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爱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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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可是水心说的?”她不接过话头,直接问道。
“不是水心说的。今早听到别的下人说的,不然为父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这孩子可是蒙了眼了么?”
她挽过父亲大人的手臂,有些无奈。“爹爹,这事你莫管好不?米行我会搞好的,我定要遵守母亲的遗愿的。我不会和白府起冲突的,爹爹,你就放心吧。”
“真会这样么?”苏府老爷在自家女儿的哀求下,不得不妥协。任由女儿拖着进门。
只是,苏瑞却在心底把那个多嘴的下人骂个遍。恨不得将那人杀死。又是多嘴的下作之人!
“妻主,你回来了么?”师瑜谨手上正拿着个篮子,正是昨日送菜的那竹篮子。他正朝着门口这个方向走来,似乎刚想出门。苏瑞的心有些暖和。放开自己的爹爹,走向师瑜谨。
“你要去哪里?”
“我以为妻主你今日不会回来,所以……”他没说出下边的,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将篮子往后藏着。却被苏瑞从身后夺过,拿到怀里。她打开篮子,饭香味迎面而来。正是刚煮好的饭菜,热气不住地往上冒。
“怎么又想要借故出门啊?没看到我在这里么?”
苏府老爷却是对于他这种行为很不屑。本来他便听闻这师瑜谨从前在娘家的吵闹行为,已经很不喜。偏偏这人还硬逼着自个儿送上门来倒贴给苏府,他更是厌恶到骨子里去。
虽是长得模样不错,偏偏和那些狐狸精没什么两样,专勾引女子。
师瑜谨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发白,忙摇头。“老爷,对不住,我刚才没注意到您也在这里。”
“哼,是没看到还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这我就不清楚了。打扮地花姿招展,又是作甚么?”苏府老爷不屑地冷笑。指甲划过师瑜谨的脸颊,“还上了这么多胭脂。”
苏瑞见状,心底忙道不好。慌忙收好篮子,将父亲大人扶进屋子。
“爹爹,我饿了,去用膳吧。莫生气了。”
她暗自瞧了落在他们身后的男人。
男人低垂着眸子,看起来十分失落。
她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本来打算好去看她,给她送饭的,如今送饭不成,反被误解,任谁也会心情低落的。她只能在心里暗自打算等下去看他。
第十一章
她和爹爹一块儿用饭,却也只是匆匆吃过几口,便没什么胃口。她比较惦记着的还是师瑜谨那篮子里的菜肴。总觉得散发的饭香比苏府的厨子做的饭菜还香。
苏老爷似乎也留意到了苏瑞的心思不在这席饭席上,倒没强求,只是眼睛扫了那篮子几次,没说什么话。
她提着篮子向自家爹爹请了个安,便匆忙往外赶。脑海中一直闪过刚才那人低垂着眸子,站在门口,侧脸妩媚绝美的模样。
她看到那人正坐在屋内,对着自己的侍童发脾气。
她还未听到任何话语,师瑜谨见她来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侍童推出门口,眼神哀怨地望着苏瑞,苏瑞被那侍童哀怨地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倒有些莫名其妙。
“发生何事,那侍童做错了什么了么?”
见苏瑞提着刚才他送过去的篮子,本来气得有些发青的脸色倒慢慢缓和了些。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原因。倒是有些犹豫地看了苏瑞一眼,问道:“妻主怎么来了?”
她笑了笑,指着篮子里的东西,拉着师瑜谨坐下。手突然伸过去,按了按师瑜谨的肚子,在师瑜谨的惊呼中,她低头吻了他的额角。
“你的肚子是软的,还未吃饭吧。怎么自己没先吃饭呢?”
师瑜谨的眼眸动了一下。很诚实地回答道,“我有留份给自己吃的。本来想先送去给妻主吃,自己再回来吃的。”
“那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吃饭就顾着和侍童发脾气呢?”
苏瑞口气很平淡,只是陈述着事实。将篮子中的东西拿出来,将一小盘一小盘的菜慢慢放在桌上。
师瑜谨想要来帮她的忙,她轻轻拍开了他的手,亲自为师瑜谨摆放筷子和木勺,将那碗已经是温的粥放在师瑜谨面前。
师瑜谨抬了抬眸子,手揪住她衣服的下摆,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妻主,你可是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真的。”
苏瑞跳高眉,有些好笑地看了身边的男子,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脸颊上的胭脂和脂粉少数沾在苏瑞的手指上。
她皱了眉头,从身上拿出条手巾。
师瑜谨看她的动作,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挣扎着想转过身去。
苏瑞用力掰过他的脸颊,用手巾将他脸上厚重的胭脂粉一点一点擦去。知道脸上的粉没再剩余,苏瑞才收了手。却在看清他脸上隐约有着一个手印,生气地皱紧眉头。
“这是谁打的?谁这么大胆敢对你动手!”上次那出杀鸡儆猴的戏倒是有人不怕。她半眯着眼,手指轻轻按上那指痕。那指痕上倒是有道刮痕。师瑜谨很小声地倒抽气。“快说,是谁?”
师瑜谨用一种很奇(…提供下载…)怪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之后才慢慢开口:“今日是白奶爹碰到了我。”
她有些愣住。也对,府上也只有那人身边的人才这么大胆。她明白师瑜谨刚才那种奇(…提供下载…)怪的眼神,是在担心她会偏心,偏向白水心吧。
她从身上拿出小瓶的药膏涂抹到那伤口上。却又忍不住出声怒斥他。“你这人怎么不懂得给自己擦药,还擦什么胭脂?这脸你是不想要了么?刚才不痛,现在我一来,你反倒知道痛了。”
师瑜谨缩了缩身体,尽量离她远些。又被苏瑞拉回身边,干脆让他坐在她的腿上。他有些委屈地开口:“妻主,我的脸会留疤吗?”
她看了他一下,知道他极其爱护脸的。也没说什么打击他的话。轻抚上伤痕,柔声道:“这伤口不深,只要好好涂药膏,不会留疤的。”
坐在腿上的人松了口气。软软的身体趴在她怀里,脸被她擦得有些粉红,显得特别诱人。
她俯下头,避开那伤痕,忍不住咬住那酡红的脸颊。按捺住自己莫名的情绪,举起筷子,亲自喂师瑜谨吃饭。
刚开始,师瑜谨有些不习惯,迟迟不张口。苏瑞让他张口,他才慢了半拍,张口含住粥咽下。之后,又问了苏瑞一句:“妻主,今晚还歇在这吗?”
“恩,水心今天会歇在白府。”她想都没想,只是陈述事实,便开了口。
“恩。”她正喂着师瑜谨粥,很敏感地察觉到师瑜谨这语气里的变化。
她抬头稍稍瞄了这个男人一眼。发觉他似乎比刚才还没精神,沉默地张口含住她送到他面前的粥。
她皱了眉头,有点搞不清楚师瑜谨在想什么。不,应该是说搞不懂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前一时候还高兴的,后一时间段却变了脸。她觉得气氛有些怪,便想转移话题,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的人。
“我今日在街上的时候撞到了个男子。长得就是……”她微眯着眼,回忆那人的模样,仔细思考着用词。“嘴巴虽刁蛮了点,那模样长得却是好的。”
“嘶”的一声,她回过头,便见师瑜谨手上紧握着一条被撕破的手巾。
师瑜谨和她相看,四目相对,师瑜谨黑漆漆的眸子深处的瞳眼晃动了下,终是他自己先扭过头,缓缓说道:“妻主说那人好看应该真的好看。妻主什么时候会让那人进门?妻主需要我做什么吗?”
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很冷静,但他紧握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苏瑞听这话,皱着眉,想了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瑜谨把她和那个人扯在一块。她见他这样,忙解释道:“我又没说想娶他进门。那个人,我不是说了吗?嘴巴刁蛮,人看起来也很不好相处,我干嘛要去弄个麻烦来府里专门让自己不舒服啊。”
她的解释并没让师瑜谨的脸色好转,师瑜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苍白,手紧揪着那条已经被师瑜谨撕破的手巾,“妻主是否在嫌我刁蛮任性?是不是要不要我了?”嘴里说出的话似乎费了他全身的劲。
话一说完,本来软软的身体,更是无力地靠在桌子边,眼睛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她一个起身,一句嫌他不好的话,似乎会从此断了他的所有的念头,开始绝望到底。嘴唇有些灰白。
师瑜谨这话,倒让刚才还在疑惑的苏瑞彻底明白醒悟了。师瑜谨竟是在吃醋。她慌忙拉住师瑜谨想要捂住耳朵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的手。
“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做什么?比如说……”她瞧了一眼师瑜谨的神情,这人眼睛没看她,却盯着她的嘴唇。看似有些期盼又似在说服自己死心。
她接着道:“比如说让你搬到府外去住,或许我可以让你从此衣食无忧,但你必须终生不得再见我一面。这类话,可是你想听到的?”
师瑜谨震惊地瞪大了大眼睛,薄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声,手却放弃那条烂掉的手巾,反揪着苏瑞的衣服下摆。眼神绝望,却眼巴巴地看着她,微微摇摇头,似乎在乞求她不要这么做。
苏瑞叹了口气,终是把这个男人粗鲁地扯进怀里,连一点空隙也不留给彼此。狠狠地倒抽口气,拼命闻着属于师瑜谨身上的味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随着师瑜谨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看他伤心她也会觉得不好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师瑜谨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哭,却没哭出声。手还是揪着她的衣摆。她听到男人很小声地乞求道:“不要……”
苏瑞万分懊悔刚才说话太狠,把这个对她痴心一片的男人伤成这样。
她拍着他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师瑜谨,我刚才跟你说的,不是要你做什么。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除非你先离开,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这样,可好?”
男人在她的怀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想要说什么啊?”
师瑜谨又摇了摇头。苏瑞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对师瑜谨完全无奈。她发现自己今日完全不懂,亦摸不透师瑜谨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想到这,她却心底很烦躁。手指按着师瑜谨的弧形漂亮的下巴,想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不料这人却一直在摇头,不肯抬起头。
“怎么了么?”她突然想到前世师瑜谨那满身是血的场景,心底有些后怕。
惊慌道:“是身体不舒服么?前段时间我让厨房熬给你喝的汤水可是没用?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下?”说完便想起身,不料衣服被师瑜谨紧紧抓住起不了身。
师瑜谨落入她的怀里,脸趴在她肩膀上,嫩白的手臂紧搂着她的脖颈,闷声道:“妻主不要看。我现在很丑。”
苏瑞顿时忍不住闷头大笑。
她不顾师瑜谨的挣扎,强行让师瑜谨抬头。她就知道这人定是哭的像花猫脸。
前世便见到他跟世上矜持的男子不一样,别人哭是小声小声抽泣,偏生他是不顾形象,“哇”的一声便大哭,哭个尽兴。今世,她重生,料到了他哭时的模样了。
沾着胭脂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倒是有着别样的颜色。鲜红中带着透明,更衬得这人脸的娇嫩万分。
她俯下头,吻住他的脸,将脸上沾着胭脂香的泪水一点一点吻干。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相比这人内心也很苦吧。
“妻主。”
挪开点两人的距离。师瑜谨脸上还是酡红一片,他有些羞涩,不敢望苏瑞,手举起筷子,将碟子里的菜夹給她吃,眼眸里带着笑。苏瑞倒没抗拒他的喂食,一口含住他送到口角处的食物。
待下人把剩菜剩饭收拾下去,师瑜谨端坐在梳妆台边,手指缓慢地梳妆又细又长的墨发。苏瑞走过去,亲自将他头上的发髻接下来。看到他头上佩戴着的发簪,停了下来。簪子样式似乎是几年前的,再加上经常有人摸着簪子,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