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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宫好儿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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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是谁?身上怎会有这么贵重的稀世宝物?
  “你……偷来的?”她小脸陡然变色,慌张地左顾右盼,低叫道:“我就奇怪你做什么大清早偷偷摸摸打侧门溜出来,原来你是——欸,什么不好做偏偏作贼呢?还不快点把宝物还回去?想杀头呀你!”
  “我不是贼。”凤赋啼笑皆非,同时又新鲜希罕至极地瞅着她。
  循规蹈矩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将他误认为贼的,他在惊讶之余,也不禁感觉到心头窜过一阵奇异的骚动感,终于不再被当成个死板板的好人……这感觉还挺不赖。
  “怎么不是?”她忧心忡忡地道:“别怕,做错事没关系,知错能改就好了。听我的,快点还回去,说不定还没人发现呢。好歹也是在宫里当差的,说不定熬了几年就能升上总管还是领班什么的,你一个大好青年实在不必要为了一时手痒冲动就铸下大错。”
  “其实我真的不是——”
  “人家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不对?日子再怎么过不下去,再怎么难熬也得有个底线对不对?总不能为了钱就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你说是不是?人是有格调的,不该为了几个臭钱就侮辱自己的人格。”
  哇,真想不到她这个爱钱鬼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小卓不禁被自己的话惊到。
  “姑娘,你真的误会我了。”凤赋好气又好笑,依旧温温吞吞地解释。“这玉环不是偷来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就连我皇……呃,弟弟们向我要,我也没舍得给,实在不是偷来的。”
  “真的?”她怀疑地瞅着他,“没骗人?”
  “千真万确。”他重重点头,“不敢骗人。”
  小卓盯了他老半天,最后还是不能不相信他。
  因为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于造型,完完全全就写着“我是好人”,没有一丝丝奸角的气息。
  说得也是,世上没有坏人眼神纯净敦厚善良到这样的啦!
  “你究竟在宫里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自觉松了口气,跟着好奇的问:“皇宫钱真的淹脚踝吗?处处都是金光闪闪的宝物吗?你是做了什么得到这个宝贝的?”
  “我……”凤赋一时间被问倒了,勉强编了个理由。“是负责写字盖印章的。”
  “写写字、盖盖印章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宝物?”小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满心羡慕。“哇!真好,比开钱庄还好赚,还零风险免本钱。”
  “钱庄?”他微微一怔。
  “那不是重点。”她赶忙甩掉想报名进宫当差的冲动,努力恢复理智。“只是你拿玉环出来做什么?”
  “这只玉环借你。”他将玉环放进她手心里。“收好,凭着它你就可以进宫,且畅行无阻。”
  “你要借我?”她惊讶的眨眨眼。
  他点点头。
  小卓震惊的瞪着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人?萍水相逢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还把如此珍贵的宝物交给她……
  这对整日钻在钱堆利息算盘里头打转的小卓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事。
  她的小手有点抖,“你……真要借我?”
  “对。”
  “利息怎么算?”她商人精明算计的脑袋瓜马上苏醒,二话不说就要问个清楚。
  “不用利息。”他眼底又盛满笑意了。
  这姑娘……真是生动极了,有意思极了。
  “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她眯起双眼看了看他,突地低头自身上的褡挞袋里取出帐本,还有一管拴紧了笔盖又沾饱了墨汁的小狼毫,翻开帐本在上头疾书起来。“不行,预防重于治疗,有些程序还是得办一办。”
  凤赋好奇地探过头去一看,登时傻眼。
  本人愿将龙凤玉环一只连珊瑚珠穗无条件、免利息借给江南花县路小卓,口说无凭特立此据。
  “好了,劳驾你在上头签个名。”她做事一向小心仔细,吹干了墨汁后便把笔和帐本递给他。
  “呃,好的。”他接过帐本依言签上名字,脑子完全无暇思及他打这个契约要做什么,以及这样的契约有多大的实质意义。
  “这就行了。”她嫣然一笑,“多谢客人捧场。”
  “不客气。”凤赋怔怔地注视着她脸上那抹宛若灿烂花朵绽放的笑靥,一时竟有些痴了,差点忘了自己等会儿要赶去做什么。
  第三章
  “我说太子爷,这块布料真有这么令人欢喜吗?”
  闻言,凤赋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对着疋月光绸傻笑了老半天。
  “月光绸不愧闻名天下,美得令人舍不得转移目光。”他温雅的面容难掩一抹讪讪,连忙掩饰道。“房兄是从何处批来这等极品丝绸的?”
  房仲颜靠在柜台上,一手支着下巴,满眼兴味浓厚地瞧着他。“太子爷,您怪怪的哟。”
  “我没有在想什么人!”凤赋心慌意乱地不问自答。
  “啊哈!”号称京师头号王牌奸商,身兼太子民间友人的房仲颜登时乐不可支。
  “果然有古怪。”
  “房兄多心了。”他急忙低下头,假装专心端详品监月光绸。
  “太子爷,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心中有事,我怎么会看不出呢?”房仲颜双眼亮晶晶,充满了“跟我说!跟我说!”的热切光芒。
  还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这家伙比三姑六婆还要热中蜚短流长。
  凤赋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抚摸着滑如凝脂的丝绸,低声赞叹道:“这疋月光绸拿来做枕头被褥必定极好,上头绣个彩云流光还是百蝠纳祥……嗯,绣条百子被好了,二皇弟刚成亲不久,一定很需要。”
  “好是好,只是月光绸在夜晚会微微发出月光般皎洁光彩,做成被子会不会太浪费了?照我看来,把它裁制成几套衣裳,晚上穿着还会发亮呢,你说多么新奇有趣不是?”
  “会吓着人吧?”他理智地戳破房仲颜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不做成鞋面也行,晚上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发光,连灯笼都不必提了。”房仲颜丝毫不以为忤,依旧兴致勃勃的提议。
  “不出三日,宫中必出闹鬼传闻。”凤赋忍耐地轻叹。
  “好吧、好吧。”房仲颜举双手投降,一脸无奈。“被子就被子,客人永远是对的。”
  “多谢你了。”他微笑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抚着月光绸。“晚点再劳烦你送几疋到东宫——走侧门,别教我父皇撞见了。”
  “我办事你放心,再说皇上也不怎么乐意看见我。”房仲颜挥了挥手,颇有自知之明。“他老是怀疑我和二皇子有暧昧关系,真是天地良心啊!我房仲颜明明是个七尺昂藏之躯的好男儿,从头到脚哪一点像兔二爷了?”
  “我父皇……他精神是敏感脆弱些。”他歉然道。
  “这我了解,职业伤害嘛。”房仲颜猛点头,心有戚戚焉。“做皇帝的压力可不小,你以后可得多保重自己,万一闷得要命的时候就看开一点,世上没有花常好月常圆情义两相全的事。”
  “相信我,像我这么枯燥呆板无趣的人,做皇帝这行最适合了。”凤赋叹了一口气。
  唉……
  他究竟是谁呢?
  小卓紧握着龙凤玉环,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贷你一生”京师分号。
  “小姐,你回来啦。”她才刚跨进门槛,分号掌柜张琅便陪笑地快步迎上前来。“来人,帮小姐送上热帕子,还有参茶、五色点心,统统端上来。”
  “张掌柜不用忙了。”她悄悄将龙凤玉环收回褡挞袋里,笑着说:“我是东家主子非上门贵客,而且咱们开的是钱庄也不是客栈,犯不着搞得闹烘烘的。我爹呢?”
  “小姐说得是。”张琅不敢小看这位精明聪颖的少东家。“老爷方才出去了,说是要去蹓鸟。”
  “他倒清闲。”小卓没好气的说了句,随即在栗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接过下人送上的热帕子擦擦手。“对了,张掌柜,既然我们都进京来了,你就把这十二月份以来的帐本拿出来我瞧瞧吧。”
  “呃,小姐,你要看帐?”张琅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是呀,不方便吗?”小卓声色不动,脸上依旧笑吟吟的。
  “没有不方便,只是小姐你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来到京师,都还没好好喘口气呢,不如小的让人陪小姐四处逛逛,吃点京师的美味食物,看些好景致,买些新奇玩意儿,这帐慢慢再看,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不是?”张琅满面堆笑的建议。
  小卓好整以暇地接过伙计送上来的参茶,啜饮了一口,心下立时有了主意,她巧笑倩兮地道:“张掌柜,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进京呢,是该好好见识见识,呵呵呵,你有什么好提议呢?京师哪儿好玩好吃呀?”
  张琅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笑咪咪地道:“京师好玩好吃的多了,小姐,你这趟来多住些时日,一定能尽兴而归的。不如我先让人到『庆福楼』订桌上好的山珍海味十吃宴,小姐,你先尝尝这驰名天下的好菜佳肴。”
  “好哇、好哇。”她开心地猛点头。
  待张琅兴奋地一迭连声唤着伙计订席去,小卓晶光灿烂的眸子掠过一抹深思的算计。
  究竟是要先捉出害虫?还是要先讨回一百两银子?
  这个问题着实让小卓伤透了脑筋,可是为了让张琅卸下警戒防备之心,她还是捺住性子,在他的安排下吃了好几顿丰富盛宴,还兴高采烈地计画着可以到哪里逛逛。
  捉害虫还是先讨债?
  她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把那笔危险的帐款收回来再说。
  都两个月零三天了,再拖下去,恐怕到时候人都跑了,钱也没了,那她还讨个屁啊?
  “会不会那人唬弄爹的?根本就没有要回京师,而是银子借了就跑到别处去了?”她自言自语,越想越心惊。
  不不不,现下不能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朝皇宫这条线索去找,如果查明白了那人的确是招摇撞骗之徒,这样她也好有个理由恳请皇上出面惩治那个不长眼的混球。
  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只要皇上肯下令,哪怕是躲到西北极西的茅坑里也得被找出来。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觉得前途一片乐观了,嘿嘿嘿!
  小卓取出那只莹润的龙凤玉环,有些踌躇。“用这只玉环,真的能让我进宫畅行无阻吗?”
  不知怎地,她直觉那位长得就很善良的公子不会骗人。
  “他究竟是谁?怎么有恁大的权力让我凭着这只玉环就能顺利进宫?”她想起了他温柔含笑的眼神,斯文敦厚的神情,心儿不禁有些慌乱失措起来。
  双颊又浮起了两抹奇异的臊红,她忍不住用手搧了搧感到燥热的颊边和颈项——哎呀!一定是衣裳穿太厚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实在有够老实的,怎么对人一点疑心都没有?连她姓啥叫谁、是什么身分都不知道,便信任地将这么昂贵的珍宝借给她,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卷玉逃走吗?
  “那个傻瓜,该不会平常就这么烂好人吧?”
  不行,她得找一天进宫,一方面找机会觐见皇上禀明前因后果,另一方面也看看那个老实人近来可好?可别因过度好心闯出了什么麻烦事来。
  以他善良纯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可能给人骗了还傻呼呼地帮忙算卖身银哪。
  就连她都忍不住有股冲动想要把他拐回家当花瓶赏心悦目用了,何况其他更邪恶、更奸诈、更没良心的人呢?
  第二天,小卓又在皇宫侧门鬼鬼祟祟的徘徊。
  如果信心满满的话,她是会很嚣张大剌剌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大摇大摆从皇宫大门走进去。
  可是她天性多疑,深怕自己有那么百万分之一可能被骗,所以她还是决定小心为上,从侧门进宫比较稳当。
  唯一的缺点就是……
  “喂!”她先是小小声试探地叫。
  侧门依旧紧闭不开。
  “喂!喂!”她忍不住大点声。
  侧门还是没有动静。
  “喂喂喂!有没有人啊?”她火大了,直接伸手擂门。
  侧门决心不动如山。
  “喂——失火啦——杀人啦——”她气得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的乱吼乱叫。“有鬼啊——”
  大清早如此扰人清梦,若是寻常人家恐怕早一盆水泼出来,要不就是扔红漆马桶下来了。
  可是这座皇宫依然没动没静,根本没人理她。
  小卓喊得口干舌燥,小手也槌红了,没力地趴在厚实的朱色门板上气喘如牛。
  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在啊?难道一大早全睡死了?
  才刚这么想,朱门咿呀地从里头被打开,全身无力趴瘫在上头的小卓一个失去重心往前一扑——
  “哎哎哎……”她跌跳了进去,摔了个惨不忍睹的狗吃屎。
  肇事者也被她吓得脸色发白,惨叫一声:“有尸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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