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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我就要趁现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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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杂质的赞叹。
  他天外飞来一笔的只字词组,像一杯马丁尼与伏特加调和的烈酒,方滴进她不设防的心口,便已烧灼她的全身,化为一片放肆的火红。
  “真……真的吗……不可以骗我哦…。!”在过度的兴奋所引发的阵阵耳鸣中,莫心荷听见自己细微而带着喜悦的声音,不听使唤的逸出发烫轻颤的唇瓣,胆大妄为的造访他的双耳;她含情脉脉的双眸,亦自作主张的助阵,带点无辜的气息停格在他的深情凝睇间,一瞬也不瞬。
  “是真的!”夏侯鹰敢发誓,他绝对没有命令自己采取如此脱轨荒谬的行动,只是,在他的理智还没来得及巡弋制止前,他的感情已经先下手为强的全面背叛。待理智与感情在他的心之法庭前对质互控的此刻,他的手早已执迷不悟的托住她滑嫩的下颚,而他持续发烧的唇瓣,早已霸气十足的贴上她的,而且在贴合的瞬间溶合成一体,再也分不开,也不愿分开。
  好无礼的臭男人!他怎能不经她允许就狂妄的夺去她的初吻,攻掠她未曾接受爱情洗礼的心田,用她无法抗拒的魅力攫获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让她在欲拒还羞与眷恋难舍中交错徘徊,忘情的勾抱住他散发着掠夺者特有的强势男性气息的颈项,任由自己的感情狂野奔放。
  八月,早已告别红河河畔多时,夏侯鹰以为桂花的淡香不应在深秋的版图上流连,但是他确确实实从她的鼻息间嗅到芬芳的桂花香,甜甜的、清清的、幽幽的,世间女子都是这样的吗?抑或只有她特别?他不懂,也不想懂,更没有多余的闲暇懂,此刻的他只想拥抱她,抓住永恒。
  “为什么哭?”夏侯鹰惊觉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一颗心不由得绞疼,像是被人无情的柠干所有的血液似的。
  莫心荷无言,只是报以更多的热泪。
  “……别哭……不准哭……”夏侯鹰用足以迷惑世间女子的嗓音哄她,并以无尽热情却不失温柔的唇吻去她盈眶热泪。
  他不要她哭、不许她哭,他会心疼!
  “不准哭……听到没……不准……”他不知该如何才能止住她的泪,只是以他熟悉、懂得的模式处理;早已忘了先前曾发下的重誓——“下次她哭时,他就不再多言!”
  这个笨男人,连该用什么方式止住哭泣中的女人都不懂,只会傻愣愣的用笨拙的温柔下达命令,难道没人教过他吗?莫心荷既没力又好笑,却有更多的心疼。
  “是我弄痛你了吗?”该死!早知碰触她那比玫瑰花瓣更为娇柔的唇瓣会让她痛得落泪,他就该更加温柔小心的。不!不!他应该制止自己粗鲁莽撞的唇去碰触她的;也不行!她的唇瓣好象强力磁石的化身,他身不由己啊!“这样好了,我下次会更轻、更小心的。”他信誓旦旦。
  凝望着他那刚毅好看的俊颜,莫心荷不禁破涕为笑。
  这男人居然以为她哭是因为…唇边的哭意像湖心的涟漪,愈扩愈大。
  夏侯鹰呆住了!
  “你为什么不哭了?”好笨拙的问法,他十分懊恼气馁,无奈却寻不着更高明“你希望我继续哭吗?”明知道他的意思,莫心荷却忍不住想捉弄他。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待你,才让你不再落泪的,如此一来,下一次我又不小心弄哭你时,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夏侯鹰急切的一口气说完内心真正的想法。然而,在最后的余音自唇边敛去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笨拙。
  而莫心荷银铃似的娇笑声,更是令他困窘懊恼。
  “我只是不想让外人说红门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善待人质,所以才……”天!多没有说服力的说辞,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急急敛去。只不过如此一来,他显得更为懊恼颓丧、讨厌自己,索性侧开脸,似是赌气的低首不语。
  莫心荷知道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创了,不禁收住笑意,侧弯下身,斜着头颅,状似无辜的由下往上瞅住他低首的容颜撒娇,“你生气啦?我没有恶意的,真的,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才哭的,你相信我!”
  男人被说可爱是不会高兴的!夏侯鹰在心底赌气的低咒。不过,他倒是很爱听这句话——虽然他不想承认——而且,心中不觉绽放出喜悦之花,还愈开愈茂盛。
  莫心荷不以为意的继续为自己辩解:“是真的,这就是证明!”她像啄木鸟一般,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轻轻的啄了他赌气的脸颊一记,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轻轻呢哺:“好了,我们该吃午餐了。”
  夏侯鹰像中邪似的,动也不动的固定在原地,全身的温度持续上升到高烧的度数,如果真是发烧,他该感到全身酸痛不舒服的,可是他没有,反而感到全身舒畅无比,心情愈来愈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快过来吃饭了,鹰!”
  第一个响应佳人轻唤的是他迷路的魂儿,展眉间,身体也飞快跟进,深怕落后了。
  “来,这个给你,你快尝尝看,这是我的拿手好菜,焗烤什锦海鲜饭。”莫心荷迫不及待的“献宝”。
  “你做的?”夏侯鹰存疑的瞪住她。
  “是啊,而且是特别为你做的哦!”莫心荷噙着笑意,心无城府的诉说。
  殊不知她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语,带给他的冲击更甚于泰山在眼前崩毁。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口味的食物,所以我只好做我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莫心荷真的有点担心。
  夏侯鹰终年结冰凝霜的扑克脸,难得出现如此生动而深刻的表情,面部的每吋皮肤都显而易懂的写着:“绝无此事!”,连惜字如金的尊口,都出动“声援”,“我……”莫心荷抓准他张口的适切时机,不慌不忙的把自己手上的焗烤海鲜送进他的嘴里。“好不好吃?”
  小把戏顺利得逞,让她像要到糖吃的小孩一样雀跃。
  “嗯——”夏侯鹰原本已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的心湖,如今更是惊涛裂岸,石破天惊。
  身为万人之上,至尊至贵的红门门主,什么样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他没尝过?但是那些各国佳肴对他而言,再多再好也比不上口中的焗烤海鲜和佳人的巧笑。
  只因为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有人特别为“他”这个人洗手做羹汤,而不是因为他是红门门主或报仇雪恨的重要棋子。
  心细如发,彷若解语花的莫心荷岂会不明白他此刻的感受?但她尽量不去想,强迫自己忽略它,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又落泪,“既然你喜欢,那就再吃一口,来!”
  不等他有所反应,第二口便又轻松顺利的攻进他口中,紧接着又附上一朵甜得彷佛可以挤出蜜汁的笑容。
  夏侯鹰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堂堂一个红门门主,让一个姑娘家像在喂小孩一样喂他吃饭像什么话?若传出去竟不贻笑大方?。
  道理他都懂,也知道自己眼前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符合自己的身分。但是,他却宁愿佯装不懂,不去咀嚼自己所抱持的心态,而恣情放纵自己的心,沉浸在她那双小小的巧手所编织出来的昙花梦境中,贪恋短暂、他不应拥有的温柔之中。
  不知是谁说过,韶光易逝,这种无力挽回的憾借,夏侯鹰正在亲身品尝。时间怎么可以飞逝得如此无情迅速?他还意犹未尽的眷恋着她的温柔时,午餐时间已宣告落幕。
  该死!都怪他的大嘴…没事吃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愈想他就愈怪罪自己的快嘴。
  “太棒了,全都解决了耶!”莫心荷检视满桌底朝天的餐具器皿,心中大乐。
  夏侯鹰才想说些什么,打自莫心荷为他开门时,便悄然溜出门外,并拦阻玄日进门的绛月,以及被莫名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玄日,双双进门来。
  “门主,处理帮务的时间快到了,请门主准备动身!”
  说话的是不解风情的玄日。
  一旁的绛月实在很想敲他的头,看能不能把他敲得机伶一点,少做这种“超级顾人怨”的笨事!若非办公事的时间已迫在眉睫,他真的会这么做。
  “门主,请立刻动身!”玄日似乎非把自己的不解风情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可,一发现夏侯鹰没有行动的迹象,便尽忠职守的再一次发出声如洪钟的催促令。
  夏侯鹰发誓自己从没有像此刻这么强烈的希望,希望玄日这个死忠的贴身近侍能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绛月只有在一旁暗叫:“真受不了那个呆子!”的份儿。
  莫心荷见状,冷不防的拉了眼底蓄满愠怒的夏侯鹰一把,让他的身子倾向她,耳朵正好在她的小嘴前充当麦克风。
  她半掩着小嘴,鸟语啁啾般的在他耳畔小小声的丢了一句:“晚上要记得回来陪我吃晚餐,我会再做焗烤什银海鲜饭给你吃,一言为定,不可以黄牛,我等你哦!”
  夏侯鹰敢说他的双脚此刻一定没有踏在地面,而是飘浮在半空中,否则他怎么不像往常那样,能确切的感受到脚贴地的真实感和自己的重量,而感到全身像棉絮般轻飘飘的?或者是他的体重在瞬间骤减,变轻了?抑或是地球的引力突然变小了数百倍?最奇怪的是他的心像被快乐的春神吻过似的,瞬剎间,开满了欣喜的花朵。
  “你还没回答我!”莫心荷不依的娇瞋。
  “嗯!”夏侯鹰顺便送她今天中午相聚的第三份难得笑意。
  莫心荷又看呆了!
  郎有情妹有意的两人,再度携手共赴两人的甜蜜世界,压根就没有把一旁大放光明的两着电灯泡放进他们的世界。
  玄日困惑的端详他们两人半晌,才小小声的对身旁眼中带笑的绛月说道:“我记得”三笑姻缘“好象不是这么演的……唉——”
  他话还未敛口,便被绛月踹了一记。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绛月的声音虽很轻很小,语气却足以气炸人。
  所幸玄日早已习惯他的可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面对绛月那张比女子还细致柔美的脸蛋和纤弱略嫌单薄的体形,他就气不起来,更别说对他粗里粗气、恶言相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誓死效忠的主子外,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对任何人凶,不管男女老幼,独独对这个外表像女人,看似比花还娇柔,自尊心和脾气却高人一等的臭小子没辙。
  既然是自己惯坏他的,也就无话可说了!也罢!他就顺绛月这个臭小子的意,少开尊口好了。虽然他怎么想也想不透,为什么门主要对这个人质这么破天荒的好?不但破例让她住在门主的寝宫,陪她吃午餐,还大演“三笑姻缘”?反正绛月决定的事,从没出过差错,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观其变吧!
  当一个人突然做出反常的动作时,周遭的人一定会感到百般不适应,甚至出现不安的情绪。
  夏侯鹰和红门重要菁英干部们此刻就是在重新印证这个常理。
  门主是怎么了?那张终年结冻的南极冰脸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溶化,绽露出温和的表情,间或还展露比企鹅会飞还令人惊讶的笑意,真是太恐怖了!害他们整个下午的帮务议事进行间,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怕是天地变异的前兆;或者是他们犯了什么气疯门主而不自知的滔天大罪。
  整个下午的例行性帮务议事就在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笼罩下度过。
  虽然红河河畔的枫树正艳、水仙正香郁,但是议事厅里的人,却无心、也无暇欣赏那份绮丽。
  夏侯鹰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所造成的“惨况”,兀自沉湎于幸福的梦境中,继续散播令手下们不安的种子。
  夏侯鹰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仲夏夜之梦”中所描绘的那等傻事,然而,今夜,他相信了。
  月光下的莫心荷,就像从月宫偷偷溜下凡尘来嬉戏的精灵似的,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
  她并不够美——虽然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身为红门门主使他有羡煞世人的艳遇,但却从来没有一株名花能在他眸底映下一点痕迹。
  而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锁住了他满眼的痴狂与满腔的爱怜。
  “嗨!别一直盯着我瞧,也分点注意力给月儿、烛光和佳肴嘛!否则它们会嫉妒我的。”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莫心荷绞尽脑汁想分散他的灼热视线,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醉死在他的热情目光下。
  哪知夏侯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执着的目光依旧瞬也不瞬的停格在她身上。
  既然力劝无效,莫心荷便改弦易辙,改用“鸟攻”,当下就指使停在餐桌边的鹰王和绿儿双双飞向夏侯鹰的双臂,衔住他的衣袖拉扯。
  遗憾的是依然徒劳无功,于是,莫心荷决定亲自上阵。
  她轻移莲步,挨近他身边,巧笑倩兮的挽起他结实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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