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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良婿-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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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伏皱纹交错的面孔在灯光照射下显得尤其愁苦:“安国公就不要开咱家的玩笑了,圣上有旨,要见国公爷。”

安六盘膝坐着摇头:“不去,老总管怕不是和昨夜一样的戏弄我,让我去吃上一个时辰的冷风又将我送回来,让我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黄四伏听他说得粗俗,少不得皱了皱眉,带了些嗔怪的口吻道:“安国公,您啊,这什么时候了还赌气。”

安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什么时候了?”

黄四伏道:“安国公就不想戴罪立功么?快些!让圣上等久了不好。还不来给安国公整整衣裳鞋袜?”言罢呼喝一声,便有几个小太监蜂拥而上,借着伺候安六梳洗,把他全身上下都给摸索了一遍,就是发髻也不曾放过。安六懒洋洋地笑着,任由他们动作,小太监们什么都没能从他身上搜出来,也就罢了手。黄四伏慈祥地笑着:“好了,安国公请吧。”

夜色苍茫下的皇宫静谧而美丽,安六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张开双臂朗声道:“还是外面舒服。我还是小时给兄长们关在地牢里时尝过这种霉味冷味缠绕四周,老鼠蟑螂横行的滋味了。”

黄四伏笑笑,佝偻着身子往前领路。安六甩了甩袖子,昂首挺胸抬头往前而行,朦胧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渐渐的,有风吹来云层,将那弯残月遮挡住了,他的影子也就再看不见。

京郊,通往卢两镇的小道旁,有残月挂在枯瘦的树梢,也有半人高的荒草随着夜风摇曳,一队人马沉默地沿着小道疾行,被包住的马蹄落在被晒得铁硬的泥地上发出沉闷却轻微的声音,刀枪不曾撞击甲胄,从人到马都安静而整齐。残月自树梢头上渐渐西沉,有人轻轻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清脆的鸟声,于是马队停下来有序地四散开去掩入道旁的小树林中,整个过程竟不闻半点喧哗之声。

在离小树林不太远的地方便是京城通往卢两镇的官道,站在小树林里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和听到官道上的一切动静,有人来了或是去了,都不能逃过潜藏在道旁荒草中斥候的眼睛。

一点萤火自远方飘来,渐渐的越来越亮,马蹄落在官道上的声音和车轮的轱辘声也越来越明显,一队车马疾行而来,车头挂着的素白灯笼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明亮。刀鞘碰击着铁甲发出威严冰冷的声音,警告着周围的生物,有了不得的大人物出现,请不要轻易靠近。

风起,月色隐入到厚重的云层之后,带队的桓王府典军杨艾虎有些不安地抬眼看了看前方。前方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和茂盛的荒草,平直的官道在残余的月色下反射着冰冷泛白的光,四周虫鸣唧唧,一片宁静,正是盛夏夜里最寻常不过的光景。当无大碍,怕只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觉得不同寻常,但实际上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便是猜着了贺王有问题,谁又能猜着自家主人也有问题呢?便是有所怀疑,谁又能想到自家主人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杨艾虎下了判断后便继续前行。

突然间,他听见了一声身为军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刀剑出鞘的声音,他打了个寒颤,举手示意身后的车马停下,正想让人再去探路,就听一声尖利的呼啸响过,接着前方、后方、侧方,无数的人马狂驰而出,向着车马横冲直撞过来!长长的马刀在灯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芒,无情而果断地收割着被措手不及的人们的生命。

即便是不曾想到有人敢在京畿要道上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但凡是圣上的儿子便没有不曾握过兵刃,上过战场的人,作为桓王府的侍卫队,对待突发状况自有一套应对的经验。先有专属的得力之人团团护住了桓王的马车,杨艾虎则只管率队杀敌。但显然的,他们的人马并没有对方的多,准备也没有对方的充足,所以毫无疑问地落了下方。

杨艾虎很清楚,对方既然敢对他们动手,便是做了不死不休的准备,如果不拼力一搏便只有死亡。于是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手里的长矛一连挑落了好几个对方最为凶悍的人,直到他撞上了斜刺里冲过来的那匹黑马和黑马上穿戴着黑衣黑甲的人。对方不过两个回合便将他挑落在地,当对方冰冷的枪尖准确无误地狠狠扎入到自己的胸骨缝隙里时,杨艾虎认出了那张脸,那是本该在帝后陵寝办差的康王二子,前林州节度使张仪先。

于是杨艾虎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

第300章 夜杀

杨艾虎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张仪先!”

可是浓烈粘稠的鲜血瞬间自咽喉里喷涌而出,令得他这一声怒吼所产生的影响力大为减弱,即便如此,仍是有不少人听见了这声音。张仪先平静地抽出铁枪,对着杨艾虎的喉部用力刺下,随着一声喉骨破裂的粉碎声传来,杨艾虎不甘地瞪大了眼睛。

“杀无赦。”张仪先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用力一夹马腹,向着被团团围住的那张马车疾驰而去。车帘子被掀起,胖胖的桓王端坐车中,不怒而威:“我道是谁,原来是小二。你这是要谋反么?”

张仪先微微一笑,抱拳为礼:“三伯父受惊了,然小侄奉君命在此,不得不为之,还望三伯父体恤。”言罢大喝一声:“请桓王殿下下车!”周遭将士已经收割完了手边的人命,潮水一样地向着桓王的车驾围了上来。

桓王目视着四周的血腥和张仪正脸上的冷漠笑容,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缝,大声道:“小二!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二伯父还在卢两镇中!”想来与康王府有仇的也当是贺王府,康王父子想赶尽杀绝的也该是贺王才对!

张仪先笑道:“没错,小侄奉命拿的就是三伯父!圣上已是知了,三伯父与二伯父狼狈为奸,互为应答,意图谋逆!三伯父若是束手就擒,小侄当然礼遇,但若是不能……就休怪小侄无礼了,君命不可违!”言罢长枪一指,大喝一声,指挥身旁精壮与桓王府的精卫斗在了一处。

“黄口小儿指鹿为马!”桓王微微冷笑,用力一甩车帘,自缩回了车中。一只焰火“咻”地一声,直入空中,再爆裂开来,火光妖艳而夺目。张仪先仰头望了一眼,面上微有急色,大喝道:“速!”

混战并未持续太长,当最后一名桓王府将士被杀死在桓王车前时,张仪先的长枪也挑开了车帘:“三伯父,请吧。”

胖胖的桓王一改之前的冷静自若,蜷缩在车中抖成一团,颤声道:“别杀我……”

很大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面前的桓王与之前的桓王判若两人,张仪先微微蹙眉,劈手抓过桓王凑近一看,不过是个替身。张仪先用力将人掷下,却不追击,而是冷静地转身吩咐:“打扫战场,查缺补漏,抓紧撤退!”

天边的残月已成惨淡的灰白色,一只老鸦站在道旁枯死了的柳树上傲慢地梳理着羽毛。有五六骑疾驰而来,勒马看向远处的上京城,上京城犹如一个巨大的怪兽横亘在地平线上,模糊中不得见真颜。

有一骑往前踏了两步,轻声道:“殿下,不如退回卢两镇。康王府既敢如此明目张胆,想必在京中也有准备,如今不知京中情形如何,贸然而入实在不智。”

青衣素鞋,体胖面方,早在乱起之初便已改装金蝉脱壳而出的桓王平静地目视着前方,沉声道:“不,京中未必就乱了,不然张仪先不会如此急迫。必须入京,只要入京,他们便不能奈我其何,退回卢两镇是下下之策!”

有亲随伏地静听,面露喜色:“殿下,有人来了!想是集仙镇的驻军看到了焰火!”

桓王看了看前方,道:“谁知是敌是友?先寻个妥当的地方歇一歇。”

忽听弓弦声响自脑后,桓王大吃一惊,不及细想便俯身马上,一只冷箭堪堪贴着他的背脊飞过,射入到冰冷的夜风中,随即消失无踪。

有人轻笑:“三伯父,小侄等您多时了。”

桓王回头,只见几十骑黑衣铁甲的将士在身后一字排开,渐成包抄之势,人人张弓搭箭对着己方,当中一人身形高大魁梧,马上横着一杆铁枪,虽看不清脸面,桓王却识得这杆康王父子最爱用,也最善用的铁枪,更识得这声音是谁。正是那从前的花花太岁,娶了许家女儿后摇身一变成了贤能的张仪正。

桓王探手抓起鞍前垂着的青龙偃月刀,讽刺笑道:“小三儿,你父王可是除了你弟兄就再无人使唤了?埋伏冷箭,什么手段都来了,这可有碍他贤明仁爱的名声那。”

张仪正微笑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正是因为父王贤明,所以才命小侄前来欢送伯父。毕竟如此大事,交给旁人来做未免也显得太轻慢了些。”言罢手掌轻轻往下一压,身旁将士手中的箭矢向着桓王等人流星似地飞了过去。

桓王大喝一声,拍马舞刀冲了上去:“小三儿,今日便让老夫来会一会你这所谓的后起之秀!”在他身后,几个亲随不过须臾便成了刺猬。

张仪正微笑:“三伯父自来英雄,枉死在乱箭之下实在是委屈了。小侄斗胆与伯父一战!”

三更鼓响,许樱哥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有些忧愁地看着屋角那盏已换上了素纱的宫灯。宫灯不太亮,勉强才可将室内照得朦胧,却有不知名的虫子为了这么一点点光亮,拼命扑腾着撞击素白的窗纱。

许樱哥听得心慌,便扬声叫道:“青玉!青玉!”

青玉自外间快步而入,带了几分惊慌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许樱哥自床上撑起,指着窗子道:“去看看是什么虫子,撞得这般让人心慌!”

“是。”青玉临转身前仔细打量了许樱哥一回,看到她长而黑的头发蜿蜒在肩头,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白而沉静,偏生眼睛里却闪着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担忧的光亮,于是幽幽叹了口气,安抚道:“奶奶,三爷虽还未归,但之前也是使人说过是有要事的!兴许天亮就回来了!”

许樱哥不想说话,只是朝着青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青玉便不再多言,与紫霭二人持了拂尘与扇子灯笼一起出去。许樱哥倒回床上,仰望着素白的帐顶,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一颗心犹如在油锅里翻滚,片刻也得不到安宁。

外面传来青玉与紫霭扑打虫子的声音,须臾过后,那让人心慌的撞击声终于停止了。许樱哥微微出了一口气,才觉得好受点便又觉着另一种烦躁的情绪开始蔓延。于是她就想找点事情来做,才听到青玉和紫霭的脚步声在外间响起,便出声问道:“是什么虫啊?”

青玉特意用一种欢快的声音回答她道:“是金龟!我们才扑到它,它就装死!奶奶要看看么?”

许樱哥干笑一声:“不看,你们自己看吧。”

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心,不然大姑娘家谁会对那虫子感兴趣?青玉有些无奈地和紫霭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坐下来挑亮了灯烛,分别拿了针线做起了活。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却是秋蓉立在外间轻声道:“奶奶睡下了么?”

紫霭忙起身将门开了,低声道:“什么事?”

秋蓉道:“奶奶之前让我使人去前头盯着,现下是四爷回来了。夜太深了,原也不敢过来,适才看到两位姐姐出去扑虫,这才敢来!”

紫霭忙侧身让她进来:“你等着,待我去通传。”

许樱哥早听到了声音:“谁来了?进来回话。”

秋蓉忙快步进去,将适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许樱哥皱眉道:“王妃那边可有动静?”自康王挨了那一下子又承了几个弟弟的推举,同意以另一种方式行孝挂帅前去西北边境拒敌之后,夜里康王妃便回了王府坐镇,这府中算是恢复了些正常,她理事也不至于就如之前张仪正所担忧的那般难。

秋蓉低声道:“王妃还不曾入睡,四爷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先去见了崔先生,接着又去了宣乐堂,此时大概快要回去了。奶奶可有吩咐?”

许樱哥便道:“你替我走一趟,问一问,三爷可安好。只问这个,其他不问。”

秋蓉应了,却不急着往外,而是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道:“奶奶,有件事婢子不知该讲不该讲?”

许樱哥道:“你讲。”

秋蓉便有些紧张地小声道:“婢子适才从外间进来,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仿佛四周有很多人似的,却又看不见。”

若是康王父子真要做出点事来,这府里当然要护得紧紧的,还要外松内紧,不叫人看出来。也是这夜深人静的,秋蓉这丫头又贼精所以才会察觉有些不太对劲,许樱哥挤出一个笑,安抚道:“你多想了,想是夜深了风吹的,天又黑,这些日子都没歇好,你有些害怕?得了,我让青玉陪你跑这一趟。”

秋蓉心里怪怪的,却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该提醒主人的已经提醒到,其他便不是她的分内之事。于是也不多言,依着许樱哥的吩咐与青玉结伴提了灯笼自去宣乐堂外拦张仪端问话。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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