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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慈安皇后看戏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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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皇后,难为你了。”若是历史上的慈安太后,能顶着巨大压力,做到这一步,算是极为难得的了。
想了想,叫来肃顺,“卿原为礼部尚书,皇后为国为民为——为朕做到如此地步,该如何嘉奖?”
肃顺瞥一眼地上菊花,正是恣意绽放的时候。躬身回答:“皇后此举,深明大义、令人钦佩。奴才以为,当将皇后此举,广布民间,是以民间女子妇人行为之楷模。这恐怕是对一国之母最合适的嘉奖。”
梅梅听了,心里直埋怨:没听皇上要嘉奖吗?多给我几块金子你会死呀?
哪知道康熙听了,深以为是,“不错。这件事交给翰林院去
做吧。”
皇上拍板,下头人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即,大臣们急忙恭贺皇上,说国有贤后,乃是社稷之福。夸奖皇后贤惠淑德、深明大义。
康熙听着高兴,肃顺则是看了梅梅好几眼。恰好,这时候,祺嫔带着饭菜,终于赶来了。康熙带着大臣们吃饭,梅梅看此处无事,出了太和门,带着祺嫔先行告退。
等坐着凤辇,回到钟粹宫,装出一脸感慨,哄祺嫔回去。诸事安定下来,梅梅才琢磨出有点儿不对味儿来。扶额轻叹,到底不是正史啊,后妃都能轻易进入军机处!
祺嫔回到承乾宫,坐下来喝杯茶,留下奶娘苏氏,借口乏了,命其他人都到外头伺候着。等到屋里没外人了,这才端坐着问苏嬷嬷:“奶娘,你看,今天这事——是不是险了些?”
苏嬷嬷笑着掏出帕子,给祺嫔擦擦额头上的汗,收了帕子,小声说:“主子,您想多了。今天这事,虽说是您报的信。可是,在钟粹宫看来,这不过是您做嫔妾的本分。就是皇上那里,要是恼了,也只有恼钟粹宫的。有皇后在前头顶着,怎么会找您的错呢?咱们不是说好了,这事要是皇后惹恼了万岁爷,谁都说不出咱的错处。要是皇后得了万岁爷青眼,说不定,还要在心里记得您给她报信的好来。话说回来,别说万岁爷真的没恼皇后,就是恼了,也找不到您的错处不是?设想,这么大的事,您年纪小,拿不定主意,跟主子娘娘说说,那是应当的嘛!”
祺嫔听了,这才放下一半心来,轻轻叹息,“我也不求别的,能不能得了圣人青眼,都靠缘分。只希望——别给阿玛、额娘添麻烦就成。”
苏嬷嬷听了,见自己主子不过十五六岁,就一脸大人样子,毫无同龄女儿活泼姿态。心中一酸,少不得一番软语劝慰。
然而,康熙毕竟不是傻子。早上太和殿的事,两个时辰不到,深宫之中,居然能传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不等自己跟皇后通气,就捅到皇后那里。今天也就是皇后做事做的巧了,得了个好贤明的好名声。若是皇后稍微劝谏一句,传了出去,就是帝后分歧。一旦如此,那后宫之中,又该动荡不安了。
康熙躺在养心殿龙床上,思量清楚,打量过两天,就叫奕訢搬进宫里来,叫那些贵女们无望,免得折腾钟粹宫,闹的养心殿也不安宁。
单是这些还不够。抬头叫来张德全,“去,查一查,今天上午,都有谁去了钟粹宫。”敢挑唆皇后,呵呵,还
真以为,朕是弘历那个人渣呢!
再想想皇后今日举动,心中一暖。难得皇后如此贴心,叫张德全转回来,“明天到钟粹宫,把皇后今日剪掉的那撮头发要过来。同朕的一起供于奉先殿。”
第二天,张德全到钟粹宫去,要来皇后头发,到康熙跟前过过眼,送至奉贤殿供奉与祖宗牌位跟前。同时,将昨日到钟粹宫请安嫔妃名单递上去。
康熙一个个看了,从大朝会之后,到皇后来军机处之前,一共有丽妃、祺嫔、玉贵人、吉贵人等,其中,丽妃是与大公主同去,玉贵人、吉贵人与几位贵人同去,为皇后请安。祺嫔因今日轮值,皇后体谅她辛苦,免了今日一早请安,快到中午饭时才进钟粹宫。
康熙放下手中名单,瞥一眼“祺嫔”二字。佟佳氏的姑娘,在康熙看来,都是没什么福气的。自己的生母不必说了,生子而无宠,压抑半生。好容易熬到儿子当了皇帝,偏偏皇太后的椅子还没坐稳,就早早去了。自己的两个表妹,得宠的那个死的早,死的晚的不得宠。至于孝慎成皇后,当了几年皇后,连个女儿都没保住。再往后看这个祺嫔,没经选秀,直接从母家进宫,进来就是嫔位主,够风光了吧?呵呵,得宠没几天,就被几个资深嫔妃压得喘不过来气了。
康熙长叹一声,罢了,念在她年纪小,又姓佟佳氏的份上,这次,就暂且记下吧。
这边事情放下,那边就催礼部、内务府入内,吩咐好生收拾毓庆宫,务必年前就能入住。
军机大臣、王爷们入御书房奏对之时,康熙便提出,腊月时候,恭亲王携家眷入住毓庆宫,来年开春,行皇太弟册封礼、祭天。
这件事,老六前天就听康熙提过,推辞一番,应承下来,回家就吩咐福晋先准备着。今天见皇上当着大臣们的面又提起了,便想着没自己什么事,一心站着,琢磨到南边开办军工厂的事。
桂良等人听了这话,都意思意思说了几句不合适,只要皇帝坚持,就打算顺水推舟。唯独肃顺、灵桂以为不可。肃顺反对,原因很简单,如今天寒地冻,不适合搬家。康熙也知道肃顺与奕訢乃是政敌,此事要他拍手赞成,不大可能。故而,肃顺随意反对了两句,康熙随意安抚两句。这位就算过了。
唯独灵桂,刚升了礼部尚书,便把礼义廉耻当饭吃。说什么后宫都是嫔妃,历朝以来,年长的皇子尚且不能随意走动,更何况已经出宫建府的皇弟?恭亲王府搬入毓
庆宫,与东六宫仅仅隔了一道宫墙。容易惹下流言蜚语,云云。
康熙听的心烦,冷笑,“既然如此,不适合搬入毓庆宫,那么,皇弟就搬到重华宫吧。”
肃顺听了,低头暗笑,重华宫可是个好地方啊!
说起毓庆宫,说是储君寝宫,其实,这组宫殿群,住着并不舒服。采光不好不说,还跟迷宫似的。并且,运势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理密亲王住了半辈子,都没能上位?重华宫就不一样了。紫禁城西北方位,正是龙气之地。当年乾隆藩邸,最为吉祥不过。
肃顺暗想,看来,这个皇帝,是真喜欢鬼子六啊。
恭亲王一脉则一直低头不语。不管搬到哪儿,只要是紫禁城,都是正名之意,都是好地方。我们没意见。
灵桂还要再说什么,康熙一摆手,这事就定下来了。康熙为人素来强势,怕有人再闹腾,直接拍板,定下来腊月十八,恭亲王搬家。
灵桂无奈,回到家里,找来笔墨,修书一封,给大女婿荣禄。
没几天,荣禄在承德收到信,立刻叫来夫人爱新觉罗氏,让她与妹妹一同递牌子,到行宫去见懿贵妃。荣禄妹妹接到嫂子传来的信儿,就去找相公崇绮。
彼时,崇绮正抱着一双儿女,教孩子写字。想了想,问:“大阿哥今年有六岁了吧?”
崇琦夫人点头,“是啊,过了年,就七岁了。”
“嗯,也到了该找伴读的时候了。这样,明天你和嫂子进宫,带上咱们家葆初,到哪儿,你只管带儿子坐着。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不问你,你别说话。只听嫂子说就是。”
崇琦夫人听了,点点头,很是有些担心。
他们夫妻说话,女儿阿鲁特氏年纪小,不好插嘴,便带着弟弟葆初在一旁看书练字。哪知道,葆初一听说要进行宫,登时背着父母撇撇嘴。小手攥着毛笔,哼哧哼哧乱抹涂鸦。等崇绮跟夫人说完话,扭过头来看儿女。儿子葆初脸上,已经是满脸墨汁,状似包公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怎么想起来《乾隆废后翻身记》里头,舒倩剪头发的事了呢?


☆、短发飘飘

第二天,荣禄夫人携妹妹崇绮夫人一同拜见懿贵妃。
荣禄夫人姑嫂俩自然是大礼参拜,不敢有丝毫懈怠。唯独葆初,仗着年纪小,两只小拳头拄着地,头往下一歪,伸着两只小短腿儿,连个弯儿都不打,撅着屁股就给懿贵妃见礼。
荣禄夫人与崇绮夫人见了,齐声声吓了一跳,连连告罪。
懿贵妃坐在上座看了,倒是难得一笑,“免了。这是老学士的孙儿吧?来,到跟前来,叫本宫好好看看。”
崇绮夫人急忙推推儿子。葆初撅完屁股,直挺挺地迈步上前,对着懿贵妃龇牙一笑,奶声奶气地说:“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贵主儿安好!”贵你个屁,贱妇!
懿贵妃一见这孩子浑然不怕,一副小大人模样,偏偏难得几分赤子之心,登时就爱的不得了。招葆初到身边,抱到榻上,问他喜欢吃什么,平日都做些什么。
葆初龇牙回答:“没吃什么,阿玛说,如今百姓日子不好过,又不比在京城时候。俺们家,都是吃小米南瓜汤,从来不准铺张浪费。每天就跟着阿玛学写字。奴才其实想学骑马来着。”说完,委委屈屈地吸溜吸溜鼻子。把他舅母跟额娘吓地,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好在懿贵妃没有怪罪,反而取来宫里秘制的松仁饼,亲手喂他。吃人嘴短,葆初得了好处,说话也好听多了。懿贵妃看这孩子跟大阿哥差不多大,长的虎头虎脑的,比大阿哥一副大烟鬼模样,不知要好多少,心里更加喜欢。干脆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他吃东西。
不多时,大阿哥来请安。葆初见了,急忙跳下懿贵妃膝盖,老老实实站好。等到大阿哥行了礼,依旧撅着屁股,给大阿哥磕头。
大阿哥一看,这么个小人儿,脑门上都透着灵气,登时乐了。拽着懿贵妃袖子,就要带葆初出去玩。
懿贵妃一听,登时收了满脸慈爱,怒斥:“玩什么玩?一会儿跟着先生背书去。你皇阿玛不在,你就偷懒了是吧?”
大阿哥撇撇嘴,冷哼一声,小身板一扭,背对着懿贵妃,不说话了。
荣禄夫人姑嫂俩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得低头不语。偏偏葆初胆子大,上前拉住大阿哥胳膊,“大阿哥,奴才听说,宫里请的先生,都是顶顶好的。奴才可想见见了。大阿哥,您有那么好的老师教着,学问一定顶顶好吧?”
大阿哥哼一声,小声嘀咕,“整天背书,有什么
意思!”好在他还记着现在是懿贵妃亲儿子,扭头对着懿贵妃,硬邦邦地赔了个不是,借口要带葆初去见识一下先生,不等懿贵妃同意,撒欢儿似地,拽着葆初跑远了。
身后奶嬷嬷们,急急忙忙对着懿贵妃行个礼,追了出去。
崇绮夫人放心不下,勾着头看着二人走远,这才重新正襟危坐。
懿贵妃看看这姑嫂二人,轻轻叹息,“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哪知道,这孩子,这么顽劣!”
荣禄夫人听了,急忙劝慰。崇绮夫人也急忙跟着说好话。只说大阿哥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等过两年,自然就明白娘娘您对他的好来了。
懿贵妃叹气,“但愿吧。”想了想,对着姑嫂二人笑笑,“瞧瞧,净叫你们干坐着了。这两日,三春娘娘又排了出新戏。要在宫里,可是不能随便唱。左右这边本宫当家,你们就随本宫一同听听,给她们掌掌谱,免得长时间不唱,嗓子哑了。万岁爷再想起她们来,一个字也哼不出来,惹人笑话。”
荣禄夫人急忙说:“那奴才们就沾了贵主的光了。只是,奴才们愚钝,怕是听不出什么来,叫三位贵人笑话。”
懿贵妃听了冷笑,“她们算什么。下九流戏子罢了。怎么能跟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亲戚比?”
荣禄夫人并崇绮夫人听了,微笑不语。
懿贵妃携二人到了畅音阁,早有宫人们摆好三把贵妃椅,端上瓜子、热茶,摆上菊花,懿贵妃居中,两位夫人告罪,分坐两旁。三春娘娘先来见礼,对着懿贵妃恭恭敬敬磕了头,这才到后头,上妆开唱。
懿贵妃冷眼瞧着,时不时冷哼几句,每次沉脸,都吓地三春浑身一抖。三人心里明镜似的,如今不比之前,没有皇帝宠爱,整日在懿贵妃手底下混日子,再加上牡丹春之死,三个人对位高权重之人,那是害怕的很。更何况,懿贵妃的手段,三个人加起来,也不及十分之一呢!
崇绮夫人见了,心中凌然。倒是荣禄夫人,因是宗室女,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笑呵呵地坐着,一面陪贵妇听戏,一面唠闲话。
瞅着四周无人注意,荣禄夫人这才把昨日收到的信小声说了。
“剪辫子?”懿贵妃垂眸思量一番,问,“六爷跟着剪了吗?”
荣禄夫人摇头,“那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六爷那边,还没动静。不
过,这回搬家,怕是搬定了。”
“不就是重华宫吗?”懿贵妃瞅着台上武林春冷笑,吓地武林春一不小心,唱错了个字。台上三个人吓地都快哭了。好在懿贵妃心不在此,依旧对着荣禄夫人说话,“就是毓庆宫,也不见得谁都能从那儿搬到养心殿。”
荣禄夫人低头不语。崇绮夫人只当沉迷于台上戏文,全然未闻。
懿贵妃笑笑,“随他们搬。大阿哥还小,六爷跟圣人,可是只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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