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绕道,嚣张萌妃乱江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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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数里外有一家客栈的七月焰火口感酿制的最为纯正。
两人快步行了近二里地,才看见那客栈的招牌。
火红色棉布上一个大大的“酒字”,在寒冷的夜晚看起来,增暖了几分。
不过是一家极其普通的酒馆,不管是设置还是格局。
“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不过还是你调的酒比较好喝。”
楚嫣然嘴里嚼着牛筋骨,抿了口烈酒,一口辛辣直接顺到喉咙,没把她呛出眼泪。
果然是大漠第一烈酒之称的“七月焰火”!
“改日我再调给你喝,这酒性浓度很高,你少喝点儿。”离歌眉眼含笑,抱着一个酒坛,仰着脖子就灌。
却在这时,门外来了一名身体修长,身裹黑斗篷,压的很低的篷沿下,黑布蒙着脸,只有一对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众人。
楚嫣然侧身一看此人,心里一惊,这样的装备打扮不是追杀她们的人是什么?
在桌底下的脚朝离歌踢了踢,示意他,又来一波。
离歌笑而不语,只抬了抬手,将手中的酒坛旋转着飞向来人。
来人轻叹口气,并不接坛。
说也也怪,那去势汹汹的酒坛在来人不到一尺之处,居然凌空停下来,不再前进,只是滴溜溜在空中打着转,黑斗篷手腕一抖,黝黑的手掌变掌为爪,朝上一提,酒壶漂浮在了半空中。
看到这一奇观,楚嫣然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
尼玛,这样玄乎其神的武功神话,在古代果然存在啊!
“哈哈,大师兄,你的魅异掌功又长了两层等级啊!”离歌拎起桌子上的另一壶“七月烈焰”,灌了两口。
“离师弟,莫不是也要去北都?”黑斗篷利眼朝楚嫣然多看了两记,手一个急速猛抽,将那还在空中打旋的酒壶扣在掌中,也是仰起脖子就灌。
这明显就是个女扮男妆小娘们,只是这师弟离歌从不近女色,怎会带着一名姑娘夜行?
“嗯,也就是玩游,并无要事。”离歌脸色泛了酒红,声音也低哑不少。
“怕也是为那隐世藏宝图而去吧?!”黑斗篷走近,阴笑低语。
离歌脸色一僵,转瞬间,淡淡回道“师弟离歌对那东西从不感兴趣。”
一股极其冷冽的寒风吹开了破旧的木质窗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们走。”离歌眼神微醺,起身拉起楚嫣然便朝外走。
“离歌,你脑子没事吧?这么冷的天,不住客栈,到荒郊野外挨冻啊?”楚嫣然搓搓冻红的小鼻子,翻着眼皮。
“过了今晚,这家客栈便会从这世上消失。”离歌嗤笑一声。
有他师兄出现的地方,三里之内便会没有生物!
“莫不是要下雪了?”离歌抬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
“现在行至什么地界?”楚嫣然爬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口水将他毛裘外氅染湿了一块。
“柔然边境,不过,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可以御寒的地方。”
轻轻放下她,他动作麻利的找了些枯枝,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搭起了木架,又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点燃了篝火,温暖了这寒冷彻骨的冬夜。
楚嫣然不知睡了多久,待她睁开眼睛时,天空已飘飘洒洒下着雪花。
那些落入人间的小精灵带着寒意打着旋,在空中飞舞,直至落入尘土。
“你醒了?”离歌倚在树背上,眯着眼睛,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挑着篝火,枯木树脂在火中“噼啪”作响。
“下雪了哎,好美啊。”楚嫣然掀开身上的外氅,跳起来,双手合拢,去接雪花。
那雪花晶莹透亮,如白色的羽毛轻盈,还未在她掌心停留片刻,便化为水滴。
“想听个关于万年雪的美丽传说吗?”离歌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个开心的她,动容一笑。
“万年雪?”楚嫣然收起手,转身,走过去,坐在篝火堆烤火。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天界中,有一位神,他的名字叫雪,雪是众神之最,他的光芒比太阳之子还要耀眼,于是惹得整个神界动 乱,他的诞生是集天地灵气而生,他的出现令那些女仙们甘愿放弃修行,趋之若鹜,所有爱慕雪的仙子之中,只有她,最没有勇气。
因为她只是一滴水。
只是万年碧水湖中浪花凝成的一滴小小水珠。
所以,她默默的躲在角落 ,偷偷爱恋他,感受他耀眼的光芒,而他亦沉醉那些目光中逐渐迷失了自己,遗忘了角落里,曾帮助他的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那一次,他的放纵惹恼了九天之神,于是神抽取了他所有的灵气将他化为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凌乱在人世间。
那些爱恋他美貌的仙子们,一个一个离他而去。
只有她义无反顾,用尽所有的灵气,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拯救了他的灵魂,而她自己却化为一片片红色的雪,游荡在人世间。“
离歌声音越来越轻,方才唇边的那抹笑容也凝结了,仿佛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他的神情有哀伤的痕迹。
“那后来呢,他知道了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会爱上她吗?”楚嫣然沉浸在这个伤感美丽的传说里,继续追问。当然,如果不爱上的话,这人世间就不会有雪花了。”离歌轻轻低叹,目光幽远。
*****读宝们,小妍爱你们,挨个吻过。。。。。。
☆、095 欠你一盆水(跪求首顶)
“到方才来时的第三个路口等我。”离歌在无数的剑光之中,朝看懵了的楚嫣然呼道。
“奥,明白了。”她极快的对着离歌点头,扣着那把小匕首,往远处跑。
楚嫣然虽然记忆力特别好,但天生方向感却是极差,在这样的昏暗的夜里,四周又都是同样的山丘,沟壑,大树,枯草,落叶,转跑了半天,也找不到离歌说的第三个路口。
“擦,你倒是说清楚啊,这路口个个都长的一样,叫我怎么区分?”楚嫣然气呼呼的爆粗,对着脚下的枯叶一个飞脚,扬起一阵灰尘。
又上窜下跳的苦转了几圈,还是没找到那个该死的三岔口,她愤愤然,一拳打在一颗老树上,树枝晃动了几下,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其中一片还落在她脏乱的发顶上。
这更让她气闷,出来几日了,日夜赶路,身上的灰用手一搓,就变成一个团球。
此时寒风势头更猛,她哆着发紫的嘴唇,跺跺脚,腹诽“眼下不能站在这里枯等,不然等天亮,自己或许可以送去冰雕馆成为人体冰塑了,不如再四处找找,有没有可以御寒的山洞什么的?!”
这样一思忖,她将腰中的宽带系了个紧扣,用那对灵动的眼睛四处找找了方向感,最后决定朝北走。
一路上,心情极为压抑烦躁,又不敢大声呼喊离歌的名字,怕惹来那些残暴的二货杀手。
只是将声线调至她自己能听到的音频,喊着“离歌,离歌,该死的离歌。。。”
远处的高山在夜幕下,显现出可怖的形状,还有些野兽的叫声不时传来,她纵然胆量不小,但毕竟是身单力薄,心里难免犯怵。
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蓦地,面前的半人深的枯草不知怎么晃动一下,她的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用手一拨,发现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嗖”的便飞快逃窜开了。
稍平复了心情,清理了一下嗓子,试着用唱歌的方式来祛恐,“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越唱胆子越大,声线直接提高了几个分贝,“宇宙毁灭心还在,到绝路都要爱,不爱到天荒地老不痛快。。。”
雪花漫天飞舞,这歌声凌烈在空中飘扬,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
“好小子,死了都要爱,够气魄。”猥琐的男声在耳际略过,一名肥硕的汉子便立在楚嫣然眼前。
“大哥,这小子长的细皮嫩肉,溜光水滑的,抓回去伺候我们也不错啊。”一名瘦小的年轻男人更龌龊的贼笑说。
“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楚嫣然右手紧扣着匕首,冷静自若问。
这一路上遇到太多杀手好不好,搞得她思维都麻木了。
“这个。。。?”瘦小男人转脸看了看老大。
“当然是劫财,有了银子我就可以让怡红院的翠儿伺候整晚。”肥硕男人摸着流油的下巴,意 淫那倒凤颠鸾的场面。
“大哥,劫色,我就喜欢她这样弱弱的,抱着省力气。”瘦小男人搓着手,两眼放光。
“小弟啊,你看她瘦的还不如咱家的小鸡仔,有啥好看的。”
说完,还鄙视的撇了楚嫣然一眼。
“我就爱这没肉的。。。养着省粮食。。。”
“净是骨头摸着都硌手。。。”
“劫色。。。”
“劫财。。。”
楚嫣然无奈朝天空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自己被劫匪嫌弃,是她的庆幸还是不幸!
看那两个奇葩二货快要打起来了,她脚底抹油“蹭”一样溜了。
远处有一片若隐若现的灯火在闪烁,依稀还听到有马儿的嘶鸣声,仔细凝听,果真是烈马的嘶鸣,也就是说,她可以找到片刻取暖的地方了。
楚嫣然心里一阵狂喜,脚步加快朝那亮光奔去。
越走越近,眼前高高耸立着数只大小不一的帐包,类似于行军时用的简易帐篷。
各个帐包内都有灯火,只是在中心位置占地面积最大的一顶,灯火最为明亮!
她犹豫不前,很显然这是打仗行军的队伍,自己若是贸然闯入,必定会以刺客或者乱贼身份而打死。
皱着眉头揣摩一会儿,收起欲前的左腿,想退回去。
哪知,小腿突然抽筋,疼的难以站立,一声不自觉的轻呼“哎呦。”
“来人,有刺客。。。”
士兵中一声响亮的男声骤然而起,灯火依次点亮,瞬间亮如白昼。
“不好。”楚嫣然一拍大腿,飞快抽身,便朝隐秘处躲。
噪杂声,呵斥声,响乱一团。
眼看士兵愈聚愈多,个个手持火把,腰挎长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她身形虚晃一下,被逼的前无退路,慌不择路,直奔中心最大的帐包而去。
飞快的速度,像压哨的绝杀球一样,带着几分运气和视死如归的勇气,撞开了那扇透着光亮的布窗。
“扑通”一声闷响,水花四溅,清透的温水漫过她的头顶。
她杯具了!
“擦。。。!”待她奋力从水中探出头来,整个人都呆讷住了!
浴盆边上立着一位正欲解开袍子的男子,他那修长白希的长指还伫留在领口的金色纽扣上。
露出一片紧实的肌肉,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金黄的质感。
布窗被撕开一条很大的裂缝,寒风吹进来,烛火忽明忽暗,高大轩昂的身姿,绝美绝伦的脸孔,星子般的黑眸,闪着深幽清冷的光芒。
“他就在这附近,全部分开搜,不许放过一个角落。”
士兵们纷沓而至的脚步声,震醒了六神散幻的楚嫣然。
“别出声,要不然你性命难保,哎呦妈。。。”她想从大大的浴盆里跳出来,哪知与自己目测的高度有些出入,一个踉跄又跌回了水盆中。
“呵。”男子双手交叉,讥诮一笑,深潭似的黑眸耀着慵懒的光。
这愚蠢的女人哪儿来的?
“你大爷的,这谁造的水盆,都能游泳了?”楚嫣然怒骂一声,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珠,两手撑着盆沿儿,一个凌空起跳,顺利出盆!
“耶律王?有一刺客闯入营地,王这里有何异常吗?”帐外,士兵首领低首请示。
“额。。。”那年轻的男子剑眉轻挑,狭长的凤眸流着不露痕迹的戏谑,不咸不淡开口。
但那声“额“在楚嫣然听来,却是如临大敌,心尖儿以最快光速波动,这小子居然是个什么耶律王?
似乎很高大上的样子!
管他是耶律王?还是野驴王?眼前先想办法稳住他,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别动,我的匕首是以见血闻名,杀人于无形,要想活命,叫你那些手下到一边凉快去!”
人在江湖漂,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吹”字!她句话,一直是她人生的风向标!
“尔等退下,孤王很安全。”耶律睿侧脸看着似是落汤鸡,垫着脚尖用一把三寸的匕首正抵在他脖子上的楚嫣然,邪魅一笑。
果然,门外的杂乱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算你识相。”楚嫣然咋着嘴,收回了短匕首。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眼前这个野驴内力有多深厚,可能他吹口气,也能将自己直接吹到西伯利亚去。
莫非?
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叫野驴的男人对她有意思了!!
恭喜,你自恋指数达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不知你夜闯我军大营,是何居心?”耶律睿慵懒淡淡的语气。
“意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楚嫣然眼尖,看见长桌上有块白锦布,也不客气,拿来就擦头发。
耶律睿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脑子没长齐全的女人,那是他专用的御龙巾,她竟去擦脚!
是的,他没眼花。
这厢楚嫣然抬起那逍魂的小脚丫子朝前一蹬,简直傲娇到见者倒地!!
收拾完了身上污染严重的几个部位,她又把那块已成灰色的锦缎巾子,放到水盆搓了两把,瞬间,那盆清透的水变得混灰污浊。
不要笑她,江湖儿女都不拘小节!这话是离歌说的!
可是那个该死的离歌到底去了哪里?!
“扔了吧。”耶律睿嘴角抽搐。
他觉得头有点疼!
“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