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爱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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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师瑜谨又瞪着她。“现在已经热了。那你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睡了,不然我怕我这个软软的,暖暖的人会闷坏妻主你啊。”
“我没那么怕热,这点不碍事的。”她连连坏笑。
见苏瑞不像刚才一样哄他,气得师瑜谨涨红了脸颊。苏瑞连连亲吻他,又抱着他进屋去用膳,才将师瑜谨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很快,日子越来越接近炎夏,树上的蝉虫越叫越大声,天气越来越闷热。苏瑞眯着眼,半躺在太师椅上,修长的双腿正被师瑜谨枕着,师瑜谨睡着正香着。
她摸摸师瑜谨额前的体温,确定没发热才安下心,搭着他的背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有时候手又游离到师瑜谨虚掩在薄被下的腹部。望着他肚子越来越显形,她眼底的笑意也越来越多。偶尔师瑜谨轻轻呻吟了下,又继续睡了过去。
苏老爷来过几次,本想让苏瑞去看下白水心的,毕竟白水心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正要临产了。但是苏瑞却是轻声虚应着,待他走后,还是待着椅子上,替师瑜谨扇着扇子。
苏老爷倒是想揪起贪睡的师瑜谨责骂一顿的,骂他抢占自己的女儿却不让苏瑞去别的夫郎房里待会,但毕竟考虑到师瑜谨肚里的也是他的孙女,只得忍了忍,带着白奶爹去看白水心。
白奶爹倒是很吃惊地看着师瑜谨拿着苏府当家小姐的腿当枕头,还睡得那么心安理得。直到苏瑞抬眼,冷冷扫了白奶爹一眼,白奶爹吓得回神过来,赶紧跟上走远的苏老爷。
终是在这么安逸的季节里,江南地带突然大闹旱灾,之后又暴发了一场大瘟疫,许多的百姓很快便病倒了。疫情更是蔓延到了北上一带,且来势汹汹。
朝廷上正殿中龙位上的人冷眼望着底下吵成一群的朝臣。终是龙颜大怒。
“吵够了没啊?这里是集市么?”
“臣惶恐。”
“臣惶恐。”
底下跪慢了一群大臣,都小心翼翼地俯□,又观察着朝上之人的反应。
龙位上的人揉着太阳穴处,铁青着脸。
“今日来天气较炎热,亏你们还吵得下去!”瞥了底下不安分的群臣,又厉声吩咐道:“来人!传朕旨意,即刻起,派遣廷内数位太医到民间探访疫情,须在一个月内给朕研究出个治病的药方。不得有误,否则一律处斩!”
“皇上圣明。”
底下又是一群人相互附和着,却没让主位上的人缓下脸色,反而更是沉下脸。独独站在庭上中央穿着黑龙袍的一人没说话,只是暗自打量着主位上的人的神情。
苏府这边,苏瑞却是看着底下人的汇报,连连绽出笑脸。
“回小姐的话,江南一带疫情最严重,许多人都在争抢这药材治病,那里的药铺更是将药草的价格提得比平时足足多出了三倍。现下我们苏记的药草收集得比较全也比较多,不知小姐是否也想向别的药铺那样提高价钱呢?”
江南分铺的掌柜们纷纷请示当家之人。却见端坐在书房主位上的人一脸笑意,缓缓喝了口茶,才开口说出答案。
“不可。我们苏记还是按平时那样出售药材。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要稍微提一下价钱,比平时多出一点即可。”
“可是,当家的,这样,不是不划算么?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呢。”一个掌柜很大胆地提出质疑。
苏瑞只是撇她一眼,笑了。冷冷说道:“你的命和身外之物相比,哪样重要?”
“这……”那掌柜被苏瑞话里的冷酷吓住,噤声住。
“现下江南一带包括北上一带都出现疫病,很多商人和我们一样都想借机抬价,但是你们可曾想过,当今圣上会让我们为所欲为么?一旦彻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可不希望苏记才刚有起步,就要遭遇这样的事。”她顿了顿,举着茶,瞧着座前这些人。“你们可明白了没?”
“还是小姐聪明。我们都明白了。”
“对啊,我等怎么忘记这回事了?”
掌柜们听了苏瑞这般解释后,才纷纷恍然大悟,虽然还是对苏瑞这样的计谋有些不确定,但总算还是有了个大概的方向,纷纷点了点头。心底都知晓,当今圣上最忌讳的便是商人借机谋取暴利,所以才将商人的地位压制在底层。而他们如果跟别的商铺一样,都抬高药草价钱,照长远来看,免不了要有一遭官司要打了。
只是,苏瑞暗自在心底也是在想着着另个想法。虽然这样告诉他们,但她没说出另个原因。不抬高药材价钱,还是为了苏府后代以及她苏瑞自身积福。毕竟趁人之危是要遭天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绝不会允许她这个复活的人参透先机而乱了天下该有的趋势,也决不允许她压榨百姓的福利的。总有一天,风水会轮流转的。
当下,苏府当家传出命令,除了苏府所藏之药草,苏记仓库里的药草毫无保留地全部按时的价钱出售,让平民百姓一个个排队购买药草,不用心急。江南一带更是极为轰动,许多百姓纷纷涌去苏记买药草,连平时罕见又抢光了的药材都可以在苏记见到,而且价钱跟平日差不多。在百姓的赞叹苏记老板有善良之心的同时,许多药铺的当家掌权者更是对苏记这等如同赔本的举动大为吃惊,更是在听说和江州的秦府合作这事后,更是愤怒至极。都要求和苏记老板见一面。
苏瑞在看到掌柜递给她的所谓的药铺联名要求她去商讨此等事情的信后,冷笑了一声。师瑜谨正躺在她怀里,担忧地瞧着她。她朝他摇摇头,将这信里的内容念给他听,告诉他放心。有人眼红此等利益是常有的事,但是要人做点善事却不是时常,和他们那些人商讨也不会商讨出什么结果出来的。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去了。
“妻主,这样不去,可好么?”
“不会的。就算他们再怎么行,也不敢向苏府和秦府反抗的,除非,他们身后的靠山很有家底。而且,你希望我下江南么?”她轻拍着师瑜谨的背脊,又摸了摸师瑜谨隆起的腹部。
师瑜谨摇摇头。即使是她的夫郎,他看着她将耳朵靠在他的肚子上的举动,看苏瑞很认真而清俊的侧脸,还是会脸红。“妻主,我不希望你去。现在天气这么热,疫病恐怕会传得更严重,连这里也要防着些呢。”
苏瑞点点头。“本来按现在的天气,我想让你去江南那里的府邸避暑的,而且那里的风光不错,可是如今却摇委屈你在这里了。”
她知道师瑜谨天生怕热,即使现在没干什么活,也没怎么走动,也热得满脸都是汗了,更别提还怀着个孩子。她有些心疼地吻吻他的脸。将手巾浸了些冰水,又怕太冷,捂在手心一阵,才捂上师瑜谨又冒细汗的额头。想将师瑜谨放置在阴凉长榻上躺着,师瑜谨却抱紧她的腿。
“妻主,就让我枕着你的腿吧。有你在,我才睡得心安呢。”师瑜谨眨着大眼睛,笑着看她。苏瑞也是笑了,便任他去。
虽然苏瑞刚才对师瑜谨那样说不担心,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些商家中,也有和白府有关系的人在。他们将消息传给白府,白府虽然因为白府家主不在没有个拿主意的女人在,但是却还有白府的主夫执掌白府的一切。在听到这事后,却是抿嘴一笑,暗自吩咐人去做事。
第三十三章
疫病在经过朝廷的强制压制下,终是得到了控制,而被朝廷派遣下江南的太医们也终于在一个月快结束之日时,知道了控制疫病的药方。朝廷贴皇榜告知天下人这疫病得到缓解后,百姓们终于都松了口气,齐齐欢呼太平之日又来了。
这天,苏瑞进府时,刚巧看到颜湘正站在树底下,苏瑞想起了前几次都看到颜湘在这里悄悄地放飞鸽,她皱着眉,走了过去。
颜湘随意地倚在树干上,眼角瞧到她的身影走过来时,暗自冷哼了声。
“苏大小姐来找本大少爷有何贵干啊?”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有段时间会待在这个地方。”苏瑞停下脚步,装作很感兴趣地仔细瞧了这四周,才扭过头,又接着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也能吸引你大少爷待在这里,真是奇(…提供下载…)怪呢。”
颜湘皱了眉头,感觉到她话里有话,正因为没收到某人回复的信件而烦躁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本大少爷爱待哪里就待哪里,你好像管不着吧,这里又不是什么禁地。算了,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掉了,不待也罢。”
颜湘甩开衣袖,正准备离开。手却被人抓住。他转过头,怒瞪那只手的主人。却见苏瑞也是一脸凝重地瞧着颜湘。在听完苏瑞的话后,更是脸色换了换,微微瞪大眼,直视苏瑞。
“前些日子,我好几次看到你在这里放飞鸽,我不想知道你在给谁传消息,但是,若是对我苏府不利的,那就别怪我不看在苏末的情分了。就算你医治师瑜谨有功劳也是一样的。”
苏瑞微眯着眼,直看着眼前依旧嚣张孤傲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心底总觉得不安,她隐约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却不能知道是什么事,心底也是烦躁不安,难受得紧。她总觉得颜湘之前对她说关于药草的话似乎带着某种暗示。
“你是在怕什么么?”颜湘不怒反笑,眼角阴冷。
苏瑞静静地凝视他,没再出声。两个人同样都有种脾气,颜湘也没再说话,和她强硬地对视着。
“小姐,不好了。”一个仆人从府里奔出来,看到苏瑞和颜湘站在这里,松了很大一口气。“小姐,白主夫大人好像要生了。老爷叫小姐和颜湘公子过去一趟。”
要生了?苏瑞眯着眼,瞧着天色。没说什么,跨步向白水心的院子走去。只有颜湘还站在树下,看着苏瑞渐行渐远的身影,桀骜的神情慢慢缓了下来,变得有些淡然却带着隐约的忧愁。他微微启唇,张着嘴,没说出声,对着远去的身影说了几个字。
傍晚的暖风拂起他长长的青丝,挡住了他的目光。待风静后,青丝下的脸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屋内是一阵阵凄惨的呻吟尖叫声,她端坐在厅上,面无表情,只是侧着脸听着屋内传出的属于白水心的嗓音。藏在手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拳握着。
她似乎回到了前一世。耳旁是全府上上下下四十多口人凄厉的惨叫,她却趴在地上睁大着眼,无能为力。看着在火中的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渐渐被火吞噬,然后,慢慢离开这个尘世,也离开了她的生命中。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在某一天清晨,接到皇上的圣旨,说她苏府勾结叛党,理应满门抄斩,但是白府为之求情,圣上慈悲,只将他们苏府的财产全部充公,命他们苏府立刻搬离此地,永生不可再回来。本来就是晴天霹雳,却在侍卫们一行人走后,深夜里苏府便着火了。她到处找不到白水心的踪迹,却不断听到又一个人被大火硬生生夺取生命。
她俯下头,瞧着手。这双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是伺候她父亲很长一段时间的仆人。她记得那仆人看着她时眼中慢慢的恨意和悲伤,他满身的血,却抓着她的手,指着她,骂她狼心狗肺,骂她丢了苏府的颜面,告诉她,长眠在黄土之下的双亲此生绝不会瞑目的。
她禁不住全身颤抖,扭头望向被帘子隔开的里屋。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却在里面生着不属于苏府的孩子!
什么白府为之求情,若非不是眼红他们苏府的财产,眼红他们苏府所谓的传家宝,何须惺惺作态。巴不得她苏瑞死掉的明明就是他白府。若非她在苏府完全覆灭后,亲眼目睹白府如何将苏府的土地据为所有,她还被白水心蒙在怀里。
她的双眼恨得充血,面目狰狞。
凭什么这个蛇蝎心肠的人可以安心地活在这个世上?她很想就此了解了白水心的性命,却被现实逼得不得不就此忍着,看着他依旧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安安分分地活着。恐怕世上还没有一个人会在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却还要亲自等着这个野种的降世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