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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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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忽略掉腹部的微胀,双手绕过他的颈项,挺起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紫微宫城,怕是容不下陛下这样的王法。”

他抬起头时,鼻尖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分明听到他努力克制住的呼吸,带着淡淡香气的气息却如同暖风略过她透着红晕的脸颊。
□忽然被他有力地一震,她睁大了眼睛想要读遍他深邃的眼底,却发现在这双眼睛的深处唯有自己注视他时的眼眸。

暗夜之中,她几度要抽离的意识被他把持,她错乱着去扶住他撑在她耳畔的手臂,握住了他手腕上的伤疤。

仿佛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遭受到了久未遭受的生机,他的坚|挺和炙热是她的不可想象。
冰封的陈年旧雪,在震撼和动摇之间龟裂,久未见光的冰雪在炙热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它因而融化,因而滋养,因而,任植株破土而出将其盘踞。
植株被融化的雪水所养润,更加勃发地生长,全凭求生的本能将根须蔓延上那不惜牺牲也要助其长成的冰川……

他的手臂突然一塌,她抬眼直视着他。
他面色掠过一丝苍白,用手压住她的肩头,在某个瞬间与她契合为一。他回视着她霍然睁大的凤眼,任她看着自己,任她窥视自己为之战栗、为之迸射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名字还不如改成“七年之痒”【喂!(#‘O′)不过还是先要为上一周某位凉凉的严重缺席而深表歉意,阔希人家一出现可就足以让某人的世界翻云覆雨呀【确定木有用错成语吧……不过看到说还是更期待珊珊和小湛的对手戏什么的,这一回也算是“发展”了吧?其实个人看来简直就是跨越式发展呢~下一回到底是第二天清晨还是……?




104

104、第七回 乱纲 。。。 
 
 
隔帘微雨,轩窗外,黑云压城,看不清究竟到了什么时辰。
凌珊翻过身,撑着沉重的额头往窗外望,只见到灰蒙蒙的一片,身边的人仍在安睡,眉头紧锁,不知梦里是怎样的光景。
她悄悄爬起来,扯过衣裳披在身上,还未从卧榻上起来,纤腰就被他从后面一环勾了过去。心重跳了一拍,她才偏过头,就再次被他揽回到榻上。

未等她坐起来,宋湛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也许是知道自己挣扎无益,她仰面注视着他,一声不吭。

“还早。”
他的手划过她轻软无力的腰肢,游向她胸前的白雪。
那盘桓在她肌肤上的热度令她不禁开始颤抖,她没有去揣摩颤抖的原因,只是打量着他随着双手的动作而去的目光。
他脸颊上若有似无的胭红让她困惑地伸手去试他额头上的温度。

“你着凉了。”他额头上的滚烫让她惊得坐起,慌乱之间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被我传染了。”
他不耐烦地把她拖回了衾被中,“没有。”

她恍惚之间想起方才起身时候的情形,大半张衾被都盖在她的身上,应该是他怕自己病情加重……夜里出了一身汗,逼出了压在她脑海中的沉闷云海,也清醒了很多,反倒是这个为她掖好被子的人……
她像一尾锦鲤,从他手中溜走,一面要爬出衾帐一面说,“别胡闹了——呀!”

还没回过身,就再度被他拉回了身下。因为疾病而发烫的身体如同一具被火烧红的刑具,紧紧将她禁锢。她没能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柔软的睫毛也因为他滚烫的气息而颤动,她轻咬着下唇,羞恼地推开他,但就算是心脏被深入骨髓的寒冷所撞击,他也没有虚弱到任她轻易逃脱。
她无计可施,偏过头躲开他迷离得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的眼睛,喟然道,“你都病糊涂了——喂!”他双膝的熟练令她面色诧白,下意识把身子蜷缩起来。

他的双眼起了雾,但仍然能够看清她颦蹙着的眉宇,还有她盈如秋水、摄人心魂的双眼。
嗓子里的一片焦渴让他的喉头艰难地上下错动,他呵出一口气,温热蒸腾了她的眼睛。
“我几时清醒过?”
她不再敢看他,身体一点一点舒展开。

当他进入她柔软的身体时,流窜在他体内的寒冷慢慢消失,他感到宛如温泉一样的温顺和温暖将他包围,甚至就要照亮他记忆中那座斑驳的旧城。
她被他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在他温柔地做着他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她的视线越来越清晰。

隔着衾帐,她数着莲花漏一滴一滴落下的水珠。
手不自觉去抱紧他颤抖而滚烫的身体,紧紧咬住的下唇渐渐松开,她听到外头的风声越发盘旋急剧,轰隆隆的震动着窗棂,淹没了他们的喘息和轻吟。

突然,她看到窗外枯朽的柳树连主干都被飓风卷折,心猛烈地跳了一次,腰肢跟着某一次的深探而去。她为自己的举动吃了一惊,回头看他,他仍未缓过来的面容也没来得及掩饰自己的惊讶,下一刻就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在唇齿间的温暖和潮热中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脉搏。

最后,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
她借着窗外熹微的光线解开他们因为纠缠而缠绕在一起的长发,知道他并没有睡过去,说,“睡吧,待会儿我去给你煎药。”
他在她怀中抬起头,仰面亲吻她干涸的嘴唇,停了停,又将这个吻的时间延长,直到她的唇看起来像被雨润滋润过的樱花。
“睡不着。”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捋好他的头发,低头问,“刚才做了噩梦?”
“不算噩梦。”他手指慢慢滑过她好看的锁骨,若有所思地说,“只是在想,如果你仍不愿意回去,我还要作何对策。”

她没有回答,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在他耳边轻说,“我会回去。”

他抬头去看她的时候,是她俯首吻他。
他不禁皱眉,看她凝视自己的双眼里有着什么他猜不透的情绪。
她究竟隐瞒了什么,才让她能够对他一再忍耐、一再依从?

薄弱的晨曦没有能够投进重重幔帐之内。
晦暗之中,如今一统天下的男人和曾经母仪天下的女人都是沉默,他们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睛,在光明到来的时候,他们将自己裸|露的灵魂收了起来。

午膳过后,常皇后、娄贵妃和希林修仪都来到了灵泉殿给太后请安。
太后脸上带着倦意和疲惫,看到皇帝的三位嫔妃都是貌似天仙的美人,甚为赏心悦目,就打起精神来和她们寒暄了一番,问了一些紫微宫的事情,特别还问了皇后近来的情况。

皇后因为早与太后相识,本身也是个玲珑人儿,不想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拿出来讨人同情,就只是哀叹了几声本命年犯太岁,更多的是去提起她的另一个儿子——邕王。
“小殿下该开始读书了吧?”太后依稀记得,邕王今年应该四岁,应该也识字了。
皇后微笑点头,“他从了他父皇的个性,安安静静的,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闹着玩,就只爱在跟着先生识字。”
太后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孩子是你们的,你们想着怎么教他就怎么教他吧。哀家也不好过问。”

她转而对一旁的修仪笑了笑,“公主,好久不见。”
修仪怔了怔,连忙说,“的确是有许多年没有见到娘娘了,但娘娘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呢。”
“哀家听姜国夫人说,你还与周太医商讨了哀家的病,真是有劳你了。这本是太医署和尚药局的事情。”
她摇头道,“小病不医,累积在体内对凤体终是不好。娘娘的风寒已经有两个多月,着实应该担心的。一来妾是圣上的妃子,也算得上娘娘的臣媳,自然应该关心娘娘的凤体;二来,妾自小从医,也见不得他人夙婴疾病。”

太后注视着她,莞尔道,“公主真是人如其名。”
修仪愣了一下,这话从前也听皇帝说过,她微笑着低下了头。

太后又向贵妃问了几句甯王和清河公主的近况,知道清河公主近来正在学熏香,十分高兴,便说今后要品一下清河公主的香。
“她才刚学,正在兴头上,要是知道娘娘要品她调的香,估计更得废寝忘食了。”贵妃笑着说。
提到那位小公主,皇后便满口夸赞,“清河那孩子很聪明,又乖巧,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可怜人儿。”

正巧宋沛羽让尚食局准备了秋梨膏,太后让他们呈上来与三位嫔妃一同品尝了。
几个人又闲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皇后和贵妃为不扰太后休憩,便离开了。修仪来的时候带来了自己的药箱,等到皇后、贵妃离开之后,她奏请为太后诊脉。

“咳咳!”收回手的时候,凌珊胸口一闷,忍不住咳了起来。
希林艾依观察着她的气色,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问,“娘娘的家族里有过同样的情况吗?”看凌珊不解,她解释道,“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同样是风寒,有些人很快就不药而愈了,有些人却会久病不愈。但家族成员的体质一般来说是相近的。”
凌珊恍然点了点头,笑道, “家里把病一直拖着,最后药石不救的人的确不少。不过我从受了风寒以后就没有听过药,自认料理得还是挺细心的。”

“真的不曾有过和娘娘一样的情况吗?不一定是受了风寒。”希林艾依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如果说两个多月都是在精心料理,怎么可能一直都不见痊愈,这么反反复复的呢?
看她真的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担心,凌珊还是仔细搜索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天祖魏国公似乎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吧,不过……”她想了想,心中一惊,面上却遗憾地笑了一笑,“他是中了东海冷崖产的一种古毒才会那样。但东海冷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因为海啸坍塌了,那里早已没有了生迹。”
希林艾依可惜地叹了一声,但还是不太服气,她不认输地努了努嘴巴,对凌珊说,“我回去再翻一翻医书,看看异国的药典,希望能够找到对症下药的方法。”
凌珊感激地对她笑了一笑。

希林艾依正准备告退的时候,皇帝来到了灵泉殿,他看到她们二人在一起,脸上闪过一瞬惊讶,低头咳嗽了几声。
“陛□体不适?”
他掩在口边半握的拳头生生顿了一下,满不在乎地笑笑,“昨夜受了点风寒。”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笑着说,“我正要去为太后煎药,再帮陛下多煎一副吧。”
皇帝含糊着点了点头,由她施礼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来说一下为神马会跨越式发展的事情吧……嗯,这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由他们的个性决定的,但是小湛对这件事更明确一些。他们两个是很相似的,都太理智了,如果真要说起道理来肯定都是一套一套的,小湛童鞋就很清楚不能跟珊珊讲道理,讲了也没用。所以就直接上了……要控制住珊珊,就要先把她的理智全部消磨掉才可以呐,可是对于这枚妹纸,这谈何容易呀,哪里又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说得通的?甜言蜜语她听得还不够多吗?人回归到接近兽性的状态的时候,是最缺乏理智的。所以,直接上了算了……不过也可以简单地认为没那么多事,小湛就只是单纯因为太想她了而已,所以就上了嘛……想要这样理解也没关系……




105

105、第八回 故地 。。。 
 
 

凌珊望着她离开宫殿的倩影,低头摩挲着戴在手上的鎏金云纹玉臂钗,悠悠地说,“她是个好女孩,一直都是。”
皇帝走到一旁坐下,接过宋沛羽端过来的一杯香茗,喝了一口之后说,“她的确是朕见过的最美好的姑娘。”

“皇后也十分好,至于贵妃……看得出来,陛下的后宫是春|色满园。”她捧起茶盏,往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蒸汽雾霭了她的眼帘,“听说那位留在宫里的常昭容,也是天香国色,无愧于陛下的倾城以悦。”
他喝完了茶,起身问,“娘娘想说些什么呢?”

他要走,她也没有要留的意思。
凌珊抬头微笑说,“只是希望陛下能够早日再遇到喜欢的人罢了。”

皇帝负手看了她一阵子,扬起了嘴角,却没有笑,“多谢娘娘关心,但这毕竟是朕的私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她的头有些疼,撑着额头微微一笑,“陛下慢走。”
他眉头紧锁,也没有行礼,就悻悻离开。

在一旁侍奉的宋沛羽望着皇帝拂袖离开的身影,在进来收拾茶具的宫女退下之后,无声一叹。
叹息虽无声,但还是被凌珊发现。

她瞥了她一眼,打开金兽香炉用一根玉簪挑拨着里面的香块,曼曼地问,“哀家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了?”
宋沛羽垂眸,轻声提醒,“娘娘,昨夜是奴婢守夜。”
她的手顿了一下,挑出了两片零陵香,面色冰冷地将其喝着香茗吞了下去。
“娘娘又何必这样折磨陛下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宋沛羽温柔地说道。

凌珊似是随意地把玉簪丢到一旁,“我怎么折磨他了?他又怎会受我折磨?国家昌盛、家庭美满,他有什么受折磨的?”
宋沛羽看她分明是在嫉妒,自己却浑然不觉,无奈叹了一声,“娘娘,你方才说,希望陛下可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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