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北之女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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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冲和一愣,随即叹息道:“原来你没睡。”最近夫妻私下相处,她越来越爱捉弄他了。
韶明抬起脸来,一头长发披在雪白的肩膀上,晶亮的眼眸微微闪烁,慵懒的模样真真是妩媚至极。
“我睡了。”她笑道。
景冲和也不和她争辩,只轻轻拍看她背,道:“好好休息,我哄你睡。”
韶明当然知道他是心疼她国事繁忙,但他如此温柔,她的一颗心还是要给他融化了,她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未久,她缓缓地启唇:“我说过,我是贪心的。你和国家,是我最重要的,我不分先后,也无法分,我都要拥有。”她是女皇,国家社稷当然是要放在第一,可她不认为第一只能有一个。在她心中,两者就是相等,谁都不能放在后面,她会用自己的能力,拥有两个第一。
她本不善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景冲和成亲之后,却开始有看一点点的转变了。她爱她的丈夫,所以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她还不是那么会,可她会渐渐懂得的。
景冲和这是第一次听到身为国君的妻子对他说,之于她,他和国家同等的重要。他内心一热。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
韶明嫣然一笑。接着,她伸手到颈后,拉开系带,说:“我不要你在我面前忍耐。”任何事都不要。都作夫妻了,这样有什么意思。
见她的贴身小衣逐渐往下滑去,景冲和眸色变深。
“我不想累着你。”
“我又没说我累,累了会告诉你。”她在他的颊上亲上一亲。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心爱的妻子对他这么做,他会动情,也会动欲。所以,他吻住她的嘴唇。
韶明用舌尖轻勾住他的舌,听他低喘,呼吸变得粗重。她喜欢看他为她失控。
他温和斯文,博学有礼,可是当他搂着她的时候,却能见到他其他的模样,别人绝对不会知道的模样。
缓慢张开眼睛,他正望着她,在她红唇边浅浅地喘息着。虽然她刚才大胆地诱惑丈夫,可现在却又双颊羞红。
即使已不是初经人事,她还是会害羞,她想她一辈子都是会害羞的。她羞怯的样子总教景冲和无法移开目光,就像是要他别再直盯着看,她一双光裸的玉臂勾住他的颈项,献上自己的嘴唇。
作为人妇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夫妻才能做这种事情。两人毫无一丝保留,身体亲密相系,所以是夫妻。
她的丈夫爱她,所以会有情欲,想要和她交欢。她又何尝不是?
她也爱着他!韶明在他怀中,紧紧攀着他的背。
尽情缠绵。
尾声
“这个不可行!”
“此话怎说?没试过又怎么知道?”
“不用试就知道了!丁大人,你认为呢?”
“我认为还是有一试的道理。”
“不对,我也觉得不行”
韶明坐在御书房桌案后,睇着各臣针锋相对,现在朝中,一半新臣,一半老臣,而新臣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她提拔的。
她欣赏有胆色之人,所以挑的也都是这样子的人,他们大着胆子提出各种国政建议,大着胆子相互争辩讨论,虽然她的确是喜欢胆大之人,敢直言的朝臣对国家也有一定帮助,不过,那并不代表这些人就不会惹她厌烦。
见他们吵闹不休,她眯起眼睛。
忽然,她手一撑桌,用力地站起身来。
各臣见状,同时住口,全部转头看着她。
她一笑。
“吾想到有一要紧事得办,众卿于此候吾片刻。”她走离桌案,在步出门口前,道:“各位继续,务必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吾等着。”
说罢,她离开御书房,直奔景冲和所在之地。
景冲和正坐在书房里写算术,忽听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他起身察看,尚未走到书房门口,就见韶明闯进来。
他未开口询问来意,她就拉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景冲和马上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事教她烦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拍抚她的背。
渐渐的,韶明静下心了,以前,她只能独撑,可现在,她有依靠和放心休息的地方了。
深吸口气,她抬起睑,笑问:“晚膳想吃什么?我命厨子做。”
景冲和温声道:“都好。”
“嗯,等我。”韶明道,她要回去瞧他们讨论出个结果没。
她转过身要走,景冲和将她拉回,在她发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才放开她。
“去吧。”他说。
韶明一笑,翩翩地走出去了。
景冲和则回到桌前,继续写他的算学。
窗外白雪纷飞,这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一个冬季,他们也是在这个季节相识的。
玄史上记载,韶明朝共三十年,大玄盛世更盛。
于她在位期间,皇夫景冲和从未干政,在皇宫内教出三百余名学生,有的在之后的历史上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也写下几本知名著作,尤以研究国内外算学之书最为人称道。
而景冲和曾有两次遭遇暗杀,均因他身旁学生太多而皆化险为夷。
韶明并无太祖先帝有难孕之事,共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像父,好读书,不从政,最后成为名师,并着有数本诗集。
韶明最后将皇位传给长子,次子亦为国家栋梁,兄弟齐心治理之下,玄国歌舞升平。
韶明退位后,有人说她和丈夫在凌霄城内白头终老,也有传说她偕夫回到丈夫南方家乡。
韶明于历史上留下一页辉煌,却没留下清楚的画像,所以无法证明初即位时,那些传唱的歌谣是真是假,然那些歌谣也在多年后失传,取而代之的是家中小儿人人听过的:“女皇夫妇,十分相一亲一相一爱一”
《全书完》
女皇夫妇秘史·其一
睇着脚下被严密封住的一块地,景冲和忽然发起怔来。
稍晚,韶明来了,夫妻两人闲谈之际,他想起来,便说道:“今日我看见那个已封的秘道入口,寝宫那头的也封住了吗?”
闻言,韶明道:“当然。”藏书阁烧毁,在原地之上盖屋,秘道也就此封了。
而这是已经暴露的通道,不再能使用,所以封了。“怎么?”她问。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没有,只是刚好看到,想起了。”景冲和看着她,道:“我很感谢造宫的巧匠,亦感谢那条秘道。”
他说此话时,一直注视看她,韶明懂他的意思,因为有那条秘道,所以他才能坐在这里,和她在一起。
“你提起了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韶明和他离开屋舍,她先是屏退身旁的宫女和一般侍卫,然后边走边道:“凌霄城里,另外还有八条秘道,这些秘道的用途,是在保护皇帝,若皇宫内发生什么事,即可从秘道避险。”
“原来如此。”景冲和点头。
两人走着,最后来到一座名为“宁心宫”的地方。
这原是她母后的寝宫。韶明推门进入,景冲和发现这座宫殿并没有人使用或居住的迹象,不过四处都维持得相当干净整齐,显是有固定打扫过。
韶明将门关上,步至厅中圆桌,草起桌上油灯点燃。只见她伸手在桌下一按一拍,轰地一声,圆桌竟是自动挪开了,其下的地板露出一个黑暗的入口,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景冲和已经是第二次见识这巧妙的机关,可心里还是油然升起一股佩服与尊敬之意。就算他读过建宫或造机关的书,也未曾见过造得如此精巧的,何况这是一百多年前所建的,直至今日,仍能运作如常,可见得那位巧匠的厉害高明。
韶明举灯走了下去。那阶梯并不宽,只能容一个人,景冲和便跟在她后面。
这条秘道里面,和藏书阁那条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一条石砖堆砌的通道,十分牢固,通道没有阶梯那么窄,足够两人并肩,景冲和正想问妻子另一端会通到哪里,转头却望见韶明双眸凝视着他。
“这八条秘道,是只有皇帝才能知道位置的。”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不过,你是我的丈……丈夫,所以我要把这八条秘道都跟你说。”她还不习惯丈夫一词,说起时,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娇态。
景冲和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发现她双颊酡红,在灯火下甚是柔媚。他不禁握住她的手。
“不是只有皇帝才能知道?”为什么要特别告诉他?韶明一脸认真,道:“如果皇宫出事了,我不在你身旁,而保护你的人也保护不了你了,你记着,躲进这些秘道之中,避开危险,不用管我。”她不晓得父皇有没有告诉过母后,有一条逃命的秘道就在她寝宫的桌下,但是,她要对自己的丈夫说。
景冲和讶异地看着她,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告诉他的。
“我必然会先去找你”不会先逃。
“不行门韶明气恼道:“你不听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景冲和知道她总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可是他并不能够了解,她会这样,是因为她自出生就在这座冰冷皇宫内,看着似乎谁也不爱的父亲,那般防备身旁所有的人,所带给她那无止尽的不安全感。
她的父亲影响她许多,所以她本来也不想爱人。而现在的她,无法失去所爱之人,她一定承受不了的。
见她眼神真诚,景冲和心中感动。
“那么,等我找到你;便对我生气吧。”
“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不懂吗?”就说不用管她了!她有禁卫保护啊。
“嗯。可是,若真的发生什么,我第一个就会想要见你,不会记得这些秘道的。”景冲和说。
他的意思,韶明清楚明白。因为,若换作她,一旦发生什么事,她也是只想要先找到他,无法去想其他事。
“……你说了要伴我一生的,若你毁约,我一定……一定责罚你。”她咬看嘴唇说道。
听她竟说得如此没气势,景冲和一笑。她总是只往坏处想,这令他疼惜。通道内仅他二人,他伸出手,将她拥进怀中。
韶明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心跳声渐渐安抚了她。
好像一辈子都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秘道里也好,只要两个人一起,就无比幸福了。
她爱极这个男人,却不会表达。虽然她已渐渐学会倾诉,却总是觉得,她所说出来的言语,还不及她心意的三成,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完整地表示,她很是懊恼。
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她轻轻吸一口气,抬起睑,却见到他漆黑的双眸正望着她。
她心一跳,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韶明不觉闭上双眼,他的唇随即吻上了她。
刚成亲的时候,她只会被动地任他亲吻,可现在,她懂得轻张开口,和丈夫唇舌交缠。她总是感觉很羞,却又非常甜蜜。
一吻过后,景冲和垂眸看看她,柔声道:“回去吧。”
“嗯。”
她睑色潮红,轻轻应了一声。
女皇夫妇秘史·其二
睇见异邦在她大婚时送来的祝贺礼品清单中,有一项是水果酒,韶明产生好奇之心。
玄国也酿酒,却是用麦酿的,她想要知道这水果酒是什么滋味,若好喝,说不定能学来,制造新酒,届时再卖出给他国,也许会成为增加国家收入的一样好商品。
夜晚,处理完政事,她唤人将酒取来,带看那瓶漂亮又奇特的酒去找景冲和。她要和丈夫分享。
坐在房里,她看看丈夫研究看酒瓶及瓶上的异邦文字。听他道:“我在书中见过这种水果酒的7造之法,不过没喝过。”
听他这么一讲,韶明忽然想到,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喝酒、爱不爱喝酒。玄国天寒,所以喝酒取暖是极平常之事,酿的酒也是烈酒。
曾经有人笑言:玄国人个个都从小娃儿时就会喝酒。不过这当然是夸大的。
她要上朝,要批奏章,忙政事都来不及,怎可能酒醉?白天,她取暖喝热茶,夜晚寝宫很暖,所以并不需要喝酒。她本身也不是很爱喝,只有在严冬时,真的极寒的夜里,可能她就寝前会小酌一杯,就真的只是暖身而已。
“你酒量如何?i她问。接过酒瓶,将小杯子斟半满。
景冲和想了一下,道:“应该不算好。”那酒十分香,一下子,房间内都是香气。“我不常喝,也不大爱喝。”他笑。
那就跟她一样。韶明端起酒杯,先是闻那水果香,接看注视那深紫色的液体。
他们玄国酿的酒是透明的,这颤色可真是漂亮。
她提出关于这酒的疑问,景冲和便解说给她听。她是想为国家增加收入,他则是对异邦之物有求知之心。虽然夫妻俩的目的大不相同,可两人都同样好好地品尝了这酒。
“我有点晕了,还是先去躺着。”景冲和忽然苦笑对妻子说。
有点晕?韶明看着桌上的杯子及根本还是满的酒瓶。
他才喝了小半杯呢!还是光酒味就让他醉了?韶明想笑,他的酒量应该不是不算好,而是非常差吧。
见他眼神朦胧,她轻扶着他站起身,离开桌子,让他坐在床榻上。
“你先睡吧,别等我。”她还要想想那酒。
韶明转身想要走回桌前,岂料却被他拉了一把,她一下子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