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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慈安皇后看戏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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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总道刘如花出身民间,不通贵族规矩。却不知刘如花自幼随舅父乔致庸走南闯北,谈生意、拉顾客,见多识广,嘴皮子利索。又有一身武艺,胆大心细。自进了宫门,处处行止,皆有大家之风。饶是郑亲王福晋等人冷眼旁观,也放下一半心来。
上午在永寿宫觐见皇后,母女姑嫂几人说些闲话,其乐融融。到了中午,梅梅要去给皇帝送饭,不能陪着,便在偏殿设宴,请母亲、嫂子、弟妹们自便。恰逢祺妃、玫妃、婉妃相约来找皇后说话,便顺口请了她们与承恩公一家一同吃饭。郑亲王福晋因端华这两日生了病,不便久留,先行回府。克勤郡王福晋倒是留了下来,拉着祺妃,两个人有说有笑。
一时饭毕。婉妃与玫妃先回宫处理宫务。祺妃无事,留下来跟克勤郡王福晋叙旧。大夫人依旧带着姜夫人并几个儿媳妇们坐在偏殿,等皇后回来,打个招呼准备回去。怕福晋、夫人们无聊,特意找来个小太监,唱小曲取乐。
小太监唱的好,祺妃打头赏了,命他换个新鲜的来唱。小太监挠挠头,笑着回话:“祺主子,奴才唱的曲,都属平常。若是祺主子不嫌弃,奴才弹段琵琶曲给您听听。”
祺妃看看承恩公大夫人,笑问:“夫人看,叫他弹一曲可好?”
大夫人一笑,“祺妃娘娘说好,自然就是好的。”
祺妃这才应允,叫小太监尽管弹来。小太监躬身行礼,早有小宫女取了琵琶送上。祺妃赏了绣墩,小太监轻轻挨边儿坐上,伸手一拨,琵琶铮铮然,其音如行兵破阵。只听小太监调好弦音,和曲而唱:
这个年头儿,怪事多
山沟好比那金窝窝
长出一朵狗尾巴花儿
哎呦,可是不得了
你看吧
狗尾巴花儿进了牛窝窝
哎哟哟,进了牛窝窝
金窝银窝咱的牛窝窝
听起来,不过是民间小曲。祺妃可是不敢再让他唱下去了,打断小太监,对着承恩公夫人赔笑,“怎么唱这么粗俗的。叫夫人笑话了。咱们不听了,换个法子玩吧。”
大夫人心知眼前小太监乃是故意寒碜刘如花。所谓“狗尾巴花”、“山窝窝”,不过是故意拿山陕话来暗指小儿媳妇罢了。只是――大夫人看看祺妃,应该不是这位佟佳氏故意跟皇后过不去吧?
克勤郡王福晋听了这曲,脸色变了一变,随即笑了,“祺妃娘娘,大娘,嫂子们,这曲子唱的不好。我的丫鬟前两日倒是学了段儿京韵大鼓,叫她唱唱给您听听?”
祺妃急忙插话,“就是。琵琶声虽好,却太过轻佻,哪儿是咱们能听的。大鼓好,换大鼓吧。”咱无儿无女的,可别再得罪皇后了。
大夫人还未说话,就听身后一声咯咯轻笑。大夫人心里咯噔一声:祺妃不愿得罪皇后,皇后其实也不愿意得罪祺妃。历史告诉我们,往往钮钴禄氏皇后去世之后,继任皇后,都姓佟佳氏。康熙朝如此,道光朝亦如此。眼看有人解围,你个傻孩子不说顺坡下驴,笑个什么笑!
大夫人还未回头,就见小儿媳已经站了出来,对着祺妃行礼,“祺妃娘娘话说的有点儿不对。其实,琵琶乃是古乐器,据说,早先是用于战场激战。唐诗就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将军欲饮琵琶催’之句。如花学问粗陋,也不知说的对也不对。”
祺妃听了,脸上发烧,她素来都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见刘如花问,也不好说不对。
刘如花一笑,“如花冒昧了。就以琵琶一曲,谢罪了。”说完,偏头瞧了那个小太监一眼,似笑非笑。小太监一个激灵,赶紧弓腰上前,双手递上琵琶。一扭腰,躲出去了。刘如花对李嫂使个眼色,李嫂会意,留下几个人伺候,带着其他人追了出去。
祺妃等人不知其意,只得笑着应下。李嫂心知今日自作主张闯了祸,亲自搬过椅子,放到小国舅夫人身后。刘如花笑着谢了李嫂,翘着二郎腿坐下,取出拨,当心一划,轻柔慢捻,口中出声,有鼓韵缶音:
山河日月星
官商士农兵
说不尽,百姓沧桑事
道不完,家国励志情
看遍――人生、百态
翻阅――时事、民情
都说凤池好
谁知龙吟声
难得有缘聚
携手享太平
难得有缘聚
携手庆――太平
一曲唱完,轻轻站起,笑着对祺妃回话:“唱的不好,叫娘娘笑话了。若是娘娘不烦,改日再为娘娘带来些家乡小调。都是民间老百姓丰收之后,有了闲暇,松快松快。比不得宫廷雅乐,不过听着叫人心里畅快。”
祺妃听了这一曲,尤其“携手”二字,心中明白,这位国舅夫人可是位难得的聪明人,这一曲怕是临时编出来,安抚在场人心之用。既然人家给了自己脸面,祺妃自然要回敬才行。当即笑着说:“有空,不烦,少奶奶聪明能干,为人爽快,可是叫本宫一见就喜欢,怎么会烦呢。”转脸对承恩公夫人夸赞一番,笑着嘱咐,“若是夫人同意,过两日,还叫少奶奶来,我那儿有个古琴,弹起来也挺好听的。我跟少奶奶也切磋切磋琴艺。”
大夫人听了,推辞一番,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克勤郡王福晋见气氛缓和,赶紧呵呵笑着上来拉着一帮人说笑。祺妃松了口气,转脸去找刚才那个小太监,早就不知溜到哪儿了。若是其他宫院,还能拉过来问问。只是皇后寝宫,祺妃心知被人摆了一道,推出来找了承恩公府麻烦。却也不好明着查办,只得暂且忍耐下来。
这边刚讲了两个笑话,皇帝就陪着皇后,带着大阿哥载淳、葆初进来。葆初后头,跟着个小太监,灰头土脸的,麻绳捆着,绳子一头拽在葆初手里,两名侍卫押着,一同进了永寿宫。
祺妃等人急忙行礼问安。因来客中有年轻媳妇,康熙不好久呆,让大阿哥与承恩公夫人等人见礼之后,就带着大阿哥、葆初离开了。葆初临走之前,将身后小太监一脚踹出去,对着皇后行个礼告退。
祺妃打眼一看,果然是刚才那个弹琵琶的小太监。当着承恩公一家不好多说,两只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坐到一旁不说话了。
梅梅看在眼里,心中感慨:皇宫内院,果然什么时候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地方。瞧瞧,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拉着祺妃当枪,朝我娘家开炮了。只是,这个小太监――会是谁的人呢?
同为受害人,祺妃心里也嘀咕:那个天杀的派的人,害得姑奶奶顶缸?要不是皇后在跟前,非大刑伺候,问出主使不可!
似乎是听见了祺妃内心叫嚣,梅梅温和一笑,对着祺妃慢慢说:“劳烦祺妹妹陪承恩公夫人说话,辛苦了。”
祺妃急忙笑着回答:“跟夫人说说话,臣妾也长些见识,何来辛苦二字。”
梅梅点头微笑,瞥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太监,“这个奴才,竟然拿那些混话乱弹,叫妹妹受惊了。妹妹出事高贵,又是掌管宫务妃子之一。平日里,多亏你帮衬着,咱们宫院内,才能和睦安宁。今日之事,怕是还要劳烦妹妹带他回去,按规矩处置了。才能以儆效尤,免得往后再有人仗着主子们脾气好,混说混唱,扰乱宫闱安定,甚至叫咱们姐妹离心。”
祺妃正想着将这小太监带回去审问一番,听了这话,急忙站起来行礼,“臣妾谨遵旨意。”得了皇后准许,命侍卫过来,押着小太监就回承乾宫去了。
祺妃走了不一会儿,养心殿就有赏赐送来。除开给两位承恩公夫人、几位国舅夫人常例,刘如花多得了一对银如意。东西虽说不怎么值钱,难得寓意深刻。大夫人、姜夫人见了,都跟着高兴。
送走承恩公一家,康熙带着葆初重新回来。因对葆初十分喜爱,跟皇后说话,康熙也不避着,“那小太监交给祺妃了?”
梅梅点头,无力扶额,“大过年的,又闹什么闹!”
葆初看皇后一眼,站在康熙身边不说话。康熙跟着皱眉,“这次多亏葆初眼尖手快,要不然,凭李嫂几个妇人,怕还真白白放这人跑了。不过,那个刘如花倒还真是脸皮厚。若是大家闺秀,怕早就羞臊地不敢出头了。”
梅梅摇头,说起话来颇为无奈气闷,“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只要她跟费扬古和的来,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不比娶个天仙都好?您说,我们家都不嫌弃她出身平民,怎么就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看不顺眼?想着法子把我们往泥里踩。别人家出身卑贱,他们祖宗十八代就都高贵无比啦?招谁惹谁了这是?”
葆初跟着一旁嘀咕:“闲着没事干呗!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康熙瞥他一眼,葆初立刻低头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祺妃叫来自家姐姐――重华宫侧福晋佟佳氏,当着她的面,处置了一个小太监。这件事暂且终结。然而,无论在祺妃姐妹,还是康熙、梅梅看来,此事――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开玩笑,佟佳侧福晋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挑唆个小太监找承恩公府麻烦?你当她傻呀?
然而,康熙烦恼的不止于此。临近年底,盼了一个月,最终,盼来了皇后的――月事!养心殿内,康熙托着下巴叹息:儿子啊,朕的太子,你赶紧从皇后肚子里蹦出来吧!
大年初一,梅梅因痛经,仅在命妇面前露个脸,便回永寿宫休息。晚上康熙回来,又念叨起“儿子、太子”,梅梅一阵好笑,拉过康熙,凑到耳朵上红着脸说了几句。康熙扭头,“对呀,朕怎么就没想起这岔儿?”——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其实就是想生儿子了,可惜,偶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如愿滴,旺旺!
包子想要谁过来,这个不是原装滴?
其实我想让老四过来,不过么


☆、58新更更更

京外来客
梅梅所说的;康熙在现代时候略有耳闻。其实说白了,就是计算最佳受孕期与安全期。皇后身子初一不方便,按日子算,到了十五,那就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正月十五;皇帝住在皇后宫中;那是祖宗家法规定的;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摸摸穿小巷;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需要找璷嫔做幌子。
因此;康熙乐了,伸出手来,轻轻给皇后揉膝盖;“这两回还疼吗?冬天天寒,要小心些,风湿好容易不再疼了,别叫再犯了。”
梅梅心里高兴,忍着肚子疼,替康熙捏肩膀,“好多了。寒风肆虐时,我就躲在屋里,就是有些不舒服,倒没怎么疼过。”
帝后二人互相关心,商量种包子,永寿宫内一片温馨。储秀宫里,则是暗流涌动。因兰贵妃回宫,璷嫔让出正殿,自己搬到偏殿,平日里躲在屋里不出门。今天随兰贵妃至交泰殿接见命妇,听到些风言风语,觉得之前接连半个月,住在养心殿后殿,惹了众人的眼,愈发无奈,回来之后,跟兰贵妃打个招呼,就回屋躺着去了。兰贵妃盯着璷嫔背影看了一会儿,等到人不见了,这才回了正殿。卸下钗环,想起交泰殿上,皇后走后,丽贵妃左右逢源,俨然以第一贵妃自居,心中就是一阵憋闷。看来,久不露面,京城贵妇,大多已经忘了储秀宫。
大宫女谷惠容送上玫瑰纯露。兰贵妃洗净手,蘸上一滴,点在手背上,慢慢揉。忘了储秀宫又如何?只要我有大阿哥,一切,都还只是开始。
蓦然睁眼,兰贵妃站起来,透过窗棂,凝望墨洗一般的天空:皇上,既然你忘了杏贞,杏贞——也就没有必要再记着你了。咱们的夫妻情分,早就你立六爷为储之时,断的一干二净。你不记得载淳是你的儿子,我却必须记得载淳是唯一的皇子。往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莫再怪杏贞。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儿子,我的儿子,如果得不到那个位子,他就会死!为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扶他上去不可!
人嘛,总是容易健忘的。兰贵妃一心埋怨皇帝看低她,却忘了当年她给皇帝下药,险些害死皇帝之事。努力说服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有意忽略她儿子上位之后,她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久居承德,没有一天不琢磨跟蒙古等地,甚至国外搞好关系,好寻求联盟。若是兰贵妃能把精力都教导大阿哥身上,或许,还能得到康熙祖孙几分尊重。唉,可惜了。
不说皇宫内冰火两重天,承恩公府内,穆扬阿与大夫人坐在后堂,叫来费扬古夫妻问话。
大夫人对着刘如花叹口气,“听说,今天在交泰殿设宴,娘娘一走,你桌上的人就明讽暗刺,说了好些个难听话给你?”
刘如花低头一笑,“媳妇本来不想让公婆操心,哪知道,还是没拦下来。媳妇无事,不过是几句话,媳妇还能听得。更何况,为了娘娘,媳妇也不能跟她们计较不是?”
大夫人看一眼穆扬阿,拉过刘如花的手,摩挲着安抚:“好孩子,难为你了。那些命妇就是这样,见不得咱们家小一辈儿一夫一妻过的好。总想着添些乱子,说些风凉话。我还真怕你年纪轻,忍耐不过,当堂吵起来。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刘如花抿嘴淡笑,“叫婆母担心了。要说起来,媳妇从小跟着舅母管铺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个命妇酸溜溜的话,媳妇还真没放在心上。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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