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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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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议论妃嫔们晋位的事情上,居然只同意把不久前诊出怀有身孕的修仪晋为贤妃,而他一向宠爱至极的昭容,仍旧没有位列四夫人之位。

这样的事情连朝中官员也颇有微词,立冬过后,皇帝收到的奏折上不断地出现关于贤妃的非议。
她是外藩公主,因为她的关系,尼亚孜开始向盛夏朝贡,成为了盛夏的藩国,打开了盛夏通往西域的通道,按理来说应该是功不可没,可恰恰也正是因为她是外藩公主,所以才会遭来非议。
自古就没有外藩女子晋为四夫人的先例,加上她怀上了皇嗣,官员们更是害怕她生下皇子——盛夏宗室血脉中混入异邦之血,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甚至还有官员提出,为防扰乱皇室宗脉,贤妃的这个孩子绝不能生下来。
皇帝被这帮大臣们扰得不得清净,他百般无奈,但也没有做出妥协,只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听他们不断说教,想要让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先前他纳外姓甚至寒门出身的良家子为内命妇的时候,朝里也吵得厉害,但是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先例,他执意如此,他们也奈何不了他。毕竟他是皇上嘛。”星荀从袖兜里拿出了一个玄色锦囊交给了宋沛羽,继续说,“不过那些内命妇,也没能在宫里起什么风浪。偶尔有那么几个被他临幸之后得到晋升的,很快就因为各种奇怪的理由,消失了。”
凌珊从宋沛羽手中接过了锦囊,在手里握了握,若有所思地说,“终究士族不会坐视自己的权力被庶族瓜分,不管是南衙还是后宫。”
说到此事,星荀面色也十分严峻,“现在科举的事宜也从吏部转交到礼部来管,要让寒门子弟入朝为官,阻力又加一层。前些天,陛下召了我、玄宁和启逾商议此事。想来那些人抓着贤妃的事情不放,也是要让陛下无暇考虑春闱。”

今时不同往日,星荀和凌晏虽然也是门阀出身,可是毕竟两氏威风大不如前,要是仍然自持士族身段,恐怕只会致使朝廷权力落到常、娄两大士族的手里。
“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去吧。”
这是皇帝和他们之间的事,她就算同意他们的做法,可最好还是不出谋划策的好。
她给宋沛羽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之前贵妃送来的那盒香膏交给星荀。

星荀打开来闻了闻,神色顿时有些异样,“这不是凛都有的香。”
“确实不是。”凌珊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无奈和遗憾,“这是星婕妤送给皇后的,几经转手到了我手里。我让晏儿去调查过,这是东海的舶来品,而且鸿胪寺和户部都没有登记过。”
言下之意,这是走私品。
“荀儿,她是你江南星氏的人,我不想置喙。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担心你的处境。”
星荀合上了盒子,颇为无奈地吐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苦笑道,“果真是……不舍之情,羁身啊。”

他叹了一声,对忧心忡忡的凌珊说,“娘娘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妥当。这件事……我虽然要自保,不过,身为家主,我也不会让她再肆意妄为。”
凌珊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星荀笑笑,换了个话题,“昨天收到姑姥姥的信,说寰奕已经读完九经了。”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她眼中的光彩变得有些黯淡,然后,变得柔和,“宇烨呢?”
“说是才读完《周礼》,那孩子贪玩,不知跟谁学的。”他无奈得直摇头,却看到凌珊半讥半讽地笑看自己,他双手投降,“好啦好啦,跟我学的。”
凌珊轻蔑地笑了一笑,也不否认他说的话。

“晨儿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那两个孩子了,看了信又更是想念,说过了年以后就去天山看他们,要是他们身体好些了,就把他们接回凛都来自己养。”
她抬眸看他,片刻之后说,“哪有做母亲的不想自己孩子的呢?”
“也是。”他靠在隐几上,对她微笑。

秋狝之后,在承香宫的良家子被聘为六尚女官,凌鸢和凌雎也分别被聘为尚寝局的彤史和司灯。凌雎腿伤未愈,本来就应该放回原籍,但皇上似乎对她们二人有特别的交代,所以皇后不但仍旧把她聘为女官,还允许她留在宫中养伤。
凌雎原本腿折了以后已经万念俱灰,没有想到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帝后二人的特别关照,少不得让旁人闲人闲语,但凌鸢只当别人是嫉妒,让妹妹不要把这样无聊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定要好好养伤,也好侍奉帝后。

立冬那天,正是凌鸢当值。
她从尚寝局回来,看到妹妹正坐在屋内等她,连忙进屋下了帘子,“怎么离了榻?外头下雪了,坐这儿可怕冻着呢!”
“没事,不是有火吗?”凌雎撑着身子靠在食案上,把盅里的汤圆盛一碗给姐姐,“刚才慈训宫那儿送来的,正等着你回来吃呢。想不到我们离开了慈训宫,太后还惦记着我们。”

凌鸢碰过碗,汤匙舀了舀那几个香喷喷、圆溜溜的汤圆,面露难色。
“怎么了?”做妹妹的看她满腹心事。
“昨儿个,昭容娘娘把我叫去了。”凌鸢吃了一个香糯可口的汤圆,但清甜的香味并没有让她开心起来。
凌雎紧张地问,“她找你去干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看看里外都没有别人,凑近凌雎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惊得她捂住了嘴巴。





118

118、第二十一回 冬至 。。。 
 
 

过了一会儿,她拉着姐姐的手轻声问,“那你给她看了吗?”
“当然没有,这是犯了宫规的。”凌鸢斩钉截铁地说道。
凌雎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昭容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尚寝局的燕寝册就跟皇上的起居注一样,是后妃们决不能翻阅的,昭容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令人汗颜。可是,凌鸢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反扣住妹妹的手,目光闪烁,“可是,燕寝册上,皇上自从秋狝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临幸过后妃了。莫说是昭容,就连皇后和贵妃也坐不住了,旁敲侧击地问尚寝皇上是不是临幸过什么宫女或者女官,疏漏了没有登记在册的。”
凌雎听得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伶俐的宫女或者女官被临幸之后,为了不招到娘娘们的陷害,把事情隐瞒下来,要是能够怀上龙嗣,就马上可以一步登天了。

“那、那你是怎么和昭容说的啊?”
凌鸢直叹气,“我一个彤史,都是听到什么就记什么,要是娘娘们的戒指不换了手来戴,我连朱墨都不必点。昭容又能怎么办呢?不过,她因为这件事情非常生气。”
看到姐姐这样为难,又怕她陷进危险当中,凌雎打心里头着急,“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告诉谁?”
“星相?”凌雎拉住她的手,“太后?”

凌鸢连忙把手甩开了,这举动吓了妹妹一跳,她内心纠结挣扎,最后忍不住说,“不能和他们说,我瞧着,这事情多少和他们脱不开关系,希林修仪不就是星相带到皇上面前的吗?她和太后的关系又这样好……”
凌雎连忙用手捂住姐姐的嘴巴,咬着下唇直摇头,衔着眼泪说,“星相和太后都对我们有大恩,我们不能对不起他们啊。何况,怎么就不对劲了呢?星相是太后的外甥,他、他常常去看太后,也不奇怪吧?”
“话虽如此……”凌鸢想不通,“难道是因为太后太年轻貌美了吗?我总觉得……你知道吗?我听到有人议论说,上回星相被责令归第思过,其实是因为有人弹劾他和太后……”她说不下去了,缓缓摇头,“唉,太后为什么要回来呢?”

宋湛把两封密奏放回原本的匣子里,默默合上,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星辰。
一场蝉翼般的薄雪过后,天空中的浓云被午后的朔风吹散,只剩下满天的星星。
西方的天幕中,有一颗星星明亮得宛如空中那弯上弦月。

月,众阴之长,星如月者阴盛之极。
和密奏上所言不约而同,他应该相信吗?宋湛皱紧了眉宇,冷清的眼,目光比空中半月还要黯淡。

“陛下,太后来了。”
外头李公公传话,他微微一愕,应道,“请进来吧。”

还未见到人进来,宋湛就先听到了她咳嗽的声音。
凌珊走进外间时,发现他正忧心忡忡打量着自己,对他解颐一笑。
伶俐的宫人把锦席铺到她的面前之后就乖觉地退了出去。她瞟了一眼贴在屏风上的奏疏,敛裙坐了下来。

忽而一阵朔风灌进屋里,屋内的帘幕晃荡得发出鸟兽扇动翅膀的声音。
“什么事?”
他挥手示意宫人将窗户拉紧,坐回水墨屏风前。
她等到宫人们都退到了外头,理了理衣裳的广袖,把双手收进袖口里,“冬天也到了,我想回虬山。”
他眸色一暗,“回虬山?”
凌珊的双手往自己身前收了一收,确认点头。

宋湛站起来,在她面前来回踱了两三回步,最后才在她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仰面望着自己的凌珊。
他久久地注视着她,叹了一声,摇头。

她来之前也知道恐怕走不了。他低头看她的时候,背着光,轮廓分明的面容在外室几盏宫灯的光线中显得黯然。
“陛下可否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他眉头紧锁,仍是摇头。
凌珊轻轻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莞尔道,“明白了。夜已深,陛下早些休息吧。”

看她转身要走,宋湛向前一步,倾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像触了电一般,他立即又把手放开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凌珊突然抬眸看着他,眼中的光彩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柔然说道,“我侍奉陛下休息吧。”
他怔了怔,点头。

凌珊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次呼吸,走到外头和守夜的李越哲低语了几句,再回到外室时,已经看到几个宫娥在内室将遮光的帘幕和翠纱帱放了下来。
她撩起翠纱帱走到榻席上,在宋湛身边坐下来。
他安静坐着,看她跪行到自己身后,抽出他头上的衡笄,松开他的发髻,然后起身走到帱外把衡笄和冠带交给了跪坐在外面的宫娥。

她回到他身边时,守夜几个宫娥把外室的宫灯都一一吹灭,只留下内间榻旁的四盏。
铜薰笼里,红炭亮着熹微的光,一阵阵暖风让翠纱帱轻轻波动着,像草原上被风拂过的波浪。
凌珊打开锦被,盖到了躺下来的宋湛身上,仔细帮他把被子掖好。

“你走,是因为凛都下雪了吗?”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异样。
凌珊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寒冷的冰刀划开了一个口子,很疼,但是血一时之间没有流出来。
明知道他看不见,她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尽管没有听到回答,可他闭上了眼睛,“冬至。到了冬至,你再走吧。”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好。”

她守了大半夜,直到寅时,确认皇帝已经睡了以后,她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卧室里退了出来。
走出永乾宫时狂风大作,随她从慈训宫过来的宫娥立即将挡风的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偏过头对宫娥温柔地笑了一笑,将帽子戴起来遮住了半边容颜。

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逆袭而来的乌云给遮住了,恐怕今夜还要再下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她突然想起了这个美好的寓意。
但这样的想法,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实现。

立冬过后的第一场大雪下得毫无景致,天一直都是灰色的,朔风吹得每个人的脸上毫无表情。
凌珊自小就看惯了雪,便对宫人们所抱怨的了无生气不以为意,但不知道是谁唯恐慈训宫太冷清,在宫外种了些血色红梅,只是天不遂人愿,一直都没有开,内侍省的人隔三差五就得来查梅花的病因。
尚功在外室奏询明年上巳节游春时的裙裳想用怎样的颜色,凌珊的眼睛没有从书本上离开,随意回了一句,“不必了,哀家冬至的时候就会回虬山。”
尚功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拜谒以后就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外头又有人求见,凌珊不耐烦地推开了面前的书。
还没等传唤,宋沛羽就带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宫女匆匆走了进来,那宫女一进门就“扑通”跪趴在地上,哭喊道,“娘娘!救命啊,皇上、皇上要打死、打死……兰馨宫的人要死了!”
听她语无伦次的,凌珊皱起了眉,看向一旁的宋沛羽。

“贤妃的孩子没了,她自个儿也保不齐。”宋沛羽挑了个重点说。
凌珊蓦地一震,“怎么回事?!”

宋沛羽立即把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所探听到的情况告诉凌珊:
大概半个时辰以前,希林艾依趁雪停了走到外面去散步,不想没走两步突然腹中疼痛,倒在地上。
皇上赶到的时候,太医便说孩子已经掉了,希林艾依怕是也保不住,但究竟是为什么,一时间也查不清楚。

希林艾依自从怀孕以后,几乎没有用过药,起居也是处处小心谨慎,这次小产实在是毫无征兆。
她怀孕已有五个月,正是保胎要紧的时候,太史局的人还占了卜,说是个皇子。
皇帝勃然大怒,大声斥责了太医们,说要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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