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份之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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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抗洪显示的是政府的力量,组织的力量,
个人在此时是得很渺小的,自己就从后勤组织上说吧!道:“四爷,我想问一下杨大人。”问道:“请问杨大人,不知大堤上现下有多少麻袋,锄头畚基,车子,沙石,被单,毡,木桩,布匹,船只水泡等防汛物资储备了?有经验的堤工是多少?男人和壮妇又是多少?”
此言一出,诸人面露喜色--能提好问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同理,对这方面不懂的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在这个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任何一丝希望都是好的.
杨大人叫个衙役过来:“张若,你去请师爷赶紧过来一趟.”那衙役应了一声跑走了.
杨大人道:“叶泽是我的钱粮师爷,这些钱粮上的事情都是他在办.这个小……小先生怎么称呼.”
安画含笑点头道:“师爷不必客气叫我安画好了.”因为不便安画便着男装。
这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穿黄褐色长袍马褂的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嘘嘘的团团作了个揖,道:“见过四王爷,”又道“东翁,叫叶泽过来所为何事?”
杨大人手掌一伸,介绍道:“这是十三阿哥,这几位是十三爷的伴当,叶泽,我们为这次抗洪准备了多少材料.”
“十三爷安好,”叶泽偷偷抹了把汗,从袖筒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手指点了口水打开纸道:“这次因为自立秋以来总是下雨,我们早有准备,物资还算充分.计有铁锨1350把、探水杆62根,大苇缆1200丈,小苇缆4000丈,麻缆大小各3500丈,揪头绳橛、钩绳极、埽脑各500个,木牮、撞橛
、各300把,边棍、开棍有1100根,挑杆、云梯、木斧、木榔头、月铲、铁锚等有……”
“-_-!?”听着何东禾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说着一个个字都知道合起来却莫名其妙,
不知所云的名词,安画头有点晕,差点就想揪头发了,21世纪那有这么多麻烦,报纸上说起抢险救灾物资的时候,多简明清楚啊:袋类多少木桩多少彩条布多少,最多还说一下机动救生船应急通信设备等等,这时候的工具真是稀奇古怪,听名都听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好不容易听何师爷读完臭脚布一般的长的东东,见大家一面希冀的看着自己,安画尴尬的一笑,心道莫不成这些人都指望自己吧,那可不成,自己知自己事,小船当不起重载啊,忙道:“小人年幼识浅,在抢险这方面怎么比得上经验丰富的大人们,小人只不过是提个建议,一个小建议罢了,”
“是这样子的,你们看这些听到陈大人召集令前来护堤的民工,”安画指着堤下乱糟糟的人群,有些人很卖力有些人却在打招呼谈笑,连打架的都有:“是不是得将人手组织一下,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了。”“对!组织有素总好过一盘乱沙。”胤祥赞同道:“操练有素的军队对上拿锄头的农夫,别说以一当百,当千也行。还有什么,快说。”
安画搜骨索肠,拼命的回忆以前看过的电视电影书籍中有关的报道,在脑里组织了下,道:“第一,小人希望四王爷,十三爷,杨大人,还有这位师爷等有经验的堤工组成指挥部,以便区分灾情大小,视轻重缓急,以抢险
为主救灾为辅。统一的快速高效指挥人手和物料的有序运转,第二,从民夫中抽出身体较好的青壮男丁,组成抢险突击队,用在最紧急的时刻,最危险、最险要地区。第三,妇女也抽出来,组成后勤队,做一些如煮饭烧水等工作,民工又饥又饿工作效率也会大打折扣。其余的人视需要分成巡查队,挖土队运土队等等,分工合作,轮流值班休息。这第四嘛,赶紧抢修子堤,都差不多涨到堤顶了。漫堤就麻烦了。第五,是否需要将桐城里的老幼妇孺转移到较高地势的地方去?第六,大水前后,讲究卫生,防病防疫。小人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希望能有点帮助。”
“说的很实在,不错!”四王爷阴沉的眸子露出一丝笑意——看不出这安画小小年纪倒是颇有点才能。取下腰里系着的一块玉佩,道:“赏你。”
啊!四王爷随身佩带的饰物耶,一定值很多钱吧!安画笑逐颜开,双眼冒出符号,连忙接了过来,幸亏还未忘记行了个礼:“奴婢谢四爷赏!”这玉佩呈荷叶卧鱼型,温润中透着光泽,雕工十分细腻,握在手中却是带着点温暖的,安画心里在暗暗评估这个玉佩的价值,心里一阵欣喜。
第八十七章 桐城治旱涝之灾 三
第八十七章桐城治旱涝之灾三
在这个堤坝上不远临时搭了一个窝棚子,已经成为指挥部。四王爷精明强干,一点明方向,他的能力就出来了,杨大人等人也都是有那把刷子的,大家都有不能决堤的共识,很快就商量妥当,依完善后计划分配了人手,阿山阿泰等人和胤禛的长随们都给分去做抢险队运土队等去做带队。一齐跑了出去。
安画是秉着一个原则,千言万语,不如一默,除非必要,否则不出声,很好的贯彻了沉默是金的好品德——外行指挥内行是要出大事的。她可不会认为自己比这些人多了200多年的知识就无所不能了。
不过看着四王爷分配人手的时候,井井有条,一丝不乱,竟然将何师爷那古里古怪的材料物资说的一个不
错,安画暗暗佩服不已——要是玩三国的话,这人的内政能力怕有90以上……智力怕最少是180。
说的口干舌燥的胤禛,手往旁边伸去,却摸了个空,一愕,有点茫然的又回过头说,安画忙招过赵真。赵真恭恭敬敬的问道:“爷请问有何吩咐?”
安画低声的说:“快命人斟茶水上来,没见大家都已经口渴了么还有,弄些吃的来!”
赵真却有点惶恐:“爷,这里虽然都是水,但全是黄泥水,小人们喝的都是这河水淘澄的,这…这让大人怎么喝得下,大人喝的水吃的饭都是县衙里夫人派人送来的。”他看看天色,道:“应该就到了。”
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安画连打几个“哈欠”,可真香。
一个正值华胥年龄的女孩子提着个暗红漆镶彩贝食盒施施然走了进来,削肩细腰,带着秋板大灰鼠昭君套,里面露出粉红色撒花袄和大红撒花洋绉裙,一张脸粉光脂艳,光彩照人。但是这样的穿着打扮怎么也和这里环境极不协调。后面跟着个拎个木桶的小厮。安画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何身份。
她这阵子也算是长了点见识,大概可以从衣服服饰上分辨的出人的身份,只是这人说是丫环嘛,穿的太
好了,小姐夫人嘛。这年头那能这样抛头露面。
女孩子千娇百媚的行了个礼,自木桶倒出一杯水,用兰花指捧了,扑扇扑扇大眼睛,娇滴滴道:“四爷请喝水:”
四王爷眉毛一抬,整个人跳起来,一挥手将那杯水拍到不知那里去了,他恶狠狠的盯这女孩子,带着一丝狞
笑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水!”
哇~好可怕,这种平时不露神色的人一旦发怒,还真吓人,安画一溜烟躲在胤祥身后,胤祥也想将她拎到
身前挡一挡。最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僵在那里,
“你怕什么?你哥哥耶!借我挡一下!”安画咬着牙低声道。
“我就怕四哥!”两人看到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何师爷,眼前一亮,一把将他抓过来,躲在后面。
陈道富早已经跪下,连连磕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难道小姨子不是四贝勒喜(…提供下载)欢的那一型?该
死的丑婆娘,干嘛找小姨子送饭!失惊无神的又闹出事来,怕你家老爷的官还不够小啊!
赵真是个傻大胆儿,虽然害怕,却赶紧将呆若木鸡的女孩子拖出去了。
胤禛脑门青筋直冒,心里一股火扑扑直向上窜——这陈道富官声还不错,怎么也玩出这套来,黄水滔天,
百姓生命危在旦夕,自己却携美于大堤取乐,这事要传错一点出去……这是什么好名声。
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划破了芦棚十分古怪的气氛。
安画突然间发现自己站在胤禛前面,却是给胤祥推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双眼骨碌碌的转。整个人不
自禁的缩呀缩,企图将自己最小化。
四王爷又好气又好笑,“哼!”一跺脚,出了芦棚。
安画连忙拍拍心口定惊,还好还好,一天都光晒!一把揪住胤祥领口,兴师问罪道:“干嘛害我?”
十三阿哥笑容可掬道:“你是福将啊,你又没事是不是!”他拍拍安画的脸,呵呵笑着走了。
安画狠狠的挥舞几下手,想象正掐着胤祥的脖子,气死人了,偏自己还拿他没办法。
天际响起一阵闷雷,天色迅速的暗下来,偶尔有电蛇在云层里狰狞的小露一下,不一会,黄豆大的雨点就
下来了,
安画随着四王爷两兄弟巡视抢修子堤,堤上被灯笼火把照得灯火通明,民工经过(炫书:。。)整 理,有次序了很多,修堤
速度很快。
堤是由堤上的大土牛(就是预先存放在堤上的一大堆的土)扒开做成的,民工感觉到危险逼近,努力在夯
土,他们在堤工的带领下一唱一和唱着号子:的大筐装上土叠起来或是石头等隔一下,豆大的雨滴打在土堤上砸出一个个小窝,很快就溶成泥浆,筐外都
漫成黄色了,啊呀~不好,土溶于水,不知道会否一浸水就变成泥浆流走了,想起21世纪是在子堤外铺设彩条
布来防风浪防渗漏,用编织袋来挡水,这时候没有塑料布,土布总有吧!忙扯着胤祥的衣袖道:十三爷,你
看这上面的筐都没有盖子,缝隙也太大了,堤再淋下去溶成泥浆了,怎么顶用!“现在有塑料布那该省多大的
心啊~,
”那要怎么办?“胤祥白了她一眼,又道:”你干嘛不自己跟四哥说去!“
安画咿呀几声,好半响才吱唔道:”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四哥又不会吃了你!“”胤祥哈哈笑。“
安画心道:当然不会吃了我,但是会杀了我,道:四王爷也不会吃了你!那你又怕?哎哟~”却是胤禛
突然停了下来,安画一个不小心狠狠撞了上去,鼻子巨痛一下整个人弹出去,糟糕~偶的衣服要毁掉了,偶
可怜的皮草,地上可全是烂泥浆了,安画心中惨叫,正慌乱间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稳住她欲跌的身
体。
安画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抬头一看——胤禛黑幽幽的眼睛微带笑意,左脸颊隐隐露出一个浅浅的酒
窝,咦~这个身上只用清冷,阴沉、心狠手辣,不苟言笑等等负面形容词的人会有酒窝,安画张大口,惊讶得
一时间难以置信——那酒窝可是让人觉得很可爱很孩子气的,呆呆的看着他轻声笑了,带着一丝调侃道:“都哭了,不是真的那么怕我吧!”胤禛是故意的,刚才听得老十三和安画这两调皮鬼在后面不务正业,小声说大声笑嘀嘀咕咕的议论自己,一时恶作剧之念难以克制,就此停住,这下见安画那惊吓过度的神色,心情突然
变的很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安画连声道歉,脸上飞起一层红云,竟然给他听见了。有点背后说人闲话给人
抓包的感觉。这冷面王不知会不会责骂自己,犹豫着是否学学陈县官扑倒在地磕几下头,喊几句小人该死等等,只是看看在地面坑脏的环境,实在是跪不下去。心下有点疑惑:这冷面王难道是因为笑起来太孩子气,所以才不苟言笑。
“好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见到安画尴尬的样子,胤禛不为已甚,转变话题道。
我觉得子堤分几层修要好一点,你看,在土和筐子石块中间加一层布,又防风雨又防漏。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胤禛沉吟了一会,叫过一个从人来道:戴铎,你带十个人骑马去城里,征集布匹,棉胎等物,有多少运多少。赶快。
安画是知道戴铎这人的,胤禛的心腹之一,后来的台湾道台,不由仔细的打量他一下:戴铎只30上下年
纪,看起来是个读书人,白白净净的圆脸留着八字胡,戴着瓜皮小帽,帽延上也没有镶东西,穿着一身蓝黑色夹袍外套,浑身透着股精明劲。
“扎”戴铎麻利的行了个礼,拔腿就跑,听得他大声叫道:“赵真,刘福……随我来……快。”
“噹……”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响起,那是大堤漏水的讯号。大家脸色立即变得很紧张。很多人便往锣响处涌去。
安画连忙高声制止道:“大家不要慌,严守岗位,确保自己所分配要守的大堤安全。漏水的堤段自有抢险突击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