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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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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要忍受骨肉隔离之恨。”她走出来,在刚刚安置好的床褥内躺下,“怨旷之思,有干和气啊。”
“这跟常才人有什么关系?”他莫名其妙,亦躺下来。

那毕竟是他的内官,与人私通也是他失了面子。凌珊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把事情如实告知。
他大概知道了她的言下之意,思量了片刻,道,“但是宫中编制都是依照祖训而来的,如今也不是说国库虚空,养不起这么些人。要是提出来,恐怕会招来非议。”

以前的皇帝也有过放还宫女的先例,不过那都是为了平息民间采选宫女的讹传,或者为了化解所谓因为后宫积怨太深而遭到的天谴才颁发的诏令。
天嘉三年的时候,也曾有官员提出要削减宫女以使其亲戚如初,但很快就被门下官员驳回。
为了缓解后宫积怨,宋湛也只能找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准许每年上巳日宫女们于仁德门前与亲人相见。

“再者若是下了诏令,矜放其余,恐怕选出来的也是些年老病弱、不堪使用的,她们出去以后怕难成家,其后生活也未必有保障。”
凌珊皱眉,翻身背对他,“君不见昔时吕向美人赋,又不见今日上阳宫人白发歌。”
宋湛的心往下一沉,敛容掀开她的锦被把她拖进自己的被窝里。

想到那天娄倏影假以常才人之名数落她的样子,凌珊就觉得不甘心,她紧抿着嘴唇,半天不回一句话。
“皇帝是不能过问后宫之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握着她的手腕,沉下声来说道。
她的嘴唇颤了一会儿,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时值妙龄,只能坐等红颜衰老、青春耗尽,这本是我才该去过的日子……”
“凌珊!”纵然压低着声音,也满是怒气,因为他听得出来,她在要挟他。

凌珊垂着眼眸,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力道渐渐松开,她心软下来,轻声说,“这些年打了两场大战,国库虽然丰盈,民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怼的。如果以节省宫廷费用为名,也可以显示帝王仁政……”
至于他说的那些宫女就算放出去也难以成家的说法,她确实无法辩驳,只好说,“你就帮忙想想办法啊。”

她的声音太柔太软,香温的气息覆到他的脸上,他凝视了她片刻,最后无可奈何。
“你成精了。”
凌珊见他答应下来,一时高兴,钻到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凌珊和娄倏影都对宋湛做过的某件事情了吗~宫女有几万人这个是从《唐会要》上看来的,唐代曾经几次出宫人,几乎都是近万人这样【喂这不是架空吗?唉,让宋湛为凌珊做点事情吧……我这么对得起他们两只,难道不应该有点鼓励吗~~~~~~~~~~~~~~~~~~~




136

136、第三十九回 星辰变 。。。 
 
 

天外天尚且还是晦暗,凌雎却被人从旁边轻轻推醒。
她挣开惺忪的睡眼,发现竟然是皇帝,忙不迭要往后跪下叩首,可是皇帝却一把扶住了她。她鲜少被男子碰到,而且居然还是九五之尊,霎时间愣住了,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扶她坐稳,又放好刚才用另外一边手扶住的隐几——她刚才一阵纷乱把放在身边的隐几弄倒了。
凌雎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明是守夜,她居然靠着隐几睡着了,连皇帝醒过来了都不知道!

见到凌雎一脸懊悔的模样,皇帝忍住笑,拉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一开始,痒痒的触觉还让她忍不住要把手收回去,可是他的另一边手却抓得紧,她唯有认真看着他写。
他指尖淡淡的凉意落到她掌心的纹路上,变得暖暖的。

“早膳?”
“嘘——”

凌雎连忙捂住了嘴巴,看他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内室。
她往里面探了一眼,见到太后还在睡着,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出声,只见他摊开右手到她面前。

没有想到平时总是冷冰冰的皇帝,其实是这么温柔的人啊。凌雎心里暗叹着,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掌心上写字。
给娘娘?
她写完之后询问着抬头看他。
他微笑,点了点头。

也许是他实在没什么架子,凌雎一时间居然忘了他是皇帝,反而觉得他像就住在隔壁的大哥哥一样。
原来他是想要让娘娘一醒过来,就在榻边看到早膳吗?
她又感动又惊讶,觉得和他之间好像有了一个小小的预谋,预谋的结果是看到娘娘惊喜的面容。
娘娘是个很难动容的人,她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凌雎也很期待她惊讶得睁大眼睛时候的样子呢。
凌雎笑着点点头,小心敛裙站起来,悄悄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宋湛原想回到室内,但转身之时发现身后天幕的异样。
诚然慈训宫的三层是个观星的好地方。
月犯太微。他皱起了眉。

桂花豆沙小米糕、紫薯枣泥山药糕、鲜肉生煎、黑米水果粥、黄油米饭薄饼、八宝香菇鸡丝粥……
凌珊看着一列排开在床榻旁边的食案,嘴巴微微张了张,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故作深沉的宋湛,余光瞥见坐在旁边准备侍奉她洗漱的凌雎正仔细观察着自己。
她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漱了口,洗了脸之后,给凌雎递了个眼神。

凌雎眨了眨眼睛,发现她这表情自己先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那么灵动,那么鲜活,跟平常端坐在明夷堂的她完全不一样。
凌雎猜想她一定也冒出了什么好玩的主意,把笑意抿在嘴角,悄然退到了一边。

“陛下吃过了吗?”她若无其事地问一直靠在隐几上,端着一本书的宋湛。
他的脸在书的后面,“吃过了。”
“哦……”她了然点头,看着丰富的早膳,问,“这是……雎儿准备的早膳吧?真是贴心呢。”
宋湛手里的书卷歪了一下。

他用书挡住了他的面容,淡淡说道,“是我端进来的。”
“是吗?”凌珊坐在一排食案前,却不动玉箸,半信半疑地说,“按照规矩,最后把御膳端进来的人,可是要先试吃的啊。”

“你这女人……”宋湛放下书,发现凌雎仍坐在一旁,低着头,双肩不住在抖,他沉了沉气,“好!”
凌珊不解地瞅着他,看到他起身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径自拿起了碗筷,“那我就陪你一起吃,要是中了毒,就一起死好了。”
她却不领情,夺过了他手里的碗筷,“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吃过了吗?”
他从她手里抽出那双玉箸,“我诓你的。”
“这是我的早膳,为什么要和你分着吃?”手中的青花瓷碗却不能给他。

宋湛微微扬了一下眉,平静地放下玉箸,转而望向她。
她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可她等他说。

“那我只能吃你了。”如她所愿,他拨开她身前的那缕长发,气息逼近了她的左耳,温热的话语让她的耳廓变得像桃花一样粉红。
凌珊低下头,抿起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

“珊珊。”他唤出一个很久都没有唤的称谓,搂过她纤细的腰,对着她中衣领口轻轻吐气,玩味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害人害己呢?”
她握着青花瓷碗的双手顿了一下,放下碗,偏过头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睛雾霭沉沉,立即又把脸转过来,不作答。

宋湛轻轻笑了一下,轻而易举地拿过了她手里的碗,又拿起汤匙舀了半碗黑米水果粥,“我都忘了,你本来就会。”
她怔了怔,想起类似的话题他们之前也说起过。
那时他说她什么不好学,净学会了调皮捣蛋,她回他说,调皮捣蛋不必学,因为,她天生就会。

十一年。
他居然连这么随意的对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凌珊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记性。

“快吃吧,吃凉的对身子不好。寅时快过了,我还要去前面。”他把盛好的粥放到她手里,催促道。
“你先去吧。”她低头吃了一口,发现温温的正好入口,见他已经站起来,忙问,“你究竟吃了没有啊?”
他弯腰刮了一下她挺秀的鼻梁,“这些我刚刚都试吃过,也不饿了。”见她愕然,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笑笑之后就走了。

凌珊心里吁了口气,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乖觉低着头的凌雎,温柔地笑了一下,问,“你没吃过吧?取副碗筷,一块儿来吃吧。”
凌雎受宠若惊,抬头再看她时,发现她脸上微笑又回到了平素那样的云淡风轻。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呢?
凌雎满心的感动间又不禁夹杂了一些困惑。
她多谢了太后的赏赐,连忙起身去问外头的宫女要碗筷。

吃早膳的时候,太后也没怎么说话,偶尔目光相遇的时候,她会对凌雎微笑。
这笑容……有些陌生,有些飘渺……
凌雎觉得她更喜欢和皇上在一起时候的那位太后,也更喜欢和太后在一起的那位皇上,虽然这有忤于纲常,可是,那时的他们……才更像是人。

早朝的时候,秘书省称已经卜到了大军出征的吉日,最近的应是这个月十七,也就是两天以后。
原本维稳之师已经整装待发,所以这个日子看似紧迫,其实也十分可行。

因为没有异议,皇帝当场就允了此事。但是关于领兵出征的人选,他突然峰回路转改了个主意,让常居戌为行军大总管,凌晏补上他原先行军副总管的空缺,星荀也留在京城,由李越彬顶替其行军副总管之位,至于后方应援的问题,就交给太傅李修杰。

他登基多年,一般臣子对他的秉性都有所了解,知道他有时候会突然改主意,闹得个别不适应的会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少会解释自己改主意的原因,但是,他修改过的诏令从来都没有过错误。

毕竟这件事是宋溢一手策划的,可是到头来居然没有他参与,他忍不住上前问道,“陛下,那么原先的行军大总管祭漩要做什么呢?”
祭漩在狄历驻守呆得好好的,突然调回来当了北衙禁军头领,位高权重,不但追谥了肃王,重封其嫡母为肃王太妃,又准备让他通过这次维稳加官进爵,俨然成了宠臣。现在突然又鬼使神差弄了这么一招,着实让人想不通皇帝接下来又要让祭漩如何。
“邓公在北境多年,劳苦功高,暂且就先留在京城休整吧。”皇帝没给他机会继续说,立即问,“诸卿还有什么事要上奏吗?”

祭漩此时的地位相当尴尬,看看凌晏,又看看宋溢,就知道自己不在京城的这些年,他们两个的关系大概演化到了怎样的地步。
当初洪山结义金兰,“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未做到,但“历岁月而各坚其志”却应验了。原来当时的赤子丹心也不过是在当时。
庙堂之高,官高权贵,足以颠覆一切。

他的心中自然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感到无比困惑,可是他早已不像当年一样赤胆率真,他注意到了凌晏和星荀的神情。
他们的神情表明,他们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要么,是他们知道皇帝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要么,是他们明白就算问了也没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都注定了如果他发问,不会问到真正的答案,他索性缄默。

他的缄默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答案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大军临行前夜,祭漩在家中接到了诏令,命其临夜入宫面圣。当他快马来到紫微宫,又匆匆赶到继晷殿时,发现凌晏、星荀、宋溢都已经在殿内,不多时,李越彬也赶到了。
这阵势,让他想起了九年前,皇帝刚刚登基的那一夜。

凛都之外已然部署齐全,等到吉时天子和百官就会去那里举行出征仪。
祭漩出门前也特意着了面圣的朝服,看到殿内其他人,包括皇帝在内,也无一不是准备妥当,一副准备要出宫的模样。
可是,皇帝在宫灯边阴沉的神情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大军出征前的一次临时会议。

“下午收到的急报。”见到人齐了,宋湛拿起了放在长案前的奏报,“狄历入侵,荆王在北境连败,伤亡惨重。上一战中他死于敌军将领刀下,副将领残兵退于桓迭关,战事陷入僵局。”
他才刚刚说完,几位近臣都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个个哑口无言。
宋湛顺手把急报丢给了星荀,他赶紧打开,几个人围到了一起把急报看完。

月犯太微,四夷兵盛。
当年他离开鬼戎时,分明已经和卓力格图歃血为盟,就算他背信弃义,也不可能有哪位鬼戎英雄会做出借地与人运兵的事情,太失风骨。
鬼戎内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连自己的部落都管不严,还让战火烧到夏境来。
宋湛看着面前闪烁不定的灯火,怒不可遏地把装急报的信盒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好甜蜜呀这两只~~真不敢相信这种轻盈版甜蜜的内容是我写出来的呢~~~好神奇呀~~~~打滚~~~(~ ̄▽ ̄)~开了两个古言的缘故,听中国风跟和风音乐听到都要吐了……要是哪天某些段子里面冒出跳脱的字眼,估计是因为我偷偷去听了taylor或者p!nk。。。擦汗则个……对了,凌雎到底是不是好孩子呢~~说起来是哪位豪侠给我丢了地雷呀~~~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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