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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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种只为他而兴起的醋海波浪,那只为他而日渐强烈的占有欲,那不愿与他分开一分一秒的渴望,那只有与他在一起才有的甜蜜幸福感!那只愿生生世世永相伴的誓愿……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去深思过呢?
人家楚伶雅在十三岁那年就有过那种淡淡的初恋了耶!她却……咦?
她的眼睛突然被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快步来到床边,她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东西拿起来往自己的左手腕戴上去。
哈!真的是她的耶!
倏地,似乎有人在她颈边吹了一口气,她不觉惊叫一声跌坐在床上,然而,她慌张的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却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她的心却悸动得更厉害了,不是因为惧怕,而是……
“亚克?是你吗,亚克?”伶雅徒劳无功地张大眼继续在房内搜索著。“该死,亚克,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隐形起来让我看不见对不对?混蛋,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幼稚了?”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可是,另一股温暖的风却在她另一边的耳后悄然吹拂而过,她迅速伸手捞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捞著,只感觉自己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好像是……某某人的手?
“搞什么呀!亚克,你到底想干嘛嘛?这样很好玩吗?你……好、好,你再这样,我就要走罗!”
说著,她真的气呼呼地跳下床往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走出门之前,房门却无风而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伶雅呆了呆,随即转身破口大骂。
“该死的亚克!你……”
“水伶……”
喀一下,伶雅的大骂声蓦然中断,她倏地转眼朝空无一人的门边望去。
“亚克?”
“是我,水伶,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伶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拜托!我到现在还见不到你,什么好久不见?根本是啥也没见嘛!”说著,她往前一捞手,却碰到了一堵温暖的墙。“你到底想干嘛呀?为什么不让人家见到你嘛!”
“水伶,”一双无形的手臂悄然将她揽人一副无形的温暖怀抱里,当他说话时,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振动。“我只是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虽然她还是看不见他。
“什么事?”
“我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变化吗?”
“咦?”伶雅猛然地抬起头,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再合上眼靠回原来的位置上。“你愿意告诉我了?”
“嗯!其实,比较重要的是瞳孔的变化。”
“瞳孔?你是说颜色?”
“对,你应该注意到了,平常我的瞳孔都是金黄色的,那是表示我很冷静,可如果我很生气的时候,它们就会变成红色的。”
伶雅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黑色呢?我好像也看过好几次呢!”
“黑色是当我很困扰、苦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橙色是代表我很担心,或者恐惧;蓝色是悲伤、忧郁;绿色是开心的颜色。”
“那紫色呢?”这个是她最感兴趣的颜色了。
“紫色啊……”亚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呃……咳咳……就是……”
“喂!干嘛呀?嗯嗯唉唉的,听不懂啦!”伶雅不耐烦地说。
亚克轻叹。“那是在塔莎人爱上某个异性时会出现的色彩,而眼珠子会从六角型化为圆形,是因为瞳孔色彩所代表的感情已经达到理智无法控制的程度,这样……水伶,你懂了吧?”
有好一会儿的工夫,伶雅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抱著他的腰的手臂蓦然提高了力道。静默无半点声息的房间里,两个人似乎可以听到彼此间同样快速又强烈的心跳。
良久后——
“亚克……”
“嗯?”
“我想……水伶应该是很笨的。”
“呃?”
“所以,有些事她搞不懂,但是……”
他也听不太懂。
“但是?”
“我懂。她不懂,我懂。”
“哦……”亚克还是不懂她要说什么。
“所以,我想替她告诉你一些连她自己没搞清楚的事。”
“什么事?”
“水伶她……好爱你的……”
“水伶?!”
亚克试图抬起她的下巴,但她始终固执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真的!她真的好爱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但事实上,她真的好爱好爱你,爱你爱到就算她再重新活个几百次,她也依然只爱你,她真的好爱你……”
“水伶……”
她终于主动仰起脸来了,就在她眼前,亚克那富有特别魅力的五官依然迷人无比,只有那深情温柔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情不自禁地抚挲著他的脸,仿佛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现实或依然在梦境中。
突然,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管、不管,以后你绝对不可以再让我离开你了,我不要再分开了,不要、不要、不要再分开了!”
亚克一面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一面忙著抚慰她。
“啊——别哭了,水伶,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和你分开了,我发誓,就算地球真的要毁灭了,也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他亲著、吻著、呢喃著,但她仍然不停地哽咽,于是,他只好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哭声,用他的深情去停止她的泪水了。
许久后——
两人相互拥抱地蜷缩在窗前的摇椅上,一个羞赧的微笑著、一个爱恋的亲吻著,沉浸在似乎永无止尽的幸福当中。
“亚克……”
“嗯?”
“他们呢?”
“他们?你是说黛拉和冯伟吗?他们被带回贝尔它了。不过,后来那边又派了其他人出来,所以,事情还是没有结束。”
“那萝娜和卓和呢?”
“都回贝尔它结婚了。”
“哦!”伶雅静默了两秒。“那你呢?”
“我啊?我一直在工作啊!不过,总部已经又选出好几位纠正者出来了,所以,我是一直在等你才继续工作的,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回贝尔它去结婚了,我想,你应该愿意嫁给我吧?”
伶雅立刻猛点头,旋即又在他的暧昧笑容下羞涩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可不到一会儿,她又猛然抬起头来,差点撞歪了他的下巴。
“你是说我们要回贝尔它结婚?”
“是啊!要不你想在哪儿结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贝尔它结婚很好,可是……之后呢?”
“之后?我们就定居在贝尔它呀!回到贝尔它后,我会回到原来的职务上工作,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养得活你的。”
一听,伶雅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呀!我是说,我们不一起搭档工作了吗?”
亚克微微一愣,随即愕然地睁大眼。“水伶,你……你不会是想继续这个工作吧?贝尔它早就已经允许你的入籍了喔!”
“可是人家喜欢这个工作嘛!”伶雅撒娇地说:“我们回贝尔它结婚,之后再继续出来搭档工作,好不好嘛?”
亚克不赞同地摇摇头。“那将来要是有孩子的话呢?”
“那我就乖乖回去养baby,OK?”
亚克皱眉不语。
“不要这样啦!亚克,拜托啦!人家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嘛!”
亚克斜睨著她,还是不说话。
“亚克,好啦!亚克,”伶雅乾脆拿整颗脑袋往他怀里钻呀钻的。“亚克,你最好了啦!亚克、亚克……不然,我哭给你看喔!”
哦!算了,他投降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有孩子就回被贝尔它喔!”
伶雅立刻举起右手发誓。
“我发誓!”
“还有,一切都要听我的,绝对不可以再有抗命行动喔!”
“没问题!”
“也不可以自作主张。”
“好。”
“任务当中也不可以有即兴行动。”
“可以。”
“不可以因为私人感情而妨碍任务。”
“不会了、不会了!”
“也不可以再有那种什么反射性的救人。”
“OK、OK!”
“该动手杀‘我’的时候也不可以犹豫。”
“行了、行了!”
“不可以再因为不得已的任务怪罪我。”
“哈哈!不好意思,以后绝对不会那样了,我保证!”
“好,那就只剩下最后一项了。”
“什么?”
“如果我再扮演女人,你绝对不准笑!”
“……狗屎!”
终曲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晏几道·临江仙
“我们可以回贝尔它了吧?”
“为什么?”
“为什么?”亚克不敢置信地瞪著水伶高高隆起的肚子。“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水伶无辜的猛眨眼。“什么?”
“还问我什么?你呀……”亚克无奈地摇摇头。“你不是答应过我,一有孩子就回贝尔它的吗?”
水伶还是很无辜地点点头。“是啊!”
“那你……”亚克碰碰她的肚子。“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咦?为什么?”水伶往下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又没有怀孕,我只是吃太多了,所以肚子胖出来了而已咩!”
“你……”亚克觉得哭笑不得。“你想赖帐也不是这样赖的吧?什么肚子是吃胖的,四、五个月时还说得过去,现在都九个多月了,你……你还好意思这样说?”
“是真的嘛!”水伶说著,还拍拍自己的肚子,亚克忙抓住她的手,顺便再小心翼翼地摸摸它抚慰一下。“连你都嘛在说,我这半年多来吃得跟恐龙一样多,会这样胖起来也不奇怪咩!”
亚克不禁猛翻白眼。“那你又去妇产科检查照超音波?”
水伶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只是很好奇肚子胖成这样,里面到底是装些什么了而已嘛!”
“哦?那里面是装了些什么呀?”
“你不是早就看过照片了吗?你应该知道了嘛!还是你看不出来?哦!那没关系,我告诉你好了,”然后,水伶伸出手指开始数给他听。“有油头、油脚、油手、油肚子、油屁屁,还有一个油小鸡鸡,嘿嘿!全都是油喔!”
亚克瞪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头痛地揉著太阳穴,努力地思索著她为什么不肯回贝尔它生孩子,难道是她不愿意去贝尔它定居吗?或者她不喜欢他的家人?
他放下手,认真的凝视著水伶。“告诉我实话,水伶,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回贝尔它呢?你不喜欢贝尔它吗?我们结婚时,只在那儿住了短短的三个月,我想,可能是时间太短了,没能让你深入的了解贝尔它,所以,你才不喜欢它的吧?我想,你只要再……”
“停、停、停!”水伶猛一下捂住亚克的嘴。“谁说我不喜欢贝尔它了?我很喜欢啊!又整齐、又乾净、又安全,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嘛!”
“那你是不喜欢我的家人?没关系,我们可以……”
“拜托!你少扯了好不好?别自己乱发明答案嘛!”
“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去?”
“我……”水伶别扭地瞄了亚克一下。“人家只是不想自己生孩子嘛!”
“啥米?”
“啥米?”水伶不满地怒瞪著他。“喂、喂!你别忘了,是你告诉我,你们贝尔它的女人都是自己生孩子的吧?难不成你是在耍我的?”
亚克似乎有些困惑。
“当然不是,贝尔它的女人的确是自己生孩子的呀……”
“看吧、看吧!我就说嘛!居然叫我们自己……”
“因为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嘛……”
“嗄?”
“贝尔它的女人在开始产痛时,就可以自己到医院里去,那儿有专门的设备,你只要躺进去睡一觉,等醒来之后,孩子就会好好的睡在你身边了,绝不会有难产,而且,完全不必经过生产的痛苦,难道这样不好吗?”
水伶顿时傻了、呆了、愣了。
完全没有痛苦?真的假的?
那……
她还在这儿干什么?
水伶突然攫住亚克的手。
“走了、走了!”
“到哪儿去?”
“回贝尔它生宝宝罗!”
“那这儿的东西……”
“生完再回来整理嘛!”
“耶?生完还要回来?”
“那当然,为什么不回来?”
“可是……是要到在贝尔它定居吗?”
“是啊!”
“那这儿……”
“这儿也是我们的家啊!”
亚克长叹。“好吧!麻烦你一次讲清楚好不好?你到底打算如何呢?”
“很简单啊!半年住贝尔它,半年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