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爱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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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晚上也歇息在一块了?”
苏瑞点了点头。眼睛凝视着她,她知道女人问的这话一定不是随意就问的。
女人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点了点头。
“那你夫郎自怀孕后,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么?”
她垂下眸子,沉思了下。师瑜谨本来身上就有种体香,淡淡的。若说他怀了孩子后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好像就是味道淡了一些,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才闻得到。她缓缓道出这话。
“怪不得呢。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了。”女人转过身,嘴角勾着笑,笑容却达不到眼底。“别人闻不闻得到神华草的味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你府中的那个大夫一定闻得到。而且这神华草还是出自那个大夫之手。”
“何出此言?”
女人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手伸进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黑花瓷瓶,递到她面前。
“你闻下这个味道如何?”
苏瑞凑上前,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下。女人站在旁,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到她是一脸平淡,女人还是一脸微笑。
“这个瓶子没什么味道啊。”
“哦。是这样啊。”女人应了声,突然拿着瓶子走了出去。苏瑞现在是一头雾水。待她再回过神,那女人已经拉着一个仆人进来了。
“来,帮我个忙。闻下这瓶药。没有毒的。只是今天我的鼻子闻不到任何味道而已。”
下人手里被塞进个黑花瓷瓶,挠了挠头,瞧了瞧苏瑞,等着苏瑞示意。待苏瑞点了点头,仆人才带着惊恐和疑惑,凑着鼻子闻下去。但是那个下人在下一刻却立刻捂着鼻子,放下瓶子,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瓶子。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怎么了么?”
苏瑞自己刚才没闻到什么,不明白为何这仆人反应这么大。但是下人的回答倒是让她楞住了。
“小姐,那个瓶子装的是什么啊?好臭啊。太难闻了。”
臭?太难闻?
她狐疑地瞪着那女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把戏。、
女人让下人出去。走到桌子边,盖上那个瓷瓶。回头正好对上了苏瑞的眼神。她也不慌不忙,拿起那个瓶子,解释道:“这瓶子里装的是味道很臭但可以治奇痛的药丸。而它的克星却是神华草。遇上神华草,它的味道就会变得很淡,几近无味。”女人转身瞧了她一眼,看着她眼底慢慢露出吃惊的神色。
“所以,我才闻不到这里面的臭味?”
女人微点了下头。
“而你的夫郎身上的体味会消失,在熟睡后才隐约会浮现,也是因为吸了太多的神华草,中了神华草的毒。你闻到你夫郎身上的味道正是神华草的原本的味道。我刚才替你把脉就是为了要看看你中了神华草的毒有多长时间了。你府中那个大夫在医术上应该有所造诣。你的脉象若是普通的医者来瞧的话,根本看不出。而他们也根本就不认识神华草是什么东西。”
她精神有些恍惚,只是因为突然记起了那时候好像有人说过这事。那个人竟然是颜湘!她记得颜湘那时候那个眼神,很复杂,再结合自身中了这种神华草的现象。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颜湘应该是知道她中了神华草的毒了,却不肯替她解。
女人还在旁继续说,从你脉象就可以知道,神华草里面被加了些有迷幻药性的药。你是不是曾经发作过一次啊?这药性不强的。我可以帮你解开的。
是在照顾她被白水心刺伤后,颜湘照料她的时候下得吧。那么,这神华草也是那个时候么难道她一直都怀疑错人了?不对,白水心那时候确实有对她下过药。她手掌上的乌黑不是偶然才出现。
难道……
她突然意识到这其中的缘由。也终于可以理解之前为何白水心会反常地去向她献媚,求她将苏州的大粮和苏府剩余的大粮交给他了。白水心那时候不是天真吧。他在谋划着某个阴谋。
扶着额头,感觉头痛得厉害。右手拉住那女人的袖子。
“你认识我府中的大夫,而且你也认识神华草。你解得了这种毒,对不?你救得了我夫郎是不?我夫郎身上还有残留的毒药呢。虽然府中的大夫说没解药了。”
女人一开始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听到此话,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眼神淡淡,瞅了她一眼,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开。转身离开了船舱的屋子。
苏瑞在她的背后瘫坐着,看着她的身影渐渐从门边消失。女人的话却随着风,吹进了她耳朵里。
“神华草,我解得了。此药有两种解药需要配合。一种在你身上,一种刚巧,是在我手里,不过要去江南一带才行。至于你夫郎身上那毒药,我要亲自看过才能回应你。”
那日过后,自女人替她解了身上那迷幻药物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出过屋子。每天只会见到这个女人,待在她安排给的房间里捣弄东西,连饭也是人送进去草草吃完的。
她很想赶快回去见师瑜谨,也写了封信回去,让颜湘暂且不要下落胎药,等她回来再说。只是,不知道颜湘是否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她想了想,又暗中再写了封急件回去,嘱咐那个苏末临走告诉她有个可以信任的那个人。让那个人贴身负责师瑜谨一切事情。
一想起之前截获颜湘寄出去的信件,她就十分懊恼。她不该太过相信颜湘,应该在她对颜湘的身份出现怀疑后就马上去翻查颜湘以前写得信件。里面肯定有她忽略掉,对方想得知的情报。
就在她的恍神中,江南终究是到了。
“小姐,我们到了。”
伙计们都搬着东西,看着苏瑞。都不明白他们这个当家为什么自从救起那个奇奇(…提供下载…)怪怪的女人后,就常在走神,不过对他们也有好处,偷懒也不怕被发现。
“恩。”苏瑞第一个下船。回过头,突然想起那个女人还在船舱里。
待她敲了门,门内却没人应答。她再敲了次,没人来开门后就踢开了那门。看到屋里凌乱的样子,她首先是皱了下眉头。在看到本该在忙碌的人此刻正趴在药草里睡大觉后,更是一脸纠结。她还以为这人一直在研究什么药草呢。
“喂,醒醒。我们到了。要下船了。”她摇晃了几下,女人还是一直都没醒。反倒是嘴角渐渐溢出鲜红的血。她慌了神,手慢慢放到女人的鼻子下边,才松了口气。
手指却在这时被人握住。苏瑞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睁着迷茫的双眼,拿着她的手指去擦掉自己嘴角的血。又在看到她后,没有露出一丝愧疚,反而是傻笑了一下,才慢悠悠说道。
“对不住啊。天气干燥,我体内虚火太多了。莫吓到了啊。”
说完,又拿她的手指擦掉嘴角重新溢出的血。
苏瑞不怒反笑。抽回自己沾了肮脏的血迹的手指。抽出手巾,擦干净。又抬头,朝还在傻笑的女人笑了笑。
本来忙着去搬船上的货物的大伙却突然听到凄惨的叫声。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凑耳仔细一听,才知道从船舱里传来的,大伙不约而同,手都抖了一下。又若无其事,装作没听见那女人一阵比一阵惨烈的叫声,各自继续干活。
直到苏瑞拖着满脸淤血,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从船上拖到岸边。在拖动的途中,不断发出磕磕碰碰,奇奇(…提供下载…)怪怪的声音。大伙掩着脸,自我安慰,看不见,看不见。
江南分铺的掌柜听闻苏瑞已经到岸了,忙派人去迎接。
“小姐,您到了啊。我们是苏记江南分铺的掌柜派来接您的。”
苏瑞一到岸边就有两个伙计模样的人凑了过来。她望了他们身上穿着的苏记的衣服,点了点头。拖着身后那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傻的女人坐上马车。
“说!哪里可以找到你要的药草?”
一上马车,她也没理会女人龇牙咧嘴喊痛的样子,揪住了女人的衣襟,直逼问女人。女人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小姐,那草药只有我一个人识得。若你想要帮我去找,我只能谢绝了。我自己会去找的。反正那地方,你们也进不了。”
“那要多久?我怎么保证你不会不见踪迹,到时候我找谁要去?”
虽然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手指却从刚才一直在发抖着。
她无法保证颜湘不会成为第二个白水心,趁她不在府里,对着师瑜谨下手。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天,她心底总是隐隐约约很不安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来这江南一趟。应该等师瑜谨平安后她才离开他身边。不。应该是把颜湘赶离苏府才对。
不过,这该是老天在帮她么?她的眼角悄悄瞥了正霸占了整个马车座位,发出很大声的打呼声的女人。让她在已经对师瑜谨的孩子抱了绝望后,突然让她生出了奇迹般的希望。
也许她该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后再来做打算。毕竟现在白府对他们苏府的态度还不明朗,不知道会对苏府做出何事,还在白水心也被她成功送走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府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之前查到江南这里分铺中有一家铺子收益实在很奇(…提供下载…)怪,隐约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那家店铺的收益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而是一阵子生意很好,一阵子则又落败。如此反复循环。若不是仔细看账目之间的出入,她怕也不会注意到的。
她敲着桌子,瞧着眼前聚集在一块的各店的掌柜。每个人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也不想多说,直接问道:“苏记南中店铺的掌柜是哪位?”
此话一出,各个掌柜面面相觑,一阵小小的议论声。但却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再问了一次。这才有人告诉她,苏记南中掌柜前日辞行了,没有再干了。
怎么巧?偏偏是在她来视察的这个时候才辞行?
她抬头瞧着大厅上坐着的这些人,各自都在窃窃私语。她缓慢开口道:“既然如此,今天你们各位就带我去你们打理的店面看看情况吧。那中南的,等看完之后顺便再去看下吧。这样可好?”
各个掌柜都点点头。
“这主意不错。”
第三十九章
“苏瑞,苏瑞……”
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在酣睡中,独留苏瑞在床上翻转,挣扎在梦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条无处可逃,无以知返的迷途上。她手触到的是宛若迷雾却是冷硬厚实的墙壁。
这个世界不是她所熟知。她茫然地望着这个扭曲的世界,心底却奇异地涌现一种强烈的悲伤无奈,这种感觉强烈到让她差点窒息。脑海里慢慢浮现的是与师瑜谨朝夕相处的场景。只是这种回忆,让她很不安。似乎是最后的惋惜和回顾之意。
“苏瑞,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飘渺不定,却带着划破时空的犀利之感。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而,不假思索而奔去。
越往前奔去,在前边的浓雾愈有散去之感,却在她犹豫而停顿之时渐渐靠拢,重新笼罩住。
她依稀可以看见,有个身材高挑的人儿,撑着一柄油纸伞,静静地立于雨雾之中。双眸微挑,似乎凝视着她这个方向。
她努力向前去,在靠近之时,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前边,她和他之间,隔着一层难以靠近,肉眼难以看清的物事,将他们硬生生隔开。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那人眉眼间的精致。
“然后呢?”
她开口,却只是想问这一句。心底很奇异的,像块通透的镜子,对来龙去脉似乎很清楚,不问那人说那句话的缘由。
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笑也不怒,平平静静。微微侧开那伞,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上空。尔后,头颅微微歪斜,眼角微挑,透过那层朦胧的物事,却是直直地凝视着她,嘴角笑容艳丽阴冷。
“吾将至,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