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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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呢。何况,多了一个萧彧,还能有借口来看他这卿云妹妹,简直一箭双雕啊。
“嗯。二哥哥若是有需要,说上一声就成。”流光应了一句。萧彧和他是朋友,就算他不说萧彧也会帮忙,哪里需要她借来着?
“他们使的梅花镖?”祁珩出口问道。
“是,就是这种。”楮亭襄处理那些尸体的时候收起了一枚,祁珩一问,他就从袖子里摸了出来,递给他看。
祁珩接过,仔细地看了看那飚,和普通的梅花镖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材质硬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萧彧问祁珩,说道:“有什么线索没有?”
祁珩摇了摇头,说:“除了比一般梅花镖更硬一些,并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之处,上面也没有特殊的标记。”
“给我瞧瞧。”宁熹这时出了声,接过祁珩递过来的梅花镖,摩挲了好一会儿,还给了楮亭襄。问道:“他们是四个人一同使出镖来的?”
“是。”楮亭襄说道:“四个人一起,十几枚镖瞬时四散飞射,周围的侍卫立时就死了五六个,面上,胸口,腰际都有中镖。”楮亭襄又转向祁珩,问:“这种功夫有什么特别的人会使吗?”
祁珩摇头,他并没听说过有这一种共同使出的招式。
“那些人里有个胖子?”流光想起萧彧说的那几个歹人,问萧彧。
“是的,有一名身形很胖的人,大概四十多岁,穿戴很整齐。”萧彧答道,“郡主是怀疑是否是那个人 ?'炫书…3uww'”
“嗯。”流光点了点头,又问祁珩,“城里面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祁珩知道她是问那些在城里搜查那名胖子的隐卫。
“要不,让人去认认尸?”流光问着屋里的男人们,吴绍文见过那胖子,让他去认一认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他不能去。”宁熹对流光说道。
流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吴绍文或是妍馨阁的人去尸房走上一遭,吴绍文就有危险了。“喔。”流光点了下头,萧彧和祁珩听宁熹这么一说,也都懂了。
楮亭襄不知道吴绍文这个人,看着他们几个人的神情。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在说谁?”
“一个朋友。”流光答了他一句,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吴绍文,对楮亭襄说道:“二哥哥找人把那胖子的模样画下来吧,我去找人认一认。”
楮亭襄更是不明白了,问道:“有谁见过那个胖子?”问出了口,想起方才他们说的那个人,懂了,也不问了,接着说道:“我这就找人去画。”既是他们见过那人,这种时候还是先办正事的好。说完,楮亭襄转身就走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四章 画像
楮亭襄走了以后,屋里的四个人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祁珩站起身来,说道:
“我去尸房看一看。”
萧彧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祁珩本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得比他们多得多,若是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些线索也是好的。
“若是有什么线索,赶紧回来。”流光说道,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置身危险之中。
“嗯。”祁珩应了一声,这才走出去了。
流光注视着一直沉默着的宁熹,走到他身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宁熹抬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流光觉察到宁熹和平常不大一样,若是以往,他虽也如现在这般笑着,可没有这种阴沉沉的感觉。想到那些人杀人的手法,又有些头皮发紧,牵了宁熹的手,问他:“你是在担心我吗?”
宁熹点了点头,用手抚了流光的后脑,说道:“他们的目标不止是雁忻,很可能还有你。”
萧彧拧起了眉,他们的防范都是针对着雁忻公主的婚事,确实疏忽了流光。萧彧抬头看着宁熹,问:“要不把城里的人撤回来吧,郡主的安危必须周全。”
宁熹想了一下,颔了首,说道:“撤回来也好。”他们应该是找不到那人了。
“楮亭襄去画那胖子的像了,到时我们让人带了画像去找妍馨阁的姑娘或者小厮认认吧。若真是那个人,再让隐卫撤回来,可好?”流光提议,她不放心雁忻的事,现在撤回隐卫,万一死的那个不是他呢?让人带了画像过去,找妍馨阁的姑娘和小厮去认人,而不是带他们过来认,是为掩饰住妍馨阁事先知道这么个事儿,免得歹人起疑暴露了吴绍文。待他们认好了,是那胖子,便撤回隐卫,不是,再安排人继续搜寻。
萧彧思索着流光的话,很是诧异她能想到这些,她事事处处都在为府里人的安全着想,与以往那个卿云郡主完全不同,好似变了个性子。
宁熹笑着摇了摇头,对流光说道:“画像让楮亭襄带人去妍馨阁,我们不要插手。楮亭襄过去,吴绍文不迎他便不合理,吴绍文直接认人,比找那些姑娘和小厮省了很多麻烦。”而且,越少人知道此事越好,拿了像让那些姑娘小厮们去认,是能掩住吴绍文,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太多了,人多嘴杂,不好。
“喔,还是你想得周全些。”流光点头。他这样安排,吴绍文的行为也合情合理。
“至于城里的隐卫,”宁熹接着说道:“让他们都撤回来吧。你的安全更重要。若是认了不是,给楮亭襄透个信便是,他调配禁卫去搜即可。城外官道上的也先招回来,楮亭襄的人已在那里接了手,没必要再劳累了我们自己的人。”
“嗯。”流光应了一声,笑了笑,“就这么办吧。”转过身子对萧彧说道:“等祁珩回来,你去知会他一声。”
“好。”萧彧答道。
楮亭襄带了个画师过来画像,以防万一,他让那画师把几个人的相貌全都画了下来。那位画师哪里见过这等情形?昏暗的灯光,墙面惨淡惨淡地,屋里停的六具尸体都已僵硬,他抖着手去牵遮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因为害怕,白布脱了手,稳稳地盖在面上没有扯下来。
仵作周彬哼笑了一声,一把就把他面前的那具尸体的布扯了下来,霎时露出一个胖子的面容,脸色乌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凝结,那画师吓得抖了一下,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快速地把面容记进脑海里,埋了头就画,不敢再抬起头来。
周彬鄙夷地看了画师一眼,有这么胆小的么?他是常年混在尸体堆里的人,哪里懂得这寻常的人见到死人的胆颤,何况这一屋的死人!也罢,关他什么事儿?他走到另外一具尸体旁,仔细地检查,然后书写下他的表录,不再管那胆子忒小的画师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衙役领了祁珩进来。那衙役殷勤得紧,今天到这儿的人可都是尊贵人啊!郡主府的祁公子不说,连二皇子都亲自过来了。他哪里见过二皇子的模样?自被楮亭襄扔了一块腰带,看着牌子上“二皇子楮亭襄”几个字,他的手就一直在发抖。楮亭襄吩咐了他不许叨扰,他不敢上前迎合着说好话,这才一会子,祁公子又来了,他立即迎了过去。祁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衙役早就见过他,当时是为了验一具尸体,这回他过来,衙役赶紧着追着祁珩,说道:“祁公子可是为验尸来的?二皇子的人正在里面呢。您稍候一会儿可好?”
两面的人他都不敢得罪,何况二皇子吩咐过的,在楮亭襄面前,他今日没敢称祁珩为“祁公子大人”,只能笑着脸请祁珩等二皇子的人办完事再进去。
“无妨。”祁珩没有理那衙役,径直往里走。
衙役见拦他不住,连忙大声喊叫:“二皇子的人还在里面呢!”他是想大声喊叫惊动楮亭襄,二皇子他得罪不得,郡主府的人他也不敢拦啊!
“嚷什么呢!”楮亭襄正等那画师等得不耐烦,就听见那衙役的喊叫声,走过来就见着那衙役对祁珩要拦不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他一句:“你甭管他!守你的大门去!”
衙役连忙垂首称“是”,灰溜溜地出去了。
楮亭襄跟着祁珩进了去,看了那还在发抖的画师一眼,他到现在还没画好一张!等他画完要到什么时候了?
祁珩径直走近尸体,见仵作在验尸,还是以往那一个,点头致意,问道:“怎么样?”
周彬手上忙不停,只转头看了一眼,是祁珩,这才说道:“都是服毒死的,没有其他的伤痕。”
祁珩颔首,走近一具尸体,执起手来看,确实是常使镖的。用镖的人和用剑的不同,使剑的人拇指和手掌因握剑会留下茧子,而使镖的因持镖的手势不同,茧子会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他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还在几具尸体的头皮和脖子处检查过是否有易容的迹象,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才走了。
楮亭襄见祁珩离开,瞪了那画师一眼,吼了一句:“你快点儿!”也出去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五章 易容术
祁珩从尸房回来,径直去了椀苑正屋,流光和宁熹、萧彧他们都还在那儿。没想到祁珩回来得如此迅速,萧彧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
“验尸的仵作是个老手,我便没耽搁那么多时间。”祁珩解释说道:“那几个人都是常使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都有茧,确实是服毒自尽的。另外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头部,没有易容的迹象。”
“嗯。”流光点了点头,问道:“楮亭襄找人去画像,你可遇上他了?”
“遇上了。”祁珩答道,“那画师胆小得很,还在里面画呢。”
他刚说完,楮亭襄就过来了,疾速的步子带起一阵风,衣衫微飘。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走了进来,说道:“那画师也忒胆小了些,老半天就画了这么一个。其他的几个都还没画好,我就拿了这个胖子的画像过来了。”
他把画像递给流光,又说,“你们认人的人在哪里?”
流光接过看了一眼,画得还行,虽没有那么真实,可能辨识出大概模样。宁熹在她身旁瞟了一眼,皱了皱眉,流光的注意力在那画上,并没有看到。
她把画还给楮亭襄,说道:“等那几个的画像也画好了,二哥哥带上画像一起去找人认吧。”
楮亭襄一听,早知道多等一会儿。问流光:“妹妹让我找谁去认,总得告诉我一声呀?”
流光看向萧彧,萧彧凑在楮亭襄耳边嘀咕了几句。
楮亭襄听明白,应了下来,说道:“成。呆会我就去办。”
宁熹听到身旁流光均匀的呼吸声,知晓她已睡熟,轻轻的扒开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悄然起身,走出了门,行到苑子里,才叫唤了一声:“萧力,出来!”
屋子拐角闪出个人影子,走到宁熹面前,跪下行礼,“殿下。”
“怎么样?”宁熹问。
“尸房里的不是他。”萧力答道。
宁熹挑高了眉毛,萧力说道:“属下已探过了尸房,是易容过的,身形很像,但确实不是。”
“你用了冰水?”宁熹问道。
西凃有一种很高明的易容术,若是用冰水涂抹在发际线附近,那覆于真肤上的一层面皮就会紧缩,出现裂痕,否则,纵然是易容高手来,也很难看出来易容的迹象。此易容方法脱去伪装也必须冰水辅助,很是保密,会这种方法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若非他幼时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容易之术。
“是,殿下。”
“其他几个人呢?”宁熹又问。
“那四名男子没有易容,但车夫是易过容的。”萧力答道。
“可是他的人 ?'炫书…3uww'”宁熹问,会此易容术的人在他那儿,也只能是他。
萧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名车夫曾做过熊保成的管家。”
宁熹颔首,说道:“把他找出来,就说我要见他。”
“是。”萧力领了命令,一个飞跃,消失了。
宁熹叹了口气,回到屋里。他上床搂了搂流光,流光睡得迷蒙,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不要闹!”抱着宁熹继续睡她的觉,完全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宁熹抚了抚流光的脸庞,他想陪着她过些单纯的日子,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啊。总要把这些旧事都了结了,她才能如了意。
第二日一早,楮亭襄又过来了。进了正屋,遣走了下人,楮亭襄才说:“看不出妹妹这般能耐,养出这么个能人啊。”
流光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吴绍文。
昨天晚上楮亭襄好不容易等那窝囊画师画好了,带着禁卫到处去张贴询问。他领了人到妍馨阁的时候,迎上来的居然不是个鸨母,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那男人长得可真是妖艳,让他看的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卿云妹妹什么时候在妍馨阁里藏了这么个人物?
“他怎么说?”流光问楮亭襄。
楮亭襄点了点头,说道:“他说是这个人。”
流光松了口气,是他就好。
“妹妹能把这事的始末告诉我了吧?”楮亭襄两日来的折腾,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和妍馨阁的那个男鸨母有关。如今他既然已经认出了画像上的人,而此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