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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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赢了一仗,但他们却没能收回古城,只是退到了阳河以南,凭借阳河的地势险恶,坚守到至今。
八月十五那天他没有登基,急坏了那一帮大臣,回来后他还没来得及向群臣解释,战事爆发了。
这样也好,免得群臣对他追根究底。
其实禹竹开战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他到烈国住了多日,看到烈国秋收很是丰硕,便将秋贡翻了两番。
南宫朔知道翻两番意味着什么。
烈国本来就山地偏多,粮食产量素来就不高,原本向禹国进贡的粮食已经很多了,如今再翻两番。
这意味着烈国会有很多百姓挨饥受饿。
而且若是这次答应了禹竹,今后每年的秋贡势必都会持续增长。
是以南宫朔和大臣商议后,便决定和他谈判,依旧照旧例纳贡。
但谈判的结果以失败而告终,而且禹竹还毫无预兆地发起了战事。
其实南宫朔心里明白,秋贡只是一个借口,就算是给足粮米禹竹还是会发起战事。
因为,禹竹不会允许烈国强大起来!
若是让南宫朔再当政几年,烈国势必会强大起来,大概禹竹也看到这一点,所以才急不可待地发起了战事吧。
既然要打,那便打个痛快,誓要打败禹竹,让他断了欺凌烈国的念头!
“殿下,李将军他们来了。”有侍卫走到南宫朔身后低声禀报。
南宫朔转首望去,看到李策和秋朗正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过来,两人显然是刚刚切磋过。
“你去把刘军师请来!”南宫朔凝眉对侍卫吩咐,然后便向帐篷中间的主帐而去。
到了帐内,南宫朔站在几案前望着地图沉思。
不一会,李策,秋朗,刘谦便相继走了进来,向南宫朔施礼参拜后,也凝立在他身旁,凝视地图。
“禹竹已沉寂多日,估计最近便会发起攻击,各位有什么看法?”
李策皱眉:“殿下,禹竹一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攻击他军,是以若是有一场奇袭,必能挫挫禹竹的锐气。”
李策毕竟年轻,有些热血沸腾。
秋朗面有忧色:“李将军的主意不错,只是面对阳河惊险,我们如何过?若是要建立浮桥,却是极难,阳河河底处处都是稀泥,立个木桩都是不可能的。”
“秋将军可还记得,十多年前良国皇上曾试图在阳河上建一处堤坝,当时打好了地基后来不知何故此事便搁浅了,方才我已勘察过了,那处地基依旧很硬,足以承受打下的木桩,建立浮桥,令我们的骑兵走过,”刘谦沉思了片刻。
秋朗一听,双目放光,掳着胡须:“如此甚好,还请殿下恩准!”
南宫朔淡然一笑:“我只是随军督军,主意还是将军和军师拿!”
秋朗、刘谦、李策闻言,眸中均是欣慰之色,殿下的言下之意便是应允了他们的对策。
他们的殿下是如此的自信豪俊,面对强敌,一丝软弱也没有,他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令人心折敬佩。
“上次一战,我军伤亡很大,不知那些伤者可得到了救治?”南宫朔忽然问,如不能好好安置伤兵,这对军心是不利的。
“殿下,我方才从程军医那边过来,据程军医说,伤号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要殿下从宫中再调几个御医援助。”刘谦面色很是担忧。
南宫朔沉吟良久:“那些御医在宫中,只是治疗嫔妃的一些头疼脑热,怕是做不来军医!”
其实南宫朔真正担心的是,才刚绊倒了母后。
宫中的御医来不及更换,不知其中是否有禹竹的探子,不敢轻易重用。
“既是如此,老臣倒是有一个多年的老友,名叫莫百草,他现今在双河镇开医馆,或许可以请他前来帮忙!”
“好,既是如此,就请刘军师派人去请。”南宫朔淡淡吩咐,他也听过莫百草的名头,据说他是医痴,而后便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百草,取义于神农勇尝百草的典故。
当下,刘谦便写了一道信笺,嘱托侍卫送到了双河镇的百草堂。
迎君客栈。
林浅坐在床榻上,望向忙着在地下铺床的阿勇,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她本想要两间房,一人住一间,可阿勇一听不能和林浅住在一间屋内,便瞪圆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那样子,好似林浅要抛弃他般。
林浅想想也是,他初到山外,只有她一个熟人。
如今见自己不愿和他一起住,难免会有这样的不安感。
林浅只得依了他,让他睡在地上。
床榻铺好,阿勇便坐到椅子上喝茶。
淡淡烛光映照下的阿勇,换下了白狐皮衣,穿上了粗布衣衫,脸上又带着面具,再没了原先花花绿绿的色彩碍眼,倒是少了一丝山野村气,多了几分儒雅飘逸之气。
看着看着,竟从他身上看出熟悉之人的影子来,林浅摇摇头:自己莫不是疯了,阿勇怎么可能会是莫迁?!
姻缘惜 阴差阳错
更新时间:2012…4…25 11:19:53 本章字数:4146
“阿勇,我想要到军中做军医,这样既可以为伤兵治病,又不会将这些药草浪费,你说好不好?”林浅坐在灯影下,沉思良久忽然开口。
莫迁本来正在喝茶,为了显示他久居山中不会书茶,正大口大口吞咽。
林浅的话随即让他将一大口茶水呛在了嗓子眼,咳了好'TXT小说下载:。。'久方才缓过劲来。
面具下的眉宇紧皱,莫迁几乎就要喊出:不许去!
还好他忍住了,只能着急地用幽怨的眼神去告诉林浅,她绝不能那么做,他不允许她去!
到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浅倒没想到阿勇反应会这么大,当下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会去打仗,只是去为伤兵治病而已!”
莫迁焦急地站起身来,在屋内转着圈子,打着手势,警告林浅不许去。
林浅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去意已决。
莫迁无计可施,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哀怨的样子,蹲在林浅面前又是哭,又是撒娇,可怜了他堂堂的王爷,竟落到了如此地步。
同时脑中还在飞速打着主意,要不要让张谦李明他们把林浅打晕,然后关起来?
若是这样,有些残忍,他不能让林浅不快乐。
但究竟要用什么样法子才能阻止她呢?
莫迁了解林浅的性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在军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林浅虽然说去,但并不是说走就能走。
这一夜,莫迁自然是睡不着的,前思后想着如何阻止林浅这个疯狂的念头。
第二日,阿勇便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怪病。
一大早,林浅便听到了阿勇隐忍的哼哼声,似是怕她知道,但又实在疼得受不了才发出的呻吟。
林浅担忧地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额头并不热。
莫迁暂时停住了呻吟声,享受着林浅的抚触带给他的奇妙如水之感。
林浅皱了皱眉,手指压在了他的脉搏上,诊脉良久:“阿勇,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脉搏明明很正常,怎么会不舒服?
阿勇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呻吟。
“阿勇,你到底哪里疼,用手指一指!”林浅有些着急。
他怎么会忽然病了呢,是不适应这山外的生活吗?
莫迁眨了眨眼,终于用手颤巍巍地指向了自己的下身。
昨夜他思绪良久,才想到了要自己装病,若是如此,林浅定不会舍下他到军中。
可什么样的病林浅不能治好呢?
若是疼在别处林浅定会为他医病的,只有这隐秘之处,林浅才会不好意思为他医治。
也确实如此,林浅一见他是那里疼,一张脸顿时羞得好似春日桃花。
站在那里,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虽然医术高明,但终究是个女子。
对于男子的这些病症,她连学都不曾学过,更别提医治了。
莫迁凝视她娇羞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艳娇媚的花。
林浅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淡雅如水,何曾见过她这般清艳妩媚,顿时心中荡漾,几乎失了魂魄。
林浅不确定阿勇是真的病了,还是假装的。
但偏偏又是那里疼,自己又不能为他诊病。
若不是假装的,岂不是延误了他的病情?
林浅站起身来忽然向外走去,不知这镇上是否有医馆,也好请别的医者来为他瞧瞧病。
阿勇见状也便随了她,反正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治他的病都是时好时坏,治不好就是了。
莫百草已年逾六旬,胡子花白,此时正坐在药堂里研制药草,就在此时刘谦的信件送了过来。
莫百草读完信,心胸极是澎湃,整日在这药汤里治疗些头疼之病,几乎令他闷死。
枉他一身的好医术,窝在这药堂几乎生了霉。
如今,有这样好的展示他医术的机会,更可以为国效力,何乐而不为?
但莫百草的两个学徒却不愿随行,一个称自家老母正在卧床,实在不能到军中效力。
另一个学徒是莫百草的孙子,孙媳听说自己要带孙子到军中,早在他的药堂里哭诉了半日。
莫百草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在此时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传来:“莫老何必发愁,我愿代替令孙随莫老前往军中,为国效力!”
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莫百草抬起头,说话的是方才来此拿药的少年。
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极是普通。
生的也很平凡,黝黑土黄的脸上,只是一双眼睛清澈澄净,令人一见忘俗。
“方才是你在说话?”莫百草掳着胡子。
林浅展唇微笑:“是我,我愿随莫老到军中效力!”
林浅本想到百草堂请医者去客栈为阿勇瞧病,却不料恰巧遇见莫老要去军中,苦于没有学徒跟随。
这于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莫百草的儿媳霎时停止了哭泣,愣愣望着眼前的少年。
明明是一个极普通的少年,可他的笑容却让旁人的心弦悄悄拨动了一下。
那笑容带着一丝俏皮,一丝纯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风华。
莫百草低声笑:“就凭你?你懂医术吗?你认识药草吗?不是人人都能做我莫百草的学徒!”
林浅闻言,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莫老不妨考一考我的医术。”
莫百草闻言,摒退了药堂内的闲杂人等,带着林浅步入后堂。
他从后堂搬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几味药草,要林浅说出药草的名字和用途。
林浅微微拧眉,这莫老头也真是刁钻,拿的药草皆是平日很少用,极生僻的药草。
当下,用清雅圆润的声音将那些药草的名字和药性一一说了出来。
莫百草满意地掳着胡须。
只是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不知来人的底细,若是让不明身之人到了军中,泄了军中机密,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下,遗憾地摇头:“还是不能带你去!”
虽说他极喜(…提供下载)欢眼前这个机灵的少年,但仍不敢轻易冒险。
林浅忽然笑了:“莫老是怀疑我的身份吧?请莫老差人端一盆水过来。”
莫百草疑惑地望向他,依言派人端来了一盆子水。
林浅从袖中掏出一点药粉,洒在了水中,然后便用那盆水洗了洗脸,从怀中掏出丝巾,擦净了,将束发的丝带扯了下来,回首对莫百草淡然一笑:“莫爷爷,你不认识浅儿了吗?”
莫百草望着眼前的少年,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心中惊叹万分。
左看右瞧了良久才感叹:“原来是你这丫头啊,两年不见,你长成大姑娘了。”
“莫爷爷,我的身份你不用怀疑了吧。”林浅淡然一笑。
她也是到了医馆,看到了莫百草,才想起他是爷爷的老友,两年前曾到过他们家一次。
林浅一直以为他是辰国人,却不想他是烈国人。
莫百草笑眯眯地开口:“爷爷自然信得过你,只是你怎会在烈国?而且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军中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只问爷爷,方才你可瞧出我是女扮男装?”
莫百草摇头:“你这丫头装的极像,爷爷还是真的没看出来!好吧爷爷就答应你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就随了来接引的侍卫一同去。”
林浅答应了一声,眉头再次紧了紧:“爷爷,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的,他得了奇症,若是无碍,就带他一起去吧!”
随后莫百草背上药囊,和林浅一起去了迎君客栈。
莫迁方才暗中尾随林浅到了百草堂,他们的一番话他早伏在屋顶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中懊悔难当,没想到事情如此凑巧,他竟促成林浅到军中之事!
眼见林浅和莫百草结伴向客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