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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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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许啼笑皆非,“向来是今天还是梅超风的徒弟,明天就成了王重阳的徒孙。但即便如此,他从来也只认梅超风,不认黄老邪。”
却听有人哈哈一笑,道:“说得好像个个巴不得与你攀亲带故似的,你算什么东西?”黄药师豁然转身,却见完颜庭一身狼狈地坐倒在地,对他锐利的视线视而不见,懒洋洋地道,“幸好我师父已经死了,他要是活转回来逼我对你磕头,我怕是只能对他不起,学小师弟自逐师门。”
黄药师闻言并不动怒,却也不搭理他,只是挑了挑眉,对杨康淡淡说道:“你这朋友胆子很大。”杨康脸色惨白,一言不发。黄药师悠悠叹了口气,又道,“我年纪大了,不爱与人动手。你替我杀了他,我便当做今日没有来过此地。”
杨康不可置信地抬头,然而他未及开口,便见黄药师衣袖微动,一颗石子破空而出,正打在完颜庭手背之上。黄药师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完颜庭脸色微变,捂胸吐出一口血来:“黄岛主不就是要我死而已,我给你省了这个麻烦便是。你何必定要为难阿康?”
黄药师“嘿”了一声道:“我号称‘东邪’,平生行事向来不讲道理,只图快意。”
完颜庭一时语塞,一边秦松却大声叫道:“朋友反目、兄弟阋墙算什么快意!”
黄药师嘿然道:“姓杨的是义士之后,如何能与金人兄弟相称?”
秦松破口大骂:“你女婿还是蒙古人的驸马呢!”
此话一出,黄药师勃然变色,身形如电,眨眼已在秦松身前,一掌抬起,眼看便要将秦松打死,却蓦地神色一变,哈哈大笑道:“好胆色、好气魄!杨公子,你瞧这小子似不似当年的你?”
杨康苦笑道:“黄岛主莫拿晚辈玩笑了。”
“不错,这些年你心性大变,当年的棱角确是不怎么瞧得出来了。”黄药师负手身后,悠悠说道,“你朋友和这些年轻人不懂我为何定要你动手杀他,你呢?”
杨康神色不变,淡淡道:“晚辈明白。”他顿了顿,慢慢说道,“我在华山的时候曾瞧瞧探查过阿庭的军队。人数不算太多,但是士气足、人心齐……而且经过名家调/教、勇猛忠诚……很厉害,非常厉害,若放着不管,假以时日,必会成为后患。”
完颜庭和秦松一怔,同时变了脸色。
“但是他们却有一个致命伤。金人虽然是胜者为王的秉性,但……占据大宋半壁江山之后,有许多习惯想法都给汉人同化了,譬如……对血统的看重。”杨康说得很慢,眼神有些阴郁,“阿庭的这路军队中,不乏难得的将才帅才。但阿庭本身不是庸才,论血统高贵也远在他们之上,这才能稳坐这个‘王爷’的位子。但若有一日阿庭不在……”
黄药师淡淡说道:“几个金将各自为政,金兵分崩离析,纷乱在即。除非……”
杨康低声道:“我不是金人。”
“可是没有人知道。”黄药师眼中精光乍现,“完颜洪烈将保密功夫做到十足,连你这兄弟都深信不疑,莫说旁人了。自然,你也可以不承认,可以逃。然而……”他深深看了杨康一眼,视线轻飘飘地落在秦松和公孙绿萼身上,“你逃得掉吗?”
秦松和公孙绿萼脸色骤白,杨康却并没有看他们,只是点了点头:“我身上到底流着哪国人的血,秦公子和公孙姑娘并不在乎。他们所看重的不过是‘完颜康’这个名字。”
黄药师冷笑道:“他二人不在乎你是宋人还是金人,你自己难道便在乎了?”
杨康笑道:“黄岛主不愧是黄岛主,真是一语中的。想来岛主正是因此才起意要我杀阿庭吧?反正晚辈不是什么一心为国的正人君子,卖国求荣的事更不知做过多少回。只要我今日真的下了狠心对阿庭动手,那么且不提我自己肯不肯回去当‘完颜康’,秦公子与公孙绿萼便是再顾全大局,也定是不敢将大权交到我手上的。”
黄药师道:“这样不是正好?本来你爱如何便如何,黄老邪管不着。但我与令郎杨过相交一场,便是瞧在他的面上,我也不能任你一时意气,再次铸下大错。我将话放在这里,今日你若不杀完颜庭,我便杀你。”
杨康面上显出一丝惨淡,正要开口,却听一个女子叫道:“黄岛主,你……你借题发挥也就罢了,何必打着杨大哥的幌子!你根本是妒忌我爹爹和杨伯伯与他们的师父从一而终师徒情深!我瞧武前辈说的果真不错,桃花岛主一生的精髓从不在‘邪’,而在‘虚伪’!”
杨康一呆,却见公孙绿萼脸色煞白,泪痕满面,颤声道:“你和杨伯伯一样聪明,一眼便瞧出了我和秦大哥的算计。但你这么聪明,怎的就不想想……杨伯伯纵然真的中了我们的算计,如了我们的意,又怎样了?我和秦大哥费尽心机对我爹爹瞒下杨伯伯的身世,不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世间也只有杨伯伯,便是坐了我爹爹的位子,也绝不会对大宋兴兵、对蒙古开战?”
杨康动了动嘴唇,却听秦松插口道:“其实杨先生便是有这个心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他眼中带着三分笑意,有些得意地看了杨康一眼,又冲黄药师挑衅地道,“所以黄岛主要逼杨先生杀王爷,根本是为一己之私,何必说得冠冕堂皇?”
黄药师并未开口,另一个女子声音却忽然出声骂道:“够了,我外公所言所行,何须向你们解释!”
秦松与公孙绿萼愕然回首,只见郭芙脸颊通红,面上满是怒火,咬牙切齿地道:“还有,我告诉你们,我二叔姓杨,杨再兴和杨业的杨,名康,‘靖康之耻’的康!完颜庭、公孙绿萼、秦松……不管是谁,你们若还要脸,就放我二叔当个闲淡散人,少把不该他背的罪孽往他肩上扔!”
公孙绿萼花容失色,惨然道:“郭姑娘……”
“住口!”郭芙怒喝道,“公孙绿萼,我念着昔日情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管你爹是口喷鲜血还是临终托孤,你信不信,杨康今日若真答应了你们,不管我外公如何,我郭芙第一个跟他拼命!反正我若死了,自有我外公替我报仇;杨康若是死了,我拿命相抵!”
公孙绿萼愕然闭嘴,黄药师却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道:“芙儿真是长大了,开始帮着外人算计外公了。”
郭芙苦笑道:“芙儿怎敢算计外公?不过是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她眼中闪过一道水光,轻声又道,“何况外公也知道,芙儿这条命早就丢在了二十年后的襄阳城,上天让我多活了这几年,已是厚待我了。”


☆、第三十五回 无人信高洁(下)

郭芙这句话说得甚轻,只黄药师一人听清。
黄药师默然良久,才轻声道:“好,芙儿,我答应你,我今日不杀杨康,但你须得给我杀了完颜庭。”郭芙浑身一颤,便听黄药师淡淡继续道,“眠风说得不错,这位公孙姑娘说得更对。黄老邪妒心甚重,一生虚伪。你既不忍杨康弑友,又不许我杀他,那么完颜庭只有死在你手里了。”
郭芙凄然一笑,道:“外公想来不知,在华山我便差点杀了完颜洪烈。在此地杀个完颜庭,又有什么为难?”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向完颜庭行去,却听“嗤”的一声,几道银光闪过。黄药师脸色微变,一掌拍出,郭芙下意识闪身越开,却见身边不远处的地上,稀稀疏疏落了几根银针。她正自一愣,便听黄药师冷冷说道:“不愧是赤练仙子的徒弟,好一招声东击西!”
郭芙茫然望去,只觉得眼前之景有些眼熟。
她愣了半晌,方才怔怔想起,这一幕与方才霍都之死何其相似。
完颜庭低头瞧着胸口露出的一截剑尖,面上神色却并不显得错愕,反倒有几分放下重担的欣慰。他身后的女子持剑而立,杏黄道袍早给鲜血染尽,面上倦色再掩不住,却仍然微笑说道:“黄岛主过奖。”
洪凌波将剑抽出,完颜庭便顺着她的方向倒去。但与霍都不同,他倒下时已闭上眼,并不显得愤恨。
公孙绿萼乍见生父倒下,整个人都呆了,僵了片刻,终于哭出声来,叫道:“洪姑娘,我爹爹待你不薄!”
洪凌波眼中露出恻然之色,正要作答,忽见一道夺目的刀光冲天而起,向她劈来!她下意识想要扬剑招架,奈何方才一剑刺死完颜庭后,右肩所中“九阴白骨爪”的剧毒再次发作起来,竟令整条右臂动弹不得。饶是她素来临敌镇定,此刻也不禁面上失色。
正闭目待死之际,却听耳边风声大作,始终未有痛觉。她心中一奇,睁开眼来,却见刀光仍在,斜刺里却另有一道剑光正与刀光相持。
刀光的主人大声喝道:“青书,你让开!我要为王爷报仇!”却是秦松。
宋青书见秦松刀势凶猛,不敢正面招架,展开轻身功夫四面游走,口中却道:“阿松,你冷静些!洪姑娘她……”
话未说完,便听秦松叫道:“你不让是不是?休怪我刀下无情!”
宋青书与秦松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他方才与武眠风一战耗力极重,秦松又是刀刀拼命的打法,不由被逼得甚是狼狈。本来他虽胜不了秦松,要自保也是绰绰有余,然则他心知秦松意不在伤他,而在杀洪凌波,因此明知不敌也不敢后退。
秦松见宋青书一味阻他,不由心头火起,脑中只想着:“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偏来与我作对!”愤恨交加之下,手下竟是半点不容情,狠辣的杀招接连使出。宋青书眼见自己若再不还手,定要命丧秦松刀下,不由也是微微变色。他心神一晃,立刻给秦松拿住破绽,想也不想便举刀劈下。
这一招使出,宋青书还未如何,秦松却先失声叫道:“青书!”
宋青书心知自己右手剑招堪堪使到一半,若要中途变招回救,气力不济不说,也未必来得及,不由苦笑一声,左手五指微微弯曲,嗖的一下捏住了秦松握刀的手腕。
秦松只觉得手腕一痛一麻,宝刀脱手而出。宋青书松开左手五指,轻轻一拂,已然将刀接住。他将刀递给秦松,轻声道:“你便真的恨我至此?”
秦松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不是有心……青书,我……”
宋青书淡淡一笑:“我知道。我自不会因此怪你。只要你冷静些,听洪姑娘解释。”
秦松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却见洪凌波此时已恢复平静。见他望向自己,甚至牵了牵嘴角,轻声道:“秦公子,公孙姑娘,你们说的不错,王爷待我不薄……但正因为王爷待我不薄,我才会出手杀他。王爷曾对我提过,此行凶多吉少。若到逼不得已,盼我能助他解脱。”
她话是对着秦松和公孙绿萼说的,目光却落在黄药师身上:“士为知己者死,黄岛主想来也是不会见怪的吧!”
黄药师袍袖一拂,哈哈笑道:“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不愧是林朝英的徒孙。瞧你洪姑娘的面子,完颜庭的女儿女婿我都不动便是。你且去吧,能否成为另一个林朝英,黄老邪拭目以待!”
洪凌波听黄药师只说放过秦松与公孙绿萼,对杨康等人却绝口不提,不由心中一凉。正要再开口,却听一边郭芙忽然低声说道:“洪姐姐,外公说的不错。你是当世奇女子,本不该……因为我几句莫名其妙胡话留在此地。”
她顿了顿,似是在沉吟如何开口,便听杨康也出声道:“芙儿说的不错。凌波,你方才出手杀了阿庭,我和芙儿……我二人都很承你的情。你肩上伤得不轻,记得离开此地之后,即刻用药水洗净伤口,一个月内莫与人动手。”
洪凌波闻言又是一怔,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后会有期。”
杨康又道:“若是见到过儿和欧阳,此间之事……”
洪凌波笑道:“我理会得。”她不再看杨康和郭芙,而是转向秦松与公孙绿萼,淡淡说道:“秦公子,公孙姑娘,我知道你们急于寻杨先生回去,除了你们方才说的理由之外,也是因为单凭你二人实在镇不住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将领。”
公孙绿萼脸色微变,秦松却上前一步问道:“姑娘有何高见?”
洪凌波微微一笑:“你不该问我。”说罢,再不理秦松与公孙绿萼,向场中诸人敛衽一礼,缓步走出石室。
待她离开,黄药师忽然一拂袍袖,向几人冷笑道:“黄老邪今日大发慈悲,饶过你们性命。还不快滚?”
秦松与公孙绿萼一呆,方要开口,却听杨康忽然插口道:“岛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至于岛主的命令,请恕晚辈从命过一次,不敢从命第二次。”
黄药师忆起往事,点头道:“不错,当年完颜洪烈尚在,你不得不从命一次,如今完颜庭已死,你自然不必从命第二次。”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心念一转,登时勃然变色,骂道,“慢着!我何时说要饶你了?”
杨康却微微一笑,道:“黄岛主现下后悔却已迟了。岛主一代宗师,岂能与晚辈一般见识?”
黄药师被他这么胡闹耍赖地打诨,因武眠风之死而郁结于心的悲愤虽尚未全然消散,但迁怒之心却退去不少,哭笑不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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