欢一眼便看穿了葛薇的小念头,牢牢地躺在床上,侧过那张天寒地冻的俊脸,狠狠剜了葛薇一眼:“出去!“
葛薇细细端详着这人:只见他整个身躯粘在床上的一般,纹丝不动地躺着,脸色发青,胸前一起一伏,面颊处更是因水粮不进而消磨下去,甚至,葛薇还瞥见了从雪白的被子里伸出的一条茶色的管子。那是导尿管么?葛薇不安地猜测着,心下禁不住一紧一抽,像被毒虫狠咬了一口。
万一,他好不了怎么办。
葛薇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
“就不出去!反正围观你又不要门票。”葛薇本是想道歉,没想到话到唇边,竟自动转换成这样一句。
凌欢却因此心情稍微缓和了些,侧过狭长的丹凤眼冷道:“卖门票?来瞻仰高龄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过后,采采自己也觉得顺眼多了
PS:赠送积分的栏目为什么还不出来啊啊啊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凌欢却因此心情稍微缓和了些,侧过狭长的丹凤眼冷道:“卖门票?来瞻仰高龄处女?“
“有有本事你现在就给破了!”
葛薇见他虽纹丝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甚至翻个身都困难,却嘴比鸭子嘴硬,忍不住狠狠回敬道,说完,却自己涨红了脸。
凌欢却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结实的胸肌,抬头逼视着放出豪言的人,果断道:“你确定?“
葛薇只觉得全身的血管辣直冲心脏,滚烫着狠狠一击,击得她后退一步。
凌欢扫一眼这女人强压着恐慌着大眼睛,心情大好。
葛薇瞪一眼三分挑衅七分戏谑的俊脸,再用余光扫一下他床尾处刺眼的茶色袋子,这才意识到,带着这十二分气势的人仅仅是在吓自己,心下又难过起来。便向前一步,头一次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个强势的男人:“确定,有本事你先自己翻个身,然后给自己洗个澡,不然就少在这里充好汉!“
凌欢一怔,一记刀子眼斜飞过来:“亏你三贞九烈的口口声声喊着尊重尊严,大半夜的倒是跑到男人的病房里看来洗澡的?“
BRUCE在一边忍着笑抄起一本时尚杂志:“怎么两人越说越下流啊。“
葛薇却被这眼神刺痛了,想起那声深沉的低唤,心不断下跌着,跌进一大口闷不见底的发酵物缸中。
“你还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追我,心里却想着别人!”
此话一出,正在看时尚杂志的BRUCE抬起头来。凌欢亦抬起头来,只见葛薇那双莹润润的眸子幽幽然,像是被摔了一角的莹玉,又像是被拔了刺的蔷薇,让人禁不住的心疼,心下不由一咯噔。
“在吃醋?”凌欢的口气稍稍缓和下来,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证明着两人的关系。
BRUCE忍不住从沙发上跳起来,东张西望着。
“船长,我冷。”BRUCE紧紧抱住双臂,像冬日在寒风中等公交车的上班族,不停滴跺脚。
聪明如凌欢,当下领悟,黑瞳子却微微一栗,瘦长的手指狠狠拧住被子的一角,狠狠揉搓着,喉结也一起一伏,垂下长长的睫,盯着雪白的被子,一言不发,看得葛薇一阵迷茫。
“你你怎么了?”葛薇忍不住体恤道。
凌欢却没有回答,眉头亦拧出一道竖纹,却又马上舒展开。
良久,凌欢抬起头来瞪一眼BRUCE:“冷就回家。”
“哈?”BRUCE语气里掩饰不住惊喜,却又不敢相信地等待下文。
“回家过周末。不明白?“凌欢冷冷地望着被面,额角莫名其妙地渗出一滴豆大的汗珠,滑落颀长的脖颈,渗入纯白的睡衣领里。
“也就是说,船长让葛薇姐留下么?“BRUCE高兴地双手鼓掌。
这个决定,葛薇并不意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凌欢这样轻易留下她。
望着BRUCE连蹦带跳冲出病房的身影,葛薇关上病房门那刻,心跳加速,腿抖,望着椅子上的水盆,呆了几秒钟,然后,轻轻抄起脸盆里的湿热毛巾,侧过头去,不敢看凌欢的脸:“不早了帮你擦擦身体,你早点休息吧。”
凌欢如预料中那般拒绝,头一扭,一副就义的姿态:“不必。“
“你要是一辈子这样,一辈子不让别人碰你么?“葛薇劝道。
“一辈子这样,你照顾么?“凌欢反问。
葛薇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没有别人。“
凌欢自刚才一直捏住被子一角的大手就这样一松。湿漉漉的床单皱得像一团废纸。
“水凉了。“葛薇说。
凌欢认真地端详着葛薇的脸:略修过的修长眉毛没有描过,双眼皮的大眼睛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清爽,高耸的鼻梁……,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她的五官不只是漂亮,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凌欢心下一软,双目微微闭合。
葛薇只他是妥协了,便进浴室添了些热水,兑好水温出来时,只见凌欢双目依旧紧闭,站在床头伸手,缩回头,再伸手,再缩回去,终于壮起胆子,轻轻掀开被子,解开他的一粒纽扣时,他的身体的味道轻轻进入她的鼻间。葛薇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身上独特的味道,他的味道,所幸她不排斥。
再一粒纽扣,他的胸膛便如雕像般完整地暴露于她面前。
葛薇脸上忽地一烧。
轻轻帮他擦拭着依旧冰块似的大手,冰凉的手腕,至于他红二头肌结实的胳膊,他所有的肌肉一直紧绷着。慢慢抬高他的床位,擦拭着他宽阔的后背,旧伤的疤痕赫然在目。疤痕就像一条长而丑陋的蚯蚓盘踞在脊柱上,又像是被什么诅咒了,看得葛薇心下钝痛着。他的腰她上次见过,没有赘肉,三十岁的男人,难得。
上身结束时,葛薇慢慢拧着毛巾,水花哗哗作响。拧干了,换一盆温度适宜的水,继续洗毛巾,继续任水花攒动。
读大学的时候,葛薇的第二任男朋友曾在自习室走廊牵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宝贝,葛薇被活生生吓跑,以后,更是任凭天崩地裂地做着青灯下的尼姑,长那么大,真正去面对成熟男子的躯体,这是第一次。
抹一把鼻尖、额头上的汗珠,葛薇鼓起勇气去解他的下衣时,他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不像是男人抓女人,却像是警察捉贼一般刚勇,葛薇吃惊地望着他,只见他依旧脸侧向枕头的另一边,双目紧闭。
似乎感觉到她在疼,他的手微微收了些力道,却依旧牢牢地扣着。
葛薇想一把甩开他的手,放弃这次工程浩大的擦澡工作,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想从此不再管这个别扭的男人,他的手却是力道遒劲,葛薇抽不出手。
忽又想起昨晚他救自己的场景,葛薇心软了些,深呼吸一口,鼓励道:“勇敢些。“
可是,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放松。
葛薇努力调动起自己的幽默细胞:“怎么你一个大男人比高龄处女还处女么?“
说完,葛薇黯然地想,他怕是不知和他的蓝莓草莓蔓越莓有过多少次了。
凌欢的手缓缓松下,葛薇的手此时已被那冰凉的手捏得发白。却是不痛,显然,他已在控制自己的力度
结束这场战斗时,葛薇已精疲力尽,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护士来催熄灯,直到两人分头睡下,节奏一致的呼吸声在两张床上鸣奏,被工作折磨了一天的葛薇迅速睡去,半夜时,一阵又一阵急促得让人心惊胆栗的呼吸声将她扰醒。
扰醒别人的人却尚在梦中。
梦里,他十六岁。人生第一次遭遇那么重大的比赛,人生第一次被夺走梦想。人生第二次回到婴儿的襁褓中。母亲显然服侍不了他如此高大的身躯,夜里,便请了一个健硕的男护工。母亲怕他感染,固执地不让用导尿管,非要护工给他用尿片。
这天,母亲炖了香气四溢的一锅排骨汤,栗香绕梁,肉香三月,不顾他的拒绝,说是为了他骨伤恢复晚上喂他整整喝下一碗,半夜,护工为他翻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