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绕道,嚣张萌妃乱江山-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寒风随着几名黑衣男子的出现,裹灌进来,微弱的烛火被扑的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楚嫣然眸光一震,还来不及躲闪,一道白光便朝她刺来。
就在那利剑刺入她脖颈的一瞬间,柜台里面的身影已如闪电一般骤飞过来,寒光一凛,手中便多一把长剑,“唰”的一声,剑出鞘,对方的那把白剑已被削断。
来者四,五人大约是要置她为死地,只齐齐对她袭击挥剑。
且招招凶狠,势必要她——死!
然,离歌一身白衣牢牢将她圈进安全范围,冷冷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我等只取那女人性命,与你无关,快闪开。”其中一名高大的黑衣男,用乌色黑布蒙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对阴深深的眼睛。
“从今天起,这女人的一切都将与我有关。”离歌冷笑一声,灌满寒意的剑气在他手中一个旋转。
方才那名叫嚣的男子便应声倒地,血,顺着喉管,流至地面。
再看他猛一点足,高跃过其余一人的头顶,一击飞鸿落雁,整个人轻盈的如羽宛若飞鸟一般展开双臂,筱然一喝,又蜷紧身躯,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手中的长剑。
那几人以为他要从上袭下,那知道她一个飞旋落下,身形在众人面前不断变换,疾快而强劲的招式,让那几人来不及抵御。
但见他蓦地人剑合一,气流盘旋,剑光江聚,身形俱散。
那几名黑衣男子霍然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下,皆是喉咙三寸处破裂,气管生生割断。
整间屋子刹那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道,楚嫣然不悦的蹙眉“这群人为什么要杀我?”
“这是宫里的人。”离歌弯下身子,用长剑挑开一名黑衣人的上衣,在那人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一枚用烙印烙上的“廷”字。
“嗯,那就对上了。”楚嫣然拨拨额前的碎发,恍然大悟,不是皇后派来的还会是谁?
怪不得今日后门无人把守,竟是早有人通风报信,暗地里谋划好了计策。
“公子,你打算去哪里?可有目的地?”离歌将长剑的血迹用一块白帕子轻轻擦拭好,放回剑鞘,淡淡一笑,也不问她原因,或者他早已猜到。
“柔然国,北都。”不知为何,她觉得即使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害她,只有他不会,没来由的信他。
“我也正要去北方一趟,不然和公子同行,也好有个伴,不知公子可方便?”离歌白色的布衣仍然洁白如雪,没有一滴血迹,任谁也不相信他方才同几名轻功高手决杀过。
“嗯,当然好,只是这里需要整理一下,才能出发吧。”楚嫣然瞟了瞟一地的尸首,皱着小鼻子。
“这大可不需要你我动手,等明日会有在下的小师弟过来清理,现在就出发北上怎样?”离歌看她穿着单薄,随手从一旁的衣架上取来一件狐狸毛大氅,递给她。
“如此甚好。”楚嫣然也不客气,披了大氅便先一步迈出“孤酒坊。”
天空已然放晴,夜光昏暗。
两人看似是并肩而行,但离歌倒是有意放慢步子配合她的速度!
山林的风嗖嗖略过,寒意袭人,楚嫣然拢了拢毛大氅,温暖顺滑的毛,瞬间暖了心头。
“离歌,你是什么人?家在哪里?肯定不只是个买酒那么简单。”
“如果天涯算家的话,什么地方都是家,*不过是天涯的一过客,了无牵挂,不过,你也似乎不止是个平常人家的姑娘吧?”他脚步放慢,转头看她,眸子在黑夜里灿灿发亮。
“原来你早瞧出来我是女孩儿家。”楚嫣然娇嗔瞪了他一眼。
谈笑间,前方幽暗的山里,突然隐约传来一股寒意。
离歌一手紧握剑柄,侧脸凝听动静。
一切似乎很平静,只是一阵阴冷的山风袭来。
楚嫣然扣着手中的小匕首,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抬头看,山野昏暗,风吹树影斑驳,周围山土寂静,地上落叶堆积,残枝交错。
筱地,她鼻翼之间嗅到淡淡的血腥夹杂烧焦的味道,眉毛一拧,手心里竟捏出一把冷汗。
“离歌,这味道很奇怪对不对?”
说着,欲上前查看。
这时,身后的离歌一只长臂伸过来揽抱起她。
“离歌,怎么了,吓死我啊?”楚嫣然瞪了他一眼,便被他捂住嘴巴,且将她拉出数米外,很快用一块黑布包住鼻子和嘴巴,再利落地在她脑袋后打了个结。
她木讷讷地瞪着他,见他的脸上也蒙住一块黑布。
清冷朦胧的月光下,那对好看狭长的眼睛里注视她身后,丝毫无一点慵懒之意,却是极其冰冷严肃的。
难得看到他神情如此认真的时刻,她歪着头,乖乖退后了两步。
“离歌?”顺着他的目光回头,见不远处落叶堆积的地方有一摊不知是血还是焦油的东西,上面咝咝冒着火丝,很难闻也很刺鼻,甚至连眼睛一刹那都觉得不适。
“是浓血,还抹有剧毒。”离歌蹙眉解释,抬掌,以掌风驱散血气,破出一条路,又回头叮嘱“你退后,不许过来。”
被他冷肃的口气摄住,她竟听话的又往后退了两步,不过等离歌朝前没走几米,她又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离歌,那里有死人哎!”楚嫣然忍不住大呼。
“还跟上来,不要命了?”离歌敛眉,将她挡在身后,一伸手,长剑已出鞘,激起的剑气将堆积的落叶震飞开去,血腥味更浓烈了,呼吸也变得有写难以忍受,他又把她朝身后推了推。
他的眼睛极其敏锐,注意到那摊血水竟在缓缓流动,以一种极细微的速度在慢慢缩小。
星眸往下一覆,他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没有人哦,那怎么会有这么一摊血呢?”楚嫣然不知何时探出头来。
离歌收剑,筱然转身,与她撞了个满怀。
“!”楚嫣然抬头一瞪,这才发现和他靠的极近,几乎都贴到了他的胸前,见他也正凝眉瞪着自己,黑布遮住一半的轮廓,露出黑白分明而透着寒气的眼睛。
突然间,嗅不到血腥味,只闻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酒香。
她脸一红,推了他个踉跄。
“离歌,你不吓人会死啊?”
离歌没说话,突然把她扛起,轻轻点足一跃,已飞到数里外。
这时东方已泛了鱼肚白。
晨起的薄雾笼罩山林,湿寒气更重。
“离歌,昨晚的那滩血水到底是什么?”楚嫣然嘴唇冷的哆嗦,搓着手,问道。
“是化冥散。”离歌脱下自己的黑衣裘外套,递给她。
“化冥散?是一种剧毒的药粉?”她伸手接来,直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额,这是一种腐蚀绝强的毒液,源自西兽国,在异教中用于惩治死囚,它无色无味,极易挥散,只能小心存放于一种特殊的琉璃容器中,依据用量和浓度,倒在人身上,轻则使人容颜尽失,重则使人尸骨难存,”说到这,离歌皱眉,“但是照昨晚的那滩血水来看,要将一个人融为一滩血水,并且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挥发掉,用化冥散的用量和浓度恐怕都是极大的。”
“也就是说那滩血水是一个人化的?”楚嫣然一听到他的这番解释,觉得自己更冷了。
☆、094 暗杀(跪求首订)
“快到小镇上了,先去吃点东西吧。”离歌并不打算接着聊这个话题,大手朝前方一指,迈开大步就走。
拐了几个路口,一条颇繁华的街道便出现了两人眼前。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空地上还有不少撑着大油布的小商贩,货摊上摆着剪刀,等杂货。更有不少买茶水的穿插人群中。
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还有表演技艺的街头杂耍艺人,许多人围的水泄不通,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到底小孩心性,一看这热闹的场面,楚嫣然忙解开黑裘大衣,随手抛给他,自己就钻进人群去看表演。
离歌看她像只灵敏的猴子一样钻挤进去,摇摇头,哑然一笑,稳稳站在外层等她。
才不消片刻,便看她耷拉一张脸回来了,似乎很是郁闷。
“怎么?表演不好看?”离歌抱拳而立,浅笑问。
“这群人变 态吗?让几条可爱的小狗去钻火圈,吞铁块,那小狗身上的毛都被烤焦了,痛的呜呜直叫,那主人非但不停止,还用皮鞭去狂抽,我真想把那冷血的杂耍艺人扔到火圈里,叫他试试被火烧的滋味。”楚嫣然小脸气鼓鼓的,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嗯,确实可恶,不过,咱们还是找家酒楼喝一杯,怎样?”离歌挑着眉,笑笑,那照射在的他身上的阳光,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样繁荣的小镇上,找家喝酒的小店并不难。
很快,他们便坐在一家“春风楼”的酒馆的雅座包厢里。
这一落座,楚嫣然才惊觉自己身上并未带银子,踌躇间,离歌体贴又笑着开口“我身上还有些积蓄,路上的开销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怕她难为情,他又豪迈大笑道“江湖儿女从来都是不拘小节,你不必在意。”
楚嫣然一听,面色一红,腹诽“呵,我在意的是你也没有银子。”
到底是小镇上最好的酒馆,酒菜都是上佳水准,加上一晚的夜行,两人都是饥肠辘辘。
才放下碗筷,喝了一盅清茶,离歌便假寐闭眼,一对机敏的耳朵正在听着屋顶的掀瓦片的细声。
楚嫣然则浑然不知,抬头,只见离歌阖眼,静静倚靠着木椅,呼吸均匀,气息平伏,秀逸的侧脸映在阳光的剪影下,轮廓深邃。
这家伙还是睡着比较赏心悦目啊!她在心里感叹。
“怎样?好看吗?”离歌突然睁开眼。
楚嫣然一愣,赶紧撇开。
注意到她脸上的一抹绯红,他挑眉,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忽而,他一个利落起身,一手扣剑,一手紧紧搭在她的肩头。
“!”还没等楚嫣然发出惊呼,他又眼疾手快的顺势捂住她的嘴巴。
楚嫣然推不开他,又发不了声,涨红了小脸,这会儿又闻到离歌身上发出淡淡的酒香,此刻这酒香正温温的萦绕着她,还有这样亲昵的姿势,就好像是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离歌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只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敏锐的目光便朝着屋顶方向。
那股轻若薄雾般的杀气,又一次来到自己身边。
说是迟那时快,一道黑影筱地从屋檐飞来。
离歌疾速放下楚嫣然,飞身跃起去迎,又极快抽出中腰的长剑,朝着那人便刺。
那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个倒挂金钩悬在屋檐上,躲过那致命封喉的一剑。
“离歌。。。”楚嫣然慌呼一声,站起来朝窗外找寻他的身影。
“不要动,坐在那里等我。”离歌抛下一句话,身形一晃,虚招一收,猿臂臂伸长朝那人又刺。
这剑出的极为快,快到楚嫣然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那名黑衣男便重重从屋梁上直接摔砸至地面,待再看时,那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离歌一个旋身,飞落那黑衣死尸身边,面无表情的丢下十两纹银,负手而立。
榉林棺材五两,丧衣丧仪二两,请人打穴二两,加起来整十两!
人群被地上这突如其来浑身是血的死人,个个吓的四处逃窜。
“离歌,你又杀人了?银子?”楚嫣然跑下楼,一看黑衣人身边的纹银,疑惑不解。
“赶路要紧。”离歌并不应答,长袖中的手筱地朝身后的酒楼飞快一掷,五两银子稳稳落在方才喝酒的二楼木桌上。
待走到一处人流稀少的地方,楚嫣然又压不住心里的好奇,扭头问“离歌,这人是谁?莫不是也是宫里的人?”
“这人叫鬼七,是冶炼组织的其中一名杀手,这个组织最为神秘莫测的是成员只有鬼七个兄弟,且个个身怀绝技,有的是天生软骨,练就一副高超的锁骨术和轻功,有的会精妙绝伦的易容术,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还有一个是极善制毒和用毒的鬼三,总之都是武林的顶级高手。”离歌漫不经心说着,脚下的步伐有条不紊。
“那你杀了他,我们不是惹了很大的麻烦?等等,他们为何要杀你?离歌,你。。。”楚嫣然眸子一紧,住步,对着他的眼睛,要听他的实情。
对她来说,现在像谜一样的人是他。
离歌回头一看,楚嫣然瞪大眼,叉着腰,站在原地,歪着头等他的回答。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坏人吗?听过江湖有个叫“锦衣门”的派别吗?我正是来自那门派。“
“锦衣卫倒是听说过,你这个门派,我不造,”楚嫣然转了转眼珠子,跟上前去,“你们这个派肯定是除暴安良,惩歼斗恶的对不对?”
“哈哈,你还不笨啊。”离歌开怀的大笑。
“好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她重重的拍拍了他的宽肩,豪爽笑说。
离歌身子一僵,唇边的笑容微滞,很快恢复如常。
夜,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瞬间,倾吞了整个世间万物。
气温愈来愈寒,以至于开口,唇边便会有白薄的气哈出。
大漠之中,气候多变,夜间的气温经常降到冰点以下,夜行的商人或者武者都需要烈酒来御寒,而其中一种名为“七月焰火”的烈酒更为最烈。
而数里外有一家客栈的七月焰火口感酿制的最为纯正。
两人快步行了近二里地,才看见那客栈的招牌。
火红色棉布上一个大大的“酒字”,在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