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初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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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南宫晨便成为了江湖中神话般的人物。江湖上,轮武力,无人能及天下第一山庄,轮财力,更加不及它。
也许白孟浩的全部家产可以与之一拼,但白孟浩并非武林中人,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商旅而已。
“小姐,您快劝劝吧!每次南宫庄主撒野起来,只有您和戚小姐能治得了他,您快阻止他们啊!”春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受伤,小姐都是不忍心的吧?
只见白水心从太师椅上起身,悠然自得的抓着一把瓜子儿开始欣赏起眼前打起来的二人,一边还点评道,“南宫晨,他的弱点是距离,你且靠近他试一试。”
宗政季云闻言,面色一沉,黑得跟锅盖底似地,这丫头越来越欠揍了。她是如何认识南宫晨的,她还有多少事情时他不知道的?
最让他在意的是,她为什么看起来和南宫晨那么熟络?
“丫头真是多嘴!”南宫晨并不领情,反而瞪了白水心一眼,继续与宗政季云纠缠在一起。
宗政季云哪里肯让他靠近,逼得他连连退后数步。
南宫晨心里气恼,这人练的是什么功夫,内力竟高出他许多倍,他竟不能靠近他分毫。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靠近正在看戏的白水心,大约离白水心还有一臂之远的距离之时,他巧妙的用软件缠绕住宗政季云的丝线,将其插进了对面的围墙之上,伸手将往白水心的腰上揽。
“心儿,你敢让他抱你试试!”宗政季云半眯这一双眼,盯着南宫晨放在白水心腰身上的双手。用力一扯,将丝线扯了回来,南宫晨的雪刃归随之直向他迎面袭来。竟是被宗政季云的内力所操控了。
只见雪刃归犹如一道闪电般飞了过来,南宫晨闪过不及,只好用手却挡,这样的后果便是废了他一只手。
“季云,住手!”白水心想都未曾多想,挡在了南宫晨的面前。
南宫晨大惊,面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若那刀击中白水心,她必死无疑。
怎料那刀在离白水心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下,刀柄处缠绕着的透明丝线若隐若现,泛着白色的冷光。
“你就这般护着他吗?”宗政季云冷冷地看了眼白水心,将剑扔在了地面上,愤然转身离去。他本来就没想要那家伙的命,所以那剑一直都由他的丝线控制着。
她居然可以不顾自己身死去挡那一剑,她与他是这般亲密?那么他又算是什么?名义上的夫君么?她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他了吗?因为那里已经有人霸占了。所以,无论他如何亲近她,想方设法的想要撬开她的心,她都无动于衷么?
宗政季云抓着车轮的手紧了紧,手指颤抖着转动着车轮。心中唯一一处觉得温暖的地方逐渐冰冷一片,眼底犹如一潭死水,再不见昔日情绪。
第五十九章 问情杏花村(一)
“丫头,他似乎生气了?”南宫晨捡起地上的剑,绕在腰上。见白水心看着远去的背影怔愣的模样,他就想要幸灾乐祸的笑出声,这丫头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但他还是强忍住,板着一张脸,似乎很关心吃瘪的某人似地。
白水心回头瞪了南宫晨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特意跑来圣沄是为了来打趣我的吗?”
南宫晨闻言,面色又正了几分,道,“还不是双儿听闻你嫁人了。非要我来探探你家相公的底细。若你并非自愿,便让我带你回杏花村。”
“嗯?”白水心没好气的再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信戚姐姐会叫他做这么无聊的事。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若非是她愿意,十匹马儿也休想拉得她点头同意嫁人。
南宫晨见白水心不信,也就不编谎话诓她了,直接道,“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将在杏花村办。”
白水心惊讶的看向他,道,“你的主意?”
只见南宫晨摇了摇头,道,“现任盟主的主意。杏花村本就以酿酒著名于江湖,而现任盟主对酒更是情有独钟,所以想要在卸任之时,亲自喝一口杏花雨露。而杏花雨露非要出自你手才够味,所以双儿想请你回一趟杏花村。”
“你自己也嘴馋了吧?”白水心看着宗政季云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她若要出远门,他会答应吗?
“你说呢?一年只能喝一次你亲手酿制的酒,一次还只有一杯,至今都还回味无穷,你说我能不馋吗?”南宫晨埋怨道。好似委屈了他似的。
“我一次才酿制一小坛,你有一杯喝都不错了。外人只怕连酒香都未曾闻过。你还记得上次你喝了一瓶,结果醉了几日?”白水心道。
“才三日而已。”南宫晨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好了,你且先回杏花村。过些日子我自会回去。”白水心推着南宫晨的后背,将他推到了墙角处,总觉的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看着她一样,她疑惑的问道,“你来的时候可有被人跟踪?”
“不曾。”南宫晨闻言,也警惕着看向四周,方圆之类并没有察觉到人的气息。“武林大会在寒食节那天举行,你务必提前赶回。不然双儿该着急了。”
“嗯。你叫戚姐姐先备好配料,我会很快赶回去的。别忘了代我向她问好。”白水心冲着南宫晨的背影喊道。
她转身又朝竹林深处探了探,那种被人探视的感觉又消失了。难道是她多疑了?
且说宗政痕自从风乐楼大开杀戒后被皇帝软禁在了王府中。
虽说这件事情他已经找人顶替了,但城里谣言四起,传到了父皇耳里,父皇大怒,免去了他一切职务,在家反省思过。
白梦自那次惊吓后,有些疯疯癫癫,整日里胡言乱语,时而傻笑,时而大哭,宗政痕的妻妾们以前本就恨她,如今她疯了,还不知道怎么整她呢。
此时,宗政痕的房间里跪着一个黑衣男子,只听男子道,“主子,那日之事确有蹊跷之处。但当事人已经都死了,属下也无从查起。就是被人丢入皇孙贵族门里的字条儿也在一个时辰后化为灰烬,根本无法辨认字迹。”
“混账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何用?”自从那日荒唐事情发生后,宗政痕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暗中故意整蛊他,要让他身败名裂。
不仅如此,七皇子无缘无故跑到了侍郎千金的床上只怕也是那人做的。但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人心思缜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事后根本查无所查,宗政痕心里郁闷,堵得他心口一阵恶心,发疼。
一想起他竟干出那么荒唐的,还把老鸨给……他就觉得恶心,看见老女人他就有挥刀杀人的冲动。
他闭上双眼,冷静下来沉思,他和七弟最近都得罪的人会是谁?他与七弟虽然平日里喜欢玩在一起,但政见不同,交往的人也不同。
七弟醉心江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他醉心权力,喜欢掌控一切。他们二人根本就不可能同时得罪一个人,除了……
那个女人!会是她吗?一定是她!
宗政痕目光阴冷一片,冲那跪着的黑衣人阴森森的道,“去给我顶住樽亲王府,将世子妃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随时汇报给我听。”
“是。”黑衣人领命,刚要退出房间,又被宗政痕给叫住了。
“近日城里有什么陌生人出入没?”
“倒是不曾见过。”黑衣人道。
“嗯,退下吧!”宗政痕厌烦的挥了挥手,这件事千万不要被他发现是她做的,不然……哼!他要让她尝一尝被人羞辱且生不如死的滋味。
南宫晨向来除了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又有千面郎君之称,因为他总是以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是何模样。
江湖人确认他的身份都是靠他那把随身佩戴的雪刃归,所以宗政痕的人根本无法得知这件事南宫晨也参与其中了。
话说回来,白水心打发走南宫晨后便不曾见过宗政季云的踪影,房间,书房,大厅,身子茅房她都有意看过一遍,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人是真的生气了么?
白水心郁闷的低头,踢着路面上的落叶。路过一所旧院子之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人的说话声,声音很轻,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但最近功力进步不少,连日又勤加修炼,所以耳力比起从前听得更远些。于是她将耳朵贴上了墙壁,只听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青冥……鬼医可有消息?’
青冥?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白水心努力的回想再回想,她终于记起了这个名字,青冥不是二哥的随身侍从吗?怎么会出现在樽亲王府,且从谈话内容上看,他似乎听命于宗政季云,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宗政季云就是二哥?不对,不对。二哥不是在海外经商吗?再说,她可以确定,二哥的腿脚很灵活,根本不想宗政季云那般需要轮椅才能走路。
等等!她离开家去天若宫修炼时,二哥刚好十岁。而宗政季云的寒毒至少也有十年的时间。假如宗政季云不是天生的残疾,只是因为中了寒毒才导致身子瘫痪,那么……
二哥今年二十一岁,宗政季云与二哥同岁。他们二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鬼医不曾路面,但无色水确实到了武林盟主吴达的手中。”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白水心听着里面的人沉默了半响后,只听宗政季云道,“那个人哪里可有什么变动?”
“他近日从各处边境调会重兵,汇聚圣沄郊区,行动异常隐蔽,士兵都以普通百姓的打扮留宿城郊……”青冥的话还未说完,却听闻宗政季云低喊了一声,“有人。”
青冥快速的朝宗政季云所指的方向落下,却见墙角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片被风卷起的树叶。
待宗政季云推着轮椅走了出来,青冥立即上前一步道,“世子,那人好俊的轻功,逃得太快,青冥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影踪。”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幽香,含着淡淡的苦味,一如当年的味道,虽然极淡,不注意闻根本闻不到。但他素来嗅觉敏感,自然是对这股幽香熟悉不过。
只见他低头浅笑,淡淡的道,“大概是我听错了。你且先去杏花村打点一切,我与小姐随后几日便赶来。”
“是。”青冥的轻功也不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丫头听见什么了?宗政季云笑得有些无奈,本来是想等他身上的寒毒解除后再告诉她一切,却不曾想被她听见了他与青冥的对话。
宗政季云转动着车轮,慢慢的行走在青石砖铺着的小路上,想着该如何对白水心解释这一切。
且说白水心溜走后,一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眼里憋着泪水,说不出是惊,还是喜。
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她的二哥?
二哥在他最应该绽放光华的年龄里却中了寒毒,使他的一切都中断在了那一年。那一年,他十二岁。
他一个人忍受那样的痛苦十年,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那个黑心的人,曾经那么自傲,那么狡猾,如今却是孤傲冷漠,淡漠寡言,或许这样才能维持他仅剩的那么一点点自尊及自傲。
仔细想来,爹和娘,还有大哥应该是知道的,却瞒着她,害她还以为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哥,羞愧不已。
宗政季云就是二哥的话,为何他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白家生活。据她所知,宗政季云是在先帝驾崩后才从西凉边境迁回圣沄居住的。
而二哥一直都生活在白家,偶尔出一两次远门都是去师门修炼武艺。那么代替他生活在西凉边界的人又是谁?
白水心越想越好奇,越想越觉得里面疑点重重,这似乎不止与宗政季云有关,与白家更有着莫大的关联。
甚至,樽亲王战死沙场以及宗政季云中毒的事情,与那个人有关?
忽然冒出的念头使白水心面色一僵,随即沉稳的想起了对应的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皇帝真的是那个人,那么白家与宗政季云,他是非除掉不可的。
爹和娘一定有事瞒着她,她得找个机会问清楚才是,白水心仔细想着。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水心紧张地看向门口转动轮子进来的宗政季云,心跳得厉害。
以前不知道他就是二哥,她还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只是觉得眼前人有些面熟和莫名的熟悉感而已。
如今谜团真的解开了,她却有些害怕靠近他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黑心的二哥,之前她不知情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当然有多远躲多远为上策。
只求他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别记仇才好。
只是……
只见宗政季云进屋不仅没有说话,而去完全漠视她的存在,推着轮椅往大理石书案前一坐,拾起一本书,耐心的翻看起来。
他莫非还在生气?因为刚刚的事情?白水心吞了吞口水,她还是先撤为妙。只见白水心脚底抹油,想要一溜了之。
她有太多想要问的话,又有太多想要抱怨的心思,但面对那个人时,她却一句都问不出来,说不出口。
问他,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