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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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楮亭襄看了跪在地上开始颤抖起来的杏媛,“你可愿意跟了我回府?”
杏媛哪里敢出口拒绝的话,郡主早已同意把她送给二皇子,如今又来问她的意思,她虽不愿离开郡主府,可也不敢直接回拒二皇子啊。她吞吞吐吐了许久,又跪拜下去,“奴婢请郡主做主。”
楮亭襄两臂团抱,又抬头看向她,等待着她的回复。流光蹙了眉头,她的神情明明不想的!“杏媛,”好半响,她才出声儿,立即被打断了,“不必为难了。一个无意跟我的女人,要了回去也没意思。”楮亭襄轻哼一声,甩了手转身,跃上来时的宫墙,“卿云妹妹可别忘了还欠我一个美人儿!”声音传来,人却没了影儿。
“你起来吧!”流光被这么一搅和,没了游园赏景的兴致,叫了杏媛起身就回内殿了。
流光坐在案前,想着刚才那个阴鸷的男人。难道真的要去找个女人来给他?手不自觉握了握案上的纸镇,一边摩挲着一边想着这事该怎么办。“嚯!”面前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一张纸,是一首词。嗯,怎么打开的?流光看见那个纸镇,刚才自个儿只碰了这个东西。她尝试着转了转纸镇,纸镇没动静,但暗格合上了。
“郡主金安。”曼箐回来了。
“你回来了。”流光把那纸小词收进怀里,叫起曼箐。“说说杏媛和二皇子的事儿。”
“是奴婢疏忽了。”曼箐跪下来,流光摆手让她起来,她从怀里拿出一折文卷,跪呈头顶,待流光接下后,才起身。
流光展开,看着卷尾“西宪卫”的印章。
萧彧原本是左相侯清源的幕僚,与二皇子关系不错。两人皆好琴音,有时也就约在一起共赏雅乐。有一回他被楮亭襄邀进宫里,一不碰巧给卿云郡主听见了他弹琴,就找着楮亭襄想要了回府。楮亭襄当时颇为生气,人是他邀进来的,他得负责啊。见了卿云身旁随侍的杏媛,听说她待几个丫头还是不错,便激她说是把杏媛送予他,他就跟侯清源帮她讨要萧彧。楮亭襄完全没想到卿云二话不说就点了头,愕了老半天,可已经答应了她,就推说是他私下里和萧彧劝说了,萧彧坚决不同意。谁知卿云非要他去左相府找侯清源,楮亭襄也就打算去侯清源那里作作样子,毕竟萧彧是他的幕僚不是?左相那是比卿云还干脆,听闻是她讨要的,当夜就把萧彧打了包送进了府。也因为此事,萧彧任楮亭襄如何再请罪,一概不见。人是到了府上,可杏媛得给别人送去啊,没想杏媛死活不愿意,再加上事后楮亭襄只想着怎么给萧彧告罪,本就不是真意想要杏媛,也就根本没提这个事儿,久而久之,都以为杏媛的事了了。
靠,那楮亭襄今天又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这皇宫里头真TM复杂,姑奶奶不呆了。决心一下,流光便去给老太后辞了行,领着曼箐和杏媛,打道回府。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二章 艳词
流光的车辇出了宫门,直往东城而去。卿云郡主府邸在锦义府东城区,城里很是热闹,流光注意着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确有些应有尽有的情景。行不多久,便能见到一面“郁”字锦旗,标识着挂了锦旗的店铺,是属于郁氏的。
“停辇。”流光看见一家成衣铺子,便把车辇叫停,想要去看看。杏媛更是因在宫里的事儿,怕惹了她不快,忙搀着她就进了铺子。
这也是郁氏的家业,店铺位于热闹的地段,人来人往,铺子里面儿的陈设也相当不错。掌柜见了门外的车辇,早已知是自己家的大小姐卿云郡主驾到,忙迎上来乐呵呵地把她引进内室,单独给了一个用屏风分隔出的小间给她。流光见着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看着她,还颇有些看猴子杂耍的意思,便嘱咐着让郭子杰把车辇弄走,别让是个人都知道郡主在这儿。好不容易那些人都散了,她才仔细着打量了一圈这个铺子。
外间有一部分成衣展示着,布料在成衣下方垒着摆放得整整齐齐,衣裳下面多是需要做此衣所需的料子,让人一目了然。内间则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一些看似尊贵的客人,便被引进内间专人招呼。她这个小间便是内间里隔出来的,估摸着专门用于招待达官贵人的,空间不大,但胜在环境不错,摆放的饰物也很雅致。她转了一圈,点了点头,还比较满意。
掌柜的见她点头立马拍起了马屁,“郡主可是满意?这是二公子的主意呢!”哦?郁渐那小子不错嘛。
“我们姑娘定的料子可有货了?”小厮从外间引了一个带了侍女的姑娘进来,在内间坐了,小厮陪笑着连说“有”“有”,又跑到这边小间的门口来,欲言又止地把掌柜望了又望。流光看见了,微一颔首,示意他过去招呼,那掌柜感激涕零地转身去了隔壁。流光就隔着屏风之间的细微间隙,瞧着那姑娘。那姑娘还真是个美人儿,柔柔弱弱,芊芊细细的模样,一张脸蛋儿看着能掐出水来。小厮去了外间招呼,那掌柜过去就迎了上去,“小菲姑娘来了,您的料子早到了呢!”流光听到这名字惊了一下,瞄了眼外面的车辇,不似普通人家,又看见掌柜殷勤的模样,心里有了底。便轻身转出了铺子,带了曼箐和杏媛,迅速的闪了人。转过街角看到车辇,上了辇,吩咐曼箐:“让人跟着刚才那个姑娘,打听一下。”
“是。”曼箐就招了郭子杰,把她的意思一说,让郭统领安排人办了。
回到府里,流光也累了,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用了汤,又小睡了一会儿,终于把精神养足了。摸出怀里一纸小词,仔细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嚷着曼箐她们带路,要去谧苑找宁熹。
她到肆意轩的时候,冬日的暖阳正高高挂着,宁熹斜在园子里的塌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流光用目光遣退了她们,轻手轻脚地走到塌旁蹲下来欣赏他的睡颜。果真是帅哥养眼啊,瞧瞧,多诱人的模样儿,撩了自个儿的一缕头发,挠他的鼻去。宁熹伸了手握住她的发,流光笑嘻嘻地说道:“玉面赛芙蓉呢,我是被玉面迷了。”宁熹无奈的耸了下肩,微笑着,“怎么回来了?”扶了她起身,挪了挪身躯,让她坐在他身边,“皇帝应会多留你几日的。”
她倾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聆听那阵阵心跳,幽幽地说,“被骇回来的。”
宁熹抚mo着她的青丝,“哦,怎么宫里还有能骇住郡主的东西?”一面说,一面顺着她的背自上而下轻轻抚下,来到腰处,盈握纤腰,“莫非是给一只耗子骇住了?”
“你怎么知道?”流光直起身体,双眼直视着宁熹。
宁熹笑了,“今晨宫里传闻,昨夜雁忻公主与郡主用暖汤时迷了眼,把锦鞋当了耗子,惊动了一宫的人呢!”
流光一听,羞了。
“郡主此般模样,莫非不是耗子?”
“是,是耗子。”扭捏着只能说是耗子了。难道还能说自个儿非礼了雁忻公主不成?
看宁熹故意反问着她,她越发羞赧了,忙转移了话题,问宁熹:“临华宫以前是谁住?”
“莫殇公主。”果然是她!
“你跟我来。”她站起来,拉着宁熹往内屋里去。进了屋,掏出怀里的那纸小词,一脸暧mei的递给宁熹,宁熹把纸一摊开,笑了,念出声儿来,“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还特地在“四个打成一个”那一句提了音,念完,他故作沉吟,而后问道:“郡主莫非是想,要多召几位公子一起前来?”
“你说什么啊!”流光脸都红了,“这是我在临华宫找着的!”装做生气的样子嗔他。
“玩笑罢了。”宁熹收了调笑,安抚着她,又看了看那纸,说:“这是莫殇公主早年住在宫里写的词罢。”嗯,应该是,估计还是她那双父母行闺中之乐时写的yin诗艳词……想到这儿,她凑到宁熹面前,“你可有乖乖在府里等我?”
“可不敢违了郡主的令,”宁熹笑了,宠溺地说,“宁熹还能去哪儿呢。”
“那好,看赏!”说着,啄上了宁熹的唇,吻了一下,立即松开了。
“这可不够呢。”宁熹哪儿能次次让她这么轻易地逃跑掉,手托了她的后脑勺,按向他,吸允着那两片儿饱满嫣红的嘴唇,伸了舌头,探入她的口内,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口中牙龈。流光忘我的投入其中,小舌逗弄着他,抓了他的舌头允住半响不放,又忽得放开换了牙齿轻咬他的下唇。片刻之后,两唇分了开来,宁熹摸了摸自个儿微微发痛的唇,说道,“郡主赏得可真是重呢。”流光笑睨着他,“那是,”说道,“我可疼你疼得紧着呢!”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三章 酒狂
“宫里的事儿,你大多都知道罢。”许久后,两个唇舌交缠的男女平静了下来,流光想起方才他说“耗子”时的暧mei表情和文卷末的“西宪卫”印章,他该有一些门道打探这些消息的。
“郡主不愿宁熹知晓的,宁熹自然不会知晓。”这个狡猾地男人!不是不知道,是装作不知而已,哼!
“楮亭襄这个人你怎么看?”二皇子那个阴鸷的男人也一样棘手得很。过了那么久的事儿早该烟消云散了,现在又翻弄出来找麻烦,不知道在打得什么鬼主意!
宁熹蹙着眉略一沉吟,说道:“郡主可以从萧彧入手。”是了,这事儿本就因萧彧而起,或许,从萧彧身上能一些线索呢。
“郡主这就要去昕苑了?”宁熹故作一脸依依不舍之状,让流光哭笑不得,“宁熹足足等了郡主一夜呢!”
“得了吧,你!”流光抱了他,给了他一个道别吻,“当我没看见你那一案的文书和折子嘛?”说着,转身出了谧苑,往昕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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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彧,萧彧!”楮亭襄一把掀了门帘,脸上神采飞扬,抓了正在案上书写着公文的萧彧往外一阵猛扯。“走!跟我进宫!”萧彧一听,忙甩开他,挥着手说:“我进宫去做什么!”摇了摇头,就着案又坐了下来。
“我得了一谱好曲,快跟我走!”楮亭襄见萧彧不为所动,使出了杀手锏来。
“什么谱子?”萧彧果然起了兴致。
“你究竟跟不跟我去?”萧彧犹豫起来,为难地看着案上的公文,“我这儿还得为相爷攥抄文书呢!”
“你跟我走便是,侯相那里自有我去给你说项。”
“当真?”
“莫非我还能诓骗你不成?”
“那便走罢。”萧彧搁下笔,合起文书收拢好,跟了楮亭襄进宫。
来到岐阳宫,萧彧迫不及待地走进襄子殿里的书房,一边走一边问慢悠悠行在他后面的楮亭襄,“谱在哪里?”
“还真只有这琴谱能勾了你的魂儿!”楮亭襄打趣他道,看着萧彧就要来推他进殿的动作,才收了戏弄他的笑容,从书阁里取出一卷琴谱,往萧彧手上重重地一搁,“喏!给你!”
拿了琴谱,萧彧终于有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缓缓舒坦开来。
“酒狂!是酒狂!”萧彧激动不已,忙取了案上了琴,让人备了汤水上来。
《酒狂》相传为阮籍所著,刻画的是文人醉酒之态,通过描绘醉酒的情态,发泄其积郁下不得志和不满的不平之气,乐曲内在含蓄而寓意深远。《神奇秘谱》解其“藉叹道之不行,与时不合,故忘世虑于形骸之外,托兴于酗酒以乐终身之志,其趣也若是。岂真嗜于酒耶?有道存焉!妙妙于其中,故不为俗子道,达者得之。”
楮亭襄看着他激动的模样,笑了。“我就知你会喜欢!这趟请你进宫来,不亏了罢!”太监们服侍萧彧净了手,又侍弄着在后面园子里摆上了琴,点上了香,才退了下去。
古时侍弄这些雅乐之事,都是要沐浴更衣,焚香静心的,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儿,不可亵du。
萧彧随同楮亭襄进到园子里,手轻拨了拨弦,试了试琴音。他点了点头,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起音,挥抚之间,一曲酒狂自手下而起,曲调变幻重复,乐音流动如注。香尽而乐终,楮亭襄听得畅快,拍手称赞不已,“好!好!好!”连声道好!
“三杯通大道,一半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为醒者传!”他拍了拍萧彧的肩,“果真是妙音!如此妙音,岂能无酒焉!上酒来!”语毕,楮亭襄吩咐太监宫女们摆了好酒上来,要与萧彧共醉!
“如是,与亭襄共醉,才可不负这一曲酒狂!”说罢,持杯一饮而尽。
一夜醉酒,萧彧起时已近午时。他急忙更换了衣物,乘了楮亭襄的车辇赶往左相府。
“萧先生,侯相请您相见。”侍女见他来了,传了左相的话予他。没想到他一入府侯相便传了他,他赶忙往书房行去。
“萧先生来了,快请。”侯清源谄媚的笑道,止了他的礼,引了他上座,又吩咐人上了茶来。
“听闻相爷有事传见萧某,不知所为何事?”萧彧很疑惑今日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