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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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和、卓和,出来啦!陪人家玩电动啦!”
“不要!”
“不要这样啦!人家好无聊耶!陪人家玩一下下啦!”
“不要!”
“拜托啦!卓和,人家真的很无聊啦!”
“不要!”
“玩一下下就好了咩!”
“不要!”
水伶眼一眯,随即举起手来又开始在门上擂个不停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出来陪人家玩一下,我就敲到你出来为止。”
“去找亚克陪你!”
手上顿了一下,旋即又继续敲。
“我就是要找你。”
“谁理你!”
就这么一句之后,卓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任凭水伶敲得天翻地覆、吼得地动天惊,卓和就是毫无动静。于是,水伶猜到卓和肯定是拿耳机塞住自己的耳朵了,她只好无趣地停下来,然后懒洋洋地到电视前坐下。
可是,一台台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竟是越看越烦躁、越看越冒火。终于,她彷佛被火烧到尾巴似的突然跳了起来冲到亚克的门前。
“亚克、亚克!你睡著了吗?”
“没有,什么事?”
“出来啦,陪人家玩电动啦!”
没有回音,但是,门很快就打开了,亚克扶著门惊讶地俯视她。
“要我陪你玩电动?”
他的口气很意外,水伶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有好一段日子连话都不太跟他讲了。
“是啦、是啦!”不管三七二十一,水伶扯著亚克的手臂就走。“不准让我喔!我已经练得很厉害了,这次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你!”
接下来的两个多钟头里,水伶就专心在夺标大业上,不过,大概是她练得还不够厉害,所以,始终无法“光明正大”的赢亚克,好胜心强的她!当然是不肯死心地继续挑战下去罗!
“真是超肉脚的!”在第N次死得很难看之后,水伶忍不住咕哝了自己这么一句。“我就不信邪,再来!”
亚克也没说什么,只是舍命陪任性的小女孩,继续玩那他绝对不可能输的游戏。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水伶突然漫不经心似的唤了他一声。
“亚克……”
“嗯?”
“你在下手之前,有没有犹豫?”
不用问,亚克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有。”
“但是,最后你还是下手了。”
“是。”
“为什么?”
“我不能不那么做。”
“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太狠心了吗?”
亚克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你知道希特勒吧?”他突然问。
“知道啊!他是二十世纪时的一个恐怖杀人狂,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三千万人死亡的独裁者,屠杀了五百万犹太人的纳粹狂魔,对吧?”
和水伶一样,亚克的双目依然停留在电视萤幕上。
“如果改变历史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话,那么,若是给你一个机会到希特勒的幼儿时代去,你会选择下手除去他以挽救那些因他而无辜死亡的几千万人,或者无视那几千万人的生命,只因为他那时尚是个无辜的幼儿?”
有好一会儿工夫,水伶都没有回答,似乎只专注于游戏的进行而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然而,当游戏进行到最高潮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转眼若有所思地凝视著亚克,后者也跟著停下来,侧过头来回视她。
“对喔!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如果……嗯、嗯!我想,应该这么说吧!如果我们可以改变希特勒的人生的话,那么,我会选择留下来帮助他;但如果只要他活著,就注定会变成一个狂魔的话,那么……”
她沉思片刻又说:“是的!即使是太残忍了,但为了那五千万的无辜性命,我想,我会狠下心来想办法除去他的……嗯!是的,我必须那么做。”
亚克无语地再将视线转回到萤幕上,心中一团紧揪的大瘤蓦地松了开来。
“你又输了!”
“耶?”水伶忙转回头去,随即惨呼一声。“怎么又这样?不管、不管!重来、重来!”
半晌后……
“亚克……”
“嗯?”
“我好无聊喔!你带我到哪儿去玩玩好不好?”
亚克的胸口突然冒出一股很开心的感觉,因为,水伶又回复以往那种半撒娇、半耍赖的口气了。
她终于能释怀了吧?
“你想去哪儿?”
水伶歪著头想了一下。
“到美国去吧!听说美国有个赌场很有名喔!”话落,她又很快地追加了另一句。“可是不要带卓和去,他最讨厌了,才不给他玩呢,”
“他不会想去的。”
“咦?难道他去过了吗?”
“不,他没有去过,但是……”亚克淡淡地瞟她一眼。“在我们A级塔莎人的观念里,是没有玩乐这种字眼的。”
“耶?真的?”水伶惊讶地猛眨眼。“难不成……难不成你们从小就没有玩过?任何小游戏都没有?”
“完全没有!”
“哇塞!那生命不是很无趣吗?”水伶不以为然地猛摇头。“难怪你们一个比一个木头,根本就是理性过头了嘛!我觉得啊!你们实在应该……”
“你又输了!”
“咦?嗄?嗄?怎么又……不行、不行,你赖皮!这一局不算,怎么可以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她大小声的抗议著,厚著脸皮拚命要赖,做贼的喊抓贼,一副吃定亚克的态势,就好像那件尴尬事件发生之前那样。
然而,很奇妙的,水伶一恢复以往那种顽皮模样,亚克郁结在心中许久的苦闷感竟然就全数不翼而飞了。即使知道很可能不久之后,她又会三言两语就搞得他理智尽失、情绪失控,但他却宁愿这样。
至于为什么……算了,反正再怎么分析也分析不出来,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先想想要带水伶上哪儿去玩比较实在,他好久没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了……呃!等等、等等,她刚刚说……
赌场?
第三章 迷惘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濛濛,垂柳栏杆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采桑子·欧阳修
这是个春光明媚、悠然和谐的温暖季节,但是,屋内的气氛却是怎么掰也掰不出悠然或和谐这种词来。
水伶诧异地来回看著对坐互视的亚克和卓和。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啦?怎么这么奇怪啊?”
没有人理会她。
冷静依旧的卓和迳自问:“我来?”
神情从未如此严肃的亚克沉思片刻后,回道:“不,还是我来。”
“你……”卓和觑了水伶一眼。“可以吗?”
如果是在碰见水伶以前,卓和绝对不会对亚克有这种怀疑的态度,但就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诚如希恩所言,亚克变了!
一般时候,他依然是个优秀的A级塔莎人,但有时候,他又会表现得比地球塔莎人还蠢!
特别是他和水伶在一起的时候。
这种情况当然令人有点不太安心,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贝尔它交代下来的任务,亚克都能顺利的达成,从没出过任何问题,所以,也没有人担心过,可是眼前这桩任务……就真的很难讲了!
不只是希恩和卓和,就连亚克自己也明白,这次很可能不会像往常那般轻松了,除了正在一旁跳脚的水伶外,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任务的内容。
“喂、喂!你们这算什么嘛!怎么到现在都不跟人家讲到底是什么任务,光顾着你们自己在那边讲过来讲过去的,人家根本就听不懂!”
还是没人理会她。
“不可以也得可以!”亚克毅然道。
卓和注视他片刻。“或者可以由我们两个来……”
“不,上次他们出现过,这次就一定会再出现,所以,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担任防卫的工作。”
“那好吧,如果到时候真的不行,我们再临时换手好了。”
亚克垂下眼睑,坚定的说:“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西元1945年4月,苏联红军突破柏林防线,希特勒指挥部内一片混乱。
4月24日,希特勒紧急召见警卫队长沙乌布,商谈军事文件处理问题。
4月25日,希特勒把贴身侍卫林格叫到屋里,私下宣布一件他生平最重大的决定。
“如果柏林不幸失守的话,我将和爱娃一起自杀。但是,我不想让尸体落入苏联军队手上,所以,在我死后,你必须把我和爱娃的尸体,连同我所居住的防空洞全部焚毁!”
一旁的爱娃虽意外的听到希特勒的死亡决定,却仍显得相当镇定。
“我愿意与你共赴黄泉,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希望能举行一场婚礼,让我正式成为你的妻子。”
苏联军队己接近希特勒的总指挥部,德军高级将领纷纷落跑,于是,格林在暗中准备好两箱汽油放在防空洞的人口处,准备随时可用。
4月29日,希特勒与爱娃的婚礼在简陋的防空洞中举行,柏林街上隆隆的炮声为这悲怆凄凉的婚礼增添了几分肃穆感。德军宣传部的一名高级官员作为证婚人主持仪式,正式宣布他们成为夫妻。
之后不久,希特勒派遣一名军官费格良去外面侦察情况,谁知道,费格良竟然一去不复返,满肚子火的希特勒立刻亲自下令在柏林全城搜索,结果,费格良被逮捕后,老实招供是因为惧怕自己会落入苏联军手里,所以准备逃离柏林。
这个怕死的“叛徒”马上被当场处死。
4月30日,希特勒开始实施自己的“死亡计画”。清晨一早醒来后不久,保镖便把希特勒最喜爱的一条狗带进卧室里,因为希特勒说要检查一下毒药的“性能”。
狗吞食毒药后,马上就死去了!
下午,看起来似乎早已失去往日叱吒风云风采的希特勒告诉属下,希望他们能向西突围,请求德国盟军的支援,之后,他就单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他新婚一日的妻子爱娃正等候在那儿。
然而不久,林格也匆匆地带著另一个人遮遮掩掩的溜进希特勒的办公室里了,沙乌布看了不觉诧异不已。那不是希特勒的三位替身之一的布齐吗?林格在这种时候带他来做什么?难不成……
办公室内——
希特勒瞥向右边,服毒后已停止呼吸的爱娃身著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裙,可怜兮兮地蜷曲在沙发上,他再望向门前——
只见专心地警戒著门外动静的布齐突然双眉一皱,“该死,真的又来了!”随即伸手拉开一条门缝,“你们快动手啊!”迅速说完后,他就闪身出去了。
希特勒这才拉回视线,斜眼瞄著侧方的林格,后者正紧握著一把手枪抵在他的右太阳穴上。
“喂!听到没有?快动手啊!卓和在催了。”希特勒不耐烦地说,同时右手按在左腕上,准备一声令下,就换人来死死看。
是啊!是该动手了,早就该动手了,事实上,刚刚一转换过来时就该动手了,可是……
林格突然发现他的手心在冒汗、紧握的手心在冒汗、抓著手枪的手心也在冒汗,甚至连他的额头也在冒汗、他的心脏也在冒汗,他盯著“他”的眼睛更是冷汗涔涔!
老天!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忙放下手枪换手,在衣服上用力擦了又擦,而后再拿回手枪抓稳,并再次抵在希特勒的脑袋上。
“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你呀!真不晓得你在干嘛!刚刚进来后,我们一转换过来时就该动手了,不是吗?你……耶?你……你的眼睛怎么又……”希特勒错愕地转过来盯著林格的双眼。“又变成圆的了?”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瞳孔是橙色的。
“胡说!”林格脱口道。“你看错了!”
这真是最糟糕的反驳了!
希特勒神情怪异地盯紧了林格。“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怎么可能!”林格立刻否认!可是他的声音却和说词好像搭不太上,好像被掐紧了脖子的女人似的。
“不是吗?”希特勒困惑地挑了挑眉。“可是你的眼珠子不但变成圆的了,而且!上次你的瞳孔是紫色的,这次却是橙色……耶?耶?耶?怎么又变成黑色的了?”
“你少罗唆!”林格低吼著把希特勒的鼻尖挪开枪口。“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希特勒又瞄他一眼,感觉林格似乎有点抓狂的样子。“好了、好了!”濒临崩溃的人最好少惹他,因为枪在他的手里。
林格又把枪换手,狠狠的擦了擦,然后再次抓回手枪放回希特勒的太阳穴上,深吸了一口气……
“OK!”
话刚落,希特勒便接下控制器,瞬间,他的影像彷佛在水中荡漾了一下,随即又清晰了。而林格却花了整整五秒钟来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那个超级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