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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信用卡-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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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三步并二步的直奔邵南星的住所。
  “邵南星!”她按着设在楼下的门铃,向对讲机大喊着。吼了半天,却未见任何回音。“怎么没人来听?该不会是出去了不在家吧?”她退了几步,仰头看着位于五楼的公寓,灯是亮着的。不管了!上楼敲他的门会快些吧?
  她等不及电梯到来,立即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爬;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时间让她喘息,有人正等待救命呢!“邵南星,你在不在家?开门啦!邵南星——”她用力的敲着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慢吞吞地打开了。“门要是被敲破了,你非得赔我……”这几天他忙着向陆腾搜集资料,看看日月教是否有蠢动的迹象。他带着一身的疲累浸泡在浴缸里,才刚舒服地睡着了,却又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给震醒;还好来人是艾晓语,换做是别人早被他从五楼踢下去了。
  他泰然自若地倚在门上,浓密的头发还滴着水珠,上半身裸露着毫无遮掩,露出足以媲美古希腊离像的结实肌肉,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几天没见的她。
  她咽了咽口水,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她得用力吸上几口气,才不至于因窒息而丧命。红晕不自觉地爬上了她的脸;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克服面对他就面红耳赤的毛病,看来又前功尽弃了。
  羞涩归羞涩,但她清澈的眸子仍伦伦地瞄他。
  艾晓语羞答答的模样真教人万分怜惜。“你喜欢站在门口欣赏我吗?进来吧!你可以坐下来,我会让你好好看个够……”他依然改不掉促狭她的毛病,因为她脸红时的娇俏模样真的是美呆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才不屑看你呢!”这是违心之论,不过她却必须如此反击回去,免得被他看扁了。
  “艾小姐又发威变成母狮子啦?”邵南星揶揄道。
  “母狮?我长得那么凶恶吗?那你可得小心点!免得成为母狮口中的美味佳肴……”
  “乐意之至……”邵南星笑得好乐。
  艾晓语看他一脸贼样,反覆思索自己是不是讲错了什么话?
  “刚刚看你火烧屁股似的猛敲我的门,干嘛?被男朋友追杀,想找我护驾是不是?”邵南星一边穿上衣,一边问着她。
  “糟糕!”她大梦初醒般用力拍着自己的额头,说:“我居然把正事给忘了,还跟你在这里穷蘑菇!快——你快跟我走——”她又开始团团转,焦急的猛催促。
  “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跟我走,有人等着你去救命呢!”
  “这么严重?”
  “是啊!可茵都快急死了,那个人病恹恹的,好像快死了……”
  “病恹恹?”邵南星终于捉到主题。“你是说那个人生病了……”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可茵说那个人受了伤,又怕节外生枝,所以不能上医院,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好来找你喽!”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可是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医生,哪会懂得替人看病?”邵南星哭笑不得地瞪着她。
  艾晓语一时语塞;对啊!他又不是医生!她怎么没想到这最重要的一点?
  “我真是急昏头了!碰上那个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我第一个想到可以帮忙的人就是你,所以才——哎!真是糟糕!”她对自己的莽撞深感羞傀。
  喜悦之情涌上邵南星的心头;被她重视的那种感觉实在太棒了!“既然你都来了,就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陪你一道回宿舍,或许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也只好这样了……”
  当邵南星和艾晓语一回到宿舍,里头却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奇怪!人呢?”艾晓语皱起眉头,一头雾水地说着。
  “是啊!人呢?”邵南星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被褥折叠得很整齐,一点都不像有人曾在上头睡过的样子。
  “可是他刚刚明明在这里啊!那个人还痛得躺在床上呻吟,情况好像很危急,可茵才会叫我想办法救他的,怎么——怎么一转眼全不见了?”
  “你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作梦?”艾晓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当我经神错乱啊?”
  “可是这里明明没有人……喂!你该不会是太想念我,才胡扯一个借口来找我吧?”他故意寻她开心。
  “你当我花痴啊!”艾晓语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赏他两巴掌。
  要是他那张迷倒众生的脸多了五指红印。那一定相当有趣。
  “你绝对打不到我的!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他又再度看穿她的心思。
  从十六岁开始,她身旁就有许多男孩子千方百计的想接近她,但因她专注于溜冰的训练,所以并无意与他们交往;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能让她平静的心湖起波涛。可是当邵南星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时,她立即变得青涩无知,如同稚子一般;她一向最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阵阵涟漪,在他灼灼眼光注视下,更是显得无所遁形。她不知道这种种反应是不是代表她已经陷入情网——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她认识他也才短短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而已。
  这太仓促了!她不喜欢!她不要闪电式的爱情,她要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她要与她的男人从相知、相爱到相守,她要的是这种爱情。哎!她又咬咬下唇,还有啊!对于这些有可能全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幻想。
  每回见面,他都在调侃自己,而且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感觉,搞不好是自个儿一厢情愿!这——这也太没面子了吧?虽然女追男隔层纱,但她可没打算去尝试,也不想丢人现眼,更无法去面对被他拒绝的窘境;如果——如果真是那种情况,她真的会去一头撞死。
  “铃……”电话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起话筒,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挂掉。
  “你对着电话不出声,却咿咿嗯嗯老半天,你在打什么哑谜?”邵南星这回可猜不出通话内容,毕竟他不是异能者。
  “是可茵打回来的。她说她那个朋友被家人接回去了,要我不必担心,事情已完全解决了,也没事了……”
  不只邵南星弄不清楚事情状况,就连艾晓语也被尚可茵搞得一头雾水。
  “你很行,你再走啊!我看你能支持到什么时候?我正等着看你失血而亡……”尚可茵放不下心的一直跟随在他身后,她忧郁地看着他的背影。
  鲜血从肩膀上的伤口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面上,他却无动于衷,仿彿那些血不是他的。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在知道她要艾晓语去找人帮忙医治他的伤时,居然强硬地要她擦拭掉会引入揣测的血迹?他在怕什么?又躲避什么?他那种草木皆兵的神情举止,更引发她想知道事情原委的好奇心,然而他阴冷的表情却明白警告她——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我看你不只是血快流光了,甚至连你的耳朵也失去作用了!你所有的神经难道全都麻痹了?我讲了半天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见吗?”尚可茵气急败坏地对他吼着:“既然你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我也不必再替你担心了,你滚吧!最好滚得远远地,要死要活都随便你!从现在开始,就算你立刻死在我面前,也与我无关……”
  他猛然顿住,摇摇晃晃地转过身,一张脸十分苍白。“我猜我的听力真的是有问题了!我刚刚居然听见有人说在为我担心……”他怪声怪调地说:“我古天涯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听到‘担心’这两个字!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口中,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
  “你说你叫古天涯?”她纵使满脸通红,但仍然想确定她有没有听错;她想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
  古天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又转身离去。
  “你去哪里?你的伤势怎么办?喂!你别走啊!”她抛弃矜持的追上去。
  “尚可茵小姐,你别担心我的去处,更不用操心我的死活。你回去吧!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那对你是没有好处的;还有,我有感觉,不用多久我们又会再见面,你乖乖地等我……”
  她讨厌他那种孤傲不群、随时掌控一切的态度,却又忍不住为他那霸气十足的男人味所吸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不禁沉思起来:他们二次的见面都是在轰轰烈烈,甚至带点匪夷所思的状况下发生,那下一次呢?第三次的见面又将引领她面对怎么样的情况、怎么样的风暴?她心底有股既期待却又怕受到伤害的感觉。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漫天价响,心脏也随着强烈的节拍而急促地跳动。舞池里,一对对的少男少女十分沉醉于这种音乐里,他们肆无忌惮的互相搂抱,陶醉在令人意乱情迷的气氛中,加上酒精的刺激与催化,更加放肆的狂叫,把狭窄的小酒吧吵得屋顶都快掀了。
  “小皓那小子死到哪儿去了?约我们在这里见面,自己却跑得不见人影!一定又到哪儿去风流快活,才会把时间给忘了,要我们在这里瞎耗实在很过分!彤彤,你有没有cal他?”岳小皓的朋友杨仲明不满地大吼着;他得用高八度的音量,才能将这番话传进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冯彤彤的耳朵里。
  “Call了!可是他没回!我想他大概把cal机给关掉了。我们再等一会儿,他一定会到的。”
  。
  “我说彤彤啊!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难道没有发觉小皓这二天怪怪的吗?不是神秘兮兮的窝在房间里,就是跑得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他没说,我也不去问,反正一个男人总会有他自己的私事;况且他也没妨碍到我,我又何必把他管得死死的?”冯彤彤对岳小皓向来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就真那么放心?你有没有想过,他搞不好就是去找别的女人,玩疯了才把时间给忘记……”杨仲明坏心眼的说着。
  “你别破坏人家的感情!会做这种事的人是你,不是小皓。”陪在杨仲明身旁的女伴阿秋用力的揪住他的耳朵,要他少胡说八道。
  “奸啦!你快放手啦,大庭广众之下,多不好意思……”杨仲明苦苦哀求。阿秋放开了手,却警告着他:“我最受不了你那张嘴!拜托你以后开口前先用大脑想想,行不行?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懂不懂?”
  “懂,我懂!别那么凶嘛!小皓那小子上辈子一定烧了好香,才能交到彤彤这种女朋友,他可真是好福气。哪像阿秋每天唠唠叨叨的念个没完没了,有时候还更过分,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到底,非得知道得清清楚楚才甘心,要是不告诉她,我那天就绝对别想睡好觉了!她一定会闹到底的;即使三更半夜也要把我挖起来,反正非问出个名堂来她才会罢休。”
  狗改不了吃屎,才警告他说话要经过大脑,一转眼老毛病又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鸡婆喽!”这下子阿秋可沈不住气了,用手肘狠狠地撞他的胸膛,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这是叫做关心!你这个人一向没头没脑的,要是没有我来盯紧你,谁晓得你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比方说,上一次替人家讨债,居然认错人要错债,要不是我发现得早,这下子捅的楼子可大了!你这辈子尽做些乌龙事,要不是万事有我,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敢嫌我啰唆!要不这样好了,我以后不再管你,我们到此为止,分手好了……”阿秋气得七窍生烟,愈说愈激动,还用脚踢他、踹他。
  杨仲明终于尝到祸从口出的滋味,为了活命,他只好赶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老婆,你别生气嘛!是我嘴笨、是我该打……”他还真的在自己脸上掴上二巴掌。“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够没有你呢?”他讨好地在她脸上又亲又吻的。
  冯彤彤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一对活宝;这出戏码每天一定要上演一遍,不过倒没看他们真的分手过。
  杨仲明安抚完阿秋的情绪,也结束打情骂俏的表演,又看看表上的时间,说:“喂!我们整整等他一个钟头了,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下来?”
  “你别心急行不行?也才等一个钟头而已;你这么耐不住性子,将来怎么学人家做大事……”冯彤彤喝掉一杯果汁;她向来不沾酒,因为她不喜欢那股刺鼻的酒味。
  虽然她在外头游荡,沉浸在五光十色的场所里,其实真正的目的也只是想逃离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她不喜欢每天都面对那堵冷冰冰的墙壁,和没人可以说话的孤独,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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