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要趁现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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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叫嚣再度引爆红门门人的燎原怒火,幸好夏侯鹰及时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众人才敢怒不敢言,咽下满腔不平的退到一旁守卫着。
为防再起事端,夏侯鹰示意日月双影把莫心荷和绿儿迅速带离现场。绛月很机伶的捂住莫心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嘴,以防她再口出恶言。鹰王则自作主张的尾随而去,夏侯鹰倒也没有阻止牠,他本来就有这层意向。
“清场”完毕,夏侯鹰立刻召来负责红门帮会总部四堂警戒的御林军统领,问明整个事件的始末。
听完御林军统领的演示文稿后,悬在夏侯鹰心中的阴影愈加扩大。御林军统领自责基深的自请处分,“一切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才会让人质有机会逃出”留仙阁“,又让潜进来营救人质的入侵者顺利逃脱,还让不明身分的野鹰混进红门的鹰群而未曾发觉,请门主降罪!”
“请门主降罪!”在场的御林军全都自责万分的随着御林军统领齐步下跪,无怨无悔的自请处分。
“全部起来!”夏侯鹰维持贯有的冷峻,语气却十足威严。
“门主——”
“你们已经尽力了,何罪之有?与其自请处分,不如亡羊补牢,加强今后的防备。全部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是!感谢门主不杀之恩,属下们一定会戴罪立功,不负门主圣恩!”
夏侯鹰虽然冷漠寡言,不易亲近,但对红门中人却十分重情分,另一方面又铁面无私。所以红门上下虽然都很怕他,但也都非常敬重他、诚服于他。
差遣属下全数解散,各自回自己的岗位行事后,夏侯鹰才对被他独留下来的御林军统领问道:“你确定前来搭救人质的入侵者是从”玄武堂“的秘密信道潜进来的?”
“是的,们主!而且依属下判断,此人一定对我们红门十分了解!”御林军统领肯定的表示。
夏侯鹰示意他往下说。
他条理分明的道出自己的立论:“此人一定对红门的警备系统,以及各种关防、暗号都十分清楚,所以才能迅速的破坏沿途所经的各个监视器,避开各种机关,又让警备系统不会发出警讯,而顺利的从”留仙合“救走人质。尤其此人所走的路线,全是一般红门中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信道;足见此人来历一定不凡,而且一定对红门十分了解。属下绝不是在推诿责任,而是——”
夏侯鹰右手一挥,示意他别再赘言,“我明白了,你先下去,重新检视警戒系统,加强防备。”
“是,门主!”
待御林军统领远走,宁谧幽暗的森林中只剩下他一人。
夏侯鹰不禁陷入深思:
一定是他,武叙扬!三年了……他以为他早在三年前便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和风谷扯上关系!
看来事情愈来愈复杂了……
不经意地,莫心荷那张令他胸口发烫的消颜又占满他的心扉。他乍然想起她渗出血丝的唇角,一抹莫名的灼热再度烧痛了他,他不禁箭步如飞地潜入地下秘密捷运系统,尽可能迅速的回到朱雀院的寝宫。
第四章
虽然身为猫头鹰,就不应该在理当清醒,精神奕奕的深夜打盹;但是莫心荷也犯不着充当闹钟,硬是把窝在树梢打瞌睡的猫头鹰老兄吓醒,害人家险些睡眼蒙眬的从树上跌落,丢了身为鸟类的脸。
和险些跌落院里的猫头鹰同受魔音之害的还有日月双影。自从受命于主子,将莫大小姐送进门主寝宫来之后,他们两人的耳朵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他们还是尽忠职守,像两尊雕像似的,无动于衷的守在门口,一点也没把同处一屋檐下,另一个角落的床上那位庆音制造狂,所制造的“公害”放在心上。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儿,放我走,听到没!?”
明知道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搭理她,莫心荷还是不死心的拼命制造“公害”,若不是右脚踝的伤让她动弹不得,她绝对不会光只是坐在床上动口不动身的。
发现自己再如何叫嚷,都只是在唱独角戏后,莫心荷决定扩大战事。首当其冲的便是她触手可及的古董花瓶。
喝——唧——!感谢她心地太善良,没瞄准他们两个人身上砸。
“快放我出去,否则我就砸碎屋内所有的古董!”莫心荷恫吓力十足的对守在门口的两尊“雕像”叫嚣,“快叫你们门主来见我,听到没?”
战况正炽烈时,夏侯鹰无声无息的从秘道潜出,赫然出现在莫心荷眼前。
“门主!”日月双影早已习惯主子的神出鬼没,并无任何异样反应,两人都必恭必敬的向他问候。
莫心荷的情况可就令人发窘了!虽然她制造大战的目的就是要引他现身没错,但是他也犯不着选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节骨眼出现啊!瞧瞧她此刻的模样:两眼布满红色血丝的圆眸,嘴巴张大得足以喝掉整个太平洋的海水,双手像孔武有力的女泰山似的高举着一只“性命垂危”的古董花瓶。整个画面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花样年华的少女应有的娇俏可人,倒是九成像住在河东那只母狮子的近亲。她也知道以这副模样“迎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实在大为“不妥”,奈何过度的惊愕夺去了她的灵敏反应,没能及时“补救”。
“你们先出去。”夏侯鹰像是没看见她那出人意表的“迎接式”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对玄日和绛月下达命令。
“门主?”日月双影同表志异。
“下去!”
玄日和绛月不敢抗命,不大放心的关上门出去,保持全面备战的状态守在门外。
倒不是怕莫心荷身怀绝技,而是因为她方才对门主“严重不敬”,且顺利得逞的殷鉴不远,护主心切的两人才会格外提防。
莫心荷则趁夏侯鹰转身背对她之际,把握机会,迅速将高举的古董花瓶归位,拉拉自己的裙襬,把久违的淑女风范祭出来,一派大家闺秀的秀雅坐姿。
该死!她是要和他谈判的,干嘛还在这儿搔首弄姿,想搞美人计不成?尽管在心底不断的咒骂自己,她的身体还是听而不闻的继续调整自己的坐姿。
令她气结的是,辛辛苦苦摆好的淑女POSE,在他转身面向她的瞬间,竟鸣金收兵,弃她而去;留下来陪她上阵的竟是忘了伪装的真实感情。
眼见夏侯鹰一言不发的逼近床边,莫心荷不由得背脊一凉,瑟缩了一下。怪怪!
她干嘛这么不争气的让自己屈居劣势?理亏的人是他啊!这个想法反转了她原来的心绪,怒声对他咆哮:“不准过来!大骗子,不准过来,听到没?还有,把绿儿还我,放我回去!”
夏侯鹰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依然步伐稳健,魄力十足的向她逼进。
“不准过来!”明知他不会听她的,莫心荷还是不停的吼叫。
夏侯鹰突然伸出手来,莫心荷心头一震,惊叫道:“你要做什……”
“你的嘴角受伤了!”他的语气虽然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拿着手绢为她擦拭嘴角血丝的手,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莫心荷因为他的温柔而忘了反抗,也不再破口大骂,只是瞪大倩眸紧盯住他不放。她应该拒绝他、反抗他的,她的理智一直在她耳畔对她千命万令,可是她的心却违反了理智,背叛了她。她只是静静地任凭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嘴角的血红。
“痛吗?”夏侯鹰问,语调冰冷依旧,眼神却比方才多了一份柔情,不再那么缺乏温度。
莫心荷被他看得芳心悸悸,被动的摇摇头,她只觉得他碰触过的地方正在发烫,但是并不痛,若是他不提醒她,她根本忘了她方才被人踹了一脚的事,更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很抱歉,我的手下失礼了。”夏侯鹰定定的深凝着她。
莫心荷无力招架,心慌意乱的垂下眼帘,说道:“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护主心切罢了。”她真的不怪对她动粗的玄日,反而很受感动,能让手下如此忠心耿耿,代表他是一个深得人心的好主子。这么一想,她心头的气消褪许多,决定和他好好沟通,问明事情的真相。她总觉得他并不坏,虽然她很气他。
于是莫心荷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毅然决然的抬眼重新面对他,“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她这么单刀直入,夏侯鹰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究竟是红门门主,一眨眼便重新掌握状况。“因为我恨何培夫!”他倒也干脆。对于她的不知情,他并不意外——何培夫会掩饰自己的罪行系天经地义的人之常情。
“为什么?”
夏侯鹰望着她,并未回答。
莫心荷急于知道原因,急切的又问:“你既然把我抓来当人质,我就有权利知道一切!”
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令夏侯鹰心中产生一股异样的悸动,莫名的、甜甜的,而且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是在另一方面,带着酸味的难言怒火也同时侵蚀着地的理智,颠覆地、心中那座冰山——
她那么在乎何少昂?甚至爱屋及乌的对何培夫也如此关切!?
夏侯鹰下意识的紧握双拳,无名的怒火直冲心口,烧得他痛苦难挨。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情绪和心境?
见他不说话,莫心荷更加心急,“你告诉我吧!”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他的。
夏侯鹰眉心微蹙,双眼闪电似的扫向双手,不是生气,而是诧异。
莫心荷却尴尬又窘迫的迅速收回自己胆大妄为的一双小手。老天!她在干什么呀?
她忐忑不安的缩成一团,不敢面对他,只愿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好让她躲起来。
原以为夏侯鹰会取笑她,但他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问题,“何培夫杀死我的双亲,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杀了他全家……。”
“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杀人!”莫心荷激动得驳斥。
父亲!?这词像一把无情冰刃,狠狠的划破他的心口。是这样吗?她和何少昂已经好到直唤何培夫那贼人为父亲了!
夏侯鹰恨恨的撂下狠话,“不会?等我抓到何家父子,在他们父子受死前,我会给他们机会向你坦承自己的深重罪孽!”
“不准你动我父亲和少昂哥哥一根寒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风谷也不会轻饶你的!”莫心荷并不想把风谷牵扯进来,只是一时急慌了,没了主意才冲口而出。
“正合我意,我早想和风谷算算总帐了,我倒要看看风谷的代理人如何向红门交待!”她对何培夫父子的极力维护,看进他眼里便不自觉的转化成足以焚天灭地的怒火。
“卑鄙!风谷和红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无冤无仇,你休想藉题发挥!”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非常顽强的自我,正在声嘶力竭的告诉她,他不是那种无耻下流的男人!然而,维护风谷的强烈动机,让她硬是忽略了内心真正的想法,而毫不留情的盲目攻击他。
“井水不犯河水?”她无情的攻击,促使他态度更加冷酷强硬。“风谷包庇杀死我双亲的凶手在先,藏匿红门的叛徒武叙扬在后,这又该如何解释?”
“我……”他已经知道武大哥的事了!?一连串出乎意料的冲击,震得莫心荷无言以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才期期艾艾的挤出一句不成调的问话。“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血洗风谷!”夏侯鹰再次撂下狠话。
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这句话像魑魅魍魉似的紧紧纠缠着他,不停地侵蚀他的理智,助长心火的狂记。
“呵……哈……哈……”莫心荷突兀的失声怪笑。“不可能的,你办不到的……哈…‥”
夏侯鹰并未被她的态度影响,继续以没有温度的口吻反击:“因为外人不可能找得到风谷真正的所在;就算找到了,如果没有风谷”真正的主人“允许,任谁也进不了风谷。所以想血洗风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是吗?”
“对……”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显得这么自信!?
夏侯鹰彷佛会读心术,云淡风轻的道破她的迷惑,“你觉得很奇怪,我既然知道风谷的入谷规则,为什么还这么自信的扬言血洗风谷?”他压迫感十足的坐上床缘,欠身逼近蜷缩在角落的她,声音像一簇冰石中的火焰,内敛却危险至极。“外人是进不了风谷没错,但是要血洗风谷并不一定要进入风谷才办得到。”
平常,他很少说这么多话,尤其是对抓来的人质,今夜是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特点——是她那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眸让他变得多话,或者是其它的因素?他自己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亦无心正视。
“什么意思!?”莫心荷被他故弄玄虚的话搅得心头大乱。
她仓皇失措的反应在在刺激着他骨子里的残忍——你就这么在乎你的未婚夫?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